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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全部换上值得信任的人,同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太妃,你应该好好向我解释解释这条丝帕的由来!”慕容雨清冷的眸底冷意萦绕,步步紧逼,毫不退让。
太妃轻哼一声:“天蚕丝虽给了安延堂,但用天蚕丝做衣服,丝帕的是丫鬟,嬷嬷,谁都有可能趁乱拿上这么一小块……”言下之意,就算苏侧妃真是被人害死的,也与她无关。
“安延堂的下人手脚真是不干净,连主人的东西都敢拿,回头我就将他们全部发卖了,给太妃出气!”慕容雨说的义愤填膺。
慕容雨!太妃眼底的寒光瞬间转为滔天怒火,似要将慕容雨焚烧怠尽,明明是她想借机铲除自己的人,居然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还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
“来人,送太妃,北郡王妃,苏小姐回安延堂,好生守着,不许任何人接近!”
“慕容雨,你居然敢囚禁我?”太妃眸底闪烁的怒火,似要将慕容雨生吞活剥。
“我只是为了太妃的安全着想而已,害死苏侧妃的真凶还没抓到,安延堂所有下人都值得怀疑,万一她服侍太妃时再次出手杀人,可就是我们个掌权人的罪过了,太妃,北郡王妃,苏小姐结伴住在安延堂,又有侍卫保护,绝对不会出事的……”
先将她们孤立起来,不能请求外援,也不能指挥事情,自己伺机寻找证据,就算不能将太妃铲除,也要将她赶出楚宣王府,天天放个祸害在身边,时时处处小心翼翼的日子,慕容雨真的过够了!
武国公府,
林文凉赌钱,天亮时方才回来,一觉睡醒,到了下午时分,想想即将到手的离月国宝贝与那家大赌场,他的心情十分愉悦,走路都哼着小曲。
出了自己的院子,望到了坐在凉亭中,那个让他非常讨厌的人,林文凉轻哼一声,慢步走了过去:“谢将军,这里是武国公府,不是你的丞相府,我现在以主人的身份请你撤回你的侍卫,马上离开……”
“大哥,你天天只知道赌钱,都没关心过祖父,也没关心过武国公府,祖父重病,昏迷不醒,仆人们人心惶惶,都快乱套了,若是没有轻扬,武国公府早就垮了,你只能去睡大街,哪里还能站在这里理直气壮的教训人……”林文凉的所作所为太让人寒心,纵使林思璇性子温顺,也受不了他了。
“我是你大哥,他是外人,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教训我?”从小到大,林思璇从不敢与他顶嘴,今天居然在教训他,林文凉鼻子都快气歪了。
“轻扬是我认定的人,将来就是我的亲人,不是外人,更何况,是你做的不对,我教训你有什么错?”林思璇忍无可忍了:
“你在赌场里挥霍着大把银子赌钱时,轻扬在忙着安抚铺子掌柜与伙计,在为武国公计精打细算,合理安排,在为祖父寻找药材治病,这些本是你这个孙子应该做的事情,却都是轻扬在做!”
“你说的没错,这是武国公府,不是他的丞相府,他完全可以袖手旁观,不予理会,连你这个亲孙子,武国公府下一任主人都不在意的府邸,他为什么要在意?”
“他竭尽全力,累的心神憔悴,好不容易让武国公府稳定下来了,你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赶他离开,有你这么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人吗?”
林思璇是不鸣则矣,一鸣惊人,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驳的林文凉无话可说,但他可不是轻易认输的人:“别以为我不知道,谢轻扬做这一切,不就是为了巴结、讨好你么,可是他打错了如意算盘,皇上是绝对不可能为你们赐婚的,他的忙碌,付出,不过是空欢喜一场……”
谢轻扬沉下眼睑:“你天天在赌场,对这件事情,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林文凉目光闪了闪:“赌场里人多,上至达官显赫,下到三教九流都有,消息来源广,许多消息都是从那里传出的,据闻,皇上不愿意影响两国邦交,准备让思璇嫁给七皇子,至于谢将军么……”
林文凉嘲讽的望了谢轻扬一眼:“将来有缘再配……”做了这么多事情,到头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啧啧,谢轻扬肯定气坏了吧,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越气,自己越高兴!
