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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愕不已。
只见蒙面人缓缓摘下脸上所蒙的面罩,露出一张让所有人都为之错愕的脸,不是雨承恩又是何人?
张闻远愣愣地看着雨承恩,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雨承恩竟然就是杀死红梅的凶手。
雨嫣柔脸色也是一阵苍白,她肩膀轻轻发抖,轻咬着嘴唇,眼神之中尽是担忧之色。
柯南也是连连摇头叹息,谁能想到一直热心帮他们查案的雨承恩,竟然就是杀人凶手?
就连李沧海也是一阵惋惜,这几天的相处,他看的出来,雨承恩是个有理想有抱负之人。
在几次交谈之中,他都流露出对大唐江山的担忧,甚至直言不讳的指出安禄山早晚会谋反,并对杨国忠等一班奸臣把持朝政而感到愤慨。
说实话,李沧海很不希望雨承恩是凶手,他甚至打算在此间事了之后,将他举荐给崔涣。然而,他最不希望发生之事,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雨承恩!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我看在柔儿的份上,才对你礼遇有加,你却杀了我的爱妾?说,你为何要杀红梅?”张闻远无比愤怒,用手指着雨承恩的鼻子,愤怒的咆哮道。
雨承恩面无表情,他冷冷的瞥了一眼张闻远,低声哼道:“我是畜生?你又是什么?”
“你!老子宰了你!”张闻远怒声吼道。
“住手!”雨嫣柔突然情急地大叫道。
“柔儿,你让开!这厮虽是你兄长,但他杀了红梅,我要宰了他给红梅报仇!”张闻远怒声道。
“且慢!”李沧海看了一眼张闻远,淡淡地道:“员外若是杀了他,必定会后悔莫及。何况,即便是要杀他,也要等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才能动手,否则死去之人岂不是很冤?”
张闻远哼了一声,指着雨承恩恶狠狠地道:“就让你多活上片刻!待所有的事情弄明白,老子要亲手宰了你!”
李沧海平静地看着雨承恩,淡淡地道:“说说吧,你为何要杀红梅?”
雨承恩盯着李沧海,突然笑了起来:“李兄,你方才说的那些确实很精彩,但是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又没有杀人。”
李沧海叹了口气,甚是惋惜地道:“雨兄,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吗?”
“我没有做过,为何要承认?红梅死时的当晚,我整夜都在房间之中,这点良辰可以作证。”雨承恩淡然说道。
柯南也眉头紧皱,说道:“不错,这确实是处疑点,你说他杀人,可他整晚都在房间之中,根本没有出去过,又如何杀人?”
“不,他出去过。”李沧海深深地看着雨承恩道:“你故意醉酒,然后让良辰去服侍你,这样一来,你的不在场证明也就合情合理。还记得我说过,红梅的死亡时间是当夜子时至凌晨之间吗?可是这段时间内,所有人都没有离开过房间,除了你。”
“李兄,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整夜都在醉酒,哪里都没有去,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良辰。”雨承恩淡淡地说道。
第五百零四章 水墨证据
“这个就不劳雨兄费心了,我已经询问过良辰,她确实能够证明你当晚一直在房间之中,不过那只是她在清醒之时所见。”李沧海说道。
柯南有些疑惑,问道:“李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沧海盯着雨承恩,说道:“良辰在清醒之时,确实能够证明你在房间之中,不过她期间有过一段时间陷入了沉睡。而你,就是利用这段时间前去杀死了红梅。”
说到这里,李沧海对着脸色有些愕然的良辰问道:“良辰,你当晚是否在他房间之内陷入了沉睡?”
良辰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黑衣人就是雨承恩,她茫然无措的点了点头:“我……我我是睡了一会儿,但也只有半柱香的时间。”
柯南想了想,说道:“李兄,这不可能。半柱香的时间,他从房间里出来,再去到红梅房间杀人,之后再将凶杀现场布置成密室,返回房间。这时间根本就不够用的啊,他怎么会是杀死红梅的凶手呢?”
