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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鬼就好。”猛男紧张地喘着粗气。
“从目前环境的变化看,估计接下来会出现非常厉害的鬼或者妖怪。”阿朱慢慢说。
“啊,不会吧。”成崖余握枪的手开始抖动。
这时窗外的风更大了,吹起了许多落叶和枯草,发出呜呜声。
阴风惨惨
窗外隐隐可以看到一阵阵怪异的红色光芒闪过,风声呼啸,树影摇晃得厉害,天空中,月亮被乌云遮住,到处一片黑沉沉的,感觉是一个非常容易见鬼的夜晚,这样的时候如果不发生点什么事,那才是真正的不可思议。
丁能努力睁大眼睛,瞪着空旷的庭院。
花园里的树看上去仿佛奇形怪状的巨人,挥动粗大的胳膊,似乎在刻意展露狰狞的一面。
落叶和枯草被风卷起来,不大的空间内同时出现了几个小型旋风,看上去十分诡异。
“好强的气势。”阿朱发出感慨。
“能看出是什么东西吗?”丁能问。
阿朱摇头:“弄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很厉害的样子,我猜多半是修为极强的怨鬼凶灵什么的。“
“我们有危险吗?”缩在后面的猛男问。
“说不准,谁知道对方什么来头,打的什么主意。”阿朱说。
“会不会是住在这里的厉鬼不欢迎我们来?所以想赶我们走。”成崖余问。
“嗯,倒也有这可能,不过根据我对鬼的了解,一般情况下绝大部分阴魂都喜欢热闹一些,而不是孤独的呆在黑乎乎的地方。”阿朱说。
“也许这是不欢迎客人的鬼。”丁能说。
“估计这里常常发生怪事,所以村民没有住进来,也没有搬走所有的东西,否则就无法解释为何这里保存得勉强还算完好。”成崖余渐渐平静下来,开始能够做出平静的分析判断。
在他们交谈的同时,庭院内仍然风声呼呼,红光时隐时现,呜咽声若有若无,仿佛有几只鬼此起彼落发出声音。
“我猜测情况很可能是这样,此间的主人和家眷在前面的运动当中被人用血腥手段镇压了,可能死得挺惨,也可能受到某种极大的冤屈和不公正对待,以致怨气极重,魂魄在此久留不肯离去,遇到合适的机会就现身制造出事端,让社员或者是村民们吃到了一些苦头,所以谁也不敢来此。”丁能说。
现身
猛男紧张地问:“要不要离开这儿到外面呆着?这样的话应该更安全些,感觉咱们在此地似乎不怎么受欢迎。”
“再等等看吧,别着急,也许此间主人希望我们乖乖呆在屋子里。”阿朱说。
“要不要问一声?”丁能说。
“问吧。”阿朱点头,此时她成为了四个人当中处理和应对灵异事件的头目。
“你们好,我们无处可去,只好呆在这里,不介意的话请出来见个面,大家交个朋友,把酒言欢。”丁能大声说。
庭院当中一切依旧,阴风惨惨,落叶纷飞。
没有期待中的回答出现。
“真不给面子。”成崖余轻声嘀咕。
“也许是排场还没有摆够。”阿朱说。
“等玩腻了之后对方自然会出来的。”丁能说。
众人安静了几分钟,然后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院子里的风渐渐停下来,空气当中也不再闪烁那种莫名其妙的红色光芒。
谁都明白这显然是对方现身之前的先兆,暂时的平静。
估计丁能的语言起到了作用。
然后两名怪异的女子出现了,她们身着白色衣服和蓝色裤子,头发披散开;脸色近似于常人,只是稍稍苍白,初看去倒也不像是鬼怪。
先前在2010年的旧银山镇的街头曾经见过她们。
在古屋里她们曾经拿两名差人和三名协管员开涮,玩得不亦乐乎。
看到这两位怪异女子出现,成崖余紧张得脸色发白,说话声音都有些发抖。
“你们好。”阿朱推开了窗户大声说。
两名怪异女子同时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身影闪了几下,也不见怎么行动,仿佛滑雪一般莫名其妙地溜到丁能和阿朱面前。
成崖余低声问猛男:“是不是你的爷爷奶奶得罪了她们,所以找咱们算老账。”
“怎么可能,我爷爷奶奶都是大好人,从来不干坏事。”猛男不高兴地回应。
阿朱微笑着问:“你们两位模样非常相似,是不是孪生姐妹啊?”
