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脸一热,赶忙爬起来,大步流星跑走了。
湛亦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神情落寞下来,她为何不猜她自己?如果她猜的话,他一定毫不犹豫的承认,可是……她说他喜欢谁不干她的事……
湛亦皱起了眉头,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性别,又要让她对他动心,这场从一开始便是死局额棋,他要如何去解?
切着黄瓜的段续笙看着黄瓜片,又想起了湛亦那个带有侵略性的吻,湛亦要她猜的时候,她有一瞬间想猜自己的,可是湛亦承认了她又该怎么办?她又不是真正的男人,怎么能和湛亦在一起?就算湛亦从外貌到品行都很像男人,她也不会为“她”冲破那层不该冲破的底线。(新来的妹子可能没看过湛亦强|吻这部分情节,在28章,我今天改的←。←)
*
湛亦早起的时候段续笙就醒了,直到“她”去上早朝,她才从被窝里出来,看向矮桌上还剩了一半的蜡烛,她就知道湛亦又半夜起来替她换蜡烛了。
段续笙愁苦的扑在被子上,怎么办?她这别扭的身份就注定了她无法和湛亦成为普普通通的所谓闺蜜,她要这样继续让湛亦误入歧途吗?
段续笙拿起小镜子照了照自己那张还有眼屎的脸,感叹道:人长得太美就没办法,为何我这么有魅力!好烦恼!
段续笙刚洗漱出门的时候,管家便站在了门口,见她问道:“王爷,那位新来的账房管事怎么安排?”
段续笙这才想起来,还有个唐洐呢。
唐洐这个大骗子,当初为了逼她走,不惜骗她要娶妻了,让她带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绝望离开,因此才被……简直罪不可恕!
段续笙决定不理他。
“你去安排吧,该怎么办怎么办,有什么事等王妃回来问王妃,本王很忙,没闲工夫管这个。”
管家点点头,想道:每日有一院子的花花草草要浇,要出去玩一圈,还要按点回来给王妃做晚膳的王爷确实很忙呢。
唐洐闻讯只是笑了笑,他还以为段续笙会来质问他当初为何骗她,谁料她选择了和他赌气不理会,看来这件事对她的影响确实挺大。
*
段续笙闲着没事又把聪明一点的湛东叫了过来和她下棋,湛东苦着一张脸坐在段续笙的对面,心里暗想:想他小东爷也是跟着王爷指挥过千军万马的,可如今却沦落到陪着王爷的媳妇……不是,是王爷的夫婿下棋玩,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托着下巴的看似认真下棋的段续笙心里却在想:其实昨晚上湛亦并没有暗指她呢?没准湛亦在军中真的有什么相好她不知道呢?“她”昨夜只是戏弄一下她呢?
“湛东,你家王爷,也就是我的王妃,平日里和谁走得近啊?有没有关系特别要好的?”
比湛西多了个心眼的湛东一听这话,心里戒备起来,小白脸是怀疑他家王爷每日和男人混在一起背着“他”不贞了吗?那他可不能说错话连累王爷。
“王妃平易近人,在军中和每个人都挺好的。”
这话听起来就跟湛亦和每个人都有暧昧一般……
段续笙换了一种问法:“哦,我是问你家王爷和谁特别好,就像和卫军师那样。”
哎呦?这是怀疑卫军师吗?
湛东继续道:“那可多了,沈将军,刘校尉,曾参谋……都好的跟亲兄弟一样。”湛东特别强调了一下“亲兄弟一样”。
呦呵,那预备军还挺多的。
段续笙没再说话,军营里的男人就好比菜市场上的白菜,比比皆是,湛亦真不缺男人,又怎么会栽在她身上?一定是她想多了……
不过多时,湛西跑了过来:“王爷,您前些日子订的衣服送来了,是放主院去吗?”
衣服来了?段续笙拧了拧眉头,这衣服本来是订给唐洐的,她考虑他要来王府怎么说也不能粗布麻衣满身补丁吧?总要穿的体面一点吧?但这时候送去,搞得像她知道了他没娶妻多迫不及待和他破镜重圆似的,她段续笙可没那么贱。
可是……衣服送来了,放哪呢?算了,还是送去吧,身正不怕影子斜,她就给他送衣服能怎么了?
“别放主院了,我不是给自己买的,你们俩和我走一趟吧。”
湛西傻不愣登的问道:“王爷,这不是给王妃的吗?”
