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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皮埃尔。
大越转向皮埃尔。
“综合苏格兰场两位同行,纽约市的巴特警官,以及日本十津川警部和我的疑问,可以得出下面的一个结论。在去年10月的事件中,字垣和岛崎这一对儿日本人并没有开枪。而且,凶手要杀的不是大越先生,而是已经死去的松野幸小姐。从近距离射击这个情况看,凶手只能是大越先生。他唆使松野小姐偷窃巴特的手枪,再打死她。这就是结论。”
皮埃尔说。
“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那么,对我的三番五次的恐吓又是怎么回事呢?另外,我为什么要杀害松野秘书呢?”
大越反驳道。
紧接着,三浦问道:
“刚才皮埃尔警官得出结论,即使能够解释10月的事件,但这次事件又怎么解释呢?假设在TGV列车里,松野幸遭到暗算,那么凶手已经达到了目的,这次理应平安无事了。可社长却又被袭击了,你打算怎么样解释这件事情呢?”
他那强硬的口吻和愤怒的抗议没什么两样。
皮埃尔转向十津川:
“我想这次事件的起因都在日本国内。能否请十津川先生将这起事件解释清楚呢?”
“我能说得清吗?”
十津川反问道。
“请!这本来就是日本警察应该处理的事件嘛。请到这边儿来说。”
皮埃尔朝十津川招招手。
十津川迅速地在记录用纸上写了几句话,交给了龟井。
给东京的西本刑警打电话,他要作的
调查已接近尾声。
龟井看看纸条,点了点头走出房间。
十津川站起来,走到屋中央。
“刚才,皮埃尔警官就去年10月发生的事件作了介绍,我也有同感。他们要杀的不是大越先生,一开始就是对着秘书松野幸来的。下面就从她遭暗杀说起。”
大越欲言又止。
十津川没理会,继续他的发言:
“那么,杀害她的凶手究竟是谁呢?一定是当时在3号车厢里的人,并且是一个有杀她动机的人。当时,在3号车厢内有7位乘客坐在座位上。其中,5个人是法国人,他们和日本人松野幸毫无关连,不具备杀害她的动机。宇垣和岛崎处在能射击的位置上,可他们没有硝烟反应。大越夫人和三浦秘书也许有动机,但硝烟反应也是零。前来采访的法国杂志记者玛德莱诺也属于没有动机的法国人。这样一来,剩下的只有大越先生了。雇主和他的秘书之间很可能存在杀人的动机,而当时又在这车厢的能开枪的位置。也就是说,大越先生是真正的凶手。”
“请稍等。”
大越笑着打断了十津川的话,接着说:
“把我看作凶手,也没什么关系。因为你有权自由思考。但是,我如果是凶犯,至少会产生三个疑点,请解释。”
大越用一口漂亮的英语说。
十津川也用英语说:
“请说。”
“第一,给我的好几封恐吓信,你怎么解释?第二,我也在巴黎警察局接受了硝烟反应的检测,你们忘了吗?检测结果也是零啊。第三,假设我是凶手的话,可我并没有离开3号车厢呀。作为凶器的手枪不在3号车厢的什么地方就奇怪了。然而,手枪却是在2号车厢的行李架上发现的。这你又怎样解释呢?”
