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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不拿,一会儿我也会将这些东西装车,拉出去送人。”
贾一这么说,许敬宗心里就安心多了,没废话,直接将巴掌大小栩栩如生的兔子,揣入了怀中,还伸手轻轻拍了一下,这才对着贾一展颜一笑。
这里其实没有什么事情,时不时的过来看看就行,只要确保他们的生产没有任何问题,他们的产出不存在任何的困难就行,至于他们生产的是什么玩意,这个甭管是许敬宗还是李恪,他们都可以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或者画出来,给这些个工匠,让他们按照他们给出的说法或者图纸进行制造。
按理说既然生产琉璃物件这么简单,李二完全没有必要在吩咐完贾一之后,还派了个许敬宗过来监工,另外还让李恪过来坐镇,其实人手根本就不多,贾一的主要任务可不监督生产,而是负责拉订单,许敬宗的任务才是负责监督,李恪的任务就是坐镇,防止有人前来捣乱。
既然这里交给了许敬宗,也就没有贾一什么事了,找人将库房当中所有的存货全都提了出来,装在了车上,之后贾一就会将这些东西全都送往长安城,给那些使臣一点甜头尝尝。
刚在家中过了一夜,贾一就又要重回长安城,尤其还是在这种天降大雪的天气,实在是让家人有点不舍,对此,贾一也是颇感无奈,皇帝交代下来的任务,他无论如何也必须想办法完成,否则,以李二那种雷厉风行的性格,若是贾一没能将他老人家交代下来的任务完成好的话,没准就会被拉到西市砍头示众了。
看着家人充满留恋和不舍的眼神,贾一是真的不想走,可要事在身,由不得他不走,为了坚定信念,贾一跟家人道别之后,带上王延平,一头钻入了马车,崔壮都没带,理由就是天气不是很好,让他在家好好呆着。
回去的路上贾一一直有点闷闷不乐,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忙碌,按理说这大冬天的,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多好的事情啊,为什么非要出来去从那些外国使臣的身上往外掏钱呢,而且这钱还不会落入自己的怀中,完全就是在赔本赚吆喝。
可一想到李二那严厉的样子,贾一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古代什么都好,就是有皇帝这件事情实在是太操蛋了,而且商贾的地位还是那么低,根本就不受人的重视,所以,想赚钱就必须有与所持有金钱相平等的的身份,不然那可真是有命赚没命花啊,而起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赚钱的时候一定要想着皇帝,然后让他拿大头,不然皇帝要是哪天不爽了,直接来个发配岭南,哭都没地方哭去。
万恶的封建社会早就了贾一现在奇怪的心里,这也就造成他异常忙碌的真正原因之所在。
王延平对于赚钱之道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所以,看着贾一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如今看到贾一的眉头总算是松了开来,这才问道:“贾一,你在想些什么?”
“唉,王延平,你说要是哪天我厌倦了挣钱厌倦了官场,跟你一样浪迹天涯纵横江湖如何啊?”贾一的这个想法并非是心血来潮,而是想来很久的,按理说他有钱,然后拿着钱四海为家,成为逍遥浪子,不受皇帝的管辖,不受律法的制约,那日子得多舒坦啊,可惜,事情并非是如他所想。
王延平虽然不知道贾一为什么这么问,却还是想了想说道:“想要浪迹天涯,首先你不能有情感缠身,因为一旦有了羁绊,那么也就是落地生根的时候,你现在儿子都有了,显然,这一点不符合,再就是江湖人士的身上虽然很多时候都有钱,却是没有谁会带着数十万贯满世界的转悠,那不是在浪迹天涯,那是在亡命天涯,只要你身上有巨富之资的事情被江湖人士知道,相信你第一时间就会成为他们攻击的目标,所以,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在杜曲县当你的爵爷,至少在皇帝的庇佑之下,在律法的保护之下,你还能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
贾一从来都没有想过江湖竟然如此险恶,刚刚以为找到了另外一个出路,却是发现,原来事情也只是他的想法太理想化了一些,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看来他算是跟大唐的战车彻底的捆绑在一块了,那谁说过,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学着享受吧,贾一现在就是这个心情。
