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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亦闻言回过身来,道:“怎么了?”
随从笑了笑道:“王爷和我家大人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王妃还是先回去吧,一会儿天就黑透了。”
湛亦闻言这才向陈彦之的房中看去,屋内半点光亮都没有,显然是没有人的,段续笙和陈彦之出去了?
湛亦向随从走了过去:“他们去了哪里?”
随从摇摇头:“小的也不知道,大人不让我跟着,好像和王爷出寺下山去了。”
湛亦追问道:“没有旁人吗?”
随从想了想道:“好像没有,就我家大人和王爷,之前王爷还和我家大人闹得不可开交,我家大人受伤以后王爷和我家大人亲近了不少,经常在一起呢,估摸着是去哪里游玩了吧,王妃就不要担心了。”
湛西在一旁插嘴道:“这深更半夜的能去哪里游玩?”
随从耸耸肩,扫了一眼湛亦阴沉下来的脸,道:“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先告退了。”说罢向陈彦之的房间走去。
随从走了,湛西还在一旁喋喋不休:“这大半夜的有什么好看的?还游玩呢!除了青楼酒楼没什么地方可去了吧?王妃,我们要不要去找找王爷,可不能让那个陈彦之带着王爷胡闹去啊。”
湛亦很想不通,段续笙明明对陈彦之恨之入骨,为何现在会和他一同出去了?还有之前,她居然会和他坐在一起吃梨,吃梨就罢了居然还嬉戏打闹?他们在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偏偏湛西湛东这两个废物,即便在山上也是一无所知,早知道就该放两个机灵的人在山上。
湛西见湛亦不回话,继续在一旁叽叽喳喳:“王妃,到底要不要去找找啊,这大半夜的莫不会带王爷去什么不三不四的地方……”
湛亦突地转过头,对湛西低吼了一句:“废物!”而后转身出了院子。
湛西在后面不知所谓,只得委屈的跟在后面,怎么王爷出去瞎跑成了他的错了?
湛亦站在寺门前整整一夜,直到清晨的雨露沾湿了他的发丝也没等到段续笙回来,湛西也在旁边跟了一夜,饶是他体质好也熬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凑上前去,劝道:“王妃,天都快亮了,咱们回去吧,一会儿寺里的人都该出来了,被看到了不好啊……”
仿佛成了雕塑的湛亦闻言垂下眸子,一言不发的迈了一步,谁知脚下一软险些摔倒,一旁的湛西赶忙扶住他,湛亦却一把甩开他,僵直着身子步履蹒跚向前走去。
湛西看在眼里,心疼又无计可施,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埋怨那个不着家的小白脸王爷害王妃苦苦等了一夜,也不知道到哪里快活去了!
*
被湛西叫成小白脸的段续笙一大早便从床上滚了起来,昨夜吃完面天已经很黑了,段续笙怕走夜路,在陈彦之的建议下在客栈歇了一夜,起身看着外面雾蒙蒙的天气,段续笙揉揉头发突地烦躁起来。
白白和陈彦之浪费了一夜,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捞到。
她出了房门,陈彦之也醒了,两人在客栈里用了早膳,便启程回寺中去了,昨夜显得可怜的陈彦之又变成了那个讨人厌的陈国舅,一路上都在和她拌嘴,把段续笙搞得烦不胜烦,她本来想先去湛西租住的那个村子一趟,可那个村子恰好在这趟路的另一边,还不如回了寺中再从另一头下山去。
刚走进院子,陈彦之的随从迎了出来:“大人,您可回来了。”
陈彦之伸了个懒腰,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随从连连摆手,嬉笑道:“没事没事,只是奴才担心您而已,您和王爷去了哪也不说一声,一去就是一夜奴才心里没个底啊。”
陈彦之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看不出来啊,满福你还挺忠心的。”
段续笙瞥了眼他们主仆一眼,向自己的屋子走去,突地瞧到她的门虚掩着,段续笙回身问道:“门怎么开着,有人来找过本王吗?”
随从闻言一愣,连连摆手道:“没有啊,是奴才清早的时候给王爷开门通风了。”
段续笙“哦”了一声,进屋换了身衣服,打算去找湛亦了。
随从还没走,看见段续笙换了衣服出来,问道:“王爷这是要去哪里?”
陈彦之的随从真是随他,招人嫌,闲事管得还挺多。
“本王去见王妃,怎么?这还要向你通报不成?”