望望谢轻扬和林思璇震惊、伤心的神情,林文凉高兴的差点没飘起来,谢轻扬啊谢轻扬,你心爱的女子就要嫁给别人了,你就等着伤心难过吧。
“时间不早了,我再去赌场听听消息,如果事情有转机,我会告诉你们的!”自己和七皇子定下的计策,天衣无缝,思璇是一定会嫁给七皇子的,哪还有什么转机!
林文凉悠哉游哉的走了,林思璇猛然坐到了石凳上,神清有些呆滞:“不会的,事情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思璇,你别伤心,林文凉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谢轻扬轻声安慰着林思璇,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皇上真的决定让思璇嫁给南宫漠?
“轻扬,我们进宫去求皇上赐婚吧!”武国公重伤,昏迷不醒,林思璇在这个时候进宫请求赐婚,根本就是不孝,可是事到如今,她顾不了太多,她不想嫁给南宫漠,真的不想。
“你别着急,消息不一定是真的……”谢轻扬眸光也有些阴沉:“如果皇上真下了决定,亲王们肯定知道,少弦世子也清楚,雨儿是楚宣王世子妃,任何事情,世子都不会瞒她,咱们先不要妄加猜测,去楚宣王府问问,说不定是林文凉看我不顺眼,故意说这些话来气我……”
“对、对!”林思璇慢慢冷静下来:“我们马上去楚宣王府!”她想尽快知道事情真相,一刻也等不了了。
苏侧妃落水的水塘边早就被救人时破坏,根本找不到什么证据,苏侧妃的遗书,慕容雨已经命人去请专人前来鉴定,看是否是她亲笔所写,自己与少弦离开王府多时,太妃等人有的是时间害人,这封遗书应该查不出什么……
不出意外,苏侧妃定是太妃害死,可是,证据在哪里呢?苏侧妃是太妃的娘家侄女,自己不过是去看了看她,与她多说了几句话,不至于遭来杀身之祸吧,苏侧妃究竟触犯了太妃哪种利益,让她非要杀人不可?
慕容雨想着事情,迈步向前走着,不远处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快速走过,丫鬟们厉声斥责:“站住,你是什么人,胆敢闯进这里?”
慕容雨回过神,抬头望去,那人背对着她,穿着普通小厮的衣服,但身形挺拔,走路极快,根本没有半点小厮应有的谦卑,丫鬟们的怒斥声不但没能让他停下脚步,还走的越发快速了:“来人,抓住他!”这人不简单。
侍卫从四面八方涌出,手持长剑攻向那名男子,男子头也未抬,双手猛然翻动,几招就将侍卫们全都打到一边,双足轻点,修长的身影瞬间腾空而起。
慕容雨眸光一寒,弹指射出一枚绣花针,半空中的男子猛然转过身,双指夹住了绣花针,寒光闪闪的眸底,闪着得意的冷笑……
“快快快,刺客在那里,千万不能让他跑了……”大批侍卫快速赶来,男子不再留恋,飞身离去,快速消失于天地之间……
“那名男子是从哪里出来的?”男子的武功在慕容雨之上,若她追赶,讨不到便宜不说,说不定还会被抓。
一名丫鬟想了想:“好像是从那边的库房里!”
库房!慕容雨一惊,快速走向库房,那人从这里离开,难道是来找东西的,可他走时,手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拿,身体也很瘦,不像暗藏了许多东西的样子……
打开库房,一排排的箱子整整齐齐的立于房间:“打开看看,里面可少了什么?”
丫鬟们应声而去,箱子一只只被打开,满满的金银珠宝耀花了人眼:“世子妃,其他东西都没少,只是不见了那只火镯!”
“火镯不见了!”慕容雨一惊,快步走到百宝箱前,箱里的东西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只有放火镯的位置,空出了一小片……
慕容雨凝了凝眉:“快,回轩墨居!”
