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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如何是好啊!
因为这段时间以来,齐乖都是睡在行驶中的马车上,加上感觉空虚,睡得不好,这会儿借助昏迷,沾着那软软的床铺就睡了个昏天暗地。
杜博棠回来后,看见的就是齐乖那平静的睡脸。终于露出一丝柔和的笑,他脱衣上床,把齐乖搂进自己怀里。虽然说这一路上都是齐乖搂着他睡,但每次到后来,都会变成他搂着齐乖睡,这个比他高比他大的男人,这个傻乎乎的男人,他对他,已经理不清了!
第二天天泛鱼肚白之际,一辆飞速奔驰的马车进了上都。在小主人的授意下,尚笕之后一直在城门附近观察监视着,用杜博棠的话来讲,泷王爷他们,要不了两天,一定会进上都。这回是两天都没用到,只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双方前脚后脚,相继抵达。确认那两个坐在车前的男子的身份后,尚笕回了行宫。
杜博棠虽然是睡着的,但他有感觉,习武的人感官通常要灵敏于常人数倍甚至数十倍。而且他的侍卫并不刻意隐藏自身气息,反倒让其扩散辐射开来,使得他不能忽视。
“什么事,老清早的,不去看着城门怎么回来了!”每个人都拥有独特的气息,杜博棠知道,这是他派去看守城门入口的尚笕。
“殿下,泷王爷他们刚才抵达上都。”
这么快!杜博棠心下一凛,蹙紧眉尖。“确定是他们?”
“是!泷王爷和阎罗殿少主二人,边幅不修风尘仆仆,根据对马匹的观察来看,两人应该是一路轮流赶车,只作少许停顿休息,他们驾的是马车,车里有人,两个,属下还不曾查出是何许人。”
“他们打算问父皇讨人么?哼,随他们闹去。”杜博棠早和他父皇说过了,对任何人尤其是特意来询问关于他下落的人,对这些人不得透露他已经回来的消息,就让那些家伙,学那无头苍蝇,在这上都里乱蹿乱闯吧。
杜博棠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这行宫很隐蔽,而且外人不知道皇家在皇城范围里还有行宫,他去皇宫的时候也没人瞧见,知道他回来的就只有父皇和他的贴身内侍,他便不怕他们泄露消息,所以,杜博棠以为,那泷王爷等,会在这地方兜上许久,哪怕是用地毯式搜查,也够这边转移阵地的,所以两方人马是决计碰不到一块儿去的,可他偏偏漏算了一点,尚迦的同情心,和他的理性。
尚迦并不想要背叛他的主子,但他更明白,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所以他只是故意露了个踪影,无意的让在城里寻访的梁轵冬看到,并且让他们知道了行宫的所在,仅此而已。
如今这局面,便是高团太子坐在行宫正厅的主位上,铁青着面色睥睨来人。他对面的厅中央,有四个人,正是泷王和梁少主,以及一对陌生男女,而尚迦,却才自动请罪,此时正跪在他的小主人跟前,娓娓阐述着种种利害关系。
“替我着想?”对于尚迦的理由,杜博棠嗤之以鼻,“倒是冠冕堂皇的,本宫的事什么时候容你置喙的?”冷冷笑着,他此刻愤怒到极点,为了心腹的背叛,为了可能要面对的离别。
“殿下,明人不说暗话,本王也不拐弯抹角的,请把乖乖还于我等。另外,此二位乃齐乖父母,请殿下体谅其一片思念之苦。”卫隆谦恭有礼的说道,态度井然,不卑不亢,让人无法产生排斥。
杜博棠默然了,不是因为泷王爷的态度,他知道这是泷王爷的表面,而他并不是可以轻易糊弄的对象,他会觉得无言以对,只因为那对男女。说齐乖是他们的儿子,他觉得并不为过。那名女子长得非常高挑,但面部特征大致和齐乖类似,皮肤很白,尤其是那对圆圆的眼睛,和红红的樱桃小口。而那男子,肤色较深,齐乖那挺直的鼻梁,明显同他一个模子中刻出来的。就在他打量这对夫妻的时候,那男子从衣襟里掏出两个他们没有见过的东西,直直对准杜博棠的面门。