随从连连摆手:“奴才可不敢,只是奴才方才才想起来陆大人一大早来找过王爷,不知道有什么事情看起来挺急的呢。”
得了,她又别想去找湛亦了,段续笙去找了陆大人,找完陆大人接二连三的事情又来了,她只得拖到天要黑的时候再去找湛亦了。
这回就算是刮风下雨天王老子死了,她也要去,绝不能半路又被人劫走了,所以段续笙忙完了事情衣服都没换就匆匆忙忙偷溜出了寺院。
本来约好了前天晚上去见他,结果拖到了现在,也不知道湛亦会不会生气……
段续笙这么想着,加快了脚步,小跑着到了湛亦租住的院子,外面有人守着,想必湛亦是在里面的,这回可算没扑个空!
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湛亦了,段续笙突地有些害怕,进了院子便轻手轻脚的向房门走去,打算先偷瞄一下湛亦的神情怎么样。
刚走到门口,里面传出了女子娇柔的声音:“王妃,慢点喝。”
段续笙闻声耳朵都竖了起来,怎么有女人的声音啊?
她脚步一转,轻手轻脚走到了窗边,从窗缝里偷瞄进去,湛亦正背对着她坐在圆桌旁,对面有一个穿着藕色衣服的女子,腰间被束得紧紧的,显露出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再上面便是那个和小蛮腰十分不符的两个大肉包子,她穿的抹胸,段续笙隔了这么远都能看见那道深深的沟在晃来晃去,段续笙看不见湛亦的神情,从头抬的角度看貌似是在看着她?
和湛亦成亲那么久,她从来没见过湛亦让丫鬟服侍他,怎么突然用起丫鬟来了?
段续笙不自觉地皱皱鼻子,继续向里面张望。
那丫鬟含笑接过湛亦手里的什么东西,然后又端了个什么东西递给了湛亦,娇柔的声音又道:“王妃,你尝尝这个吧,我自己做的,很甜的。”说罢拿起了一块圆圆的东西似是要喂给湛亦吃。
段续笙突地捉紧袖子,紧紧盯着里面,等着看湛亦的反应。
湛亦似是摇了摇头,道:“我不喜欢吃甜的。”
段续笙听了莫名的松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在松气什么。
那丫鬟似是有些失望,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了,继而又看向了湛亦,似是看到了什么掩唇笑了一下,从腰间掏出一块帕子抬手向湛亦的脸上擦去,湛亦这次居然没躲!他没躲!
段续笙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谁知接下来段续笙更不好了,湛亦居然一把捉住了那丫鬟的手腕!抓住了手腕!
那个丫鬟似乎也很惊讶,又惊又羞的小声低喃着什么,离得太远段续笙听不见,她也不想听了,她站直了腰,瞥了一眼窗子,转身向下面走去。
她还以为自己放了湛亦的鸽子,湛亦该有多气恼呢,不过看起来他过的还不错,好像根本没把她来不来当一回事,亏了她还以为自己在湛亦心里有多重要,这两天没来心里愧疚的很,她真是自作多情了。
段续笙不想自讨没趣了,默不作声的向院外走去,走到门口正巧遇到回来的湛西,湛西瞧见她冷哼一声,当做没看见一样向院内走去。
段续笙被湛西“哼”的莫名其妙,怎么了这是?几天不见湛西都不把她当回事了!
“湛西!你没看见本王吗!”
湛西闻言顿住脚步,很不乐意的回过身来,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哦,是王爷啊,没看见,王爷好,王爷再见。”说完不鸟她了自顾自往里走。
怎么回事啊这是!虽然她一直都知道湛西湛东不怎么待见她,但是看在湛亦的面子他们两个还是对她挺恭敬的,怎么才几天就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这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湛亦不重视她了……
段续笙回身看了眼湛西进院子的背影,回想起了那天湛亦离开的背影,心里突地一揪,湛亦是不是……对她失望了?