“错,我从来没说过他杀人只用了半柱香时间。”李沧海深深地道:“其实,那香是燃给良辰看的,因为只有良辰看到了整柱香之后,才能在醒来之时,确定自己睡了多长时间。”
“你是说,他在良辰睡着之后,将香故意掐灭,待做完一切之后,将香折断成半截点燃,之后再将良辰唤醒?这倒也说的过去。可是,他用什么方法让良辰睡着的?”柯南皱眉问道。
雨承恩笑了起来:“李兄,你说了这么多,也全都是你的猜测,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杀了红梅?”
“你用什么方法让良辰睡着的,此事待会再说,因为这牵扯到另外一件命案。现在,就让我来说说,你杀人的证据。”李沧海从衣袖里拿出一张洒满墨点的白纸,展开道:“这是我在红梅房间的字桌上发现的,起初我并没有在意,但直到我观察过现场的情况之后,才觉得有些奇怪。”
“这有何奇怪之处?不过是一些随意泼洒地墨污罢了。”张闻远瓮声瓮气地道。
“不错,这确实是一些墨污,不过却不是随意泼洒,而是有意为之。”李沧海见众人一头雾水,便解释道:“我在查看红梅字桌时,在桌上发现一支狼毫,狼毫所在之处,正好位于这些墨点挥洒之处。换句话说,也就是这纸上的墨点,都有狼毫用力摔在纸上之时所形成。”
“这又能说明什么?”张闻远皱眉问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红梅死前应该正在字桌前写诗,所以她手中还提着狼毫笔。然而,没想到凶手会突下杀手,将其杀死!她便在临死之前,留下了凶手的线索。”李沧海沉声说道。
“这不过是些墨点罢了,哪里有什么凶手线索?”张闻远问道。
“不错,我所说的证据,正是这些墨点,诸位觉得这些墨点像什么?”李沧海问道。
“南无宝髻如来,自然是像雨点。”齐心和尚诵了声佛号道。
“不错,正是雨点!”李沧海深深地道:“红梅想告诉我们的就是这个,雨,就是雨承恩!”
“哈、哈哈哈!”雨承恩闻言,顿时放声大笑起来,他笑的如此激烈,以至于眼泪都流了出来。
“就凭这个,你就认为我是凶手?这未免太过儿戏了吧?哈哈哈……墨点就是雨点,不得不说李兄的想法确实有些出人意料啊!”
柯南也是有些茫然,他不解地看着李沧海,依他对李沧海的了解,李沧海不可能会做出这等毫无根据的猜测才是?
可是,他却拿着这当证据,这确实让他觉得有些不解。
所有人都觉得这个证据太过牵强,只有李沧海面色平静,对众人的质疑不以为然。
“可笑吗?”李沧海盯着雨承恩。
“难道不可笑吗?这若是算作证据的话,那我也可以说李兄是凶手,这墨点洒的像雨,却也像水,李兄名字里正好有个水字旁,不是吗?”雨承恩反问道。
李沧海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道:“其实,红梅所留下的指认你的证据,并不只是这一处。”
他接着拿出一沓纸,说道:“这些,是红梅生前所写的诗词。而指认你的证据,就在这诗词之中!”
柯南看着那些诗词,愕然道:“不可能啊,我看过所有的诗词,这些诗虽说意境各有不同,但都没有说杀人之事啊?”
“南兄看不出来,是因为只看懂了诗的意境,却忽略了最表面的东西。”李沧海说道。
“最表面的东西?”柯南顿时皱起了眉头。
李沧海道:“起初,我在整理之时,是按照四三二一的顺序进行整理,所以这证据就被压在了最下面,是以我并没有在意。直到上午,我在镇上一个字摊前,看到他人写诗,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
“什么错误?”柯南问道。
“我们写诗,每写一篇,就会将所写的这一篇,放在上一篇的上面,这就是一二三四的顺序。所以,时间越近,就越放在上层,就是这样的排列方式。”李沧海将那些纸张按照顺序整理好,举起来说道。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柯南有些不解。
李沧海拿出前三张诗词,道:“不知大家有没有发现,所有的诗词之中,只有这三张有有一处共同点。”
众人都朝着他手中拿着的三张诗词看去,柯南顿时皱起了眉头,道:“这三张诗词,都有一处污点。”
“不错!这三张诗词都有污点,而且第一张的颜色较深,第二张颜色稍浅,到了第三张,颜色就更加淡了许多。”李沧海说道。
张闻远摸了摸鼻子,问道:“这是为何?”
