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沧海从小孔看去,只见暗室之外,站着两个身影。
其中一个始终背对着墙壁,而另一人则正对着李沧海。
李沧海从小孔看去,将那人看得真真切切,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假冒吕洞宾的老道士。
李沧海暗自吃了一惊,忙将耳朵贴紧墙壁倾听了起来。
两人对话隔着墙壁,李沧海听的并不甚清。
但他也断断续续的听了个大概。
两人谈到最后,不欢而散,各自离开。
待两人离开之后,李沧海在暗中之中找到了开启暗室的机关。
打开机关,李沧海从暗室走出,才发现自己果然在袁家荒宅之中。
此时,已是天色渐亮。
李沧海离开密室之后,便匆匆赶往客栈。
刚回到客栈,便看到狄晴焦急不已,要前去找他。
见他回来,狄晴立即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沧海,你这一夜都去了哪里?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李沧海拍了拍狄晴的脑袋,温和地笑道:“我被人请去看了一场戏罢了。”
“看戏?这深更半夜的哪里有戏看?”狄晴不解地问道。
李沧海微微一笑,对吕季同道:“吕兄,劳烦你去通知众人,前去祠堂,就说我有要事宣布。”
吕季同点头之后,便离开了客栈。
“沧海,你有何事宣布啊?”狄晴见他一脸凝重,更加疑惑。
“待会你就知道了。”李沧海淡然一笑,随即带着众人去了祠堂。
很快,镇上一些德高望重之人尽皆来到祠堂。
镇长刘洋不解地问道:“李公子,你将我等喊来,不知所为何事?”
李沧海清了清嗓子,沉声道:“之所以将诸位喊来,主要是为了向诸位指出这几桩命案的凶手。”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刘洋捋着胡须,皱眉道:“李公子,凶手不就是罗甫吗?何况,他已经畏罪自杀了啊?”
李沧海眯了眯眼睛,深深地道:“罗甫是凶手,也不是凶手。甚至可以说,近来死去之人,皆是杀人凶手。”
李沧海这话,让众人听得一头雾水。
狄晴捋了下秀发,不解地道:“沧海,你这话是何意?为何说死去之人,皆是杀人凶手啊?他们都已经死了,又如何杀人?”
“晴儿莫急,待我一一说来。其实,此案关系错综复杂,甚至可以说是匪夷所思。若不是凶手将真相告知于我,我也觉不会猜透其中关键。”李沧海说道。
这话一出,众人更加疑惑了起来。
狄晴走到李沧海跟前,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下,皱眉道:“沧海,你没生病吧,怎生说起胡话来了?凶手又岂会将真相告诉你?”
李沧海淡然一笑,道:“虽说匪夷所思,但确实如此。”
“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钰忍不住心中好奇,几乎抓耳挠腮地问道。
“其实,近来所发生的命案,都与袁家灭门之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李沧海背着双手,沉声道:“灯笼陈坠崖,钱蔺惨遭割喉,夏至被活活砸死,以及罗甫畏罪自杀。这一切看起来似乎毫无关联,但当我发现袁家之人骸骨时,才想到此间联系。”
第七百五十五章 宝藏
“李公子,这之间不知有何联系?袁家灭门可是在几年前所发生之事啊!”刘洋想不通,近来发生的命案为何会与几年前的惨案有关。
不仅仅是刘洋,即便是与他讨论过案情的狄晴与李钰,也是一脸茫然。
“四件命案,死法各有不同。但却分别对应袁家之人骸骨,这是我查验袁家之人骸骨的验尸记录。从这上面,可有很清楚的看出其中关系。摔死,割喉,砸死,吊杀,这些便是袁家之人惨死之因。而近来所发生的命案,恰好与之一一对应,这绝对不是巧合。”
顿了顿之后,李沧海接着道:“起初,我觉得这是模仿杀人,是凶手在模仿杀害袁家之人的手法进行行凶,并未想到他们之间与袁家有着联系。直到昨夜,凶手请我看了一出好戏,我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之所以说,这些被杀之人皆是凶手,也是因为他们与当年袁家灭门之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李钰思忖片刻,忽然道:“难道杀害灯笼陈他们的凶手,与当年袁家灭门的凶手是同一人?”