“也许你不知道这是什么,”齐爸淡淡说道,仔细听来他的话中威胁的成分很浓,“我可以演示给你看,纵使你再如何武功高绝,在这玩意面前,根本不堪一击。”说着,齐爸双手一抖,很清脆的毕毕六声,众人只看见大厅侧面的红木高几上的一只青花瓷折枝花果纹蒜头瓶的头颈就这么齐口掉下,在地上碎成粉末,而那保留完整的瓶体上,有六个紧密排列的圆型凹槽,应该是这六个圆孔使这瓷器折了脖子。
“只要一颗,”齐爸说着,随后用那黑洞洞的枪口,在自己脑门上顶住,“便可以让人升天归西。”说完,他重新把枪口对准座上的杜博棠。“所以,把小乖交出来!”因为齐家两口子,对所谓的异世界没有具体概念,以为会是充斥着怪兽妖精的光怪陆离的世界,怕自己没救出齐乖先吃大亏,所以带了好些精巧犀利的武器,手枪是其一,还有手雷催泪弹麻醉弹闪光弹什么的,其中还包括一副肩扛式地对空导弹的发射架和弹头。此番前来,两人商量一番,觉得还是拿小型武器比较好。
杜博棠虽然对这武器的攻击力倍感诧异,面上却不为所动,一时间双方就这么僵持着,场面变得很诡谲。
就在这时,一个人从厅外蹦蹦跳跳进来了。“糖糖,乖乖肚子饿了,怎么还不吃饭?”时值午时,吃饭时间到了,杜博棠不允许齐乖单独吃,可这会他又因事耽搁,齐乖自然在询问仆人他的方位后,找来了。
整个大厅静得掉根针都清晰可闻,突然,齐爸齐妈猛然转身,尤其是齐爸,在齐乖惊讶的瞪圆两粒眼珠子后,一把将手中的两把手枪抛得又高又远,和齐妈朝他们的宝贝儿子冲去,并且比他妻子快了一步,将他高大的小乖乖给抱起来,兴奋的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明显是肾上腺激素分泌过甚,成了超人了。
“爹地!”齐乖又惊又喜,呼喊道。
“小乖,先让爹地亲亲!”亲好当然赏一顿屁股他吃吃。齐爸才放开齐乖,就激动的抱着他胡乱亲着,眉眼额鼻嘴颊,没哪个地方不遭受齐爸蹂躏的,直看得一旁的齐妈两眼冒火。
“亲爱的!我也要亲乖乖!你快点!”说着挤进父子两,也捧住齐乖的脸开是乱亲。“乖乖,想不想妈咪,妈咪可想死你了!”大厅里的冷凝气氛顿时消弭,被浓郁的怪异氛围笼罩着,对于他们如此激烈的把情绪亲情表达出来,这儿的人,显然都不太适应,尤其卫隆梁轵冬等人,看见齐乖被这样亲着,怎么说心里也不会舒服,却是莫可奈何,听之任之。
终于把这段日子以来的宠爱之情表达完,一个想教训儿子,一个想询问儿子,却杀风景的听见咳嗽声。
“嗯哼,伯父伯母,小王也很挂念乖乖,请允许小王同乖乖说上两句,行吗?”说着,和梁轵冬两人,朝那三人靠过去,手指跃跃欲试,心念蠢蠢欲动。
齐爸刚想回绝,却看见齐乖大呼一声“隆隆”,挣脱开他的怀抱朝那泷王爷跑去,大剌剌的抱住那人,学着他母亲父亲刚才做的事,在那瞬间呆滞的泷王爷脸上糊亲一气,然后丢下受宠若惊到呆若木鸡的卫隆,转而又去抱梁轵冬。那梁轵冬明显有了准备,在齐乖亲他的时候,很配合的把脸把唇送到他嘴边,任由他胡作非为,虽然是扳着副面孔,可眼底却是掩藏不住的盈盈笑意,和浓情蜜意。“冬冬,乖乖好想你们哟。”亲完了,齐乖把头埋在梁轵冬肩窝,叹息着说道。还没彻底平静下来,腰便被一双滑腻的手给缠上,随即被随之而上的有力臂膀给紧紧箍住,接着是一具滚烫的身躯,贴在齐乖的背上。
“乖乖,想我么?”卫隆有些不是滋味,便在齐乖耳旁吹了口气,看他哆嗦着身体,轻笑着道。
齐乖毫不掩饰,老实回答说想,却也让齐爸齐妈的心情立刻掉进冰窟。默契的互相传递一个眼色,这对夫妻明白,一定要早早回去,把乖乖带回他们那时代,因为如今这三人,他们彼此间的互动,已经成形了,一个弄不好,他们可爱的心尖儿就真要被两个男人给包养去了,他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啊。
“几位,请别忘了,这是哪儿,这儿的主人是谁,你们的身份是什么,不介意的话,本宫可以帮你们想起来。”杜博棠冷眼旁观着这荒唐的一幕,那面庞阴沉晦黯,眼底凝聚着风暴。
“说起这个,本王还有一个疑问想请教太子殿下。”卫隆笑眯眯的说,“殿下为何乘我等离开乖乖身边之机,将他带回高团?太子之所以会来我大卫,本的便是互利友好缔结同盟的美好目的,怎可以无视自身职责任意妄为,当然,对此本王是不好多说什么的,但殿下万万不该把我泷王府上的人带走咯!”