李沧海反问道:“众位觉得,这个墨污像什么?”
众人纷纷不解,只有柯南伸出指头,凝重地道:“指印!”
众人顿时愕然。
李沧海点头道:“不错,就是指印!”
“这上面怎么会有指印?又是谁的指印?”张闻远愣愣地问道。
第五百零五章 指印指真凶
“这上面的指印,自然是红梅的。员外应该还记得,昨日在焚烧红梅等人尸体之前,我曾去查看过尸体,在红梅的左手手指上,我发现了一些墨迹。结合这纸上的指印,自然而然的就能想到,这纸上指印实则就是红梅死前所留下。”李沧海淡淡地道。
“即便这是红梅死前所留下,又能说明什么?”张闻远不解地问道。
李沧海深深地道:“因为红梅将凶手的名字给留了下来!而且,就在这第一张诗词上!我想当时红梅被凶手勒住,在用狼毫甩出墨点之后,担心我们会看不懂,便用手指蘸了墨按在了她写过的诗词之上,所以墨迹才会连续湿透两张。可是红梅又担心会被凶手发现,于是在死前趁乱将这些诗词撒在了周围。”
柯南从他手中拿过那张诗词,仔细的看了起来,片刻过后,他依旧一头雾水地道:“我还是没有看出哪里指出了凶手。”
李沧海道:“柯南兄看不出,是因为你并非我中原之人,是以对大唐文人并不熟悉,自然也就不会熟悉他们的诗作。这首诗是我朝李太白先生之所作,名为《清平调》,完整的诗句是: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柯南皱眉表示不解:“这是何意?”
李沧海解释道:“整首诗是太白先生为翰林供奉之时所作,其意思是指贵妃娘娘美艳无双,深得当今圣上恩宠。但是红梅留下这首诗,并非是让我们深究其中意境,而是让我们观察其表面之意。大家看这里,这个字正好被指印所覆盖,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字。但若是诸位读过太白先生之作,应当就会知晓,这个指印所盖之字,正是—‘雨’字!”
众人看着纸张,然后逐字逐句的对照,果然发现那被墨污所遮盖之处,正是‘雨’字!
李沧海盯着雨承恩,沉声道:“如若我猜的没错,当晚你应是借口找她有事相询,不过当时红梅尚未入睡,而是还在思索着写诗。你去到她身边,趁其不备用白绫将其勒住,红梅情急之下才留下这些训示。这是她写的诗,她自然知道‘雨’字所在的位置,你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红梅已经将你揭示了吧?”
柯南盯着雨承恩,有些不解地问道:“即便这些都说的通,当时已经时值深夜,红梅又岂会让一名男子进入自己的房间?”
李沧海拍了拍手,一名家丁忙拿着几幅画走了过来。
拿起一幅画,李沧海道:“若是无事,红梅自然不会让他进去。不过,若是有关这幅‘傲雪寒梅图’,情况就有所不同了。”
“你是说,这幅图是他所留在现场的?”柯南诧异地问道。
李沧海深深地道:“不只是这幅,还有那幅‘墨竹图’也是他故意留在红梅房间之中。”
“这是为何?他杀了红梅,为何要故意留下这些?”柯南摇头,仍旧有些想不通。
“因为,他想告诉众人,下一个死的会是谁。”李沧海一字一顿地道。
柯南眼球转动了几下,他摸着下巴想了片刻,忽然明白了过来,他吃惊地道:“我知道了,这是……提示杀人!”
不过,随即他又皱起了眉头,不解地道:“可是,这说不通啊!他杀了红梅,留下了‘傲雪寒梅图’,可阿朱是被上田高志杀死,难道阿朱身边的‘墨竹图’,也是他故意留下的?阿朱不是他杀的,他根本没必要留下这个啊?”
“李兄,你们说了这么多,我想问,我的杀人动机是什么?我与红梅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而且红梅一直待我很好,我们还在一起习字作画,我为何要杀她?”雨承恩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方才南兄问,他为何要将两幅图故意留在案发现场,其实这就是他的杀人动机。”李沧海盯着雨承恩,惋惜地叹了口气道:“至于其中缘由,稍后再说。现在让我来说说阿朱被杀一案吧!”
张闻远眉头紧锁,沉声道:“不是说阿朱被上田高志杀死的吗?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