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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流川的眼里闪过淡淡的惊喜。
“没人规定这里我不能来吧?”仙道笑着说。“倒是你,还能找来这儿,本事不小。”
“我不是白痴!”
“呵呵。”仙道把球举过头顶,远远的抛了出去,正中篮筐。“怎么样大明星,我还有资格跟你一对一吧。”
“仙道,你太嚣张了。”流川迅速跑过去,把球拿到手中,跳跃起身,灌到筐中!
似乎当年那股不肯服输的劲儿又回来了。不对,准确的说,流川身上这股劲,会一带到老的。
没有多说什么,仙道抄球进攻,流川死死拦截,不肯相让。仙道心想,这个小子果真没白白浪费了七年的时间,NBA把他的潜能全部开发了出来。
可是,仙道也不会就此服输。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样了,好胜心瞬间被激发出来。
两人你来我往,十分专注。周遭的环境,完全影响不了他们的专注。仿佛回到了七年前,篮球的世界里,只看得见彼此的斗志。
直到黄昏又近,天色渐晚。流川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们的比赛。拿出来,是泽北。看看天,他们竟然打了一天球都不知疲倦,连午饭都没有吃。
“有人担心了吧。”仙道笑着说,“看来,今天分不出胜负了。”
“球还你。”流川伸出手,仙道顺势要接。突然,在仙道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流川晃身而过,站定在三分线外,然后起跳,投球,球进了!
仙道被他这种孩子气的做法彻底逗笑了:“流川,你耍赖啊。”
“一分之差,我赢了。”流川拍拍手,这是当年三井放赖的打法,今天就没理由的想了起来。
“OK,我认输就是了。反正周日还有一场,那时,可不是你能赖掉的。”
流川轻轻翻个白眼,转头就走。
“喂。”身后,仙道追上来,流川转身。仙道把外套递过来,“晚上的风有点冷,也许你用的着。”
木讷的看着外套,流川没有接:“风吹不到你吗?”言外之意就是不需要。
仙道走近些,把外套抖开,不容分说的披在了流川身上:“周日还我,不是白送你的。”
说完,不给流川反驳的机会,先走一步。
流川轻轻拿下外套,捏在手中仔细看了看,这是七年前仙道身上经常穿的那件陵南篮球队的队服。
7
7、
仙道回到家的时候,屋子里是黑的。打开灯,藤真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把仙道吓了一跳。
“你诈尸啊。”
藤真瞥他一眼:“诈尸会让你那么舒服?”
“回来怎么不开灯。心事重重的。”仙道看着茶几上,有一个蛋糕,还有一个小小的熔丝盒。“什么日子?生日还是被逼婚?”
“你觉得会是什么?”藤真反问。
仙道笑着走过去,坐到他身边:“不会都是吧?”
“所以说你过于聪明了。”藤真笑了笑。“其实,我都不记得今天是我生日。”
“看来是有人帮你记住了,那这个、、、”仙道指着精致的盒子问,“戒指?”
“我应该设个奖项给你的,全中!”
“哈哈,那送蛋糕的和送戒指的应该是同一个人了。”
藤真不说话,算默认了。
“送都送了,你不会是想浪费吧?”
“蛋糕你可以吃,戒指你不能戴。”
“那我就不客气了。”仙道正好觉得饿了。切下来一块递到藤真眼前,“生日快乐,主任。”
“我不吃。”用手挡住,藤真说,“给你三次机会猜猜做这些事的人是谁。”
仙道咬一口蛋糕,味道真不错,这家店的蛋糕是要提前五天预定的,看来真是个有心人了。
想了想他说:“暗恋你的小护士?”
藤真摇头。
“那就是对你花痴已久的某位女医生?”
藤真依然否定,斜眼看过:“再猜!”
仙道左思右想,笑着说:“阿牧。”
藤真愣住:“你怎么知道?”
“你让我猜的嘛,真的是他?”
“你不觉得奇怪?”藤真反问。
仙道摇头:“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难道你没注意,每次看我的时候,总是带着那么一点不友好。”
“你早就知道了?”
