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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绝了欧阳寒风叫丫鬟前来的好意,慕容雨独自一人走向花厅,花厅离这里并不远,小厮叫丫鬟的功夫,她已经走回去了。
“难怪你看不上我镇国侯府,原来是打算另攀高枝。”宇文振手持折扇,从一面墙后走了出来。
慕容雨冷冷一笑:“我还从来都不知道,镇国侯大公子除了花心、风流外,还有偷听人谈话的嗜好。”
宇文振不以为意:“你拒绝欧阳寒风,是不是打算再攀高枝?再向上,可就是太子了……”
“我的事情,与你有关吗?”宇文振态度恶劣,慕容雨的语气也不好:“你是镇国侯府的人,而我是忠勇侯府,两者之间,毫无关联,更何况,宇文公子一向讨厌和忠勇侯府结亲,如今如你所愿了,你应该高兴才是,为何还要来找我的麻烦?”
“你觉得欧阳寒风优秀吗?”宇文振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至少在感情上比你优秀,他是一张白纸,而你,花的都看不到原来的颜色了。”慕容雨无心和宇文振多说费话,快步向前走去。
“你喜欢感情纯白的人?”宇文振眼眸微眯:“就算现在感情纯白,将来也是要纳妾的……”
“那也总比嫁个处处留情的风流鬼强。”慕容雨头也未回,眼角扫到一袭熟悉的衣袂,陆皓文!
待她仔细看时,远处已是空荡荡一片,根本不见半个人影,难道刚才是我看错了,陆皓文虽是侯府教书先生,却也是一介寒门学子,是不可能来王府参宴的,看来,真是我眼花了。
慕容雨想着事情,未注意四周的环境,转过弯,冷不防撞到一堵人墙,潜意识的反应,退开,道歉:“对不起……世子……”欧阳少弦,怎么会在这里?
“王香雅呢?”欧阳少弦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
“她去书房拿洛阳王世子画的画作。”自己和王香雅一起出的花厅,如今只有自己一人在此,欧阳少弦询问,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你见过欧阳寒风了?”欧阳少弦聪明绝顶,稍稍思索,便已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是的。”慕容雨点点头:“洛阳王世子被洛阳王爷叫去了前厅招呼客人。”目光悄悄四下观望,如果来个下人,自己就能找到理由离开这里。
“你怕我?”欧阳少弦的目光如利剑一般,能够轻易将人看穿。
“没有啊。”她不是怕欧阳少弦,只是不想和欧阳少弦呆在一起,他太聪明,也太危险,所有秘密在他面前,全都无所遁形。
“哇,这画画的太漂亮了,如行云流水,百看不厌……”一人从背后突兀的跑了出来,重重撞到了慕容雨身上,慕容雨猝不及防,不受控制的前行几步,跌进欧阳少弦怀中……
心惊的同时,慕容快速直起身体后退,远离欧阳少弦……
“是谁不长眼睛,挡了我的路……”王香雅怒气冲冲的质问声在望见欧阳少弦和慕容雨时戛然而止,小眼睛瞬间瞪的溜圆,半天方才反应过来:“那个……当我不存在,你们继续……”
说着,王香雅转身就跑:“香雅拿到洛阳王世子的画作了?”
刚才她为了画作,已经卖了慕容雨一次,如今,又忌惮欧阳少弦,想要再卖她,慕容雨岂会让她如愿。
“呵呵,已经拿到了。”王香雅转过身,扬了扬手中的画卷,不自然的笑了笑:“上面画了些什么。”慕容雨走了过去,接过画卷打开来看,高山流水,大气磅礴,确实不俗。
“这画漂亮吧。”王香雅洋洋得意:“刚才前厅里的男子们在比试文才,书画皆有,陆皓文,就你家那教书先生,不仅文采高超,画画也是一等啊……”
陆皓文居然真的来了这里,应该是爹带他前来的:“你这副画,不会是陆皓文画的吧。”画上没有署名,也没有印章,不像欧阳寒风这等贵族公子所为。
“聪明啊,这画就是他画的。”王香雅惊声高呼,目光望到欧阳少弦,心中一惊,瞬间闭了嘴巴。
“香雅很喜欢画嘛。”欧阳少弦声音冰冷,暗带着某些特殊的成份,慕容雨并未在意,王香雅却是眼睛急转着,思索最佳答案。
“是啊香雅,你不喜欢画画,为何喜欢收藏,欣赏画呢?”她准备将自己卖两次,自己也推波助澜的教训她几句,让她长长记性,不过,欧阳少弦为何要教训她?
