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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人类的潜能是能被激发出来的,终于,伴随着谭沛沛用尽全身力气向上猛推,卷帘门终于被推上去了!
她终于冲进了储藏室!
储藏室里的灯不知道为什么熄灭了,黑洞洞的空间里,腾腾的火苗很是耀目,堆在墙角的纸箱乱七八糟的散落一地,狭窄的空间里满是烟味,火是从几个盛放衣物和旧报纸杂志的箱子引起的,火势熊熊,正在迅向周围蔓延。
“小雨?!小雨!”
谭沛沛解下围裙,一边手忙脚乱的扑打着纸箱上的火苗,一边大声呼唤着眉雨。她可是和眉雨签了劳动合同的,眉雨如果在她家出了事,自己铁定要赔钱的,当然更重要的,兰晓鑫的事情后她一直小心谨慎,一听到警笛声就觉得惴惴不安,当然更不想因为赔钱的事和警方扯上半点关系。
“谭姐……我在这,我动不了了……!救命啊!”眉雨的求救声在角落里传来。
谭沛沛循声冲过去,发现眉雨被压在了几个箱子下,那几个箱子是盛放旧电视机和缝纫机的,重量都不轻。
更要命的是,贴墙的一个用来放杂物的旧书架不知怎么也摔倒了,眉雨被压在这些东西下面动弹不得,看她满脸痛苦的样子,显然是受了伤。
“怎么搞的?!你别慌,我救你出来!”
谭沛沛大吼着冲上去,手忙脚乱的扑灭周围的火苗,费力挪开旧书架,拖开纸箱。
这些东西都重的要命,谭沛沛手脚并用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好不容易才将眉雨拖出来。
眉雨显然受伤不轻,走路一瘸一拐的很厉害,几乎都站不住了,谭沛沛费劲的扶着她跑出储藏室。
这时候周围的几个邻居听到声音也终于赶了过来,七手八脚的一起帮忙,终于将火扑灭。
很幸运,火势及时得到了控制,烧掉的只是一些不值钱的废旧杂物。
谭沛沛来不及和邻居们致谢,急忙抢了个手机,拨打了120。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着火?!”直到这时候,她才撩了撩汗湿的头发,狐疑的质问坐在一旁余惊未消脸色苍白的眉雨。
“都怪我……谭姐,对不起。”眉雨披头散发的哭诉道。“我进了储藏室发现没电了,就从架子上拿了根蜡烛点上,可是……我喝多了,不小心被箱子绊了一下,蜡烛正好掉在一堆旧报纸上,我慌了急忙去扑灭,结果又碰倒了书架,把我直接砸地上了……谭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烧坏了多少东西,我赔您……”
“都这时候了还说这个干什么。”谭沛沛心想反正只是虚惊一场,也没烧坏什么值钱的东西,于是叹了口气,很大度的说道。“主要是你没事就好,你感觉怎样,哪里不舒服?是腿还是脚?你试着活动活动?”
眉雨试着活动了一下,顿时痛苦的惨叫出声,鼻涕眼泪都出来了:“谭姐,我的脚……我的脚腕是不是断了啊?”
谭沛沛大吃一惊,从旁边一个邻居手里抢过手电筒,向眉雨脚上照过去,骇然发现她白色的拖鞋已经被鲜血染红,伤势果然很严重!
正当谭沛沛担忧的时候,刺耳的车笛声响起,120及时的呼啸而来。
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将眉雨抬上急救车,穿制服的也不知是医生还是护士嚷嚷着:“家属,跟车去一个!”
谭沛沛急忙上了车,车门一关,急救车呼啸而去。
噗嗤!
吱——!!
车子刚开出小区门没多远,就伴随着尖锐的刹车声猛地停住了。
左边的一个后轮胎软塌塌的,显然是爆胎了。
司机懊恼的拍了拍方向盘,跳下车检查一番后无奈的给医院打回电话,说车子不知怎么轧一根大钢钉,车胎彻底完蛋了。让另一辆车来接伤者。
车里有了光线,她骇然发现眉雨不只是脚受伤,后背上也有一道长长的伤口,两层衣物都被刮破了,血淋淋的很是狰狞,眉雨此刻已经不说话了,她脸色苍白如纸,双手一片冰凉,谭沛沛万分焦急,希望能快些到医院。可惜就在这时,却被告知车爆胎了,得等另一辆车来接应。
谭沛沛心理就跟爬满了蚂蚁似的,记得抓耳挠腮不知所措,就在这时,一名医护人员突然紧张的喊起来:“喂,姑娘!姑娘?!”
