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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如今降落的地点也挺偏僻的,将面具、降落伞收进包袱中,无忧便大大方方地向原先住着的客栈走去。
果然,一路上,都是观望着的武林人士。客栈不出所料地客满,但是无忧早就预先支付了半个月的房钱,所以并不会有风餐露宿的问题。
走进自己的房间后,无忧一下子躺倒在床上,虽然龟息**让她六天以来基本没有消耗什么体力,但是最后一天一直紧绷着神经的状态以及四个时辰的默背却让她消耗了许多心神。顾不得周围都是武林人士需要防范的问题,她此刻只想睡好好睡一觉,反正她身上也没什么好偷的,至于劫色么,连黄药师都一时辨不出她的真实性别,天下间也不会有多少人能够一眼看出。于是,无忧便顺理成章地进入了沉睡之中。
一觉醒来,便是日上三竿。无忧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精神好多了。
下了楼,正巧是朝食的时间,大堂内已是坐满了人。无忧也不在意,问店小二打包了几个包子后,便带着包子走到客栈外,嗯,客栈外还是很多人。无忧找了块空地,也不管脏不脏的问题,席地而坐,吃起了包子。
她的心情是愉悦的,自由就在眼前,如今除非是天塌下来了,否则任何事都阻碍不了她的好心情。望着被云雾缭绕着的华山,无忧第一次认真地欣赏起被古往经来那么多名人称赞过的风景名胜。如果周围少一些议论《九阴真经》的话语,那么就再好不过了。
吃完了包子,无忧并没有立刻回移花宫。因为在这么多人等待在此的情况下,她独自一人离开难免显得异类,未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她决定等到华山论剑结束时,武林中人一起离开的时候,混在人群里一起离开。至于默写《九阴真经》么,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反正她已经是熟记于心了。
就在无忧睡睡觉,吃吃饭,听听八卦的日中里,华山论剑终于结束了。就像从《射雕英雄传》了解到的一样,王重阳更胜一筹,夺得了《九阴真经》。经此一役,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名号打响,中原五绝由此名震天下。
“无情兄弟,你听说了吗?貌似五绝下山后的脸色都不怎么好呢,就连最后获胜的王真人也是。”
说话的人名叫陆离,是无忧三天来聊得比较好的人。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作为应该关心《九阴真经》的武林人士之一,一直沉默,也惹人注意,无忧索性就用“无情”之名打入一个小团体,和他们一同聊着华山论剑。
“其他四人输了当然脸色不好,至于王真人么,肯定是担心这部《九阴真经》会为全真教惹来麻烦。”清楚五人心情不佳的真正原因的无忧按照一般武林人士的思维给出了回答。她总是不能说,那五个人啊,是因为栽在了一个小贼手里而不愉吧,那个小贼如今就站在你面前。
“我也这么认为,得到了《九阴真经》就能够天下第一了,那四绝一定是很不甘心。……”
无忧面带微笑,听着陆离滔滔不绝的分析,心下却不以为然。在她看来,一部《九阴真经》就能让一个人成为天下第一,这种说法,简直可笑。
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她也不会去打《九阴真经》的主意,她总觉得这本书邪门的很,得到的人下场都不太好。一出现就引起江湖血雨腥风不说,王重阳即使得到了也要对其他人百般防范,忧虑在心,后来冯蘅设计骗走了周伯通手上的《九阴真经》下卷,桃花岛一再发生悲剧,周伯通本人也受困岛上十五年,欧阳锋也是因为练了假的《九阴真经》而疯掉了。
一想到一本《九阴真经》带来了这么多的变故,无忧就觉得全身发冷,就算上面记载着再高深的精妙武功,她都对其产生不了一丝一毫的兴趣。
陆离继续发表着他的见解,先前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都围了上来,这让他更加地得意忘形,已经开始数落起五绝的缺点了。
这人,是不是没有脑子啊。无忧便退出那个小圈子边想着,五绝本人或者他们的徒弟搞不好就在这附近,他还这么不加掩饰地议论他眼中所谓的缺点,不是找死么。
“不许你说我叔叔的坏话!”
