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厮将云片糕撤下,欧阳少弦擦干净手:“请他进来。”
谢轻翔跟着伟来亭子里,没说任何客套话,直接开门见山:“世子,我祖母突然病重,京城大夫全都束手无策,我想请您帮忙,让陈太医去为祖母诊病……”
欧阳少弦未加思索,自袖中拿出一块金色令牌:“拿着这块牌子去找陈太医,他就会随你回丞相府看诊。”
“多谢世子!”谢轻翔接过令牌,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若雨儿知道祖母有救,肯定也会很高兴的……”
欧阳少弦的目光微微闪了闪:“慕容雨在丞相府。”
“是的。”谢轻翔心中喜悦,并未多想:“祖母病重,想见她,我爹就命人接雨儿来了相府……”
欧阳少弦站起身:“陈太医的脾气有些古怪,我同你一起去陈府相请,速度快些,你祖母的病情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诊治……”
丞相府安顺堂,进进出出的丫鬟们终于停了下来,室内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太医自内室走出,对谢云衍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沈太君的病情暂时稳定了,只是,病情来的太突然,老朽医术有限,查不出病因,实在报歉。”
“太医不必自责,人命,天定。”谢云衍说出这句话时,眼底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快的让人来不及看清。
太医交待好药方,收拾药箱离开了安顺堂,谢云衍的面色变的更加难看,慕容雨走上前,安慰道:“舅舅别担心,翔表哥已经去请陈太医了,只要他出手,没有医不好的病。”话虽这么说,可慕容雨心里也没底。
谢云衍点点头,憔悴的眼底,难掩悲伤。
一下人来报:“禀丞相,洪太尉在外求见,说有要事相商。”
“请他去客厅,我稍后就到。”谢云衍的语气虽有气势,声音却有气无力。
下人领命而去,谢云衍将目光转向慕容雨:“雨儿,你外祖母的病情暂时稳定,你在这里照料一下,我去去就来。”
“舅舅去忙吧,我会照顾好外祖母的。”翔表哥出去好长一段时间了,陈太医应该也快来了。
谢云衍走后,慕容雨进了内室,刚刚走到床边坐下,门外传来一阵喧哗:“我们要见老夫人……”
“对不起二老爷,三老爷,老夫人刚刚睡着,暂时不能见客……”是小丫鬟的解释声。
“我们是丞相府的主人,哪是什么客人……”一男子狂吼着教训小丫鬟。
“老夫人病情刚刚稳定,睡着了……”
“我们是来救老夫人的,若是耽搁了时间,害老夫人病情加重,一命呜呼,你担待的起吗……”
慕容雨皱紧了眉头,眼底闪过浓浓的厌恶,这人居然在诅咒外祖母,转过身,快步走了出去:“何人在这里喧哗,不知道外祖母需要静养吗?”
门外,谢云衍的庶出弟弟谢云庭,谢云浮带着各自的儿子气势汹凶,大有不进内室见人,绝不罢休的架式。
短暂的错愕后,谢云庭几人已恢复正常:“原来是雨儿,舅舅是来给老夫人送药材的。”
慕容雨冷冷的笑,是见舅舅和翔表哥都离开了安顺堂,故意来挑衅气外祖母的吧:“二舅舅的一片孝心,我代外祖母谢过,只是外祖母刚刚睡下,不能会客,二舅舅还是先回去,等外祖母醒来再来探望,琴儿!”
琴儿走上前:“二老爷,把药材交给奴婢吧。”
谢云庭将药材向后一扬,避过了琴儿伸过来的手,紧紧皱了皱眉头:“雨儿,这里是丞相府,我一片好心来送药材,进内室看望一下嫡母都不行吗?”
