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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落在地,头上的凤冠甩出几米远,头发也凌乱不堪,好半晌都没爬起来,重重咳嗽几声后,南宫雪晴的嘴唇有些苍白:“欧阳少陵,你还真不懂怜香惜玉!”
心中暗暗吃惊,他怎么会有这么高的武功,平时都没见他用过。
“公主不爱我,我也不爱公主,你、我的结合是为利益,用不着怜香惜玉!”目光淡笑的欧阳少陵,说出的话,却带着凌厉的蚀骨冷意:“我了解公主的一切事情,公主在我面前不必伪装!”
若非那天他无意间走到后山,看到宫殿中南宫雪晴的真实一面,他也不会知道,人前高贵优雅的她,亲人面前性子直率,脑子转不过弯,常常被人利用的她,都只是伪装,真实的她,以凶狠毒辣,残酷无情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休息半天,南宫雪晴慢慢站起身,声音有些虚弱:“不喜欢我,为何还要娶我?”
“为了利益!”欧阳少陵淡笑的眸底,隐有厉光闪烁。
“离月和清颂看似平静,实则矛盾重重,说不定哪天就会开战,娶我,未必能给你带来利益!”欧阳少陵的话都已经说的如此直白了,南宫雪晴自然不再伪装。
欧阳少陵侧目望向南宫雪晴:“你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人,我说你能,你就能!”
南宫雪晴摇摇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欧阳少陵缓步走到桌边,持壶倒了杯热茶:“回京后,我参加过许多宴会,认识不少名门闺秀,但她们都太弱,不是慕容雨的对手,你是唯一一个,能和慕容雨针锋相对,一较高下的人!”
“你娶我,就是为对付慕容雨?”南宫雪晴目光嘲讽:“一名弱女子而已,也用得着你如此大张旗鼓,甚至于,不惜牺牲自身幸福,娶一个你不爱的女子回来与她较量!”
欧阳少陵抬眸:“你那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对付慕容雨只是其一!”
“并且,慕容雨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她能弹响无人能奏响的无声琴,她的命格,仿佛被什么东西遮盖了,我一直都看不透!”欧阳少陵眸底,是少有的凝重,欧阳少弦与他实力相当,他看不透他的命格情有可原,可慕容雨,明明比他弱许多,他却仍然看不透她。
南宫雪晴优雅的走到欧阳少陵对面坐下,也拿起茶壶倒茶,刚才她被他打的不轻,也摔的不轻,胸口到现在还隐隐做疼:“这里是北郡王府,又不是楚宣王府,我怎么对付慕容雨?”居于北郡王府,想去抢楚宣王府的王位,天大的笑话。
“我相信你有能力进入楚宣王府,对付慕容雨,毕竟,她抢了你的心上人……”欧阳少陵的话顿了顿,沉下眼睑:“你是真的喜欢欧阳少弦吗?”
“当然喜欢了,否则,我岂会千里迢迢的跑来清颂和亲!”南宫雪晴的话,有些漫不经心,隐隐,透着敷衍的味道!
“可你我的婚期宣布了这么久,你嫁非所爱,未见你有丝毫的动静啊!”如果说她碍于南宫漠在此,不方便明着大闹,暗中,肯定会有些小动作的,但事实却是,南宫雪晴非常安静,仿佛并不在意她要嫁的人是谁。
南宫雪晴皱皱眉:“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帮我抢到楚宣王的位子,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欧阳少陵许诺着,轻轻一笑,站起身向外走去,她不想让他插手的事情,他也不想管!
“你去哪里?”身后,传来南宫雪晴疑惑不解的询问,欧阳少陵头也不回的回答着:“去隔壁房间休息,放心,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院子里只有你和我,无人知道,咱们没有圆房,明天制造些假证就可以!”她不想与他圆房,他也不愿碰她。
南宫雪晴端着茶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再次抬头望时,欧阳少陵已经离开,隔壁传来轻微的桌椅拖动声,南宫雪晴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他识趣,最好,也省去自己花费心思骗他了!
两个并不相爱的人,因为某种利益紧绑在一起,注定了不会幸福,圆房,生子这些无聊的环节,自然是能免则免!