大越连续问道。
“恐吓信的事,下面再作说明。先就另外两点作出回答。的确,你也接受了硝烟反应的检验。但是,当被枪杀的松野幸倒下时,你马上抱起了她。她的后背上鲜血喷涌而出,你的双手立即被血浸湿了。但你仍不顾一切地抱着她,让人感到你是一位多么和善的上司啊。其实,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血沾满手掌。唯有如此,你到了巴黎警察局以后,才有充分的理由去洗手。”
十津川说到这里,皮埃尔警官接着说:
“正如十津川先生所说,到达巴黎警察局之后,大越先生提出要洗洗血污的双手。我没料到他会是凶手,就带他去了洗手间、他在那里认真地洗了双手,然后才去接受硝烟反应的检测。”
“下面解答另一个疑问。”
十津川说。
“手枪的问题。的确,大越先生没有离开3号车厢,可凶器手枪却在2号车厢的架子上发现了。解开这个谜,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有同谋。开头儿,大越先生拿到了带消声器的科尔特式自动手枪,准备找机会下手。就在这时,法国女记者要采访,并提出去旁边4号车厢的酒吧。这正是机会。秘书松野幸因为要当翻译,就一块儿离开了座位。女记者走在前面,你让松野幸紧跟着。你从她背后开了枪。有两枪命中后背,第三发放意打偏。当然,你又用手绢什么的擦掉了指纹。怎样处置手枪呢?恰巧,这时那一对儿年轻的日本人来到了3号车厢,你把枪迅速递给他俩。他们接过用手绢包着的手枪,急急忙忙离开3号车厢,进入了2号车厢,然后把手枪扔到行李架上。如果他俩是凶手,就扔在3号车厢才对,这样可以把疑点转移到3号车厢乘客的身上。但是,为了大越就另当别论了。因此,他们并没有把枪扔在3号车厢。如此看来,事发之时,这两个人在3号车厢就不是偶然的了。或许,他们早就潜伏在3号车厢,一直在等待大越的信号了。此外,他们还有另一个任务,那就是伊丽莎白女士所说的,站在过道上,遮挡其他乘客的视线,不让他们看到凶手。”
十津川说。
“看来,你不准备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了。”
大越说道。
36
十津川十分沉着。
他只担心一点,不知用英语能不能解释清楚。
“好吧,现在我回答第一个问题。”
十津川说。
“我不认为你能给出圆满的解释。”
大越说。
十津川明显地对他不屑一顾。接着说:
“从现在开始,我说的都是我个人的推理。我认为大越先生和松野小姐之间有某种暧昧关系。开始还没有别的什么,渐渐地她的要求越来越高,也有可能她提出让大越先生和夫人分手,她好取而代之。然而,作为大越先生来说,这是不可能的。夫人是法国人。如果闹大了,会出现信誉问题、要知道,大越是日法友好协会的会长呀。因此,大越开始考虑除掉松野幸的问题。简单的谋杀,会引火烧身。怎么办才好呢?就在这时,凑巧宇垣提出借1000万元。这样,大越就考虑起利用他的问题了。先是和宇垣见了面,让他给自己写恐吓信,营造出一种有人要杀害自己的气氛。宇垣从大越那儿得了钱,就以‘正义假面’的化名,写了恐吓信。”
十津川喘了口气,继续他的推理。
“去年10月,大越大妇决定带着两名秘书去法国。大越认为,实施计划的机会到了,同时叮嘱宇垣,让他从意大利进入法国,并约定10月17日下午,在格勒诺布尔乘上开往巴黎的TGV高速列车。同时还研究了各种细节。宇垣同恋人岛崎弥生按原计划了10月17日午后,从意大利进入格勒诺布尔,坐上同一趟TGV。就这样,在3号车厢发生了事件。对了,大越一定对宇垣说过,你们会受到怀疑,但枪不是你们打的,不会逮捕你们的。”
“那又怎么与这次事件联系起来呢?”
大越脸色有些苍白了。
“按原定计划,杀死了松野幸。一切都按大越预想的那样,无论是社会舆论还是警方,都认为要杀的是大越,只不过是子弹打偏了才误杀了松野。但随之也出现了麻烦、那就是,如果凶手的目标是大越的话,一次没有得逞决不会甘心,还会再次实施谋杀的。否则,就不合情理了。人们都会这样看的,这是其一。其二,我们警察已经把怀疑的目光投向宇垣和岛崎了。如果宇垣如实供认的话,就满盘皆输了。这样,大越该怎么办呢?”
“我什么也没做。因为我并不是凶手。”
大越表情僵硬地说。
十津川还是不理会他,继续推理说:
“首先,大越让宇垣逃到东南亚,当然钱还是由大越出。但是,他只要一回国就会被警方逮捕。于是,让他失去东南亚,然后又立即回国,在日本国内隐藏起来。我们这时还认为他还在东南亚转呢,所以一时间被搞得很狼狈。就在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宇垣实际上已经被毒死、埋掉了。开始,我一直以为,他和岛崎弥生两个人是被追捕得无可奈何,企图一起死去,但事实上只有男方死了。如果10月事件的凶手是大越的话,这种推理也该站不住脚了。”
“现在你怎么认为的呢?”