段续笙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从哪看出来的?我给自己媳妇买男装?”她没疯吧?还是湛西疯了?
湛西挠挠头,怎么了?王妃不是一直穿男装吗?
*
段续笙带着湛东、湛西去了下人院里,比起王府的主院和偏院,这里虽不是简陋但也差了挺多,曾在她心中如天神般不可侵犯的唐洐已经变成了沙海中的一粒黄沙,蜗居在这种不起眼的地方,坐着下人的活计,她并不是看不起下人,因为她自己也没有多高贵,她不能接受的是她曾经那般崇敬的唐洐变成了这样,他穿着一身状元华服的样子仿佛还在昨日……
唐洐正在查帐,看到她一愣,旋即笑了起来:“你来了。”那样子就好像猜到她会来一样。
段续笙心头一跳,在他这种神态下,连段续笙自己都觉得自己没出息,居然按耐不住来找他,可她来时并不是那么想的!或许真的是旧情难忘,她对唐洐还怀着不甘心,平时看不出来,一看到他这种感觉便放大了。
段续笙皱皱眉头,不耐烦道:“我来给你送衣服,你试试吧,合适就不用再改了。”说完还添上一句:“你现在好歹是我王府里的管事,总不能穿的衣衫偻烂让人笑话吧?”话音落下,反应过来的段续笙都觉得自己这句话添的太过刻意了,懊恼的皱了下眉头。
唐洐闻言仍旧笑着,起身从湛西手中接过衣服,道了声:“多谢。”便进屋去换衣服了。
他进了屋,段续笙一屁股坐在他的位置上,懊恼的揪着自己头发,为什么她见到唐洐还是这么的不争气?!
没过多久唐洐换了衣服出来,段续笙走的那年唐洐已经二十八了,即便过了六年唐洐的身量也不会再有多大变化,她订的衣服很合身,比起那宽大的粗布麻衣,这一身穿在他的身上又将他挺拔如松的好身材完全体现了出来,除了那一下巴的胡子,段续笙仿佛又看到了曾经的他。
遥遥的,他对她轻轻一笑,明亮的黑眸弯成了半月状,岁月留下的笑纹让他比从前多了更多温柔。
片刻的呆滞,段续笙站起身,避开他的目光道:“既然合身我就不久留了。”说完,转身就走,唐洐也没有挽留她。
走到门口,段续笙又顿下脚步,没回身道:“你把胡子剃了吧,看起来像四五十岁的老头子,太难看了,简直不忍直视。”这才彻底的走了。
她走后,唐洐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很像老头子吗?和段续笙比起来他一直都是老头子吧……唐洐笑了笑,回到桌旁继续查账。
*
今日,湛亦又早早的回来了,家里多了个外人,他在军中总有种被无形的线牵着的感觉,不去寻那根线的源头他便坐立不安。
他一回来便找来湛东湛西问话。
湛东:“王爷今日问了王妃您在军中和谁要好,恐怕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不过属下机智的表示您平易近人,和每个人都好的像哥们!”
湛亦闻言心头一甜,原来段续笙还是在意的……是吗?
湛西:“今日,王爷之前送的衣服到了,不是给王妃您的,是给那个新来的账房管事的,奇怪了,王爷为啥给个账房管事买衣服?”
湛亦的那股甜味还没蔓延开,骤然一缩又苦了,衣服是给……唐洐的?
湛亦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抬步向主院走去,他先换身衣服再去找段续笙吧。
离主院有那么十几步的时候,湛亦在主院门外见到一个陌生人,一身青色的长衫,身姿挺拔,和他相差无几,那人闻声转过头来,脸上带着平和的笑容,容貌俊朗,眉目似画,是个带着成熟韵味很有文采的男子。
是谁?
那人抬步向他走来,恭敬却不卑不亢道:“唐洐叩见王妃,我已经把近几个月的账目整理好了,请王妃过目。”
看到他手中的账本,湛亦突地一愣,在这个俊朗的男人脸上又仔细看了看,那双睿智黑眸的眼睛确实是唐洐,没想到他刮了胡子变化会那么大……
作者有话要说:淇哥哥今天脑补了一个假如最囧囍事有微博~给你们分享一下~~~
然后:
玄君家的草草扔了一颗地雷
初三玉扔了一颗手榴弹
酸倒了牙扔了一颗地雷
酸倒了牙扔了一颗地雷
酸倒了牙扔了一颗地雷
谢谢列位土豪!!!我爱你们!!!