话音刚落,几条毒蛇便被扔到了那一圈人中,哀嚎声四起。
无忧躲在客栈的角落里,暗自庆幸着自己闪得快,逃过了一场无妄之灾。她向四周打量,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的小男孩,大约七八岁的样子,虽然尚小,但精致的五官却能隐约看出几分将来的风流倜傥。男孩此刻的脸色可以说是非常难看,几乎是恶狠狠地瞪着那些人。
白衣,叔叔,毒蛇,这三样都显示了男孩的身份,西毒欧阳锋明面上的侄子,实际上的私生子——欧阳克。
男孩的身边还跟随着几个西域男子,应该是欧阳锋派去照顾以及保护他的人,经刚才那么一手,他们周围形成了真空地带,其他人皆是不敢靠近,那凄厉的哀嚎尚未停止,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人,西毒的侄子不是好惹的。
“克儿。”
“叔叔!那些人说你的坏话,克儿已经帮你教训他们了!”
“克儿真乖。”
没想到这么一闹,却惊动了西毒欧阳锋,无忧闻声,将原本底下的头抬起,哦不,不止惊动了欧阳锋,王重阳和欧阳锋也来了。这客栈好大的面子。小心翼翼地将目光扫过某位绝代风华的青衫男子,无忧立刻转身,低下头,做面壁思过状。这也是另一种“他乡遇故知”吧,可是无忧却一点都喜不起来,她将原因都归结到了那可怕的附骨钉上,对自己隐约的奇怪心思视而不见。
“欧阳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好,今天就给王真人一个面子。阿大,给解药。”
“是,主人”
一场风波就此揭过,王重阳果然像传说中那么慈悲。也是,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创立全真教。随着三绝离去,无忧也跟着众人散开。但她总感觉从刚才起,就有一道视线一直注视着她,让她非常的不自在,四下张望,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许是自己做了下贼后,心虚所以疑神疑鬼吧。无忧摇摇头,自嘲了一下,准备回房间继续睡一个好觉,明日随大流一起离开。
话说,她由于来得早的关系,住在了天字一号房,也就是走道的最左边,但却从没看到她右边房间的人走出房间过。半夜里也是,半点动静都没有。不过,无忧对此也只是好奇了一下而已,再神龙见首不见尾都不管她的事。
她原先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不是了。
第十六章
不但不这么想,还觉得自己错的离谱。
看着那个身着青衫,手执碧玉箫的男子向着走道的尽头缓步而来,无忧觉得此时自己脸上的表情应该和吃了一只苍蝇差不多纠结。
也管不了那人究竟有没有看到自己,无忧用平生最快的打开房门,走进,转身,插上横栏,四个动作,一气呵成,连贯而迅速,不知道的人见了必定以为无忧是见鬼了。但事实上,在无忧的眼中,她宁愿自己看到的是鬼,为那人比恶鬼还要可怕十倍百倍。
有一种因果说法,叫做前世债今生还。如果这种说法是真的,那么无忧认为,她上辈子,哦不是上上辈子,一定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否则,怎么此生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遇到那个只怕是鬼见了都很愁的人。
说是巧合,但这也太巧了,巧得要人命。无忧想起了一首现代有一段时间挺流行的打油诗,大海啊,都是水,骏马啊,四条腿,人生啊,满满的泪。如今,不正是满满的泪么。
收拾完包袱,无忧决定立刻离开华山。华山论剑已经结束了,此时散去也很正常。更重要的是,如今得知住在她隔壁的人是黄药师,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即使现在出发,夜里必要露宿于野外,她也顾不了许多了。
打开房门,无忧背着包袱跨出门槛,沿着有些狭窄的走道前行。却不料,刚路过黄药师住着的客房时,那客房的门便一下子打开了,只听见噗通一声,一枚石子便激射向她而来,无忧想避,奈何却避之不及,一下被打中左腿的阴谷穴,顿时腿下一软,单膝及地。
勉力站起,无忧向左方看去,只见黄药师极是悠闲地坐在那客房的椅子上,单手拎着茶壶,往杯中缓缓注水,却是没有看向自己,好像刚才出手的人不是他一般。