皮埃尔催问道。
“也许我转弯转得太快了。现在我是这样想的。自去年10月之后,宇垣和岛崎弥生之间的关系就恶化了。原因是宇垣一个人逃往东南亚,而没有带上她。大越自然清楚这些,于是收买了她。说收买也许不太确切,实际上就是给她一大笔钱,让她背叛宇垣,毒杀了他,然后埋了。这样,宇垣就被灭口了。再接下来就是恐吓。因为,继续对自己恐吓是必须的。这次是给岛崎弥生钱,让她来干的。”
“说得不错。”
皮埃尔附和道。
十津川似乎受到了鼓励,继续说:
“我们原以为岛崎弥生是为了给死去的宇垣报仇才来谋杀大越的。所以,在大越再次访问巴黎之际,才把装有炸药的包裹带到巴黎。现在,我明白了,那是大越提前准备好,在离开东京之前送到邮局的。我们这些警察被彻底愚弄了,还在竭尽全力地保护大越。同时,岛崎弥生用别人的名字来到了巴黎。她有时住在日本人那里,有时又躲在来自中东的马鲁库的公高中。据那个日本人青木说,她经常往市里的什么地方打电话。现在清楚了,她是在和住莫利第安饭店的大越取得联系,共同商定袭击的地点。要不是这样,在巴士底地铁站,怎么会那么巧就碰上了呢?”
“我也这么认为。”
巴特警官高声说。
37
“一切都按大越策划的进行了。在地铁车站,大越遭到袭击,凶手岛崎弥生在马鲁库的公寓里被炸死。到此,这场戏也算演完了。”
十津川说。
“难道不是这样吗?”
三浦秘书问道。
“还有问题。我认为岛崎弥生从大越那里拿了钱,才上演了这么一出事先就筹划好的戏、她没有理由要自杀。”
十津川冷静地说。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死的不是岛崎?”
皮埃尔问。
“对,我认为死者并不是她。”
“但是,现场发现了护照呀。”
“恐怕也是有意留下来的吧。”
“那么,死的会是谁呢?”
皮埃尔问。
十津川微笑着说:
“皮埃尔先生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是啊。她在巴黎用的是立花由子这个名字。也就是说,在公寓里被炸死的是真正的立花由子。”
皮埃尔说。
“事实上,我也是这么推理的。岛崎弥生进到巴黎后,结识了到这里进行服装设计研究的立花由子,并且,假冒了她的名字。在地铁车站袭击之后,她企囹制造自己已经自杀的假象。于是,她让中东人马鲁库到外面待上两三个小时。然后,岛崎弥生叫来了立花由子。她趁立花由子毫无防备的时候把其打昏,接着拿走她的护照,在烈性炸药的导火索上点了火,快速离开了公寓。爆炸发生了,立花由子被炸的面目全非的尸体被发现,也找到了岛崎弥生的护照。因为刚刚发生了在地铁车站枪击未遂的事,人们会很自然地想到是岛崎在极度失望下自杀了。”
十津川说。
“于是,真正的岛崎弥生,身上带着立花由子的护照,悄悄地逃走了。对吧?”
皮埃尔问。
“我想随身还带着大越馈赠的巨款。”
十津川补充道。
皮埃尔和巴特一起转向大越。
大越挥挥手说:
“开什么玩笑!简直是胡说八道。我在法国有很多知名人士的朋友,在日本也是一样、我的这些朋友也有不少警察。你们毫无根据地肆意中伤,把我说成是凶手,这不是败坏我的声誉吗!”
“尽管现在还没有充足的证据,但我相信是真的。”
十津川说。
“我呀,我非得跟警视厅长官说不可,让他开除你。”
大越威胁说。
十津川向龟井看了一眼,龟井马上走到十津川身旁,递上一张便条。
“西本刑警已经查清楚了。”
说完,龟井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大越!”
十津川直视着大越,喝了一声。
瞬间,大越变得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了。
“有什么事?”
“我的部下在东京进行了多方面的调查。下面我来向大家介绍一下。去年10月遭到杀害的松野幸,是两年前当上大越的秘书的。在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