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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少弦正值血气方刚之际,又初尝男女之事,一次缠绵,**难消,不过,慕容雨已经累的睡着了,他不想再折腾她,两人已经是夫妻,来日方才,不必贪恋这一两次,万一吓坏了她,对他生了恐惧,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七星塔与楚宣王府遥遥相望,宇文振站在能上到的最高的塔层,站在窗前望向楚宣王府的方向,这里最高,看的最远,可是,他已经站在最高一层了,却仍然看不到他朝思暮想的那张容颜。
抬头望望天空,亥时已过半,宇文振重重的叹了口气,眸底闪过一丝苦涩,从一开始,他和慕容雨之间便注定要错过,因为他身负的任务,因为他有个真正好色的弟弟。
父亲的眼光不错,说的道理也没错,慕容雨是个好女孩,可是这样的女子却不属于他们宇文家。
宇文振有时会忍不住幻想,如果他没有身负任务,如果宇文明不好色,那么他和慕容雨之间应该是天作之合的一对,慕容雨向他要的东西,他已经找到东西替代,却终究是晚了一步。
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慕容雨和欧阳少弦两情相悦,即便自己将那些东西全部拿到她面前,她也是不会舍弃欧阳少弦嫁给自己的吧!
楼下传来低低的说话声,紧接着,男子的粗喘与女子的低吟相交着响起,想到这个时间,慕容雨和欧阳少弦正在洞房,宇文振就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走下台阶,来到缠绵的那对男女面前,怒声道:“这里是七星塔,神圣的观星地,你们居然在这里行苟且之事,就不怕玷污了神灵,被天打雷劈!”
有陌生男子出现,“啊!”女子惊恐的尖叫着,目光羞涩,与她相交的宇文明却没什么特殊反应,快速动了几下,缓解**,兴趣缺缺的拿过一旁的衣服,慢腾腾的穿着:“大哥,你怎么是一个人来这里,没找名姑娘陪你!”七星塔里这么好的景色,不温存一番,真是太可惜了。
女子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幽怨的目光望向宇文明,宇文明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笑道:“去第一层等我吧,与大哥谈完事情,我就送你回去。”
女子轻轻点点头,羞红着小脸快速下了台阶。
宇文明转身望向宇文振,责备道:“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很扫兴,明知道我一个月只有三次机会,还硬生生打断一次……”
“你除了这件事情,还能不能再想点别的!”宇文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一月有三次机会,还要换三个女子,你到底想干什么,都成了这副模样,你就不能将心思转点到别的事情上,就知道满脑子的男女之事……”
宇文振第次撞见他在办事,都会这般教训他,久而久之,宇文明也听烦了:“大哥,你有空在这里训我,为何不去帮我找找大夫,治好我的病……”
“你病着还如此猖狂,若是病好了,岂不是更加无法无天……”宇文振眼冒怒火。
“那你就想想办法,狠狠整治慕容雨和欧阳少弦为我报仇,呃,我忘记了,今晚是他们两人的洞房花烛夜。”宇文明眸底闪过一丝诡异:“大哥,咱们潜进楚宣王府,给他们制造点麻烦如何……”
“闭嘴!”宇文振是彻底被激怒了:“你都长这么大了,还分不清孰轻孰重吗?楚宣王府岂是那么容易进的,欧阳少弦是什么人你难道还不清楚,能轻易得罪吗?”
“如果你真的潜进楚宣王府制造麻烦,没伤到人还好些,若是伤了人,我敢担保,不出一天,你就会身首异处!”宇文振没和欧阳少弦真正的较量过,但凭欧阳少弦暗查出了他所有的事情,宇文振便知道,欧阳少弦绝不简单。
宇文明进府想伤的人,不是慕容雨就是欧阳少弦,楚宣王府戒备如何宇文振不知道,但欧阳少弦的手段,他可是见识过,宇文明做错事情的下场,绝对凄惨。
“有大哥你和镇国侯府为我撑腰,欧阳少弦不敢对我怎么样吧!”宇文明有些心惊了,却仍然不肯服输。
“若是不信,你大可试试看,我会买副上好的棺材为你收尸!”狠狠瞪了宇文明一眼,宇文振不再理会他,大步向外走去,劝解的话,自己说了不止一年两年,他依然我行我素,从未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做事更是不知轻重,居然连欧阳少弦也得罪,变成这副模样完全是他自找。
一般人受了教训后,都会总结经验,再遇到此类对手,绝对是绕道而行,可他倒好,明知前面是火,还要紧扑过去,他们不会同归于尽,死的只会是不自量力的那个人!