“早吗?不就是这几次碰面才看出来的。”仙道不以为然。“你不知道的更早,还故作无知。”
“是我无知,还是那个人太无礼。”
“这就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了。”仙道摊手,继续吃蛋糕。“不过,现在所有人都以为我们俩是一对,我还是很佩服阿牧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的。”
“得了吧。我从来没见过送礼送的那么霸道的人。”藤真哭笑不得的说,“下午我回办公室之后,他进来扔下蛋糕和戒指,就要走。我问他什么意思,他说我能懂。然后说即使当第三者,他也要试一试。你说好笑不好笑。”
“其实你不排斥牧的嗯?”
藤真思忖须臾:“是不排斥,但是,真的不喜欢有人对我总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那现在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或许把东西还他。”
“不是吧?”仙道被蛋糕噎着了,使劲捶着胸口,“我都吃了一半了,你、、、”
“哈哈哈,你去买个一模一样的还他好了。顺便帮我把戒指还了。”
“这种会被人诅咒的事情我不干。”
藤真浅浅一笑:“那就让他等着吧,等他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对待别人的时候,他想要的答案也就知晓了。对了,你今天都去哪了?怎么这么晚回来?”
“你这种语气如果被阿牧听到,一定会想杀了我的。”
“为什么?”
“你不觉得只有我内人才会问这个问题,你去哪了,干嘛那么晚回家?”仙道嗲声嗲气的,说完自己先笑了。
“仙道彰!”一个抱枕,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仙道的脸上。
仙道哀号一声,抱着蛋糕,坐去了沙发一角。藤真看看他,笑着问:“我觉得刚才我那样问你,有个人听见了,也会想杀人的。”
“你想说什么?”
“我记得今天有人并没把你当外人看啊。不是外人,就是内人了,是吧,仙道教练?”
仙道的笑,缓缓退去,想起今日流川的话,虽然没明说希望自己留下,表现的也足够明显了。他的病情,也确实让人担心。
“傻了?”藤真在他面前挥挥手。“说真的,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你周日晚上不是聚餐吗?原本就订的就是跟湘北聚吧?”
“嗯。”
“那让我去接你什么意思?”藤真瞪着他,“拿我当枪使给谁看啊?”
“行了吧,你这种关键时刻就哑火的抢,能打着谁?反正周日你也要去,如果晚上有人送你回家,那记得把车借我。”
“租金怎么算?”藤真伸出手去。仙道狠狠一拍,疼的藤真赶忙收回。
“哎,流川的病情,真的像你说的那么严重吗?不能打篮球了?”
终于问道点子上了,藤真就知道仙道不可能不关心流川。
“具体的还是要等周日再看。如果是,你会怎么办?”
“没想过这个问题。”
“仙道,你有没有觉得,流川说话,很有一针见血的效果。”
“我跟他一共说过没几句话。”仙道回忆着,确实,有十句就了不起了。
“有些话,是不需要非说不可的。”藤真想了想,“呐,我今天八卦一回。泽北找我询问病情的时候,说如果流川真的不能打球了,他会带流川回美国,然后两个人一起生活,做一对平凡的人。”
仙道心里咯噔一沉,微微皱了皱眉头。
藤真记得泽北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眉飞色舞的表情,似乎根本不在意流川的病,好像病魔阻碍不了他们之间携手一辈子的情谊。
仙道轻轻叹了口气:“如果真的不能再打篮球,美国对于流川而言,就毫无意义了。”
“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他的去留问题?”
“给我一个担心的理由?”
“你自己清楚。”
“流川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影响的了他。我也永远不会去做一个自说自话的人。”
即使流川再一次离开,仙道也不会有任何阻拦。这是仙道没有说出口的,却也是会做到的。
藤真有点不解,身为局外人,他真的不太懂这两个人之间的交情。任谁去看,都会觉得他们彼此更像是对手之间的惺惺相惜。
只是,在仙道转身上楼的刹那,甩不掉,一身落寞。
8
8、
周日,晴空万里。
流川很早就到了医院,他身边,泽北总是不离左右。藤真看着报告,果然跟他预测的一样,基本无差。
“流川,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是一道选择题。手术,等于不能继续打球,你的运动生涯就此结束;不手术,继续打球,直到药物对你失效,60%的可能会导致后半生瘫痪。”
泽北听完,惊出了一身冷汗:“没有别的方法了吗?不打篮球,他的未来怎么办?”
