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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世荣摆了摆手:“赶回去做什么?王妃爱夫心切可歌可颂,朕也没什么事,和你说几句就完。”说完,晃晃悠悠坐了起来,艳羡的叹了口气:“看你和王妃这么好,朕都有些眼红了。”
段续笙在心里翻白眼:眼红你把湛亦娶回去啊!
段世荣拍了下她的肩,继续道:“你要好好待王妃,她为了你能上任太常寺卿这些日子操了不少心,朝堂上的形势你也看到了,让你上任谈何容易,要不是王妃一个妇道人家到处东奔西跑替你打点,你难有这个机会,所以你莫要负了她的真心,佛罗山祭祀一事一定要做好,知道吗?”
嗯?难不成湛亦最近回来的晚,是因为她?不是因为那颗回头草?
段续笙心里忽然变了个滋味,那湛亦为什么一句话都不和她说?害得她以为湛亦忘了……
段续笙正琢磨着,段世荣忽然又道:“王妃肚子还没动静啊?”
段续笙这回是真尴尬了,摇了摇头:“还没……”
段世荣忧愁的皱皱眉头,嘱咐道:“那你要多疼爱疼爱王妃,也不能因为有了政务就怠慢了王妃,知道吗?”
段续笙干咳一声:“臣弟知道,臣弟一直亲自为她调养身子呢。”就是没本事让“她”怀孕。
段世荣这才松了眉头,挥了挥手:“下去吧,别让王妃等久了。”
“臣弟告退。”
*
段续笙这回出去没头晕目眩,清楚的看到了正站在阶下等着她的湛亦,“她”一身规整的朝服穿着更显英姿飒爽,站在日头下耀眼而夺目,听到她的脚步声,“她”扬起头,俊俏的五官夺夺生辉,轻轻一笑整个人便生动明朗了起来。
如果“她”是个男儿定比这世间所有的男儿郎都要出众,只可惜“她”是女人……
段续笙没说话,默默地走到了“她”身旁,湛亦抬手替她整了下官帽,道:“走吧。”
段续笙“嗯”了一声,默不作声的走在他的身旁。
湛亦见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有些担忧起来:“怎么了?皇上说了什么?”
段续笙摇摇头:“皇兄没说什么。”
段续笙总是这样,他问什么她便都是没什么,和唐洐却能一直到深夜。
“那我怎么看你从刚才出来便没精打采的?”
段续笙沉默了半响,才驴唇不对马嘴道:“如果那人真心实意对你好,吃口回头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她有什么资格去追究湛亦的曾经,她自己还不是一团混乱?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湛亦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这都哪对哪啊?湛亦一时半会儿没搞清楚,但仔细品味那个回头草,莫不是说的唐洐?皇上和她说了什么,让她突然有了这种念头?还是昨夜的唐洐和她说了什么,让她厌倦了他的跟随?
湛王妃真的太憋屈了,自己半个月来的默默无闻,敌不过唐洐一个晚上。
湛亦决绝道:“如果是我一定不会再回头,一个人能伤你一次就能伤你第二次。”
看着湛亦愁眉不展的脸,段续笙又多了些惺惺相惜,原来同是天涯沦落人,湛亦这么强势的女人也被男人伤过,女人果然是柔弱的,坚强都是伪装的。
内牛满面的段王爷叹息道:“那就顺其自然。”
湛亦转头看向段续笙白皙精致的小脸,眯起了眼睛:他是不可能让她顺其自然的。
作者有话要说:两位总不在一个调频上,这样好吗?