各人自有各人福,既然他从不听劝,自己也不必再劝,一切听天由命吧!
李府,李向东在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眼神迷蒙,意志消沉,出嫁了,慕容雨居然出嫁了,自己的计划,岂不是要落空了,怎么办呢?
京城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名门千金,如她这般美丽,温柔,好骗的……
李向东的仕途才刚刚起步,他一心想找个稳稳的靠山,沐雪莲代表的魏国公府他一直就没报希望,目光准备转向其他的,对他仕途有帮助的女子……
京城客栈的某间客房中,与慕容雨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正坐在桌前,端详慕容雨的画像,脑海中浮现那天,慕容雨美丽的容颜,有些愠怒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
他走遍各国,每到一处,女子们望向他的目光,无一不是爱慕与痴迹,只有她,看自己的眼神很清澈,没有丝毫的爱慕,纯粹只是欣赏,这样的女子是理智,聪明的,做事情绝对不会盲目,很适合自己……
“公子,您的宵夜!”轻微的敲门声过后,小厮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男子放下手中的画像,眼睑微沉:“楚宣王府那边怎么样了?”
“回公子,婚礼完毕,客人也渐渐散去,欧阳少弦回了新房!”这个时间,肯定是在洞房。
男子淡淡笑笑,眸底闪过一丝诡异,成亲,洞房,人生一大喜事,明天自己定要送他份大礼才是!
洛阳王府,欧阳寒风坐在院落中,望着东方天空发呆,那里是楚宣王府的方向,小厮前来请了一次又一次,他仍然稳稳的坐着不动,直到东方天空升起了启明星,天快亮了,他突然站起了身:“我累了,想休息!”
天亮后,自己醒来时,会不会有一个全新的局面在等待自己!
朝云疏散,薄雾消退,点点金光,照射大地,新房的高桌上,红色蜡烛还在燃烧,有温暖的光透过窗子照进红色的大床上。
欧阳少弦早就醒了,慕容雨还在熟睡,他便没有起床,将她紧拥在怀中,轻轻亲吻着她的眉眼,以及有些红肿的嘴唇,利眸中盈满笑意。
被人骚扰,慕容雨肯定睡不安稳,神智慢慢恢复,温暖的胸膛,孔武有力的手臂,全身的酸疼让她记起了昨晚的一切,完全清醒了,却依然闭着眼睛,懒懒的不想动:“什么时候了?”
“巳时(上午九点到十一点)过半!”耳边传来欧阳少弦的轻轻吹气声,慕容雨一惊,猛然睁开了眼睛:“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翻身欲坐起,却被欧阳少弦按回了床上:“昨晚你累了,休息够了再起不迟!”
“我们还要敬茶,不能再休息了!”现在起都已经晚了,楚宣王和王妃虽已身故,但太妃和侧妃仍在,该有的礼节都不能少,自己这新妇第一天居然起晚,连敬茶的时间都错过了,说出去,还不知道别人怎么非议自己呢!
慕容雨坚持起床,欧阳少弦也没再阻止,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拿起准备好的衣服,三两下就穿上了。
“世子,你都不用人服侍吗?”慕容雨非常好奇,京城的贵族子弟也从来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有很多人服侍,可看欧阳少弦穿衣的动作,很是娴熟,根本不需别人帮忙。
欧阳少弦皱了皱眉:“还叫我世子?”对慕容雨这一称呼很是不悦。
“叫习惯了!”慕容雨笑笑,小脸微红:“那我称你为夫君!”别人家也都是这么叫的。
“叫夫君太客气了!”欧阳少弦仍然不满意:“直接叫我名字吧,这样亲近些!”
欧阳少弦立于床上,熟练的扣着一颗颗钮扣:“我在外游历时,很多时候都是独自一人,穿衣当然要自己来!”
