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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厉声喝道。
“臣等死罪!陛下息怒!”
文武百官吓得纷纷体若筛糠,而那些之前替宋鲲求情之人,则是冷汗涔涔。
群臣之中,也就李沧海依旧站在原地。
他心中对狄晴暗自称赞,也当真只有狄晴敢当着文武百官,当着皇帝的面讲出这番话。
不过,这番话说的却是恰到好处。
狄晴并没有肆意妄为的胡说,而是在训斥群臣的同时,又在极力维护皇帝的威严。
站在皇帝的角度来看,狄晴是在全力维护皇权。
只是这满朝文武怕是全给得罪了。
不过,李沧海并不担心这个。
狄晴如今与杨贵妃走的较近,李隆基也甚为喜欢她,满朝文武就是心有怒气,也绝不敢轻易动狄晴一根头发。
此时,那管家停止了惨叫,躺在地上哼哼了起来。
李沧海走到那管家身边,将他一把提起,大声道:“陛下请看,这便是臣所说的证据!”
正在恼怒的李隆基闻言,抬头朝那管家看去,这一看险些将李隆基吓的从龙椅上摔下去。
只见那管家脸上的皮肤,呈现出一块块的龟裂,甚至有些表皮耷拉在脸上,看起来甚是吓人。
“李爱卿,他……他是何人?”李隆基吃惊地道。
李沧海没有说话,而是伸出右手,在那人脸上涂抹了一番。
紧接着,在李隆基惊愕的目光下,那管家脸上的表皮纷纷脱落。
而李隆基这才发现,那管家脱落的表皮下竟还隐藏着另一张面孔!
而那面孔,居然和李沧海之前所拿出的画像极为相似!
“李爱卿,这是怎么回事?”李隆基惊愕地问道。
“回陛下,此人所用的乃是江湖上的一种‘易容术’,而今这张脸才是他真正的面孔!”李沧海沉声说道。
那管家被李沧海死死的扣住了脉门,好似见鬼一般的瞪着李沧海,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你……你如何知晓我易了容?”那管家,也就是昔时的裘狂,难以置信地问道。
李沧海冷笑了一声,淡淡地道:“论起易容之术,江湖上又有谁比得上地鼠门的何萧?方才喷在你脸上的便是何萧独家秘制的易容水,这水可易容,亦可毁容,可谓是妙用无双啊!”
裘狂眼神之中闪烁着疯狂的杀意,他盯着李沧海,冷冷地道:“你以为你能控制的住我?”
“你可要尝试一下,看看你是否能挣脱我之掌控。”李沧海淡淡地道。
裘狂暗中运气,想要挣脱李沧海的束缚。
可他一运气,竟突然发觉体内好似万蚁噬心般的疼痛,根本提不上任何力气!
裘狂一脸惊骇的看着李沧海,眼耳口鼻之中竟突然迸出一股血水,随即扑通一声瘫倒在地。
李沧海冷哼了一声,随即转身朝着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涔涔的宋鲲,以及刑部尚书等人看去。
“宋大人,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还有沈大人,你不是言辞凿凿地说裘狂已经伏法了么?那此人又是谁?”李沧海语气淡然地道。
那刑部尚书跪在地上不断发抖,喉咙里好似卡着一根鱼刺般,只能发出‘咯咯’的声音。
而宋鲲则整个人趴在了地上,汗水不断从他额头上滴落,在地上流出一滩的痕迹。
宋鲲怎么也想不通,李沧海如何会想到裘狂易容的,更加想不通,裘狂这个经常吹嘘自己是杀人如麻的超一流高手,居然毫无反抗的就被李沧海给擒住了。
“宋鲲!你是否该给朕解释一下,为何你的管家会是杀人凶犯?嗯?”李隆基脸色瞬间耷拉了下来,冷冷地问道。
宋鲲吓得浑身直哆嗦,此时的他脑海中一片空白,而今这事情已经很明朗了,即便是他再如何巧舌如簧,也不可能洗脱自身嫌疑了,他慌忙求救般的看向杨国忠。
“陛下,臣有话说!”杨国忠走了出去,对李隆基行礼道:“陛下,宋大人虽有过错,但罪不在他。此人易容换面混进宋大人府邸,目的就是为了躲避官府搜查。说起来,宋大人也是受害者,他之所作所为,想来宋大人并不知晓。”
宋鲲闻言,忙连连点头:“臣不知晓!这一切都与臣无关啊!望陛下明察!”