“本宫爱怎么做便怎么做,哪需要那么多理由!况且齐乖是你府上的人么?未必吧!”杜博棠讥笑着反驳。
“自愿的么?”梁轵冬阴鸷的问了句。
“乖乖若不自愿,殿下的行为岂非成了那强掳勾当,从来听闻高团太子识大体,最多也只在某些无关紧要的事上任性了点,没想到也有如此糊涂的时候。”卫隆咄咄逼人。
“本宫想做什么是本宫的事,要你这别国的人来干涉那么多作甚!”杜博棠见他们一直在自己把齐乖强行从泷王府这事上打转,再想起一路上齐乖的不合作,对泷王爷和梁少主的百般挂念,便恼羞成了怒,憋不住吼道。“泷王只要管好自家事务便行了,若没记错的话,本宫离开的那天,该是大卫政权更替的时候吧?本宫可不了解泷王阁下,对你没那么大信心,怕只怕齐乖在泷王府中坐以待毙啊,王爷该体谅本宫的一片苦心才是。”
他这样一说,卫隆他们便不好说什么了。暗暗赞叹这高团太子确实不简单,没有被彻底激怒失却理智,知道如何反击,倒也驳得卫隆无话可讲了。“如此甚好。那如今大卫国内政局已定,还望太子殿下将乖乖交还于我等。对于殿下的苦心,本王无以聊表,便以大卫泷王的身份,许殿下一个要求,往后殿下若有难事,自管吩咐,本王定全力以赴。”说着回到和父母靠在一起的齐乖身边,“乖乖,肚子饿了吧?这上都有家酒楼里的东西不错,一起去吃,好么?”
“谁说可以走了!”杜博棠喝道,“你们要走本宫不拦,他不许走!”说着直勾勾用手指指着齐乖的鼻子。
“殿下,试问你执拗的是什么?为何要这般刁难于人?”卫隆尖锐的问道。
“本宫……”杜博棠就是说不出那理由,顿时越觉得郁闷,突然就大嚷,“本宫怎么做都与王爷无干!总之他齐乖就是不许走!不许!不许不许不许!”
望着方才还说话有理思路清晰的高团太子此刻好比那三岁小儿无理取闹起来,一行人都有些瞠目结舌,尤其是齐乖,见杜博棠一连说了那么多不许,吃吃笑了起来。“糖糖,好玩。”
卫隆搭在齐乖肩上的手滑到他脖根,来回抚了下,望着杜博棠说道:“殿下,请你想清楚,你对乖乖存的是怎样一番心情?你会对一名男子产生想拥抱想亲吻想与之肌肤相亲行鱼水之欢的念头么?”见杜博棠满面不可置信,他哂,“对于乖乖,本王有,而且这种欲望非常强烈。”头一次坦白自己的心情,卫隆看见效果很巨大,纵使是同样有这种心情的梁轵冬,也为卫隆话里赤裸裸的原始饥渴而震撼不已,而齐爸齐妈,更是笃定了要保护齐乖的念头,那男人很厉害,而他心里的执念很深,欲望浓厚,乖乖和他对上,只有赔本的份。
杜博棠陷入了沉思,他细细咀嚼着这些话,慢慢分析着自己心情。
梁轵冬定定望着卫隆,冷冷道:“我不会输给你。”
卫隆笑起来,“梁兄,决定权并非在你我手上,你该明白这一点。”瞥了眼这会儿正不解的望着场中诸人的齐乖,又道:“本王会尊重乖乖的选择,但不会轻易放弃。”其实卫隆已经有了一种感觉了,照齐乖对他和梁轵冬两个人的态度,他们可能永远也分不出胜负,而没有胜负的结局,只有一个,对此项认知,他有些难以接受。
梁轵冬没再说话,他能体会卫隆的心情,但他们之间的事,可以稍后再提。“这儿交给你了。”他轻轻说到,打横抱起云里雾里只乐得笑呵呵的齐乖,就朝外面飞去。
原来这人不比那任性的高团太子好多少呀。卫隆从袖中抖落武器,看见杜博棠倏然站起想朝这儿冲来,却被一直俯身跪在地上的侍卫尚迦抱住双脚。
“放手!”杜博棠喝道。
“殿下,您不能一错再错了呀!”尚迦痛心疾首的沉吟着。
“尚笕!去给本宫拦下那两人!”他回头朝立于座旁的另一侍卫呼道。但尚笕不动,低眉顺目的,只是以眼观鼻以鼻观心,充耳不闻状。“尚笕,连你都不听本宫的话了么!”
“殿下,请殿下明白,您和泷王他们,是不同的呀!”尚迦继续规劝道。
“闭嘴!你再不放手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杜博棠恶狠狠说道,却不想就这分神的当儿,泷王爷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身后。
“莫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