段王爷!你应该知道,你虽然没有让王妃怀孕的本事,但是王妃可以让你怀孕哦~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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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各种新欢战旧爱
第四十六章
新官上任由媳妇亲自送来的;恐怕普天之下就只有段续笙一个人了,估摸着也会是后无来者的。
有威武霸气的媳妇撑腰,太常寺的人对她皆是“风吹杨柳尽折腰”毕恭毕敬的很,她这一天就在翻翻往年卷宗,熟悉熟悉太常寺内部构造中悠闲的度过了。
回到府中段续笙便忙着去厨房里做晚膳,顺带把唐洐连拖带拽揪过来给她读书,有了事情做,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欠缺多少,所以时间一下子就不够用了。
虽然朝中大多数人都知道;像“太常寺卿”、“光禄寺卿”等等这种职位就像个神兽,是用来坐镇的,出力主事的都是下面的少卿;但段续笙当这个太常寺卿不是来混日子的;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段续笙放下刀,回头看向正朗朗读书的唐洐:“等等,刚才那句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
唐洐摇了摇头,合上书走到她身侧:“你一心二用就算我解释了你也记不住,不如吃过饭在学。”
段续笙拧了下眉头,焦躁道:“我这不是听着呢吗?快念快念!”说着用胳膊肘急急地捅了他几下。
“你呀……”唐洐无可奈何,继续翻开书,踱着步子边念边向一旁走去,走了还没几步,就听段续笙“啊”的叫了一声,他赶忙回过身去,见段续笙跳着脚正甩弄手指头,一看就是切到手了。
唐洐将书放到一旁几步就走了过去,握住她正甩弄的手,用嘴含住了那根正在冒血珠的手指头。
指腹被温热的唇舌包裹,段续笙浑身一僵,怔怔的看着面前正吸|吮她手指头的唐洐。
唐洐似乎并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吸干了冒出来的血珠,对段续笙教训道:“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你从小便三心二意,念书又念的困难,一心二用更是什么都做不好,这回切到手了吧?”
口气中满满都是长者教训小孩子的语气,段续笙有些醒了神,唐洐只是把她当长不大的小孩子罢了。
她迅速抽回自己的手,哼哼唧唧道:“我不过是切太快了而已,我才没有不专心呢。”
唐洐责备的瞥了她一眼,拉过她藏到后面的手,道:“说你你还嘴硬,我先带你上药去。”
被他攥着手腕,段续笙还是有些反射性的躲避,往回抽了抽自己的手:“一点小口子罢了,上什么药?我还要做菜呢,一会儿湛亦该回来了。”
唐洐对她的挣扎有些许的诧异,从前她虽然也会害羞的抽回手,但不会像现在一样露出有些惊惧的表情,段续笙确实变了很多。
他执着的握住她的手腕:“小伤也要妥善处理才是,一会儿我替你做晚膳。”
段续笙闻言挣扎的动作顿了顿:“你做?”
唐洐唇角微微一勾:“好歹我也在酒楼做了几年账房先生不是?”
段续笙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能相信,唐洐这个人看起来挺完美的,但是……他生活不能自理……以前要不是他住在官舍里,有人替他洗衣服做饭收拾房间,她估计唐洐会像乞丐一般不干不净的活着,看他这八年把自己照顾成了脏兮兮的大胡子就知道唐洐生活不能自理到什么程度了,他能做饭?
唐洐瞧到段续笙不敢相信的目光,一改清淡如水,替自己申辩道:“我这几年不上工的时候都是自己做饭吃的。”
段续笙虚起眼睛,捉住了重点:“那上工的时候呢?”
唐洐轻咳一声,神色有些不大自然道:“老板会把客人剩的饭菜给我们吃。”
男神一下子就接地气了,段续笙脸色变了又变:“看来我们两个都过的不怎么好,我之前也和野狗抢过烂包子。”
唐洐闻言眉头不自觉地一挑:“怎么会,你走的时候先皇不是给了你不少的银两,而且你还有自己赚的银两吗?”
段续笙面上有一闪而过的僵硬,最后笑了笑道:“我太傻,没多久就被人骗走了,你不是说替我上药吗?再不去,湛亦都要回来了。”说完,自顾自先走了出去。
直觉告诉唐洐,这和段续笙的怕黑恐怕有关系。
*
别看唐洐生活不能自理,但是包扎的活是强项,这自然是因为生活不能自理的唐才子经常把自己弄伤的缘故了。
没一会儿,段续笙的手指就被包好了,两人回到厨房继续奋斗。
唐洐站在案板前,像模像样的撸起了袖子,拿起刀垂着头专心致志切起菜来,虽然切的不快也不算整齐,但勉强看得过去,能看出他不只是切过一两次。
段续笙站在他旁边,有种身处幻境的感觉,从前她总感觉唐洐在天边,遥不可及,可这次回来,她突然觉得唐洐变成了凡人,和他站在一起随意了,并没有以前那种刻意拘谨和小心翼翼,也可以和他耍耍脾气、斗斗嘴。
段续笙有些搞不清楚了,这是因为唐洐变得平易近人了,还是因为她对唐洐的感情变了,便自然了?