“非也。其实这两起跨越时空的命案,可以说是有着因果关系。当年袁家灭门是因,今日他们被杀是果。”李沧海道。
“先生,我被你越说越糊涂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李钰挠了挠头问道。
“若想弄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还需从袁家灭门说起。十年前,袁子梅不顾家规,前往长安,归来之后却好似变了个人,这点诸位都已知晓。但诸位不知的是,正是这次外出,让袁家步入灭顶之灾。”李沧海沉声说道。
刘洋颤巍巍地道:“当年我曾问过子梅,可他只字未提,究竟是怎么回事?”
“十年前袁子梅前往长安,以‘风鉴’之术,替人趋吉避凶,可谓是名满京华。这‘风鉴’之术乃袁家不传之秘,其学说包罗万象,不仅可以趋吉避凶,亦可算人未来。但自袁天罡归隐之后,世间再无‘风鉴’传世。直到袁子梅以‘风鉴’之术在长安摆摊算卦,才使得‘风鉴’之术再次扬名。”
李钰摸着下巴,说道:“我想起来了,十年前长安城确实出了一名相师,据说其算卦极准,许多达官贵人都曾邀其测算过前程。”
“不错,袁子梅深得‘风鉴’之术真传,但正因如此,才引得他人注意。当年他受邀给一名前来朝贺的边境武将相面,见其生有反骨,必是祸国殃民之辈,便婉拒其邀。但没想到,那将军竟会派人杀他,袁子梅自觉在长安无法久留,才回到扶风镇。”
“难道,杀了袁家满门的就是那将军?”李钰惊诧不已地问道。
李沧海眯了眯眼睛,深深地道:“袁家灭门是否是那将军在背后指使,而今无人知晓。回到扶风镇时,袁子梅并无不妥。直到,扶风镇来了几名陌生人定居。”
无人说话,所有人都盯着李沧海,仔细听他述说当年之事。
“老丈可还记得,当年是否有外乡人来过?”李沧海对刘洋问道。
刘洋摇了摇头,叹道:“老朽年迈眼花,这记性实在不行,十年前之事,老朽已经记不得了。”
李沧海淡然一笑,道:“其实,十年前来到扶风镇定居的便是灯笼陈,钱蔺,以及罗甫三人。”
“他们只是普通人,这有甚奇怪之处?”李钰不解地问道。
李沧海摇了摇头,道:“他们三人并非是普通人,而他们前来扶风镇,也不是巧合。他们三人皆是从长安而来,且彼此之间也极为熟悉,但起初他们却装作互不相识。直到,袁子梅发现他们之间的秘密。”
“什么秘密?”李钰问道。
“他们三人皆是精通风水相术的高手!”李沧海沉声道。
“我知道了!他们一定是觊觎袁家‘风鉴’之术,是以才来到扶风镇隐居!”狄晴恍然大悟地道。
李沧海皱眉道:“若仅仅是觊觎‘风鉴’之术,袁家也就不会惨遭灭门了。他们此来,却有着更加不为人知的目的。”
“沧海,你快说,他们究竟是什么目的?”狄晴迫不及待地问道。
“宝藏!”李沧海缓缓吐出两个字。
“宝藏?”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难道袁家埋宝藏?”李钰惊讶地道。
李沧海接着说道:“诸位都知道,袁天罡袁先生,乃是不出世的神人。太宗年间,曾担任过司天监,并擅长堪舆之术。太宗皇帝的陵寝便是由他负责督建而成。太宗皇帝逝后,袁天罡历经高宗,武皇两朝。传闻,武皇曾让袁天罡修建一座陵寝,专门用来存放宝藏。而那陵寝所在何处,惟有袁天罡知晓。”
顿了顿只会,李沧海接着说道:“关于这笔宝藏,所知之人少之又少,即便是皇室中人,也不得其详。何况,唯一知晓宝藏所在的袁天罡又不知所踪。时间一久,宝藏之事也就无人再提。但这并不表示,所有人都遗忘了此事。若想找到宝藏,就必须找到藏宝图。而陵寝又是袁天罡所督建,是以所有的关键,便是这袁家之人。”
“然而,袁天罡在修建陵寝过后,便将家人迁移至偏僻小镇,并立下家规不许后人修习‘风鉴’之术。是以,袁家‘风鉴’相术自世间消失了数十年。直到,袁子梅以‘风鉴’之术扬名长安,才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
李钰摸了摸鼻梁,道:“我知道了,钱蔺等人无意间知道了宝藏之事,恰巧当时遇到在长安游历的袁子梅,见他所用乃是‘风鉴’相术,知晓他是袁天罡后人,是以便来到扶风镇,想要在暗中找到藏宝图!”