楚宣王府,慕容雨穿着雪青色的睡袍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乌黑顺滑的头发,眼眸轻轻沉下,似有疑惑萦绕心间。
“在想什么?”欧阳少弦走上前来,自身后将慕容雨拥进怀中,下巴轻点着她柔软的香肩,俊脸贴到了她美丽的小脸上。
淡淡墨竹香夹杂着热水的余温飘进鼻中,慕容雨瞬间回神:“南宫雪晴喜欢你,可是她和欧阳少陵的婚事宣布后,为什么没有半点反抗的举止?”她不喜欢欧阳少陵的吧,居然不哭不闹的就嫁了。
“也许有,只是咱们不知道,又或者,碍于南宫漠在此,她不敢反抗!”欧阳少弦在离月国呆过一段时间,南宫雪晴受宠的原因,不是她长的美丽,而是她非常相信依赖家人,这份依赖,使她看上去,非常得宠!
“白天,她和欧阳少陵拜堂时,香雅喊你名字时,她一直都是无动于衷的!”这才是最可疑的地方,想当年,沐雪莲嫁给李向东时,听到欧阳少弦的名字后,手抖了抖,情绪也非常不稳定……
“别的女人不喜欢我,你还不乐意!”欧阳少弦半开玩笑:“难道要让大堆女子踏破楚宣王府的门槛,吵闹着要嫁给我,你才开心……”
“当然,这证明我的眼光好嘛,选的夫君人人喜欢!”慕容雨顺着欧阳少弦的话,开起了玩笑,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眸光暗了暗:“少弦,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当然!”欧阳少弦微闭着眼睛,俊脸轻触着慕容雨细腻,光滑的小脸,轻轻摩挲:“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了?”
“将来……我有了身孕……是不能再服侍你的,到时……”
太妃给她下绝孕药一事,让慕容雨意识到了子嗣的重要性,也考虑到了其他的一些事情,如果她有孕,不能再服侍欧阳少弦,可欧阳少弦精力旺盛,每晚不耗尽她最后一分力气绝不罢休,这样的他,在她有孕期间,怎么能够独自安寝,通房丫头是必不可少的,一想到欧阳少弦将其他女子抱在怀中温声细语,慕容雨就忍不住心酸,从那之后,欧阳少弦,就不再只属于她一人了……
明知道欧阳少弦和李向东不同,这一世,她绝不可能再遇到宠妾灭妻之事,但有人横插在她和欧阳少弦之间,说不难过,那是谎言。
欧阳少弦猛然睁开了眼睑,望着黯然神伤的慕容雨,目光坚定:“你放心,即便将来你有了身孕,我也不会纳侧妃或通房,这一世,我只要你一人就足够!”
慕容雨错愕,放眼世间各国,哪个贵族公子不是三妻四妾,就连一些稍富裕的百姓,娶妻之后都会纳妾,可欧阳少弦这个楚宣王世子,居然说只要她一人,心中的好奇、喜悦参半:“为什么?”
“人多了,太乱,我喜欢两个人平静的生活!”横抱起慕容雨,欧阳少弦大步向床边走去,前几天,慕容雨中毒,一直在休养身体,欧阳少弦只能看,不能碰,心情着实郁闷。
如今慕容雨已经完全恢复,他不必再避讳什么,自然是想着早早上床,然后……。
小心的将慕容雨放在床上,欧阳少弦翻身压了上去,轻柔的吻带着灼热的气息落在她眉间:“雨儿,我们要个孩子吧!”
“嗯……好……”即便欧阳少弦不说,慕容雨也想要个孩子的。
“男孩,女孩无所谓,只要我出门做事时,他(她)能在家里陪着你,你不必再独自一人面对空荡荡的房间、院落……”欧阳少弦的吻顺着脸颊,落到了她纤细的脖颈上。
慕容雨重重点头,眼睛里隐有泪光闪动,少弦想要孩子,并非增加夺楚宣王之位的筹码,只是想让自己不再孤单……
衣衫尽褪,坦诚相待,慕容雨回应着欧阳少弦的热情,房间温度迅速高涨,欧阳少弦感觉怀中的娇躯,柔软、迷人的不可思议,只是抱着,就让他难以自恃,身体紧紧相贴,如雪般细腻温软的触感传遍全身,欧阳少弦忍受不住,急切的欲和慕容雨融为一体……
“世子,世子妃,太妃请世子妃前去服侍……”门外,响起小丫鬟小心谨慎的禀报声,好事被打搅,欧阳少弦怒火中烧:“安延堂那么多丫鬟,嬷嬷,还用得着雨儿前去服侍,分明是故意找事,回去告诉她,等安延堂的下人全部死光了,再来请雨儿……”
“这……”小丫鬟站在门外,十分为难,如果她实话实说,太妃肯定会重重惩罚她,如果她死赖着硬要请走世子妃,世子不会放过她,左右都会受罚,她要怎么办呢?