两名女子同时缓缓点头头:“是双胞姐妹。”
“我是小凤。”一名女子说。
“我是小菊。我们知道你们都是谁,所以不必介绍了。”另一名女子说。
现身
成崖余鼓起勇气站到丁能身边,稍后猛男也站起来,四个人屹立在窗前,站成一排,乍一看倒也算得上阵容整齐,团结一致。
两名怪异女子似乎飘浮一般来到窗前,面带友善的笑容。
阿朱问:“是你们在一边发力把我们送到这个时代来吗?”
“是我们做的。”小凤点头。
“为什么?”丁能问。
“因为我们不想你们四个死掉,只好这样做。”小菊回答。
“是不是你们把人弄死,然后将尸体交给农家乐老两口处理?”成崖余问。
猛男在背后伸手指捅这位队长先生,提醒他不要打听如此敏感的问题,以免破坏了目前还算友好的气氛。
小菊点头:“是我们杀的人,尸体也是我们送给那对老夫妇。”从语气看,她显然并不介意回答这样的问题。
“为什么要这样做?”成崖余问话的同时,右手极自然地伸到枪柄上握住。
“当然是有原因的。”小凤说。
“有非这样做不可的理由,那些人该死,他们的后代也该死。”小菊说。
“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丁能问。
“今夜时间还足够,会慢慢告诉你们怎么一回事。”小凤说。
“你们会帮忙把我们送回去,对吗?”阿朱问。
“当然会这样做,我们对你们并无怨恨,干嘛要把你们扔在这里,只是光靠我们的能力也不足以做这样的事,必须与你共同发力才有可能成功。”小凤说。
“我就觉得凭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带着这么几个人回到从前,原来是你们帮忙弄出来的事。”阿朱说。
“你很厉害啊,居然能够带着前世的记忆转世重生,现在已经修为颇深,再过几年的话肯定会非常厉害,如果运气足够好,甚至有机会飞升成仙。”小菊说。
“也没指望成仙什么的,只要可以平安度过此生就好。”阿朱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丁能,两人眼神交汇,相视一笑。
“真羡慕你们。”小菊说,“我一直盼望着可以享受一次美丽的爱情,可从来未曾如愿。”
“心中充满怨恨是不可能找到爱情的,你应该学会遗忘和宽容。”丁能说。
“嗯,是这样。”阿朱说。
“可是我们死得太惨,光是我们也罢,还有家里几十口人一个个被弄死,这样的血海深仇无论如何不可能淡忘。”小凤说。
幻像
小菊和小凤带领丁能等人来到花园里,往前走的过程当中,她们的身材渐渐变得矮小和瘦削,面部轮廓由成年人化为孩子,眼睛变大,肤色变得白晰,从相貌看,估计有十二岁至十三岁。
“她们变了。”猛男惊讶地说。
“我们都看到了,请不必紧张。”丁能拍打他的肩膀,轻声安慰。
这个时候,周围的景物也在发生变化。
两名女子挥动手臂,一层层光幕随着她们的动作缓缓流淌开,仿佛一些雾气,又好象被风吹起的轻纱。
光幕所到之处,庭院里焕然一新,一些花花草草出现在各处,果树得到很好的修剪,花园中的小池塘也变得清澈,荷叶碧绿,白色和红色的莲花一朵朵出现,十分漂亮。
青石铺成的地板上杂草完全消失,没有落叶也没有垃圾,清洁得仿佛刚刚用水彻底冲洗过。
随着她们制造出的光幕渐渐扩散,一个完全不同的古屋出现在眼前。
两只花狗带着五只小狗打闹嬉戏,它们全都皮毛光润,活泼而机灵,非常可爱。
靠近南面墙壁的地方有几只兔子悠闲地啃着刚割下没多久的青草。
小菊轻声说:“从现在往前十年,这儿是如此景象,那时候我们家的人全都健在。”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是一个大孩子的嗓音,与先前成年人的语声完全不同。
仿佛经得同意之后才可以出场,一群人缓缓从屋子里走出来,男人全都戴了瓜皮小帽,年老的身穿长袍,年青的有些穿西服长裤,有些穿中山装。