“我是特殊的伯乐,只懂欣赏,不懂画。”王香雅将画卷收起,侧目望向远处,不敢与欧阳少弦对视:
欧阳少弦和慕容雨配合的如此默契,就像演练过许多次一样,看来这就是所谓的缘分,这两个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欧阳寒风那小子,只怕要独自伤心,暗自垂泪了,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他不及欧阳少弦优秀了。
“对了,新科状元李向东也来了,他做的画也不错,不过,和陆皓文相比,逊色一筹,前厅里所有人都认识陆皓文了,就连王爷也夸奖他,赏他酒喝呢……”
“现在还没到用膳时间,喝什么酒啊。”潜意识中,慕容雨察觉到有些不对,李向东和陆皓文居然同时出现在了洛阳王府,会不会像在忠勇侯府那次一样,有阴谋。
“是皇宫御赐的琼浆玉液,一般人可喝不到,洛阳王爷是为鼓励才子们多做诗词,方才以此为奖励的,赢者多喝,那陆皓文喝了六七杯了……”
“来人哪,不好了,有人落水了……”丫鬟的惊声尖叫响彻整个洛阳王府,慕容雨眉头紧皱,心中的不祥预感渐浓:真的出事了!
“这欢乐的日子,居然有人落水。”王香雅拉着慕容雨的胳膊向前走去:“雨儿,我们去看看。”
水塘边,一名小丫鬟被放在地上,面色苍白,全身湿透,头发凌乱,身体居然还有余温,显然刚死不久,额前一个大大的血洞触目惊心。
慕容雨来到水塘边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具尸体,可在看清那尸体的模样时,瞬间苍白了脸色,因为那小丫鬟不是别人,正是被她撞倒,摔碎了茶壶的那位。
“你们看,她嘴里含的是什么?”众人顺着那惊呼小厮的指向望去,只见那小丫鬟嘴角显现一丝红色,因为被水湿透了,猛然看上去,还以为是血,仔细观察,方才发现,那是一条红色丝线…
065道破诡计,害人终害已【 …】
“你,去请仵作,你们几个,站在三米之外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这具尸体,等王妃前来定夺。”小丫鬟断气多时,没救了,一名管家模样的人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一切,转身,对王香雅和慕容雨道歉:“这里发生了命案,惊扰了两位小姐,实在报歉。”
王香雅摆摆手:“无妨,去忙你的吧,我们自己会照顾自己。”王香雅出身将门世家,并不怕死人,侧目望向面色苍白的慕容雨,猛然想起,她是忠勇侯府千金,文文弱弱,与自己不同:“雨儿可是害怕,那我们离开……”
“我不是害怕,只是觉得,刚才还鲜活的生命,突然间变成了一具尸体,毫无气息,有些感慨罢了。”生命,真是脆弱,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浓烈。
稍顷,洛阳太妃,洛阳王妃来到,花厅中的女客们也紧随其后,老夫人,御史夫人等一些长辈却是没来,众千金胆小,怕见死人,却又忍不住好奇,跟了过来,见到尸体的刹那间,许多千金都吓的惊声尖叫,与身侧的千金相拥着,不敢睁眼。
小丫鬟是奴婢,属内院王妃管辖,此事不必惊动洛阳王,不过,刚才的惊呼传遍整个洛阳王府,洛阳王虽未来,前厅一些喜欢看热闹的男客却跟来了这里。
“死了多久了?”问话的不是洛阳王妃,而是洛阳太妃,洛阳王妃心性单纯,这种事情,她处理不了,太妃只好亲自来。
“回太妃,丫鬟的身体尚未僵硬,并且还有余温,最多一柱香时间。”管家模样的人,恭敬的回答着。
“仵作请了没有?”验尸这种事情,必须得由仵作来。
“回太妃,已经差人去请了,很快就会来到……”
原本,死一名小丫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只是今天情况特殊,正赶上宴会,京城各高门贵族皆在此,再加上刚才洛阳王妃曾训斥过这名丫鬟,若洛阳王府不彻底查清事情原委,少不得会背上苛刻丫鬟的罪名。
“咦,她不是在花厅里撞了慕容大小姐的丫鬟吗?”回过神的宇文倩最先认出了死者。
“可不就是她……”洪灵月以及许多千金也都随声附合,目光有意无意,瞄向慕容雨。