李沧海冷笑一声,道:“杨大人这开脱之词,未免有些太过随意了一些。首先,宋大人身为朝廷命官,却窝藏凶犯,此乃包庇之罪。其次,据王爷所说,去年之时,就已见到裘狂以本来面目跟在宋大人身边,可当王爷问及此事之时,宋大人却说,之前那管家身患重病而亡。而事实上,他却易容成了另一个人,杨大人不觉得这有些欲盖弥彰么?”
李隆基脸色阴沉,盯着宋鲲道:“宋鲲,你还有何话可说?”
宋鲲体若筛糠,哆哆嗦嗦地道:“臣……臣,臣罪该万死,望陛下恕罪。”
杨国忠见状,眉头一皱,忙道:“陛下,宋大人是受了蒙骗,并无大过。望陛下看在宋大人为国效力的份上,从轻发落!”
群臣之中,杨国忠的那些党羽纷纷面面相觑了起来,但这次他们却没有任何一人敢出来附和杨国忠。
毕竟之前所发生之事尚未过去,这个时候若是再附和杨国忠,指不定会惹怒皇帝。
第六百九十三章 峰回路转
万一皇帝一生气,来个杀鸡儆猴,杨国忠自是不会死,但谁能保证皇帝不会拿自己开刀?
这些人依附杨国忠,大多数并非是对杨国忠如何忠心耿耿,仅仅是因为杨国忠势大而已。
但杨国忠再如何势大,毕竟不是皇帝,这生杀大权也不在他手中掌握。
性命之前,众人都选择了缄默。
“若是裘狂有意欺瞒宋大人倒也罢了,但可惜的是,裘狂所做之事,皆是受其指使所为。按照之前宋大人所说,陷害大臣,那可是重罪啊!”李沧海淡淡地道。
“李大人……你,你有何凭证说他是受我指使的?”宋鲲咬牙切齿地道。
李沧海哼了一声,怜悯地看着他,道:“宋大人,事到如今,你竟还不知悔改?”
“你说我指使裘狂陷害你之义女,可我为何要这样做?”宋鲲怒道。
李隆基也觉得有些奇怪,捋着胡须问道:“李爱卿,朕一直想不通他们为何要陷害你的义女?”
“陛下,他们陷害臣之义女,其实另有目的。”李沧海回道。
“哦,是何目的?”李隆基眉头紧锁地问道。
李沧海神色凝重地道:“他们陷害臣之义女,其实是为了拖住微臣,张闻远被杀,因牵扯到臣之义女,且又引起陛下注意,势必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微臣这里。而这时,他们则趁机劫囚车。”
闻听此言,众人面带惊色,纷纷朝着宋鲲看去。
李沧海虽没有明说,但这话中之意,众人却是猜的出来。
如若真入李沧海所说,陷害林小妹是为了声东击西,那岂不是说明,勾结逆贼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裘狂的主人,宋鲲?
“陛下!臣冤枉啊!臣岂敢勾结逆贼?陛下,李沧海向来与臣不和,这是他故意陷害微臣,求陛下替微臣作主啊!”宋鲲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瞪了李沧海一眼,跪地泣泪不止。
李隆基双眸微眯,冷声道:“李爱卿,你说宋鲲勾结逆贼,可有证据?”
李沧海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道:“陛下,这是凶手在设计整个计划时所写出的林家惨案故事,本是让皮影戏班牢记此故事,但却被凝香给暗中保留了下来。臣要说的并非是这故事,而是这纸上的笔迹,与宋大人如出一辙。臣此前曾找到翰林院供奉与宋鲲笔迹进行对比,这点确认无误。”
此时,群臣之中一名翰林院供奉也走了出来,对李隆基跪地行礼:“回陛下,李大人所言非虚。臣与其他诸位供奉共同对比,确认这纸上字迹乃宋大人所写。”
宋鲲闻言,整个人顿时犹如一滩烂泥般的瘫在了地上,大滴大滴的汗水自他额头滴落,而身体则哆嗦个不停。
李沧海看了一眼宋鲲,沉声道:“陛下,这便能够证明裘狂虽是行凶之人,但幕后指使之人正是宋鲲!”
杨国忠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心中暗道不妙,照这样下去,宋鲲必定在劫难逃。
稍一琢磨,杨国忠忙开口道:“陛下!即便能够说明这故事是宋大人所写,也并不能证明就是宋大人指使裘狂所为。或许是裘狂偷去了故事,也未可知啊!”
李沧海冷笑道:“杨大人,你这般给宋鲲开脱罪责,莫非心中有鬼不成?”
杨国忠闻言,脸色唰的拉了下来。他盯着李沧海,冷冷地道:“李大人,你这是何意?”