慕容雨眸底的迷蒙退去,清亮的光芒闪现,推开欧阳少弦,拿起地上的睡袍穿上:“太妃应该是想找借口让二叔一家搬回来,咱们可不能如了她的愿!”
“大半夜,她让你去服侍她,肯定会刁难你的!”太妃的脾气,欧阳少弦可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好事被打搅,他固然气愤,但更担心慕容雨会受苦。
慕容雨下了床,从衣柜里拿出衣服穿上:“放心,吃一堑,长一智,我已经被她害过一次,绝不会再有第二次,夜深了,你先睡吧!”
慕容雨出了轩墨居,随小丫鬟去往安延堂,欧阳少弦也穿上了睡袍,躺在床上,望着空荡荡的怀抱,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慕容雨修养身体时,他虽然不能碰她,但每晚可以抱着她入睡,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如今,床上只剩下他独自一人,怀里空落落的,总感觉少了东西,自然睡不踏实。
慕容雨来到安延堂时,太妃刚刚用过点心和羹汤,慕容雨的嘴唇有些红肿,脖颈上的点点吻痕,虽有衣领遮掩着,但是用心看的话,还是能看得出来,太妃是过来人,明白是怎么回事,却没有拆穿:
“虽然我习惯北郡王妃的服侍,但她远在北郡王府,大晚上的,不方便过来服侍我,人老了觉少,也睡不踏实,晚上我的要求会特别多,你身为孙媳妇,服侍我时,要多担待一些!”
慕容雨微微笑着:“身为孙媳妇,服侍太妃是应该的,我不会叫苦叫累!”
太妃满意的点了点头,眸底闪过一丝诡异:“那就好,时间不早了,我准备就寝,你就和北郡王妃一样,在内室打个地铺吧!”慕容雨身为忠勇侯府大小姐,从小肯定是娇生惯养,哪睡得惯地铺,晚上,绝对睡不肃静的。
慕容雨依旧温柔浅笑:“是!”打地铺,这就是太妃整治自己的手段么,一夜的时间还很长,厉害的应该在后面!
丫鬟们安置好太妃,铺好地铺,走到外室就寝,慕容雨则和衣躺到了地铺上,地铺只是几床褥子铺在地上,非常简陋,比不得大床的十分之一舒服,但慕容雨忙碌一天,躺实在太累,躺上不久,就进入梦乡,睡意朦胧间,太妃的呼唤在耳边响起:“雨儿,我腿压麻了,帮我捶捶腿!”
慕容雨睁开眼睛,强忍着睡意来到床塌边,给太妃捶腿!
“动作太轻了,腿不过血!”太妃挑剔着,慕容雨加重了力道:“太重了,我这把老骨头要被你捶断了!”慕容雨放轻力道。
“太轻了……”
“太重了……”
如此这般,不知折腾了多久,太妃从昏昏欲睡到完全睡着,慕容雨才算安静下来,躺回地铺上,正欲进入梦乡,太妃再次呼唤:“雨儿,我饿了,要吃糕点,你命人去端些过来,再热些羹汤……”
慕容雨睁开疲惫的眼睛,站起身,一一照做,服侍着太妃吃完东西,又过去半个时辰。
躺到地铺上,慕容雨再次入睡时:“雨儿,我肚子疼,端马桶来……”
“雨儿,我觉得身上有股臭味,备水,我要沐浴……”
整整一晚,太妃换着方法折腾,每次都是慕容雨刚刚睡着,她又把她叫醒,支使着她做这做那,慕容雨白天晚上的忙碌,筋疲力尽,精神恍惚。
窗外,天色蒙蒙亮,太妃折腾了一晚上,累了,终于放过慕容雨,沉沉睡去,慕容雨出了安延堂,缓步走向轩墨居。
“雨儿!”安延堂外,欧阳少弦正大步前来,神色有些疲惫,没有慕容雨在身边,他也没睡好。
“太妃是不是折腾了你一晚上!”慕容雨的神色非常疲倦,聪明如欧阳少弦,岂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安延堂只剩下太妃一人,他又在其中安插了内线,不必担心慕容雨会出事,否则,昨晚,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慕容雨来服侍太妃。
“还好!”慕容雨眸底,掩饰不住的疲惫。
欧阳少弦叹了口气,抱起慕容雨,大步向轩墨居走去:“累了就好好休息,太妃那边,我来应付。”
慕容雨笑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