那一招无疑是弹指神通,但是无忧不知道黄药师到底想干什么。在破庙分开时,他曾说过,再次见到她时,必会让她尝尝附骨钉的滋味,可现在也没有行动,如今那一招弹指神通又算什么。
不解其意之下,无忧也不想庸人自扰,便转回视线,准备继续前行。哪知道才刚跨出一步,便是又一声噗通,第二颗石子向她激射而来,此时她连躲的**都没有了,这一次被打中的是右腿,一阵酸痛之下再次单膝及地。到此时,无忧已经明白黄药师的意思了,无非是不让她离开客栈。
她站起身是踉跄了几下,忍着从腿上传来的麻痹疼痛之感,转身回到了客房里,将包袱随手一丢,整个人一下子摔进了床铺之中,闭目而眠。
为什么不从窗户跳下?笑话,黄药师是谁?自讨没趣的事情谁愿意做谁去做,反正她是不会做的。
明月高挂,夜色渐黑。
无忧睁开了眼睛,哪有半分的睡意。她左思右想,都想不出黄药师到底要做什么。
曾经听人说过,最好的折磨人的方式,不是你直接对他使用酷刑,而是时时刻刻都在他身边,却又什么都不做,让那个人着急、惊惶、无措,自己先折磨自己一通,然后再下手。这个黄东邪是不是也是这个心思呢?不管他是不是,无忧觉得她如此想破脑袋,确实是在折磨自己。
随便他去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腹中之饥吧。
无忧想通了之后,便一跃而起,再次走出房门,待走到黄药师的门口时,她反射性地停了下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黄药师的弹指神通没有用全部的劲道,但是打在穴道之上,还是很痛的。迟疑了一小会,又做了一些心理准备后,无忧战战兢兢地跨出了第一步。没有动静,很好,在跨出一步,还是没有动静,很好,于是无忧便放心地走了过去。
此时的客栈内,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大多数人都在下午的时候散去了。剩下来的,不是像无忧这样只喜欢住客栈不喜欢露宿野外的,便是想要在五绝下山后,一游华山之巅。
无忧叫了一碗饭,两盘菜后,一个人一桌静静地吃了起来。
一顿饭倒是吃了整整两盏茶的功夫,虽然穿越到了古代,但是许多在原来世界里的习惯依旧保留着,细嚼慢咽就是其中之一。
待店小二将碗盘收下后,无忧倒了一杯茶作为消食之用。手握茶杯,她一边喝着热茶一边想着,要不要趁此机会一走了之呢?
反正最近休息得够多了,赶一晚上的夜路也没什么。至于包袱里的东西吗?比较有用的就是几件衣服而已,面具、降落伞早在第二日就让她在房中用火盆就地销毁了,易容丹么,回到移花宫后,多得是,钱财就更无所谓了,龚家钱庄的分店天下间比比皆是,而作为提钱的凭证玉佩,她一直是放在身上的。
至于黄药师么,她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什么意思,反复无常,东邪这名称真是恰如其分。要回去拿东西还要从他门前经过两次,还是算了吧。
想罢,无忧便放下茶杯,向客栈外走去。
踏着通往南面的宽敞官道,无忧脚步疾迅,仿佛是身后有着妖魔鬼怪在追赶她一般,事实上,只是因为她想到了某人而起的被害妄想症。
但是半个时辰走下来,她就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鲁莽,虽然也所属练武之人,但是无忧的体力也只是比常人好一些而已,加上她平日里的不思进取,基本上就是废柴一个。连续半个时辰的疾步行路让她的呼吸加快了不少,脚步也越渐轻浮起来。又走了片刻的功夫,她便停下了脚步,斜靠着树,低着头,微微喘息。
待到无忧呼吸平稳后,她抬起头时,又被五米开外的人影吓了一跳。
武功高强的人走路是没有半点声息的,恰好黄药师就是其中之一。
无忧眯着眼,依稀地看到青衫在朗风的吹拂下轻轻飘起。又是黄药师!这个人究竟想干什么!纵然她曾经欺骗过他两次,但也不带这么耍人的。泥人尚带三分火气,更何况她只是血肉之躯。
世上的人都是这样的,一方若是做了亏心事,另一方越是不计较,那做了亏心事的人便越是内疚,反之,则一开始仍是惭愧的,但是一旦到达了某个点,那原先的愧疚之意便会转化成一种不忿。而无忧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无忧想,也不能就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