李沧海哼了一声,淡淡地道:“杨大人何必明知故问?”
“李大人,本官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你仅凭这张纸,就说宋鲲勾结逆贼,未免有些太过牵强,怕是难以让人信服吧?”杨国忠面无表情地哼道。
“好,既然杨大人如此说,那我就让杨大人看一看证据。”李沧海淡淡地道。
众人纷纷朝他看去,心中好奇他手中还握着什么证据。
“李爱卿,你还有何证据?快些拿出来便是。”李隆基沉声说道。
李沧海对着李隆基欠身行礼,道:“陛下,臣之证据,就在东瀛使臣柯南手中。”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阵惊讶。
就连伏见裕仁也是一脸茫然。
这时,柯南走了出来,对着李隆基行礼:“柯南见过皇帝陛下!”
李隆基皱了皱眉头,挥手道:“免礼。李爱卿说你手中有宋鲲勾结贼首之证据,此话当真?”
柯南恭敬地点头道:“回皇帝陛下,此言不假。昨日清早,我收到李兄传来的消息,言说自己被命案所累,无法抽身,是以托我暗中调查逆贼劫囚之事。”
“哦,说说看,你都查到了些什么?”李隆基捋着胡须问道。
“启禀皇帝陛下,昨日我前去停尸房查验了死去的龙武卫士兵尸体,发现那些龙武卫士兵真正的死因是中毒。这种毒虽不会立即致命,但却可以让人丧失行动之力。那些龙武卫便是因丧失行动力才会被逆贼覆灭。”柯南说道。
“什么?中毒?龙武卫乃皇城精锐卫队,怎会有毒?”李隆基脸色一沉,猛地拍了下扶手,怒声道。
“回皇帝陛下,经查实,有人在龙武卫的饭菜之中下了毒。”柯南回答道。
“你可有查出何人所为?”李隆基脸色颇为难看的问道。
龙武卫乃护卫皇城的精锐,若是连龙武卫都能被下毒,那皇宫还有什么安全可言?
“据调查,龙武卫一应伙食皆有火头军负责。我暗中调查了当日烧饭的一些火头军,据他们所说,当日前去转移囚车的龙武卫所吃的饭菜乃是单独所做,但他们曾试吃过,并没有毒。于是,我便觉得是否有人偷偷在饭菜烧好之后,偷偷下毒。之后,我询问了众人,将所有进入伙房之人都记录了下来,并一一在暗中进行调查。果不其然,我发现了一名可疑之人。”柯南回道。
“哦?什么可疑之人?”李隆基皱眉问道。
“龙武卫队正卫城。”柯南说道。
“卫城?”李隆基眉头微皱,道:“将你所查之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朕要看看,何人如此大胆,敢在朕的眼皮子地下做出此等恶事。”
第六百九十四章 盐巴引发的血案
柯南点头道:“经调查,卫城当日负责皇城巡逻,且此人很少前去伙房,但当日却在伙房之中停留许久。据说,他是奉了校尉林远凉之命,前去查看饭菜准备的情况。”
“如此说来,这下毒之人就是卫城?”李隆基摸着下巴,沉声问道。
“回皇帝陛下,下毒之人并非卫城,而是另有其人。”柯南说道。
“另有其人?你不是说他最为可疑么?”李隆基面沉似水的问道。
“卫城虽说较为可疑,但他并未下毒。他在伙房之中出入之时,伙房尚在烧菜,他并没有下毒的机会。”柯南说道。
“既然他没有下毒的机会,你说他作甚?”李隆基面有不悦。
“陛下息怒,卫城虽没有下毒,但下毒之人却与他有关。”柯南回道。
“说。”李隆基沉声道。
“在确认卫城没有下毒的机会之后,那么下毒之人,就只有众火头军有此机会。但火头军烧菜之时,经常会尝味,几个掌勺的厨子也不可能下毒。至此,可以确定一件事,从菜的清洗到烧出,这个期间并无人下毒。那么想要下毒,就只有在饭菜烧好之后,到准备开饭的这段期间。”柯南说道。
群臣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
只听柯南接着说道:“据调查,龙武卫的饭菜,分为饭、菜、汤三种。开饭之时,饭菜分别盛放于大木桶之中,士兵再排队领饭。而毒,就是在这个期间被下进了饭菜之中。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被下进了汤里。”
“不对吧?这段期间,所有的饭菜都在火头军的看管之下,谁会有机会下毒?”李钰不解地问道。
“王爷说出了这其中问题所在。在放饭之前这段时间,确实是由火头军所负责,且他们每个人都可以明确的看到身边之人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