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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右手猛地抡起,对着面前挥去。
锋利的匕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自右而下的斜斩过去。
“停!”李沧海喝了一声。
雨承恩闻言一愣,手势下意识的停在了胸前,还保持着挥斩的姿势。
李沧海淡淡地道:“你没有记错?当时上田高志就是这样砍伤的你?”
雨承恩皱眉道:“这是当然。若非他这样挥刀,我胸前这道伤又是从何而来?”
李沧海突然笑了起来。
雨承恩突然心底有些慌,他盯着李沧海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太过自负,也太过大意。你计划好了一切,但是你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上田高志,他惯用的是左手,而非右手!”李沧海正色道。
“什么?上田高志是个左撇子?”柯南有些吃惊。
李沧海说道:“不错,其实在我们来的第一天,员外宴请我们之时,我就现,上田高志无论是用筷子,还是端酒杯,所用的都是左手。”
第五百零八章 孰真孰假
说到这里,李沧海停顿了一下,他盯着雨承恩深深地道:“所以,上田高志应该是左手拿刀。当然,你也可以说你慌乱之中记错了左右手,不过你胸前的这道伤,却是你说谎的最好证明!”
雨承恩脸色微变,他眉头紧锁地道:“我这伤有何奇怪之处?”
“依你所说,上田高志站在你对面。也就是说,他的左边对应你的右边,他的右边对应你的左边,他左手反握匕首,如你方才所演示那般,应该是自左而下的斜斩,这样的话,在你身上所留下的伤痕应该是自右而下,而并非是你身上这样,自左而下!”李沧海做了个斜斩的手势,说道。
“那他身上这伤是怎么回事?”张闻远按照李沧海所说比划了几下,然后指着雨承恩胸前的伤问道。
“想必是他自己用匕首划出来的吧!”柯南仿佛想到了什么,他叹了口气,说道:“如此一来,就都说的通了。难怪我当时立即追赶,只隔了半盏茶的时间,就看到他们两人都倒在地上,而上田高志更是早已昏了过去。”
李沧海揉了揉眉心,盯着雨承恩叹道:“你身怀武功,而上田高志却不会,试问他又怎能伤到你呢?即便上田高志不是左撇子,你身上这道伤也是欲盖弥彰。”
雨承恩瞳孔微微收缩,他盯着李沧海冷笑道:“就凭这些,你就认为我杀了橘子?那我倒要问问你,我为何要杀嫣柔?她可是我妹妹!”
“又错了。”李沧海沉声道。
“哪里错了?”雨承恩皱眉问道。
“全都错了。首先,你并没有要杀雨嫣柔,其次,她也并非是你妹妹。”李沧海沉声说道。
张闻远顿时愣住了,他目瞪口呆地道:“你说什么?他们不是兄妹?”
雨承恩和雨嫣柔两人同时身体颤抖了下,两人颇为吃惊地看着李沧海,眼中尽是惊愕。
“从我们听到声音,到赶到现场,约有半盏茶的时间。而这期间,橘子已经被杀。按照雨嫣柔所说,她进去之时,正好发现凶手杀了橘子,凶手杀了橘子之后,迅速控制了她,但大家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凶手既然提前抓住了她,为何半盏茶的时间都没有杀她灭口?而是,在我们到来之时,他才作势要多雨嫣柔下手?”李沧海说道。
柯南看了眼雨承恩,道:“因为,这是凶手故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亲眼看到。好让我们以为是上田高志行凶杀人!”
张闻远立即摇头,道:“不可能!若是他假扮上田高志,柔儿不可能认不出他的!”
李沧海淡淡地道:“也正因如此,由雨嫣柔说出,才更让人信服。大家都知道,他们两人是兄妹,对彼此自然极为熟悉。若是雨承恩假扮上田高志,她绝对会认出来,所以没有人会怀疑到他身上。”
柯南的目光停留在雨嫣柔身上,沉思道:“你是说……她在替雨承恩掩饰?”