“不是不行,而是外祖母病重,不能会客,你们有这份孝心,外祖母知道了,肯定会很欣慰。”慕容雨眸光闪了闪:“只不过,京城的太医都请遍了,无人查出外祖母的病因,万一她得的是传染病,舅舅们进去,被传染了怎么办……”
谢云浮的儿子谢轻航不以为然的笑笑:“祖母的病,绝对不会传染的……”
慕容雨冷光扫向谢轻航,质问道:“你怎么知道?”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心中一惊,谢轻航急忙住了口,吱唔道:“因为……因为……”
“大哥和轻翔都在这里服侍好几天了,除了神色憔悴些,没有得病的痕迹,所以轻航才会觉得那病不传染。”谢云庭毕竟比谢轻航行多吃了几把盐,反应的速度也比他快了许多。
“说不定那病有潜伏期呢,为了安全起见,舅舅还是先回去吧,等外祖母病好了,你们再来请安也不迟!”无论如何,慕容雨都不会让他们进内室,打扰沈太君休息。
“正因为母亲病重,我们特意从外面求来了灵芝。”谢云庭扬了扬手中的盒子:“应该能帮上忙。”
慕容雨淡淡笑笑:“百顺孝为先,外祖母不喜吵闹,若舅舅真是为她好,就应该先回去,等她醒了再来探望,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在这里大吵大闹,打扰她老人家休息。”
谢云庭等人面色渐黑,慕容雨淡笑依旧:“舅舅拿贵重药材前来,是一片孝心没错,但人言可畏,我知道你们是为外祖母好,可别人未必会想通,若是被人知道你们为了彰显自己的孝心,故意将外祖母吵醒,受指责的可是舅舅们。”
谢云庭的脸黑到了极点,她的意思是,若自己还在这里吵闹,就是虚伪小人,表个孝心,闹到人尽知,慕容雨好厉害的嘴巴,好玲珑的心思,自己以前怎么没注意到。
“舅舅的孝心,我代外祖母谢过,时候不早了,到用膳时间了,我还要照顾外祖母,就不送了。”慕容雨变相的下了逐客令:“琴儿,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舅舅手中的药材接过来。”
“告辞!”谢云庭将手中盒子塞进琴儿手中,一挥衣袖,大步向外走去,事已至此,若自己还在这里多做纠缠,定会被指责不孝,慕容雨真是聪明。
谢云浮吱唔片刻,什么也没说出来,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过身,紧追谢云家庭而去:“哥,等等我。”
慕容雨冷冷一笑,正欲命琴儿将药材拿去检查,门外传来谢轻翔的声音:“世子,陈太医,这边请。_
068 诬陷大小姐下毒' '
慕容雨抬起头,三道身影映入眼瞳,谢轻翔走在右边引路,陈太医背着药箱走在他身后,最耀眼的一人却是走在左边,高贵冷漠,俊美不凡的欧阳少弦。
欧阳少弦轻抿着嘴唇,一言未发,全身萦绕的冷寒气息,让人想忽视都忽视不掉:欧阳少弦怎么会来丞相府?
虽然他和谢轻翔是至交好友,但慕容雨不认为,他堂堂楚宣王世子,会纡尊降贵前来相府探望老夫人。
谢轻翔来到走廊,会心一笑:“雨儿,我和世子请了陈太医前来,祖母的病情如何了?”
慕容雨正欲回答外祖母睡着了,身后传来琴儿的惊呼:“小姐,不好了,太君又吐血了……”
“怎么会这样?”慕容雨,谢轻翔面色皆变,焦急的目光转向请来的救兵:“陈太医。”
“莫慌,我去看看。”陈太医背着药箱,不慌不忙的走进屋内,慕容雨关心老太君的病情,紧随其后,走进房间。
刚入内室,陈太医皱了皱眉:“现在是秋天,并不冷,你们这门窗紧闭,帐幔厚厚的,气息不流通,只会加重病人的病情……”
“可老太君总喊冷……”一小丫鬟小声回答着。
“她冷并非因为天气寒,而是自身的气血不够流通。”陈太医将药箱放至圆桌上:“将窗子全部打开通风,帐幔撤掉,只留一层便可……”
小丫鬟为难的望着谢轻翔:“大公子……”
谢轻翔未加思索:“照陈太医说的做。”
安顺堂丫鬟众多,一起动手,不消片刻已将陈太医吩咐的事情全部办完,陈太医坐在床前为老太君把了脉,望着她苍老的面容微微思索,动作利索的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包:“大小姐,麻烦你将老太君扶起来,我要施针。”
“好。”慕容雨小心翼翼的扶老太君坐好,沈太医的银针慢慢扎入后颈的穴道,轻轻转动,片刻之后,老太君的面色由土色渐渐变白,又缓缓浮上一丝嫣红。
银针拔出,一滴黑色凝于针尖,陈太医手指轻弹,黑色落于清澈的水盆中,如墨汁一般,晕染开来。