藤真没做声,看向流川。
流川面无表情,倒是泽北更加着急:“藤真,要不要问问牧,或许他会有更好的医治方法。”
“我的方法跟藤真是一样的。”办公室的门,被打开,牧大步而来。“身为权威人士,我可以证明,现在为止,没有什么方案,比藤真的更好。”
说完,他淡淡的扫过藤真脸。藤真有些不可思议,却也没多少惊讶,回赠一个轻微的笑容。要知道,那个戒指,还在他身上。这几天,他并没有正面回复牧,牧也没有问他,两个人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让仙道一度怀疑那个戒指是天上掉下来的。
泽北沉重的吐口气,眼里布满难过。篮球,对流川这么一个执着的人,重要程度,堪比生命了。
“还考虑什么?你肯定是选继续打球,对吗?”泽北看着流川,声音有点哽咽。“没关系,你的下半生即使不能动了,还有我做你的拐杖。”
藤真跟牧对视一眼,都为泽北的情谊动容。只是,他们不懂流川究竟怎么想,到现在冷漠的人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如果要手术,最好尽快,以免病情恶化,夜长梦多。流川,我们院方等你的答复。可以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清楚。”
“不,明天就可以给答复。”流川淡然如初。
藤真看看他,送出一个肯定的微笑。那一瞬间,有点明白为什么流川说明天,没猜错的话,他的答复是要在见过仙道之后给出的。
“好,那就明天。”
“流川,这么大的事,你不要再想想吗?”泽北激动不已,“多想几天吧,或者,我们再去别的医院看看。”
“不了。”流川否决掉他的提议,对藤真说:“一天足够了。”
泽北的心,像是被捅了几刀,疼痛难忍:“今天下午别去打篮球了。”
流川冷着脸,没回答。
藤真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泽北真的是很不了解流川。
“是啊,流川,最近几天你需要调息,最好少进行剧烈运动。”牧也尽职的补了一句。藤真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他一下,牧赶紧收了下面的话。
藤真笑着说:“流川,如果没有什么事,先回去休息吧。下午,别迟到啊。”
“嗯,知道。”流川点点头,冷冷的转身离去。泽北跟在他身后,一直喋喋不休,嘘寒问暖。声音随着脚步,越发遥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你挺了解流川的?”人走后,门关上,牧张口就问。
“他有那么难以捉摸吗?”藤真望向门口,“难道你不觉得,他不打篮球了真的很可惜。要知道,他正值意气风发的时候。”
“也许泽北的话会应验,流川会选择不手术。”
藤真伸出手去:“我赌他会动手术,敢不敢赌一把?”
“你到底要跟我作对到什么时候?”牧笑了,笑容里带过宠溺。
藤真摇摇头:“这不是跟你作对,我不过也想跟自己打个赌,看看那个人到底会让流川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你开玩笑呢?谁有那么大的魅力,能影响到流川。”
藤真笑而不答,牧看了他一会,恍然大悟:“如果是他,那你、、、怎么办?”
“嗯?”
牧低首:“没什么了。”
藤真想了想,笑意更深:“我跟他之间的‘第三者’,不是已经出现了?多流川一个不多,少流川一个不少。”
牧一时没话反驳,藤真口中的第三者明显是指自己。
“那天,我喝多了。”许久,牧轻声的说道,“你一定觉得我很荒唐吧。”
这是藤真头一次看到牧以这样的口吻说话。平日的趾高气昂,王者风范,忽然消失了。
话语里,带着一丝羞涩,还有些许怯意,让藤真的心,有了感动和疼痛的感觉。
“怎么,你要收回那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