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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独孤静这下子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做了,情势已完全在他的掌控之外。所以,他也只能呆呆地凝视着韦浩暐。
然后,独孤静看见韦浩暐的眼里彷佛窜起一苗充斥着怒气的火光——它逐渐地延烧开来,成为燎原之火。
原本紧抿的唇变成咬牙切齿,韦浩暐自独孤静的腿上跳下,然后……他抄起之前坐的椅子,劈头就向独孤静掷去。
那张沉甸甸的椅子,少说也有五、六斤重,它来势汹汹的朝独孤静那张俊脸飞去。
独孤静连忙往后一仰来闪过那张椅子,用脚勾住桌脚以免连人带椅地跌倒。
当独孤静再度坐稳身子时,已是汗流浃背,冷汗涔涔。
开玩笑,那可不是先前的鸡腿耶,而且还在这么近的距离朝自己砸来,能够闪过还真是谢天谢地!
就在独孤静惊魂甫定,暗自庆幸之时,韦浩暐终于开口了。
“你别得意!”韦浩暐见椅子没砸中独孤静那张招蜂引蝶的俊脸,胸中的怒气翻腾得更加汹涌,他动作迅速地夺门而出,“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见韦浩暐突然冲出去,独孤静也连忙跟了出去。
呃……他这帖药是不是下得太重了?小暐又要做什么“惊人之举”了?该不会是要拿刀子来手刃亲夫吧?
只见韦浩暐冲进房里,不知拿了些什么东西出来,但至少可以确定不是亮晃晃的刀子。
韦浩暐冷冷的扫了站在门边的独孤静一眼,随即他就往外头奔去。
韦浩暐一边跑,一边恼怒的想着,独孤静想甩掉他?哼,他才不要让他称心如意!居然在抱了自己、让自己整颗心都陷下去后,才想要一拍两散!他每日每夜都在苦恼难过,还为了不能回报独狐静而懊悔不已,看来自己是让人给糟蹋好意了!
以前都是独孤静热情的索求自己,现在他居然敢说自己的碰触让他觉得不舒服!怎么,到底谁才是色迷迷的登徒子啊?
思及此,韦浩暐奔得更急,一眨眼,他就来到那座神秘的山崖,他站立在崖边,山风将他的衣袖吹得翻飘飞舞。
随后赶到的独孤静看见韦浩暐居然站立在崖边,他的一颗心彷佛霎时停止跳动般。老天!小暐怎么站在山崖上?那底下就是深谷啊!月圆之日还未到,现在他若跌下去,铁定是会粉身碎骨的!
夜里的山风强劲,一阵风吹来,吹得韦浩暐的身子摇晃了下。
独孤静骇得提气唤这:“小暐,快过来!”天哪,小暐该不会是想以死来表示他的怒火和不甘吧?让他吃醋只是一极手段,自己并不是真的不再爱他了啊!
独孤静连忙往前踏了几步,想要阻止韦浩暐做傻事。
“哼!”韦浩暐完全不理会独孤静,他冷冷瞥过头去,然后身形一动——
“小暐!”独孤静大喊一声,他往前一踪,想要抓住那似乎要跌落山下的纤弱身子。
他迅速的伸出手,却让韦浩暐给格开了……咦?怎么韦浩暐还好端端的站着?只是,手上的那堆东西全不见了。
“你……”独孤静喘着气,语调不稳的问道:“你刚刚……”不是要跳崖吗?
只见韦浩暐秀眉一竖,恶狠狠的朝独孤静的方向踏前一步,不再站在陡峭的崖边,“想甩了我?天下没这等便宜事!”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咦?”独孤静的黑眸中尽是不解。
“你是想等我回去后,就开始天天寻花问柳,是吗?”韦浩暐戳着独孤静的胸膛怒道:“你是不是想着,反正对我早就厌了,所以我回去,正好称了你的意?”韦浩暐突然扬起一抹自鸣得意的神情,“我偏偏就不顺你的意,我偏偏就要赖定你,怎样?”
哼,他不回去了,他就是要对独孤静死缠烂打的,让他以后的日子里都被自己牢牢看着,不能在外面乱来!所以,他把所有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东西全丢了,这下子就算独孤静是用八人大轿来抬,也送不走自己了!
