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事,如此匆忙,卫隆没空详细解释,只得草草说泷王府里丢了个人,然后朝嗣皇帝使眼色。
两人来到偏殿,掩上门后,卫隆开门见山:“陛下,臣打算去高团接乖乖回来,想必无法参加父皇葬礼,无法同陛下分担接下来的祭祀活动,还望陛下谅解。”
“三哥,那个齐乖真有那么重要么?重要到,你连事关父皇人生的如此大事都不欲参加!难道延迟点不行吗?”卫辕是很不能理解的。
“他重过臣本身,这样说,陛下明白吗?”卫隆微笑着说,神情肃穆,没有丝毫玩笑戏谑的成分。他从怀里掏出一只很小的竹筒子,上面很细很密的扎了几个孔,递过去。“这是阎罗殿里用于联络的信蜂。只要喂它蜂蜜即可,一天一顿。这只是专门用来联络‘千面情圣’所用,如果有人对于臣的缺席而有所不满,陛下能应付便是,不行的话就把这小东西放出去,被联络人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宋少岚与臣相处过一段时日,扮起臣来,该是惟妙惟肖的,陛下便以此来让他们无话可说吧。”
卫辕接过来,欲言又止的,终是牙一咬,说道:“三哥,你为了他如此煞费苦心,他能明白么?他只是个傻子呀。”他才说完,便看见他哥哥那俊俏的脸沉了下来。
“五弟,待我回来你我便是正式的君臣关系了,我只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我不求他的回报,他也不需要明白,只要他开心,只要他能允许我留在他身边,守护他,便已足够。另外,虽然他是傻乎乎的,但我还是不想听到任何对他不利的描绘,即便是事实,也不可原谅。”看见卫辕那有点悔意却执拗的不肯开口的神情,他淡淡笑起来,“你无须道歉,因为你不是我,自然不懂得他的好。”说完他转过身,“为兄去了。”挥一挥衣袖,卫隆猛然又回过头来,“陛下,高团的使者团已经到了吧,请替臣转达负责人一句,就说泷王问候贵国皇帝,特别是太子殿下!”语毕,干脆的从窗户飞身离去。
看见回来的卫隆,那非常柔和的神态,梁轵冬淡淡问了句:“你心情不错?”
“是。另外,梁兄需明白一点,乖乖是本王的。”卫隆感觉前途一片光明。
梁轵冬自然不服,瞪着卫隆,卫隆也不示弱,两个人就在驾驶坐上彼此“含情脉脉”的凝望着。
“我说呀,你们有完没完了!我可快想死我家宝贝疙瘩了,你们居然还敢给我磨磨蹭蹭的!还不开车!”齐妈掀开帘子探出头来,傲慢的颐指气使着。自昨天那时起,齐家父母对这两位大人物,那姿态是高之又高,那态度是恶之又恶,可他们有什么办法?他们是齐乖的父母啊,而且是可以轻易左右乖乖想法的关键人物,开罪不起的!
收回视线,两人坐正身体,催马上路了。
高团虽说在桠尉东侧,却很远。两个国家的幅员都很宽广,所以这中央都市,距离自然不近。好在从大卫朝去高团的路上,并不怎么偏僻生冷,几乎一路上都有人,有着零星小村落,和两个大城镇。
杜博棠一行人过了其中一个较大的城市,再行一段路,算是正式出了桠尉的国界,进入高团国境。因为之前休息充分补给充足,所以这会儿这些重新上路的人,心情都很好,但这并不包括齐乖。
面前有甜甜的糕饼,有香香的饽饽,小零小吃的堆满了一块大方布,却再也引不起齐乖的兴趣了。“糖糖,乖乖想隆隆和冬冬。”
“闭嘴!”杜博棠心情好,只要齐乖别一直把那两个讨人厌的名字挂嘴上,他心情会更好。“这些东西不喜欢吃吗?哼,别计较太多了,等到了上都,我给你吃更好吃的。”话是这么说,但杜博棠清楚,齐乖会吃不下,会觉得那些吃的不吸引他,完全是心情的关系,但他绝对不会承认,绝对不会去多想的。
齐乖可怜兮兮的耷拉下脑袋,看着那些美味的散发着诱惑的食物,就是没有胃口,唾液腺分泌失调了。“乖乖也想蜜糖。”好几个晚上,他都没有睡好觉了,所以这会儿那眼睛下,挂着副又大又黑又深的眼袋。
杜博棠心里也不好受。齐乖本来是个很活泼的傻大个,这几天下来,病怏怏的,蔫蔫儿的,连说句话都是有气无力。“本少爷已经纡尊降贵,晚上充当那死东西让你搂着睡觉,你还有什么不满!”说话间,杜博棠的容色阴了下来。
齐乖嚅嚅嘴,没接话。过了一会儿,他嚷道:“乖乖要尿尿。”此刻,他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的,希望杜博棠合作点,别那么殷勤。
“尚笕,停车。”杜博棠朝前头低喝一声,然后迳自跳下车,撩着帘子,“下来!”