眉雨竟然昏迷了!
“伤者进入昏迷状态,赶紧抢救!”医生急切的吼道。
顿时,车里一片兵荒马乱。
七八分钟后,医生终于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松了口气对满脸惊恐的谭沛沛道:“没事,只是失血过多,加上惊吓过度,休克了。现在没事了。”
听到这句话,谭沛沛心一块石头总算落地,另一辆急救车很快赶来,载着他们赶往医院。
赶到医院,心急火燎的将眉雨送进抢救室,谭沛沛被拦在了外面,然后一个护士走过来,通知她赶紧去收费处办理手续。
办手续……?
糟糕。
直到现在,谭沛沛才想起自己身上没带一分钱,而且连手机都没带。
她急忙向医院前台走去,想借电话打回家。
从储藏室失火一直到折腾到现在都快俩小时,丈夫应该早就泡完澡了,这边出这么多事,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呢!看他喝得那么多,不会现在还睡在浴缸里吧?
这样想着,她走到了医院前台,对无聊坐在那玩手机的工作人员说道:“你好,我来的匆忙忘带手机了,身上也忘了带钱,能麻烦借电话用一下吗?”
那名工作人员看了她一眼,顺手指了指桌上的电话,目光又回到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上。
谭沛沛松了口气,拿起了电话……
事实正如她所想的,白匀江的确是喝的太多了,的确是还昏睡在了浴缸。
两小时过去,浴缸里的水早已冰冷,可是仍然无法将他冻醒,因为,他再也不可能醒过来了。
谭沛沛跑出门之前心急火燎,忘记了关闭煤气炉,那上面烧着的水很快就开了,眉雨添水的时候将壶加的很满,水开后便溢了出来,很快便将火苗浇灭。
然后,没能及时关闭的煤气就那样一直开着,泄露着。这座只有五十多平米大小,门窗紧闭的居室内,很快就充满了致命的气体。
十分钟,十五分钟,二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
白匀江睡得实在是太沉了,他全然没有嗅到死亡的气息。
于是他就在睡梦,在渐渐冷却的浴缸里,结束了他罪恶的生命。
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悲的。
最可悲的是,他很好的体验了一个诅咒似的成语——死无完尸。
谭沛沛拨打电话的时候,全然忘却了家里没来得及关掉的煤气炉。
于是,当她熟练的播下丈夫的手机号,信号接通的一刹那……
轰!
爆炸声,白匀江的尸体碎裂开来,化作四处飞溅的肉块,熊熊燃烧着,引燃他和谭沛沛的这座爱巢……
第62章 假伤
在客车上的时候木子序归心似箭,一心牵挂眉雨的安危却又怕打电话的时机不对被白氏夫妇发现。 ()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给眉雨发了条短信,上面没有字,只有一个问号。
然后过了大概十分钟,眉雨终于回信了,内容是这样的:
喝吐了,摔倒了,被砸了,流血了,失火了,被烤了,住院了!
顿时,木子序坐立不安起来,恨不能肋生双翅,立即就飞到眉雨跟前。
他的脑海,不断想象着眉雨美颜被毁,长发烧光,浑身缠满绷带像个木乃伊似的模样。
这……也太惨了吧?
抓耳挠腮的在车上熬了几个小时,在眉雨住院后的第二天晚上,客车终于进入滨州车站。
他不顾白眼挤开众人第一个跳下车,心急火燎的打车直奔医院。
车窗外华灯初上,小别后的滨州夜景依然美丽多姿,可惜木子序毫无心思观赏,一个劲儿的催促司机快点快点再快点。
终于,木子序一把推开了病房的门,闯了进去。
然后,他就看见眉雨那熟悉的身影。
她并没有全身缠满绷带,她穿着病号服的身段依然曼妙,她满头的青丝依然飘逸。
只是……她却在哭。
她窝在床上,白皙的小手用力的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滚滚而落,双肩不断颤抖,却并不发出声。
完了。
难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她……她毁容了?!
木子序顿时满脸担忧,开始迅的在心组织劝慰的语言。
不过悲催的是,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安慰人了。
“咳咳……这个……其实没必要伤心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
事实证明,真心劝慰的语言其实是不用刻意的去组织编排的。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这句话没有经过任何犹豫,就要脱口而出,连木子序自己都觉得震惊,这么狗血的言情剧的剧情,竟然要发生在了自己身上了。
“木子序,你可来了!”