独孤静原本满是疑惑的目光转为了然,最后他轻笑出声。小暐,终于自动留下来了。
“你笑什么?”韦浩暐瞪着笑停开怀的独孤静。
他的笑意中好象还有点邪恶?可是自己在报复他耶,为什么忽然有种屈居下风、自动跳进陷阱的感觉?
独孤静往前踏了一步,将韦浩暐整个人纳入自己的怀中,紧紧的抱住。
“你总算是肯留下了,小暐。”独孤静满足的吁一口气,“这就没枉费我花这么多的心思。”
啥?独孤静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韦浩暐呆愣的任由独孤静轻啄自己的唇,思绪一下子转不过来。
难道……
倏地瞠大眼,韦浩暐一把将独孤静由自己身上推开。
“你骗我!”
独孤静俊美的脸上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猜对了。”他将韦浩暐重新拥入怀中,无视他的挣扎,“小暐,你好会吃醋呢,害我差点招架不住了。”
原来……原来从头到尾,自己都让独孤静怖下的陷阱给耍了!
韦浩暐气得本想破口大骂,但,他随即想到一件事。
“你和那个男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韦浩暐沉声问道。
“呵……”早就知道他肯定会问,独孤静亲亲他的脸后,才解释:“他是真的想要勾引我,但是进房后,我和他达成协议,我给了他一笔钱要他帮忙演戏。”
原来,那个男的是看上独孤静衣饰华贵又长相俊雅,纵使不能鱼与熊掌兼得,有些外快赚赚也是不错的。
那自己听到的那些声音不就是他们两人所假装出来的?这一路上独孤静和别人眉来眼去的一切,也全是假的?他这一路上独自生着闷气、吃着飞醋,丢脸的主动要求独孤静,甚至还为此而下定决心不回去,这……都是独孤静算计的结果?
韦浩暐的脸绷得死紧,而独孤静则是在一旁猛陪笑脸。
“生气啦?”
不生气……才怪!
火大的韦浩暐一拳就要朝独孤静招呼过去,却被他一把抓住;独孤静俯身就想吻韦浩暐,却让他用力踩了一脚,只好乖乖地放开手。
刚刚还哭着要自己抱他,现在知道事情的始末了,就变了个脸啦?
“大骗子!你别想再碰我了。”是回不去了,可是他也不想这么快原谅这个卑鄙的小人!他一扭头,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孰料,才走没几步,韦浩暐就让独孤静自后头拦腰抱起。
“做什么!”
韦浩暐两脚不断乱踢,想要踹开独孤静,却都让他巧妙的避了开。
韦浩暐涨红着脸大吼道:“放开我,我还在生气!”
“好啦,别再乱吼了。”独孤静踏着轻快的脚步,抱着韦浩暐往屋子走去,“我就乖乖的让你缠上一辈子,这总行了吧?”
忆起适才因为吃醋而脱口而出的话,韦浩暐红着脸大声抗辩:“你少臭美!”
“好吧,那就我以身相许,赖定你了,可以吧?”
“不要!”
“可是你刚刚明明一直吵着说要的啊。”独孤静轻笑的逗他。
“我……”羞得全身发热,韦浩暐还是怒斥道:“我才没有,是你幻听……”
“别再为这种事嚷嚷了,留点体力吧。”
此时独孤静已经将韦浩暐抱入内室,将他放倒在床上,他依旧维持浅笑,但眸中却晕染上一层情欲。
“接下来,才是重点……”他吻住韦浩暐柔软的唇,品味刚才就想要重温的滋味,“如果你当真那么想叫,就从现在开始吧……我会让你一整晚也停不下来。”
韦浩暐想开口骂些什么,却又让独孤静温柔的封住口;诱惑的情欲挑动心中的渴望,瞬间填满之前他一直因猜疑而不安的心房。
算了,都留下来了,如果不找张长期饭票,好象也不行。
缓缓张开手臂,韦浩暐终于主动拥着这个奸诈又老爱欺负自己的恋人。
房外,山风细细,鸟鸣轻轻……呃,门好象又忘记关了……
《本书完》
想知道独孤焰是如何赢得范文晔的心吗?请翻阅紫藤集B126《天子的宠臣》
《霸主的战俘》BY:冯君 (bl)
楔 子
有时候,我会想,倘若没有这样的脸,是否就不会有这样的命运?