“你们不要乱说,雨儿温柔善良,绝对不会杀人的。”张玉菲急声为慕容雨辩解。
“张小姐,我们也没说人是慕容小姐杀的吧,你何必急着为她摘清。”洪灵月以丝帕轻掩嘴巴,偷笑。
“就是,莫不是做贼心虚!”宇文倩敌视、不屑的目光的扫向慕容雨,之前,少弦世子对她多有关注,如今,洛阳王妃又对她如此亲近,好像已经把她做为未来儿媳,同是侯府千金,她凭什么处处比自己强,自己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这一次,看她还如何狡辩。
“雨儿,你快说人不是你杀的啊。”张玉菲焦急万分,急的险些跺脚。
慕容雨无声冷笑:张玉菲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为自己解释,殊不知有些事情越描越黑,她已经变相将杀人之事扯到了自己身上,看来,张御史已经在想办法对付自己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她们爱怎么说,是她们的事情,与我无关,只要我问心无愧,就没必要向人解释什么,就如泼妇骂街,总喜欢指桑骂槐,明事理的人,是不会与她们计较的。”
刚才嘲讽慕容雨的千金们顿时气的咬牙切齿:慕容雨竟然将她们比做骂街泼妇,可恶,更可气的是,她们不能再拿此事指责慕容雨,否则,就是坐实了泼妇之名。
慕容雨侧目望向张玉菲,蚀骨冷意萦绕眼底,张玉菲没来由的心中一惊,慕容雨,怎么会有如此冷然的眼神:“玉菲,多谢你为我着想,事情根本不是我做的,你也没必要为此多费唇舌,说不定解释的多了,还会引火烧身,我不想你出事。”
“死者是洛阳王府的丫鬟,我们只是客人,不能出手干涉主人家的事情,相信太妃,王妃一定会查明真相,还死去的小丫鬟一个公道。”
自己身为侯府嫡出大小姐,就算张姨娘扶了正,也是继室,慕容琳虽为嫡女,却是继室所出,其身份,比原配所出的自己,差了不止一截,即便自己没有害张御史被弹劾,自己也是张姨娘和慕容琳的绊脚石,他们一样不会放过自己。
与人斗,其乐无穷,正好日子有些无聊了,就陪他们过过招。
张玉菲不自然的笑了笑:“雨儿所言极是,是我疏忽了。”慕容雨好厉害的嘴巴,居然将事情扯到了自己身上,若自己再为她‘解释’,众人定要怀疑自己了……
慕容雨三言两语就将张玉菲说的哑口无言,众千金心道厉害,暗暗加了小心,不敢再随意嘲讽她。
洛阳太妃对慕容雨更加满意,洛阳王府的世子妃,必须得是个心思玲珑,能处理各种突发事件之人,不能再像现在的王妃一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太妃,王妃,仵作到了。”众人自发让开一条道,仵作快步走了过去,仔细查看:“致命伤就是额头的伤口,很深,应该是撞到了桌角之类的尖锐之地。”
信手捻起小丫鬟嘴角的红线,慢慢扯出,一颗精致小巧的玛瑙核桃现于众人眼中。
慕容雨的美眸瞬间眯了起来,这颗玛瑙核桃,她曾在陆皓文身上见过,难道今天要设计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陆皓文,可陆皓文一直在众目睽睽之下,于前厅中作诗画画,他们陷害他也不可能……
“香雅,你从前厅回来的时候,陆皓文还在那里吗?”慕容雨压低了声音,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问清楚的好。
王香雅摇摇头:“他喝多了,被下人扶去客房醒酒,不然,我哪有机会偷拿他的画……”
慕容雨猛然抬起眼睑:这件事情,真是针对陆皓文而来,陆皓文初识贵族,为人又彬彬有礼,不可能得罪人,他唯一的敌人,就是李向东,今日,李向东也在王府做客!
“藏的这么严密,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宇文倩出言提醒。
仵作点点头:“有可能,这玛瑙核桃虽精致,却不贵重,平民百姓都买得起,咦,这上面还刻了字,陆……”应该是个姓氏。
“府里没有姓陆的下人,去查查看小怜死前都与哪些人接触过,里面有没有姓陆的……”
洛阳太妃的话已经说的很是委婉,府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