齐乖再一次失望!他路上不知尿遁几回了,每次杜博棠都很好心的陪他一块儿尿尿,真的很丢脸,而且有大半他说的都是假话,根本就出不来,那时候,糖糖的眼光,就会变得很刺人很刺人。
看见他的瑟缩,杜博棠憋闷得很。这齐乖也真学不乖,他会放他一个人落单才怪,这蹩脚的借口他都用了不知几回了,难道不腻味么!“摸己什么,不是尿急么!”
齐乖怯怯的绞着手指头,把头垂得低低的。“又……又不想尿了。”
杜博棠看他不好意思起来,也没说什么,只是跳上车,吩咐继续走。行驶过程中,他就一直把视线放在齐乖身上,看他别扭的做着小动作,心情十分复杂。“齐乖!”皱紧眉头,杜博棠叫道。
“嗯……”齐乖应了声,很轻。
“别绞了。我陪你玩游戏。”说着他从包袱中翻出一根头尾连接的绳圈,递了过去。“哪,这回你先来!”
齐乖接过来,施施然的把绳挂在手上,用手指钻来钻去,翻花样的想变个好玩的形状,哪知却是弄巧成拙,杜博棠还没上,他就已经使绳圈缠在了一块。
忍无可忍,杜博棠一把抢过那纠成乱麻的绳圈,理开后自己编个花样,让齐乖去翻。
齐乖讷讷的盯着那简单的花绳,闷声不响,也不动作。
“发什么呆,快翻!”杜博棠不耐的喝道,把手朝前一送。
齐乖不听话,还是怔怔的,突然,就一掌打在杜博棠的手上,喝道:“乖乖要回去!乖乖想隆隆!还有冬冬!”说完猛的转过身面对车厢壁,噘着嘴发脾气。
杜博棠丢开绳圈,扣住齐乖的肩头将他朝自己这儿扳。“我对你还不够好么!”他暗哑着嗓子危险的说道:“有哪个太子能做到我这份上的,你说呀!你要吃什么我给买什么,你闷,我便陪你玩这种小孩儿才玩的游戏,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隆隆冬冬,你就只会念着他们,他们对你又有哪点好了,啊!”越说越忿,也越觉得自己委屈。他杜博棠自小要风是风要雨是雨,自己倒也争气,知道分寸,可偏生在这傻子身上碰了壁,第一次尝到了被拒绝被忽视被错待的滋味,真是想想就生气。
“糖糖是坏蛋!妖怪!恶魔!”齐乖被他说得也动气了,本就很埋怨杜博棠将他带离泷王府,听他这样说来更是愤恨,便扑上去抡起拳头就打。
杜博棠清楚齐乖只是个普通人,所以不敢运内力,虽不甘被他压着打,却不回击,只是推搡着齐乖,躲闪着他的拳头。两人的举动使整个车厢开始摇晃起来,也使坐在前面赶车的尚迦尚笕,无奈叹息。
齐乖因为这段日子积累的压抑情绪而产生了焦躁,所以脾气一直不太稳定,而他们的主子,则很容易会被齐乖的情绪影响,是故这一路上,并不平静,如此这般的磕磕碰碰实属家常便饭,但他们两,看着心里难过啊。替齐乖难过,更替主子难过,也替此时一定是心急火燎的泷王爷和他朋友难过,主子的决定,真真是害人不浅。
第十章
高团的气候和桠尉大致相同,但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相对的光照长湿度大,听说高团的中央都市上都,便是临海而建,商业政治都很发达。因此桠尉如今已经步入冬季,可这高团还是风和日丽的,丝毫嗅不到半点寒意。如此一来,这么一场折腾下来,齐乖已经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
杜博棠看着那赖在他身上休息的人,横过去一眼。“起来!”齐乖长得高头大马,身体又结实,所以重量不轻,但对杜博棠而言却是小菜一碟,但他不喜欢这种姿势。动作迅速的一把将齐乖推翻在地,他坐起身来,看着那兀自闭眼喘息的人,拿过手帕胡乱在他油亮亮的脸上抹着。
齐乖睁开眼,那双眼睛亮得有如天上星子,熠熠生着辉。“糖糖……”
“渴了么?”见他流那么多汗,杜博棠如是问道。
“乖乖想回去。”
杜博棠一把丢开手帕,狠狠撂下一句:“真是学不乖的傻子!”说着坐到窗边,看着外头的景色,再不理人。
车厢里充斥着齐乖悲哀的低鸣,呜呜咽咽,好不伤心。