修烈王十年。
急促的敲门声划破寂静的夜。漆黑的夜里亮起一盏盏如星子般的灯火,门内的人偷瞧着门外融入夜色的人影与声音。
「王子……昨晚……伤……」
隐隐约约的话语乘风散入耳中,应门者的脸孔看不清晰,一身白衣如同银月般皎洁,散发出一层淡淡光晕,也是朦朦胧胧的。
低低的声音传来,也不知回了什么话,随后那人回身转入房内,再出来时身侧已背了个大木箱。
待转身关上门扉,那群深夜来访的不速之客便簇拥着白衣男子快速离去,转瞬间独留一片苍茫夜色。
大漠风起,一盏盏灯火灭去,远处隐隐有红光闪耀。
黎明时分,天将破晓,却久久不闻鸡啼……
第一章
皇龙王朝正元三年。
「皇上,新疆乱事又起,高昌国王派遣来使向我朝求助。」
身着绣上五爪金龙的黄色龙袍,威严端坐在龙椅上,独孤焰手一挥,「宣他进来。」
沉寂的大殿上,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及一连串焦急的声音传进独孤焰耳中,他烦躁的攒起好看的眉心,冷然地听着高昌使者说明来意,不外乎是希望他能再派出兵力,助高昌国平乱。
独孤焰蹙着眉,在脑海中迅速搜寻相关记忆。
新疆现任统治者──高昌国王修烈穆尔德,在位迄今十年,前四年铁血征战各部族,中间四年尚知图治,近年则内乱纷起,先是拔迦禄国攻打,现在是乌揭族叛乱,占据渠犁与尉犁两都城。
安国该当先安民,修身方得家齐国治,一个君王若能具备上述条件,自能招徕贤臣缔造盛世。可见修烈王自身也有问题,否则怎会在短短时日内隐患频显。
要不是两国通商已久,而皇龙王朝又需要新疆的和阗玉器和葡萄美酒,怎会任修烈王如此索求无度?再加上神骏的昭苏天马,无论如何,还是得出兵相助。
不过,这次该派谁去?
独孤焰锐利的双眸扫过底下群臣的脸,虽见有人跃跃欲试,想立战功的渴望表露无遗,然却不见得熟悉新疆地域与状况。此种战争,只宜早日解决,不宜拖得过久,看来,还是得派俞平。
「群臣听令。」独孤焰心中已拿定主意,「关于派兵助新疆平乱一事,由俞平出任平新统领将军一职,统掌兵符;任为副将,辅助俞平……」
又钦点了几名能委予重任的将领,独孤焰正待宣布出征之日,却突然被一道声音给打断──
「皇上,臣也要去。」
一道沉着的声音自群臣中冒出,所有人皆讶异的看向声音处,是谁如此礼?竟敢未得皇上同意就擅自开口。
这一望,却让他们心头一跳,不敢再看。
瞧向声音的来处,独孤焰开始觉得有些头疼了。
出声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四皇弟──独孤垣。
这孤僻的家伙,怎会忽然爱上戎旅征战?独孤焰沉默的注视着独孤垣,想在他漆黑的眼中看出端倪。
大殿上一片悄然,所有人的眼中盛满不安,但众人脑中仍是止不住的纷纷浮现宫中的传言。
不受宠的四王爷性格孤僻,拥有一身不下于当今圣上的惊人武艺。没有十八岁少年该有的轻浮不定,他的心沉稳得近乎……深沉,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只要他那双眸子一扫,就压得人透不过气,冷汗直流。
那不是畏服,而是害怕,彷佛无尽的黑幕层层压下,让人只想逃。
看向独孤焰探询的目光,独孤垣面无表情的直视了他一会儿,开口道:「臣要去。」他的语气里带了点强硬。
独孤焰并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环着双臂往后一靠,「为什么?」
总是要给个理由,才说得过去吧?独孤焰一挑眉,等着他的回答。
突然,大殿陷入一片死寂。
独孤垣不回话,仍是一径地看着独孤焰,彷佛自己才是在等待答案的那个人。
唉……还是老样子哪。
独孤焰在心中长叹一声,头痛的揉揉额际。这个独孤垣喜欢解释,总是用沉默取代言语,不让人探入他的内心,也让人完全无从得知他的想法。
他的心用了一整面高墙围起,根本没有对外开启的门。
一切的错……全归那已死的老头。
要不是他对谢妃宠爱到几近痴狂的地步,怎会在痛失谢妃后,将所有的罪算在难产出生的独孤垣身上?人不是都会有移情作用,将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