眉雨哭喊着,扑倒他结实的胸膛上,滚烫的热泪打湿他的衣襟。
然后,他抚摸着她那只是添了一道小疤的俏脸,柔声安慰着:“没事,没事,有了这道疤反而更漂亮了……”
按照狗血言情剧的固定套路,一般都是这样的。
可是……生活并不是言情剧。
他开了个言情剧的头,却立即又风格一变……
事实上,他真诚的表白并没有机会说完,刚刚说到“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
我字还没等说完,眉雨就突然抬起了头,好奇的看向他问道:“说什么呢?我变成什么样子了?”
那张脸……
虽然泪迹斑斑,却哪里有半点伤疤?
美颜依旧,毫无瑕疵!
……
眉雨当然不可能将自己折腾的那么惨,这是她在任务开始前就计划好了的。
事实上除了脚踝和后背上各有一道无伤大雅的伤口外,她全身上下无非就是几处淤青,皮外伤之类的。
失血过多?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给谭沛沛制造的假象,是拖延时间分散她注意力,不给她想到白匀江的机会。
脚上的血是眉雨提前准备好的血袋,血袋就藏在她放在储藏室的那两箱子书里。
当时她在储藏室看着时间,觉得水应该快烧开的时候,便给谭沛沛打电话,发挥她优秀的演技,声嘶力竭的向谭沛沛求救。
“谭姐……救命啊!失火了……失火了!!我动不了!!”
当时听着电话里眉雨惊慌失措歇斯底里的求救声,谭沛沛顿时兵荒马乱,她万万不会想到,电话对面的眉雨却在一边大秀演技,一边不慌不忙的将两个纸箱推倒卷帘门前,将门抵住。
挂断电话后,她不慌不忙的从打开血袋,将里面的血往自己脚上倒,将整只白拖鞋都染红,看上去骇人之极。
接着,用打火机点燃血袋,引燃旧报纸箱,销毁证据,制造火灾现场。
再接着,将墙角的纸箱推翻,造成滚落一地的假象,将旧书架费力推倒,摆好位置。
然后,她爬进纸箱和书架下面,试验了几个位置,摆了几个pose;直到让自己看上去真的像被砸到不能动的样子。
再然后,进行这个计划最困难,最需要决心的一步——自残。
当时她一直在计算着时间,谭沛沛从楼上冲下来开门进来之前,不管多么困难的事情,她也都要搞定。
所以她咬紧了牙关,用脚用力向书架上碰。
一下,两下,碰到鲜血淋漓为止。剧烈的疼痛,让她冷汗,眼泪都不请自来,造型更加逼真。
然后,她将自己头发弄乱,从地板上弄了些尘土污垢,胡乱抹在脸上。
然后,捡起地上不知什么东西上的一截铁棍,将那盏低瓦数的电灯泡打碎。
最后,开始歇斯底里的放声大叫,静候谭沛沛前来救援。
当谭沛沛进来的时候,储藏室没有灯光,加上情况紧急,她不可能有心思去观察箱子和书架的位置,也就很难怀疑现场是伪造的。
必须要说明的是,在眉雨原本的计划,是不包括后背上那道伤口的。
那道伤口上的血不是伪造的,而是货真价实的——那是谭沛沛在救她的时候刮的,还有身上另外的几处淤青也是。
事实证明,谭沛沛毫无当救援人员的天赋……
听了眉雨的计划,木子序心大赞精彩,但与此同时,他的心也是充满疑惑。
比如……
他走出病房,左右看了会儿,见走廊里一片冷静,没有人在附近,便将房门反锁,走回到床前。
“这个点儿护士门都去吃饭了,只留下一两个值班,所以基本不会有人过来的。”眉雨笑道。
木子序看了看时间,不好意思的说道:“吃饭……我们是不是也该吃饭了,你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买。”
眉雨舒适的趴回床上,饶有兴致的问:“等等,你先告诉我,你刚来的时候没说完的那半句话,是什么?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你都怎样?”
因为后背上有伤,所以只能她只能侧躺或者很不雅观的趴着。
木子序感觉自己脸上一烫,尽管在生性开朗的眉雨面前他想刻意的表现的随便一点大咧咧一点,但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