她愣愣的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勇气再走进去,有时候段续笙也挺讨厌自己的,她总是迈不出这一步。
她转了身,灯笼也没提就走上了上山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虐王爷 把两个人都虐了貌似
瓦家王妃很纯洁的 和那个大胸妹真的没有奸情的!尊的!下章解释~
☆、第73章 王妃终苦尽甘来
第七十三章
桌上放着一个空碗;屋里还有浓浓的苦药味,湛亦近日休息的不好;昨夜又在冷风里等了段续笙一夜;即便是他身体再好也没扛住,回来便生了病,他在旁人眼里毕竟是个女子,下面的人便给他找了个村妇来伺候。
村妇被湛亦抓着手腕是又惊又羞;虽明知王妃是个女子,但模样也太俊俏了,她们这些山里的女子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被这么一抓自然是羞得不得了。
“王妃;您这是做什么啊?”
湛亦的目光落在村妇手中的帕子上,上面绣着根很精致的竹子,和段续笙那个帕子很相似,细细看又有些许不同,大概是他病的神志不清看走眼了。
湛亦有些怅然的松了手:“没什么。”
村妇看到他眼神大概是猜出了什么,将帕子摊在他的眼前,问道:“王妃,是这帕子有什么吗?”
湛亦揉了揉额角,又看了眼上面的竹子道:“只是王爷有一个相同的帕子,我方才看走眼了。”
村妇已经成过亲了,还有个孩子,夫妻恩爱是个过来人,一听就知道王妃这是思念王爷了,便掩唇笑道:“王妃这是记挂王爷了?”说罢向外面张望了一番,道:“这天都黑了,怎么王爷也不来看看王妃呢。”
湛亦闻言眼中更是黯然,喃喃道:“她是忙吧。”
村妇是女子,闻言自然要替女子鸣不平了,便道:“就算忙王妃生病了也该来看看不是,况且佛罗寺和这里不过几步道的事,王爷总不能忙的连来看一眼的功夫都没有吧?”
女人就是聒噪,湛亦闻言更是烦闷,有些不耐道:“她不知道我生病,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不是还要看孩子吗?”
村妇一看王妃神色不好了,暗怪自己说错了话,王妃是挺俊的,但是对于男人来说可不愿意娶这样的,怕是王妃和王爷处的不好吧?
“王妃说的是,草民就先回去了,有事您再让人去叫我。”
湛亦扶着额角一副很疲倦的样子挥了挥手:“走吧。”
村妇也不敢再多嘴收拾东西便起身向外走,正赶上湛西要进来,村妇见过湛东没见过湛西,湛西又穿着便装,她只觉此人走起路来虎虎生威,气势骇人,便福了福身子试探道:“王爷?”
湛亦闻声突地回过头来,一双疲惫的黑眸迸发出了光彩,但看到来人是湛西以后又黯然了下去。
湛西粗着嗓子道:“我不是王爷!别瞎叫!”
村妇知道自己又闯祸了,便赶忙跑了出去。
湛西进了屋先凑到湛亦面前问了一句:“王妃,您好点了吗?”
湛亦扶着额角闭着眼睛,轻“嗯”了一声,道:“有事就说吧。”
湛西先将这一天事情汇报了一遍,才说道:“王妃,您怎么精神还是这么不好?是不是王爷刚才又气你了?”
湛亦闻言睁开眸子,疑惑道:“王爷?”
湛西瞧他这个不明所以的样子也疑惑了,道:“是啊,刚才王爷不是来了吗。”
湛亦闻言突地站起了身,把湛西吓了一跳:“王爷刚才来了?”
湛西点点头:“您不知道王爷来了吗?我刚进院子的时候王爷正从院子里出来啊……他来了没见您?”
段续笙来过了?!她来了为何不进来?!
湛亦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即便身子不舒服仍是大步向门外走去,走到院门口,问守卫道:“王爷走去哪里了?”
守卫指了指上山的路:“王爷上山了,应该是回寺里去了。”
湛亦闻言马不停蹄向上走去,守卫在后面喊住他:“王妃!您带个灯笼吧!一会儿天就黑透了,林子里树多,天黑了该看不清路了!王爷也没打灯笼,您这样找不到他啊!”
段续笙没打灯笼?她明明怕黑怕得要命,为何不打灯笼就走了?
湛亦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折返回去直接拿了火把跑进了林子里。
*
段续笙心不在焉的,一路上又走的慢,等她反应过来天要黑了的时候路程才走了一半不到,她恐惧的望着四周,树影绰绰,寒风阵阵,光亮在一点一点的消失,无论是下山还是上山,跑回去都来不及了。
她的心脏骤然猛缩,好似黑暗在一点一点的吞噬她的生命,段续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