今天周日还有一更 补偿这两天没更 么么哒可爱的妹子们!~~
☆、第35章 竹亭酒醉迷人眼
第三十五章
湛亦不动声色的将账本接了过来;随手翻了翻;短短一天的时间唐洐便把近几个月的账目都整理了出来,且书写并不仓促潦草,反而笔锋苍劲有力,字迹干净整洁,所分账目条理清楚,一目了然,不愧为状元之才。
他抬眸看向对面负手而立的唐洐,如此内外兼修之人,怪不得段续笙回忆曾经的时会流露出那般神情……
他将账本合上攥在手中:“随我进来吧。”
唐洐闻言微愣片刻;才随他进了主院;大抵是没想到王妃之于男子是如此的不避嫌。
湛亦带着唐洐进了厅堂;坐下后招呼唐洐:“你随意坐吧;既然是续笙的朋友不必如此拘谨。”说罢便低下了头翻看起手中的账目。
续笙?唐洐想了片刻才想起,段续笙是新帝登基以后为避嫌段世笙改的名字,王妃既然直呼她的名讳,看来他们是真的相处的不错,他还记得世笙也曾和他直呼过王妃的名讳湛亦呢。
他撩袍坐下,从丫鬟手中接过了斟好的茶,轻吹上面的茶末,看了眼对面坐姿大刀阔斧的王妃,脑中出神的想着:大抵是巾帼女王爷的不拘小节促使“她”和世笙成了朋友,段世笙曾经是个很冷情的人,除了对他,她对旁人包括她的兄弟姐妹都是很冷淡且疏远的,即便在戏班许多年也没交到什么朋友……嗯……也不是一个没交过,有个叫元辰的男旦似乎和她关系不错,但现在看来也没走的太长远……
他轻抿了口茶,品到味道突地微微一愣,低喃道:“白芽……”
屋中很静,即便是低喃,坐在不远处的湛亦也听到了,问道:“什么?”
“哦。”唐洐将茶杯放下,道:“我说这茶的名字是白芽。”
湛亦瞄了一眼旁边冒着热气的清茶,并未在意,他向来不会在意这种入口解渴的东西,更不知道一杯茶还有名字,随意答道:“是吗,我倒是不知道,这些都是续笙选的。”说罢,拿起茶杯喝了一杯。
唐洐闻言唇角一勾,浅笑道:“是吗?我很喜欢喝白芽,世……王爷曾经还说这茶太苦,就我这种老头子才会喜欢喝,却不想她自己如今倒也喝起白芽来了。”
湛亦闻言刚入喉的茶突地一涩,苦的厉害,他怎么会知道一杯小小的茶却还有这样的名堂……这是唐洐喜欢喝的茶……
“是吗。”湛亦似是颇不在意的答了一声,沉默半响道:“我听续笙说你们很久以前就认识,你应该对她很了解吧。”
唐洐闻言是有些讶异的,他没想到段续笙还会和王妃说他们的事情,但面上不动声色的笑道:“算是,王妃是有什么要问的吗?”
看来唐洐是个很通透的人,他一句话他便知道他有话要问,湛亦也不拐弯抹角:“那你知道她为何怕黑吗?为何夜里要点着灯烛不能灭?”
唐洐闻言是真的愣了,喃喃道:“她怕黑?这个我并不知道。”
湛亦听了想一想也是,段续笙又不会和唐洐过夜,唐洐怎么会知道她怕黑,可他这么想完没一会儿,唐洐继续道:“王爷曾在我那里过夜的时候并没怕过黑,夜里吹灯她都是没关系的,她现在怕黑吗?”
湛亦正翻页的手骤然一紧,捏皱了边角,段续笙曾经在唐洐那里过过夜……那唐洐是知道段续笙的真实性别的吗?那他们……
唐洐见王妃久久不答,以为她不信他,便继续道:“她以前倒是怕火,只是后来她学了做菜便不怕了,怕黑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
她怎么突然怕黑了?她以前经常半夜摸黑到官舍里来找他,又怎么会怕黑呢?唐洐突然想起段续笙在窄巷里斥责他的话,在她离京以后她似乎经历了什么事情,让她十分的痛恨他,那是什么事情?恐怕是很不好的事情……
唐洐微蹙眉心。
“她怕火?”
湛亦狐疑的抬起头,这怎么可能,她在灶台前娴熟又坦然,又怎么会畏惧火呢?
唐洐答道:“不知王爷有没有和王妃您说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