慕容雨轻轻笑笑:“我本来准备亲自服侍你更衣的,现在看来,你的动作比我还娴熟……”
欧阳少弦深邃的眸底闪过一道光芒,转过身,照了照镜子:“这件衣服好像不太适合今天穿,我再换一件……”
藏青色,蛟龙纹的雪缎外衣是世子特有的服饰,穿在欧阳少弦身上,彰显出其身形的俊美与挺拔,非常的合体,庄重,很适合向长辈敬茶时穿,欧阳少弦居然说不合适。
知道他心里在打如意算盘,慕容雨也未拆穿,在琴儿,瑟儿等人的服侍下穿好衣服,梳了少妇的发髻,亲自服侍欧阳少弦穿好了外衣,慕容雨基本没服侍过别人,动作很生,欧阳少弦也不介意,任由她摆来弄去。
“恭喜世子,世子妃!”楚宣王府的两名嬷嬷进来收起了床上的元帕,笑意盈盈的向两人道喜,洁白的帕子上,一朵红花开的正艳,慕容雨小脸红了红,从现在开始,她就是真正的楚宣王世子妃!
丫鬟端着各种小粥,小菜鱼贯的走进房间,慕容雨目光惊讶,欧阳少弦轻声解释:“用过膳再去敬茶不晚!”
出嫁从夫,欧阳少弦拉着慕容雨坐到了桌前,她自然不能不吃任何东西就强拉着欧阳少弦去敬茶,在欧阳少弦的一再添菜中,慕容雨吃了满满一大碗饭菜,又尝了几样小粥,这才与欧阳少弦走出新房,向太妃和侧妃请安。
太妃是一名老妇人,如沈老太君那般,慈眉善目,侧妃也就三十来岁,容貌清丽,保养得当,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
慕容雨和欧阳少弦来的很晚,太妃,侧妃等楚宣王府所有主人居然没有责怪:“祖母安好!”欧阳少弦拉着慕容雨弯腰给太妃行了一礼,就算请安了,根本没有行应有的下跪之礼。
太妃竟然也没有多说什么,笑盈盈的喝了两人递来的请安茶,赏赐一对玉如意。
太妃才有此礼遇,侧妃的待遇更不必说,欧阳少弦只是淡淡的问候了一声,她便笑容可掬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相送。
太妃微微笑着:“雨儿初来王府,除了少弦外,还不认识府里的其他人,今儿个差不多都到齐了,那位是二叔,二婶……”太妃指着边上坐着的一排人,一一为她介绍。
慕容雨微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他们也都笑着送上礼物,欧阳少弦对他们却是礼貌之中透着淡漠与疏离。
望着眼前四十多岁,眸中不经意间会透出精光的中年男子,慕容雨暗暗纳闷:欧阳少弦的二叔是北郡王,封郡王之后,应该有单独的府邸才对,为何还住在楚宣王府中?尤其是,楚宣王已经过世,欧阳少弦即将成为下一任的楚宣王,他断没有理由再住在王府中的……
和王府所有人认识完,礼物收了一堆,太妃和蔼的笑着:“时候不早了,雨儿也都和大家认识过了,各自去忙吧!”
北郡王等人告辞离去,北郡王妃等一些女眷留了下来,和太妃闲话家常。
望望慕容雨,北郡王妃轻轻笑着:“娘,雨儿初入王府,暂时就不要立规距了吧!”
太妃笑的和蔼可亲:“那是自然,少弦即将年满双十,子嗣为重,前半年,都不必来立规距!”听上去,给了慕容雨很大的特权。
欧阳少弦凝凝眉,目光渐冷:“祖母,父王,母亲已死,雨儿是没有在世公婆的,半年后,为谁立规距?”
太妃的笑容僵了僵,北郡王妃笑着接过话:“自然是为太婆婆立规距了……”
“传言二婶勤快,伶俐,将祖母伺候的舒舒服服,无论何事,从不假他人之手,否则,祖母就觉得别扭!”欧阳少弦眸底幽光萦绕:“既然祖母只喜欢让二婶伺候,还让雨儿前去立什么规距,她去了,您也用不上她不是,还是说,传言有误……”
太妃和北郡王妃没有说话,面色瞬间变了几种颜色,慕容雨不知道欧阳少弦为何要和太妃做对,但现在这种僵局,是因她而起,她不想让彼此闹的太僵,轻轻拉了拉欧阳少弦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刺激太妃的话了。
欧阳少弦握住她的小手,回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继续咄咄逼人:“祖母不说,我倒是忘了,雨儿进了门,就是楚宣王世子妃,祖母年龄大了,应该好好颐养天年,王府里那些操心的事情,就交给雨儿来管吧!”
无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