既然跳不出李二的手掌心,那就在李二的手底下成为最强的一个助臂吧,凭借着只脑子里的拿点东西,就算是帮着李二成功的收服四夷,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左右现在钱已经赚的差不多够花了,那么接下来就为大唐的建设尽一份力好了。
想通了这些,贾一的脸上顿时挂上了精彩的笑容,正所谓一事通百事通,贾一想清楚自己想要的一切之后,顿时发现,只要在李二的手下好好干,早日升官发财,虽然不可能达到那种绝对自由的程度,却也能在一定的范围之内变的自由自在,前提就是自己的爵位够高,官职够大。
很快马车就出现在了长安城门外,接受了盘查,这才朝着贾府的方向缓缓走去。
刚来到门前,贾一这边才从车上走下来,就听到府中传来了非常热闹的争吵声,幸好周围的邻居知道这里乃是勋贵的府邸,这才没有人愿意过来看热闹,不然相信贾府的大门早就被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了。
贾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车夫将马车和后面的那辆马车一同赶入贾府当中,贾一则是带着王延平当先走进了府中。
刚走过一个院子,就听到有个人在大喊大叫。
“给我弄点饭来,我他娘的都快饿死了,你们就给我吃这种猪食?旬千蝉可是托你们大少爷好好照顾我,你们就是这么照顾的?”
贾一闻言,眉头第一时间皱了起来,他欠旬千蝉一个人情,可是他并不欠旬千木的,为了一个人情把自己家里面闹的热火朝天的,可不是贾一想要看到的情景,所以,若是这旬千木还不知好歹的话,他不介意将旬千木扔出贾府,就算是事后给旬千蝉道歉也行。
来到旬千木所住的院子,发现是一地的狼藉,渐渐停下来的雪花,让院子当中洒落了一地的物件上全都覆盖上了薄薄的雪片,吴平脸色铁青的站在院子当中,看着满脸嚣张的旬千木,想要说些什么,却是碍于贾一不好多嘴,也只能就这么忍着。
“发生了什么事情?”贾一沉着一张脸来到吴平的面前,低声问道。
“你来的正好……”旬千木不等吴平给贾一解说,他咋咋呼呼的就朝着贾一走了过来,可还没有靠近贾一,一把长剑的剑尖就抵在了他脖颈之上,森寒的寒意让旬千木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至于剩下的话,却是直接咽进了肚子里。
王延平右手持剑,十分平稳的将剑尖抵在了旬千木的咽喉之上,若是旬千木再有什么意动的话,相信他会毫不犹豫的将旬千木的咽喉刺破。
“说说,究竟是怎么个情况。”贾一冷冷的看了一眼被制住的旬千木,这才朝着吴平询问了起来。
“唉……大少爷,这人实在是……”
听完吴平的讲述,贾一的脸色变的更阴沉了一些,猛然转身看向旬千木,先是让王延平将手中的长剑收了起来,这才对旬千木说道:“你哥哥于我有恩,我才答应他帮忙照顾你,只是你的表现实在是难以让我接受,日后我会跟他道歉,不过今日你必须给我离开贾府。”
“你还知道旬千蝉对你有恩啊,刚才长剑抵着我喉咙时候,可没见你响起旬千蝉来,你现在是要赶我走是吗,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旬千木很显然经历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很有经验的样子,虽然对王延平手中的长剑有点畏惧,可对贾一却是自认为吃的死死的。
第二百六十一章茫然无知
旬千木张嘴闭嘴全都是旬千蝉,贾一很确定他们哥俩之间一定有什么问题,只是他对着旬千木实在是厌烦透了,也懒得管他们哥俩之间的事情,还是直接将旬千木赶出门去来的清静,如今听到旬千木的话,贾一的嘴角忍不住浮起一抹冷笑。
“如今天降大雪,就你现在身上穿的这点衣服,我相信你只要走出这个大门,要不了两个时辰你就会被活活的冻死,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给我还有吴平道歉的话,我可以允许你继续住在这里,若是不的话,我会让人现在就将你扔出去,该怎么选,你自己看着办吧。”
昨天贾一离去之前说的那番话,就让旬千木知道这贾一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所以对于贾一说的话,他是深信不疑,看看外面飘飞的大雪,再看看自己身上虽然换掉却依旧算不上厚实的衣衫,他可不想重回冰雪之中,被活活冻死,只是,以他心中对旬千蝉的怨恨,让他实在是不能对贾一这明显跟旬千蝉是一伙的人说出道歉的话,一时间双方竟是僵持在了这里。
“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干耗,说出你的选择。”
贾一是真的没有时间在这里跟旬千木干等着,他一会儿还得找小伙伴们商量商量该怎么办琉璃卖给外国使臣的事情。
“你是什么人?”