算了,还是不想了,纠结这些有什么用?她现在在意的不该是儿女私情。
“唐洐……”
唐洐仍是盯着菜板,答了一声:“什么?”
“嗯……”段续笙迟疑了片刻,才问道:“要是湛亦有了情人,我是该成全她,还是该阻止她呢?”
从道义上来看,段续笙是想成全湛亦的,但从私利上看,湛亦有了情人对她倾向于不好的一面,如果湛亦和她和离,她没了湛亦这个后盾,以后在朝中便是寸步难行。
今日她能被阿谀奉承,不是因为她是广宁王,而是因为她的媳妇叫湛亦。
唐洐看了一眼愁苦的段续笙,道:“你心里觉得呢?”
段续笙叹了口气:“今日太常寺的人都对我毕恭毕敬言听计从,怪不得人人都想往上爬,呼风唤雨、被人奉承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但我知道这都是因为我的王妃是湛亦,若是没了湛亦,我恐怕就是个没人搭理的嫌王。”
唐洐放下手上的刀,环胸望着她:“如果排除这些外在的原因,你是希望湛亦跟了别人还是继续和你在一起?”
嗯?这是什么问题啊?她对湛亦不是更应该考虑那些外在的因素吗?若是除了这些外在的因素……
段续笙皱了皱眉头:“我正问你呢!你倒是问起我来了!”
唐洐看着她莫名一笑,转过身去继续切菜。
只是那么简单的一笑,段续笙却莫名的有些心虚,扥了扥唐洐的袖子:“你说啊……”
唐洐抬了下头,然后又低头拿起一块旁边切好的黄瓜喂到段续笙嘴边:“我记得你很喜欢吃瓜类东西,说了这么久的话不渴吗?吃点黄瓜润润嗓子吧。”
段续笙一愣,有些扭捏的伸手去拿,唐洐往前一送,直接碰到了她的唇瓣,她便犹犹豫豫的吃了下去,小心避开了唐洐的手指,边吃边小声嘟囔道:“干嘛突然喂我吃……”
唐洐温柔一笑,顺手摸了下她的头,然后低头继续切菜,在心里回了段续笙的话:因为你的王妃就站在门口呢。
*
吩咐完下人传膳,段续笙和唐洐走在去饭厅的路上。
段续笙拍了拍身上的烟火气,道:“湛亦说和我一起吃无趣,从今往后让你和我们一起吃。”
唐洐眉头一挑:“怪不得你拿你做的饭菜和我交换,原来是一箭双雕。”
段续笙吐吐舌头,被他发现了。
“虽然湛亦允了,但是我做的菜可不是白吃的,教书不是你的强项吗?以前你逼我读书的时候可没见你还提什么条件。”
唐洐无奈撇她一眼:“当初你给我做夜宵的时候也没见你有这么多话。”
两个人彼此彼此,便没再唇枪舌战,老实向饭厅走去。
段续笙踏进饭厅的时候可吓了一跳,湛亦怎么这么早就坐在这里了?“她”每日回来的时候不该是去厨房找她吗?怎么今日先坐在这里等她了?
“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湛亦面无表情扫了他们两人一眼,答道:“方才才回来。”
“哦。”大概感觉到了湛亦面无表情下的波涛暗涌,段续笙没再说话坐下了,见湛亦盯着桌子许久不动筷子才招呼了一句:“快吃吧,刚熟的,一会儿该凉了。”
湛亦这才拿起筷子,只是没去夹菜,而是道:“今日的饭菜似乎不同往日。”
段续笙抿了下唇,笑道:“又被你看出来了,我手伤了,所以不是我做的,是唐洐做的,我就是在一边告诉他怎么做而已,你尝尝吧,味道应该差不了。”
湛亦闻言这才抬头看向她:“你手伤了?怎么伤的?”说完,向她的一双手看了过去。
段续笙晃了下受伤的手指头:“不小心切到的,就一个小口子,没什么事,是唐洐大惊小怪非要包扎起来的。”
一直没做声的唐洐道:“再小的伤口也要注意着些,你不记得你小时候脚受了伤不在意,伤口溃烂,连路都走不了,医治很久才好的吗?”
想起小时候这么一段,段续笙蔫了起来,但仍是嘴硬道:“那个不是口子大吗……这个就一点!”
唐洐睨她一眼:“你继续狡辩吧,反正最后吃亏的也是你自己,你就是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