约莫又过了十来天,一行人终于抵达上都。这上都通的向来是海上贸易,防卫中心也都在那里,对于陆上倒见薄弱了,城门口压根没有守卫。进了城后,尚笕按照主子的吩咐,去了傍海的行宫,尚迦则被杜博棠打发进宫汇报情况,至于该拿什么理由搪塞,任性的高团太子只凉凉的让他自己想,且务必想个完美点的解释,可怜的侍卫赶了那么多天的路,别说洗澡吃饭了,连歇歇脚都是奢侈,就又急吼吼去了皇宫。
安顿下来后,齐乖便说要洗澡,正当他泡在浴池里搓着手臂上囤积多日的灰面条时,杜博棠自外头进来了。这段时间以来,这位太子殿下对齐乖的态度,忽好忽坏忽冷忽热的,每每想到什么就陡然改变态度,很让齐乖摸不着头脑。
脱下亵衣就这么丢在地上,杜博棠下了水。看齐乖卖力的用手指把身上的老垢揉下来,他挑着眉说道:“你这样弄不啻弄到何年何月的,过来,我替你一块弄。”
齐乖犹豫片刻,在瞥见杜博棠那阴沉下来的脸色后,淌着水靠过去。
杜博棠在那精壮结实的腹部拧了一把,听到齐乖吃痛的低呼,笑了起来。“你今年几岁了?”光看人,他能清楚这人在弱冠和而立之间,具体的便猜测不到了。在那光滑细腻仿佛有吸力的皮肤上慢慢游走,杜博棠等着答案。
“二十四。”齐乖回答,然后羞恼的发现,自己下面的小鸡鸡被把一抓住。“糖糖!”他惊呼。
“叫什么叫!都是男人怕什么!”丢下一句堵住齐乖的嘴,杜博棠望着水下自己跨下的玩意,再感受手心里的那一个,心里有些些不服,但也没怎么计较。他今年才及束发,发展空间非常大,总有一天会长得比手里这根要大!脑中蓦的回忆起曾经见过的泷王爷和梁少主的,面容便又沉了下来。那两个男人,真是怪物!
“糖糖,乖乖很难过,快放开!”齐乖扭捏的细声说道,因一种微妙的陌生的感觉从脚底冒上而无措中。
杜博棠任由齐乖的脚乱蹬,动来动去的,他那手也握着自己的臂膀,想将那包裹住他男根的手掌推开来。坏心眼的弯起嘴角,杜博棠收紧手,马上看见那具身体巨颤起来,脚下一个踢蹬,这么下子一踉跄,齐乖整个人朝后跌去。杜博棠不查,忘了自己的手还抓着人家的命根子,直到体会到那拉扯的劲道,才猛然记起该松手,却是为时已晚。
齐乖早感觉那脆弱的疼痛汹涌的刺激他的感官,想哭,却因为整具身体都浸在水里而呛到了,屁股因为跌倒的关系重重磕在硬实的池底,登时两股巨痛同时侵蚀着他,倒吸一口气的后果是吸进了大量的水,就这么眼前一黑,难过瞬间消失,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杜博棠吓的连忙将人从水里捞上来,平放到地上,正想出去喊尚迦进来看看,却在思及这个懂医术的侍卫被自己遣到宫里头去了,懊恼的低咒一声,回到齐乖身边,见他紧紧闭着眼睛,心下大急,也忘了自己会武至少懂点常识,当下用手臂夹住齐乖的大腿将他倒提起来,分腿站立,前后摇晃他的身体想将进入他体内的水给抖出来。
齐乖醒了,却是因为一股子血流猛的冲回脑袋,乍然醒来的,然后就剧烈咳嗽着,因鼻子里热辣的酸痛而皱起脸来。
杜博棠面露喜色,小心翼翼的将齐乖放回去后,蹲在他身边替他捋着胸口,偶尔见他咳出水来,便轻轻替他拭去。
齐乖撑开眼皮,氤氲的水雾下,只朦朦胧胧的看见一个人影,下意识的嗫嚅道:“隆隆……冬冬……”
杜博棠手一顿,郁结之气再次涌上心头,很想拂袖而去,愣是生生吞咽了口唾液,把那股子憋气也给压下,这才继续替齐乖顺气。
尚迦回来的时候,说皇帝要他儿子亲自进宫,主要是见见面。临走前,杜博棠告诉尚迦,齐乖刚才洗澡时淹水,让他看看有没有事,这才安心离开。
看着那睡在床上,似乎在做什么噩梦而摇头晃脑的人,尚迦重重叹息。不正常了!泷王爷和那阎罗殿少主不正常他们管不着,可他们的主子不正常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因为这段时间以来,齐乖都是睡在行驶中的马车上,加上感觉空虚,睡得不好,这会儿借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