“不错。其实整件案子,若想嫁祸给上田高志,单凭一人之力,很难做到。因为会露出许多破绽,凶手既要在我们面前行凶,又要将衣衫换给上田高志,时间如此紧迫,难免会留下破绽。但若是有人帮他掩饰,拖住我们,并以言语迷惑我们,那就有所不同了。我们看到穿着上田高志衣服之人行凶,自然而然的就会认定凶手就是上田高志,从而不会怀疑到自从进入画苑就一直没有露面,反而和真凶搏斗的雨承恩身上!”李沧海说道。
“你是说嫣柔是帮凶?这……这不可能!”张闻远双目圆睁,近乎不可思议地叫道。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这就是事实。”李沧海摇了摇头,叹道:“其实,证明她在说谎的还有一处,起初我并没有在意,但事后越想越觉得奇怪。”
“什么事?”柯南问道。
“当时,我问过雨嫣柔发生何事,你还记得她说了什么吗?”李沧海问道。
柯南回想了一下,说道:“她说,她想呼救,可却被凶手掐住了脖子。”
“不错,正是这句话。她说自己被凶手掐住了脖子,可我们在进入画苑之时,分明听到了她的叫声。试问,一个人被掐住了脖子,又怎能叫的出声音来呢?”李沧海盯着雨嫣柔,深深地说道。
“这说明不了什么,可能是她在发现凶手杀人时发出的喊声,也可能是她挣脱了凶手的控制,才发出的喊声啊!”张闻远似乎不敢相信雨嫣柔是帮凶,忙说道。
李沧海摇了摇头,正色道:“她说过,在她想呼救之时,凶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所以在凶手杀人之前她并没有叫喊。何况,我们赶到之时,确实看到凶手奋力的抓住她的脖子,试问凶手又岂会让她挣脱?”
柯南似乎想通了什么,他盯着雨嫣柔说道:“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是故意发出的那声叫喊,目的就是为了将我们吸引过去。”
李沧海点了点头。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雨承恩开口道:“你说的这些,也都是你的猜测。我若是凶手,如何能让上田高志和橘子去到画苑?当时大家可都看到,画苑前只有两行脚印,也就是上田高志和橘子的,这说明他们并没有受到胁迫,而是他们自己走进的画苑。”
“你要证据?好,那我就把证据一点一点的揭示给大家。”李沧海淡淡地道:“上田高志和橘子两人确实是自己来到的画苑,他们并没有受到任何人的胁迫。但他们去到画苑的原因,却是因你而起。”
“我一直觉得奇怪,他们两人怎会去画苑?橘子向来是对那里避之而不及,怎会无缘无故地进去那里?”张闻远皱眉问道。
“我曾问过上田高志,他为何要去到画苑,他说自己是收到了橘子的纸条,着他在午时之前去画苑,说是有事相商。”李沧海说道。
“哼,上田高志说的话岂能相信?”张闻远面沉似水地哼道。
李沧海拿出一个被水浸湿的纸条,淡淡地道:“上田高志并没有说谎,这就是从他身上所找到的纸条,虽然字迹有些模糊,但有几个字依旧可以见。还有,昨日橘子火化之时,蓝玥曾拿出一个紫檀梳妆盒,并说那盒子是橘子最为心爱之物,是以要烧给她。”
第五百零九章 笔迹
“不错,此事我们都知道,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张闻远看着那皱巴巴的纸条,摸了摸鼻子问道。
李沧海从衣袖里拿出一个胭脂盒,说道:“据蓝玥所说,梳妆盒是橘子匆忙交给她的。当时我觉得奇怪,既然这梳妆盒是橘子最心爱之物,为何要将其送给蓝玥?直到我从这胭脂盒中发现了这个,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说着,李沧海从胭脂盒的最低下,抽出一张纸条,展示给众人看去。
众人纷纷看去,只见上面写着:速至画苑,有事相谈,上田。
“这张纸条,是橘子所收到。我在想,当橘子发现这纸条之时,应该想到了什么,是以才将这字体藏在胭脂盒中,连同梳妆盒一起送给蓝玥。”李沧海说道。
“她为何要这么做?”柯南皱眉问道。
“橘子一直怀疑阿朱是因为知晓了他们之间的秘密,才被上田高志杀死,在收到纸条之时,她一定以为是上田高志要杀她灭口。她知道自己所犯之错不可原谅,情愿一死了之,但她又想让上田高志为杀阿朱付出代价,是以才故意留下这条线索。”李沧海叹道。
“上田高志收到了橘子的纸条,橘子收到了上田高志的纸条,听你的意思是说,这是因为凶手从中作梗,让他们去到画苑。但当他们两人相遇,这岂不就露馅了?”张闻远摸着鼻子问道。
李沧海摇头:“即便他们相遇,也不可能露馅。因为,这一切都在凶手的计划之中。”
“这是为何?”柯南疑惑地问道。