李沧海点头道:“不错,确实如此。灯笼陈三人相继来到扶风镇,与袁子梅必定少不得接触。三人暗中探查无果,反倒被袁子梅看穿,这让灯笼陈三人心生杀机。”
说到这里,其实众人心中都已知晓。
李钰沉声道:“如此说来,袁家灭门,实则是灯笼陈三人所为?”
第七百五十六章 神秘伙计
听闻此话,众人顿时倒吸了口冷气。
刘洋更是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道:“杀害袁家的凶手……竟然是他们三人?这……这怎么可能?”
李沧海神色凝重,沉声道:“这便是为何我之前会说,死者皆是凶手。他们三人当年为了所谓的宝藏,杀了袁氏一家。而今,再被同样的死法死于袁家后人之手,当真是‘一饮一啄,皆是天定’。”
“等下,你不是说袁家之人都被杀了么?又哪里来的后人啊?”狄晴忽然问道。
“是啊先生,袁家哪里还有后人?”李钰也是有些不解。
“袁家子嗣并没有全部被杀,尚有一人活着。”李沧海说道。
刘洋垂泪道:“子梅兄只有一子,其子有一儿一女,当年两名娃娃只有六岁。可如今只发现四具骸骨,尚有一名男童下落不明。老朽一直以为那孩童怕是也死于非命,没想到他竟然还活着!真是老天开眼,老天开眼啊!李公子,子梅兄的后人现在何处?”
李沧海双手背在身后,踱步走到客栈新来的伙计跟前,平静地道:“剩下的事情,还是你自己来说吧!”
众人见李沧海对那伙计说话,纷纷感到惊诧不已。
刘洋更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道:“李公子,你是说,他就是子梅兄的后人?”
那伙计缩着脖子,惊慌无措地道:“客官……你这话是何意?”
李沧海盯着他,认真地道:“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再隐瞒下去?其实,从昨夜你将袁家故事讲过之后,我便猜透了你之身份。夏至。”
“他……他是夏至?不可能,夏至分明已经死了啊!”九原县令周昌吃惊地道。
李沧海平静地道:“夏至并没有死,死的那人其实是钱蔺。”
“沧海,你怎么越说越离谱了,钱蔺不是被割喉而死的吗?”狄晴一头雾水地问道。
“钱蔺确实是被割喉而死,但同时被砸死之人也是钱蔺。”李沧海说道。
“沧海,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究竟怎么回事,快说吧!”狄晴说道。
“一个人死两次,当然不可能,但死人却是可以。其实夏至并没有死,在龙神庙的尸体,也不是夏至。我们之所以会认为那尸体是夏至,全是因为他腰间那条白绫,以及对镇上失踪之人的盘查。但其实,我们都被骗了,夏至根本就没有死,他不过是找了个替死鬼罢了。”李沧海说道。
“替死鬼?”李钰诧异地问道。
李沧海点了点头,道:“在龙神庙案发前一夜,灯笼陈与钱蔺的尸体突然消失,而次日凌晨龙神庙便发生命案。其实,被石像砸烂脸部之人并非是夏至,而是被夏至弄去的钱蔺的尸体。”
说完,李沧海盯着那伙计,沉声问道:“不知我可有说错?”
那伙计低着头似乎在思忖着什么,此时忽然抬头笑了起来:“你怎知那尸体不是夏至,而是钱蔺的?”
李沧海淡然一笑,道:“你之所以将脸面砸烂,便是想让众人以为被砸死之人是你。你选择钱蔺作为替身,是因为钱蔺身材与你相仿。钱蔺虽已过而立之年,但他保养的甚好,也不至于露出破绽。不过,正因如此,你反而露出了一个破绽。”
“什么破绽?”那伙计盯着他问道。
“你先是将灯笼陈与钱蔺的尸体盗走,而后给钱蔺换上粗布服饰,为避免露出破绽,你拿走了钱蔺身上所有值钱的饰品。这其中就包括钱蔺右手拇指所戴的翠玉扳指。你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但却忽略了一点。扳指戴的久了,便会留下印记!我在龙神庙检查尸体之时,看到他右手拇指上的一圈白痕,便觉得奇怪。直到后来,我想起钱蔺的扳指,才想通其中关键。”李沧海说道。
“所以,你是从那时才怀疑我的?”那伙计问道。
李沧海摇头,严肃地道:“我怀疑你,是从找到灯笼陈的尸体之后。你先是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