到现在旬千木只知道这个人是他哥哥帮过的人,却是根本就不知道对方的真正身份,这才有此一问。
“杜曲县子爵,贾一。”
旬千木闻言,双眼登时圆瞪,嘴巴更是长的能够塞下一个鸡蛋,他惊骇的不是贾一的名字,而是杜曲县子爵的身份,子爵,那可是勋贵,他一个平头老百姓敢在一个子爵的府上大闹,这简直就是在找死啊,双腿登时一软,直接跪倒在地,浑身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小民,小民旬千木,拜见,拜见爵爷。”官员大老爷的思想早就深深的印在了旬千木的脑海当中,更甭提是这种普通官员都比不上的勋贵,虽说面对普通百姓他们不可能使用生杀大权,可人家要是想让一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话,几十种办法还是很轻松就能够想到的,旬千木很紧张,紧张贾一是不是会因为他的吵闹而将他秘密处死或者别的什么死法。
旬千木的变化,也是让贾一的脸上写满了一丝错愕,不知道刚才还嚣张的跟什么似的的旬千木,这会儿怎么突然间就跪在了地上,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旬千木,你这是有玩什么花招?”贾一实在是很难相信旬千木的人品,还以为他这又是想了个什么辙,这才有此一问。
“小民不敢,小民这就走,这就走。”旬千木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了,一钱他在一些县官家中捣乱也就罢了,六品官就已经不再惯着他了,更遑论是贾一这种有着爵位在身的人。
“站住,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不然你甭想走。”
旬千木成功的勾起了贾一的好奇心,这回轮到贾一好奇了,自然不能轻易的放旬千木离去,至少先说清楚一些事情才能让他离去。
“说……说啥?”
“说说你为什么直呼旬千蝉之名,而不是称呼他为哥哥。”
“这……”旬千木多少还有点犹豫,可是当他看到贾一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时,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二话不说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一点都没有遗漏。
到了现在贾一这才算是明白了他们哥俩之间误会究竟有多深,这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总是充满着各种各样的阴差阳错,总吃充满着各种各样的无奈,贾一让旬千木起来,却是直对旬千木说了一句:“你哥哥,现在在宫中当差。”
旬千木登时愣在了当场,他哥哥有没有本事,他很清楚,若是进宫的话,绝对不可能当什么护卫,而皇宫之中由男人变的,那就也只剩下太监了,联想到当初窘迫的兄弟俩突然间多出了好多的钱财,接着埋葬了他们双双病死的父母,旬千蝉这才选择了洒然离去,将最后剩下的钱全都留给了旬千木。
当是旬千木还想问问这钱是怎么来的,可旬千蝉不说,让旬千木省着点花,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的哥哥竟然甘愿净身进了皇宫,突然间呈现在眼前的事实,让茫然无知的旬千木有点那一接受,他一直以为他的哥哥觉得年幼的他是一个拖累,这才选择了丢下他独自离去,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生这样的转变。
“不……”
旬千木猛然跪倒在地,多年的误会如今总算是得到了澄清,让他对旬千蝉的憎恨瞬间变成了愧疚,再想想之前旬千蝉帮他的情形,旬千木只是觉得他自己根本就不是人,让旬千蝉的心是寒了一遍又一遍。
如今事实总算是摆在了眼前,旬千木心中是悔恨交加,嚎啕的大哭之声就从他的嘴中传了出来,贾一知道事情应该是就这样轻松的解开了,对着周围看热闹的家丁和丫鬟们挥了挥手,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而他则是坐在房檐下,看着旬千木跪在雪地当中恸哭。
良久,或许是哭的累了,或许是觉得一直这么哭下去不是办法,旬千木这才抬起头来,从地上爬起来来到贾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