“南兄可还记得橘子死时的样子?”李沧海反问道。
柯南点头回想道:“橘子虽腹部中刀,但神态安详,并没有痛苦,似乎陷入了沉睡一般。”
“不错,我当时觉得很奇怪。一个人腹部中刀,又岂会神态安详,毫无痛楚?直到我再次检查案发现场之时,才发现一些端倪。”李沧海说道。
“什么端倪?”柯南问道。
李沧海从怀里拿出一块丝帕,而后,将丝帕展开,露出一小块熏香。
雨承恩见到那熏香,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这是什么?”张闻远凑了过去,问道。
“这是一种迷香,能够让人陷入深度昏迷。”说着李沧海看了眼脸色煞白的雨承恩,淡淡地道:“而这块迷香,就是我在案发现场的一个香炉之中发现的。”
“一块迷香而已,可能是十多年前,风娘为了安定心神所燃,这有什么奇怪的?”张闻远不以为然地道。
柯南盯着那块迷香,凝重地摇头道:“那间屋子已经十多年无人居住,若是这迷香是十多年前所燃,绝不会有人如此明显的燃烧痕迹。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李沧海点了点头,他接着说道:“不错,凶手事先在房间里点燃了迷香,然后关上窗户,待橘子和上田高志进去之后,吸入迷香自然就陷入了昏迷。”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柯南疑惑地问道。
李沧海道:“我在探查之时,发现那间房屋,临近窗户的附近灰尘极少。而且,那间房屋的窗棂有些腐烂,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那扇窗户,应该已经十多年没有关过了。可我记得很清楚,凶手在逃跑之时,撞碎了窗户,而那时窗户却是关上的。窗棂,灰尘,未燃尽的香,这些东西组合在一起,不知道南兄能想到什么?”
柯南皱眉沉思道:“我能想到的是,凶手为防止迷香吹散,故意关上了窗户。”
李沧海赞许地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凶手在迷晕两人之后,将橘子绑在梁柱上,而上田高志则被扔在花园之中,这就是整个案件的经过。”
“可是,你如何知道这是迷香,而不是普通熏香?”张闻远疑问道。
李沧海微微一笑,道:“这就牵扯到红梅被杀一案,大家还记得,之前我说过,雨承恩当晚曾经离开过房间,而那时良辰陷入了沉睡。据良辰所说,她只睡了半柱香时间,但其实不然,她睡了不止半柱香时间。良辰近来患有失眠之症,向来难以入睡,但在那一晚却睡的极为香甜,原因就是雨承恩在房间里点燃了和这块一样的迷香!”
李沧海将迷香递给良辰,说道:“良辰,你说过对当时香气印象极为深刻,你再来闻闻,是否就是这种香?”
良辰愣愣地朝前走去,她接过迷香,放在鼻子前仔细嗅了嗅,愕然道:“正是这种香味!”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李沧海盯着雨承恩问道。
雨承恩沉默不语,片刻过后,他笑了起来:“我自然有话说,你说上田高志和橘子是因为受了我的哄骗,才来到画苑,我倒要问问有何凭证?还有午时之前,我一直在看你施法,这点所有人都能证明,我又怎么会时间去布置这一切呢?”
“午时之前,你确实在看我施法。但在此之前,你又去了何处,却并无人知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在我作法之前才赶来的吧?从我决定作法,到午时,期间尚隔着一个时辰。你有着足够的时间去布置一切!”李沧海说道。
“至于证据……。”李沧海叹了口气,他手中捏着两张纸条,道:“这两张纸条分别属于上田高志和橘子,虽署名不同,但其内容相似。大家看上田高志手中的纸条,这个‘速’字,再来看橘子这张纸条上的‘速’字,这两个字的字迹相同,分明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可这与我有何干系?”雨承恩脸色难看,他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但却仍旧抱着一丝侥幸,冷漠地问道。
李沧海甚是可惜的摇了摇头,他接着拿出一张白纸,那白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道’字,正是张闻远在水榭阁初次宴请他们之时,雨承恩亲手所写。
“这个‘道’字,是雨兄亲手所写。大家再来看这个‘速’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