“陈太医,祖母,究竟得了什么病?”谢轻翔问的非常小心,一个非常健康的人,突然间说病就病了,京城大夫又都查不出病因,怎么看都觉奇怪。
陈太医望着针尖摇摇头,面色凝重:“沈老太君不是得病,而是中毒……”
“中毒?”慕容雨和谢轻翔皆震惊:相府守卫森严,别人不可能潜进相府下毒,安顺堂里服侍老太君的,又都是多年的老人,不可能害她,下毒的人会是谁,又为何要害一名身居内院的老太君……
“老太君中毒颇深,我要立刻为她施针,解毒,谢大少爷留下来帮我,慕容小姐,麻烦您带丫鬟们到门外等候。”施针解毒时需清静,安宁,方才能达到最佳效果。
慕容雨和丫鬟们来到外室等候,内室里一直静悄悄的,透过珠帘,隐隐可见陈太医和谢轻翔在忙碌,慕容雨高悬的心一直不敢放下,暗暗祈祷:外祖母一定要平安无事才好……
不经意间侧目,院中花坛边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虽然他是背对着慕容雨的,但他身上强势的森寒气息,让人无法忽视。
“世子,报歉,我们着急外祖母的病情,对您多有怠慢。”慕容雨笑着走近花坛,笑容清新自然。
夕阳余辉下的慕容雨,全身萦绕着一层金色的光圈,眼神干净,清澈,美丽不可芳物,欧阳少弦有一瞬间的恍神:“无妨,关心长辈,人之常情。”
欧阳少弦望了望屋内:“你和沈太君的感情很深?”
慕容雨不假思索的承认:“当然,她是我外祖母啊。”
侯府老夫人是你祖母,为何你对她只有尊敬,而无亲近?这句话欧阳少弦只在心里过了过,没有问出来,却心知肚明,慕容雨和他一样,经历过非常特别的事情。
“世子,多谢你的玉蝴蝶,现在,物归原主。”慕容雨展开小手,一只玉色的蝴蝶停于掌心中,折射的盈盈光芒映的手指更加圆润细腻。
“你收着吧,我要玉蝴蝶也没用。”欧阳少弦淡淡开口:“更何况,你的玉蝴蝶少了一只,和这只相配,才能佩戴。”
“宝斋行的玉蝴蝶都是成对卖出的,世子手里应该还有一只玉蝴蝶吧,若将这只送了我,世子的玉蝴蝶也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只了。”其实,慕容雨最纳闷的是,欧阳少弦是如何在不惊动洛阳王府侍卫的情况下,从宝斋行买回玉蝴蝶的?以及,他为何要冒险帮自己呢?
欧阳少弦的目光微微闪了闪:“那只玉蝴蝶,我已经扔了……”
呃,慕容雨先是一愣,随即释然:欧阳少弦是男子,女子佩戴的玉蝴蝶,他留着的确没什么用:“世子,你帮过我很多次,如果哪天,事发突然,你需要我帮忙了,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欧阳少弦帮了慕容雨很多次,她欠他的恩情,虽然他很厉害,基本不需要她这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帮什么忙,但她不想平白无故欠人恩情。
欧阳少弦望着慕容雨,目光越凝越深:“我若遇到事情,很麻烦,也很复杂,你确定要帮忙?”
“当然,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唯恐欧阳少弦再说什么怀疑她真心诚意的话,慕容雨拿出一枚雕刻着蔷薇花的玉佩:“若世子有事,可命人拿这块玉佩去侯府找我……”
欧阳少弦没有接慕容雨手中的玉佩,只定定的望着她,目光高深莫测,慕容雨的胳膊前伸,一直保持着送玉佩的姿势,小脸上的自信渐渐变为郁闷:欧阳少弦什么意思?认为自己帮不上他的忙吗?
不要就算了!就在慕容雨怒气上涌,想要收回玉佩时,欧阳少弦居然先她一步接过了玉佩。
望着掌中璀璨的墨玉,欧阳少弦蓦然开口:“什么事情都可以吗?”好似意有所指。
“只要我能做得到。”慕容雨不知欧阳少弦心中所想,语气坚定。
欧阳少弦收起玉佩:“希望将来,你不会为刚才的决定后悔。”
“我做过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后悔……”
欧阳少弦淡淡笑笑:“凡事总有万一……”
慕容雨微微错愕,欧阳少弦也会笑,她一直以为,他除了冷然、肃杀外,不会再有其他表情……
丫鬟、下人们都聚集在外室听候差遣,慕容雨和欧阳少弦则正对着外室门,远远望去,两人只是站着聊了会儿天,并未发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