以最快的速度将大小箱子锁好,慕容雨快速赶回轩墨居,踏进院门的瞬间,只听‘砰’的一声响,数枚羽箭飞射而来,慕容雨等人快速关上院门‘叮叮叮’羽箭射在门上,发出阵阵声响,轩墨居上空,腾起阵阵烟雾……
半柱香后,院内恢复平静,烟雾也淡了下去,丫鬟们打开院门,一阵热风迎面扑来,院内还有淡淡烟雾弥漫,地上躺着大批羽箭,慕容雨慢慢向前走去,未发现一具尸体。
来者是高手,轩墨居的重重机关居然未能伤到他分毫……
进入房间,慕容雨快步走向无声琴,火镯虽贵重,但那库房里比火镯贵重的物品有许多,那人什么都没拿,只拿走了火镯,绝对是冲着火镯来的,之前,火镯就是一只贵重的镯子,没什么不同之处,刚才她发现了冰镯的秘密,火镯才突然间变的重要起来……
那人故意让我们发现他从库房出来,就是想将我们引进库房,再将侍卫们引去追人,而他进轩墨居偷无声琴时,就不会有阻碍,好一招调虎离山计,只是他千算万算,怎么都没算到,少弦会在轩墨居设机关!
无声琴好好的放在小桌上,慕容雨暗暗松了口气,不过,琴旁的地面上,滴了两滴血,血还是湿的,并未凝固,显然是那人刚走不久……
慕容雨望了望一侧的机关,全部自动打开了,这些机关可是欧阳少弦设计的,专攻人出其不意,难怪那人会中招,伤的绝对不轻,也在担心会有其他机关,否则,他会将无声琴带走,而不是空手而归……
“命人去皇宫一趟,将楚宣王府发生的事情告诉世子,再让人去武国公府,告诉林三小姐和谢将军,守好冰镯!”想要破解无声琴的秘密,必须冰火双镯齐全,如今那人只偷走了火镯,一定会再打冰镯的主意,有扬表哥守着思璇,应该没事……
话说林文凉离开武国公府后,笑容满面,暗自得意,谢轻扬与自己同龄,却比自己优秀许多,年纪轻轻,就成为了边关大将军,自己却没有一官半职,祖父没出事前,天天拿谢轻扬与自己做比较,自己都快烦死了。
如今,自己一招高明计策,算计着让谢轻扬痛失所爱,哈哈,边关大将军又如何,还不是败在了自己这个无名小卒手中,如果他因为这件事,从此一蹶不振,如自己这般,每天喝酒,赌钱,那是最好不过,看祖父还会不会再拿他和自己做比较……
林文凉做着美梦,没注意到身后走来几名行踪鬼祟之人,欲转弯时,前面的小巷子里突然窜出两名黑衣人,扭着他的胳膊,将他狠狠按到了青砖墙上:“几位大哥,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没得罪过人哪!”
黑衣人冷冷一笑:“你是武国公府的林文凉吧,我们找的就是你!”
“几句大哥找我什么事?”林文凉的侧脸紧紧压在墙上,说出口的话,也有些含糊不清:“如果是为财,我可以把身上的银子全部给你们……”
“你那点银子,我们看不上眼,你知道的太多了,有人给我们银子,买了你的命!”说着,一名黑衣人飞起一脚,踢到林文凉肚子上的同时,将他踢出了几米远……
重重落地后,林文凉只觉全身疼痛,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被人揪起,一只重拳,狠狠打到了他胸口上,潜意识弯下腰的同时,胸中血气翻腾,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嘴角溢了出来……
四名黑衣人站成四个边角,像踢球一般,将林文凉从第一名黑衣人打给第二名黑衣人,再打给第三名,第四名黑衣人。
在武功高强的四人手中,林文凉毫无反抗之力,像木偶一般,任由他们打来打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文凉被打的满身满脸都是血,身体软软的,毫无力气,吸入的气少,呼出的气多:
“怎么样了?”几名黑衣人围上来,查看林文凉的伤势:“还有口气在……”
“主人吩咐过,要等他断气我们才可以离开……”第一名黑衣人强调主人的命令。
“这人生命力真是顽强,挨了这么多重拳,还没死……”一名黑衣人感叹:“不过,他的五脏六腑应该全被震碎,活不久了……”
“但我们必须等他咽了气才能走,否则,他将事情告诉别人怎么办……”
“咱们送他一剑,结果他的命得了,免得在这里等,如果走来个人,看到这里的情况,咱们更麻烦……”
“这主意不错!”
紧接着,林文凉感觉有冒着寒气的尖锐之物慢慢靠近自己,他想高呼求救,可口中满是血,只要他一张口,就会有鲜血吐出,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