这些人一共有二十多个,成年男子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妇女和小孩,一个个有说有笑,如果不是没有声音的话,简直会以为一切全是真实的存在。
小菊的声音里透露出悲伤:“靠东边的那个妇人就是我和小凤的娘亲,那时候我们有四岁半,刚刚开始学习认字。”
沿着她所言看过去,有一名圆润丰满的年青妇人左右手各牵着一名小女孩,从相貌可以看得出她们肯定是孪生,除了衣服颜色不同,其它部分均是完全一样,无论表情还是头发的形状。
小凤说:“娘后面那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是我们的哥哥,比我们年长四个月,是二姨所生,自小我们就在一块玩。”
幻像
画面一闪,情景发生了变化,就像是电影镜头切换一样。
一群身穿旧军装的男子站在院子里,他们身后跟着一大群农夫模样的人,这一群体大都手执镰刀和锄头,似乎刚刚离开了农田,还没来得及放下农具。
越来越多的人涌向这边,有些进入院子里,无法挤进来就在站在外面的田野上,或者攀到墙头。
位于最后面是一群背着孩子的妇女以及几位老年人。
后面这些人的表情都显得很轻松,有说有笑,仿佛即将进入戏院观看一场精彩的大戏,很显然真正的主导者数量并不多,也就是前面的那一个集团的十来号人而已。
在墙头上丁能看到了一位疑似猛男爷爷的男孩,因为其相貌与猛男小学二年级时非常相似,明显看得出一些近似的特征,比如高鼻梁,大眼睛,招风耳,以及修长的四肢。
幼年的小凤和小菊在母亲的怀抱中,两张小小的脸上满是惊恐,她们身边还有其它几名妇女和孩子,更往后一些的地方有几名很老的女人。
这一家的男子全都跪在地上,低着头,最前面的一位白胡须老头脖子上挂了一片牌子,上面写着‘土豪劣绅’。
身穿旧军装的男子一个个面色阴沉,表情凶恶,煞气四溢,只有手里真正沾过几条人命的暴力分子才会有这种气息,他们当中有几位背着怪模怪样的步枪,有几位则在腰间挎着手枪。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人表现出今人生畏的架势,他们显然是这次活动的主导者。
一只只手指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人,粗暴的喝骂从一张张嘴里喷涌而出。
这样的影像让人心惊胆战,感觉仿佛嗅到了汗味和浓烈的体臭,那些人脸上凶狠的神色的杀气令人不安,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朝这边扔来板砖或者是菜刀斧头。
丁能和阿朱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猛男和成崖余紧紧挽住相互的手臂,寻求一种安慰。
小菊轻声说:“这一切仅仅只是曾经存在过的幻像罢了,不会造成任何伤害,请勿紧张。”
“太逼真了,感觉就像置身于那个时空一样。”丁能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稳。
“土地改革,我们的家产被分割一空,旧银山镇上的房产和铺面,以及周边的千亩良田全被夺走,这也罢了,世道剧变,我们能够接受,可是为什么要杀掉家里那么多人呢?“小凤的声音有些颤抖,流露出强烈的悲伤。
屠杀
丁能和阿朱站在屋檐下面,成崖余和猛男站在稍后一些的地方。
小凤和小菊仿佛两名电影放映员,掌控着他们眼前的幻像演化过程。
场面又一次切换,跪在地上的人被揪起,一个个拖到院墙外面的空地上,脱去上衣,绑住双臂,躺在地上,仿佛等待屠宰的猪羊。
受到这样处理的全是地主家中的男子,从白发苍苍的老头到十几岁的少年未能逃过,他们显然已经明白自己即将面对的可怕遭遇,其中有些神情木然,有些则哭喊着请求饶恕,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