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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在饭店吗?”
龟井问。
“对。都这个时间了,真让人惦记呀!”
“巴黎的良辰美景,真是撩拨恋人的心弦啊!”
“龟井君。”
“我知道。或许事件有了进展,他到巴黎警察局去了呢。”
“那样就好。”
“没关系。他是个很认真的人,万一有什么事会联系的。”
龟井说。
可从俩人的表情看,心里怎么也轻松不下来。
时间过了11点,白井还是没有消息。因为给饭店留了话,让他一回来就回电话的。
刚想给那家饭店再打个电话时,屋里的电话终于响了。
“是白井君吗?”
迫不及待的十津川忙问道。
“是十津川先生吗?”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年轻女子的声音。
“什么?”
反问后,才觉察出是克里斯蒂娜的声音。
“有什么事吗?”
十津川用英语问道。
“白井先生不在吗?”
克电斯蒂娜慢慢地用英语问。
“他是不在,我们也很担心。你了解到什么情况吗?”
十津川反问道。
“晚上9点半左右,他来了个电话,让我准备好车等他。于是,我借了朋友的车一直在等。可往后就一点儿消息也没有了。给他饭店打电话,他也不在。”
克里斯蒂娜说。
“你知道他为什么让你准备车吗?”
“不知道。当时他很着急,说完就放了电话,所以什么也不清楚。”
“你们约好今晚去什么地方了吗?”
十津川问。
“我们说好,这回等案子破了之后,我们俩在一起吃顿饭,作为庆祝,但不是今天。”
克里斯蒂娜说。
“回到巴黎后,今晚是第一次叫你准备车吗?”
“是的。”
“等他回来,马上和你联系。”
十津川说。并询问了克里斯蒂娜家的电话号码。
“怎么办呢?”
龟井问。他的表情也紧张起来了。
“去他住的饭店看看如何?”
“这个时间,大越夫妇不会有什么活动了吧。”
龟井说。
为谨慎起见,两人在确认了大越夫妇在房间后,才离开饭店。
他们叫了辆出租车,向白井住的饭店驶去。
那家饭店位于塞纳河的左岸。
十津川他们现在住的是3O层的美国风格的宾馆,而白井住的是三层的小饭店。
到了那儿时,已经快到午夜了。
来到服务台。刚才在电话里说话的那位会讲日语的服务员说:“白井先生还没回来。”这是一位在日本的大学里学习了4年的男子。
“真的是外出了吗?不会在房间里昏过去了吧。”
十津川问。
“好吧,咱们一起去看看。”
服务员说着就拿了把钥匙,和十津川他们一块儿上了二层。
打开门后,十津川和龟井进了屋。
这是一个单人的面积狭小的房间。床上有睡过的痕迹。熟悉的小手提箱放在屋角,卫生间里晾着洗过的衬衫。
不错,这就是白井的房问。
想着会不会有什么记录,十津川和龟井开始在狭窄的房间内搜查起来,并打开了手提箱。可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家饭店房间的钥匙是自己拿着的,钥匙没有还回眼务台。也就是说,只能认为白井是拿着钥匙外出的。
(究竟去哪儿了呢?)
坐在床上,十津川陷入了沉思。
白井说过,他在大学专攻法国文学,曾两次到法国旅游。
当时,肯定也游览了巴黎。也许为了旧地重游又出去观光了?
不会。白井是位严肃认真的人。现时正值案件处理之中,他绝不会因个人的原因,半夜三更离开饭店的!
(求克里斯蒂娜准备车子,又是为了什么呢?)
是想去巴黎市郊吗?那也是和克里斯蒂娜两个人呀。
不过,这也不对劲儿。
他们乘出租车也可以呀。特意让人准备车子,一定是想做乘出租车办不到的事情吧。
(不知道。)
想到这里,十津川更加迷惑不解了。
12
次日,即20日,清晨,十津川被电话铃声惊醒。
是克里斯蒂娜。
“白井先生死了。”
她带着哭腔说。
“你在胡说些什么?他怎么会死了——”
十津川生气地喝斥道。
“我马上去接你们。”
克里斯蒂娜说。
大约过了20分钟的时间,她开着小型警车来了。
“快上车吧。”
克里斯蒂娜脸色苍白地说。
“白井真的死了?”
“嗯。”
克里斯蒂娜点点头,发动了车子。
“去哪儿?”
十津川问。
她仿佛没听见似的,一言不发,只是开车。
克里斯蒂娜拉他们去的地方是塞纳河边,白井投宿饭店的附近。
这时他们才注意到,已经有三辆警车并排停在那里了。
十津川他们跳下车就沿着石砌台阶朝河面方向跑去。
在河沿最低处修着步道,那是恋人们沿河漫步的处所。现在时间还早,不见人迹,倒是警官们聚成了一堆。
在人群当中,湿淋淋的白井仰面朝天横躺在那里。
在刑警当中也有皮埃尔警官,他一看见十津川就用英语问道:“这是你的部下吗?”
十津川默默地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白井。
很明显地是胸部有刺伤。凶手是刺了他之后,再把他推到塞纳河里的。
“谁干的?为了什么?”
十津川用日语嘟囔着,又急忙用英语说给皮埃尔。
“钱包和手表不见了。从表面上看,好像抢劫犯罪。近来,在这一带,有几个旅游者遭到袭击。作案者很可能是吉卜赛人或阿尔及利亚人。”
“那几个人都被杀了吗?”
“不。有人被杀这是第一次。有用刀威胁游客的,游客中也有日本人。”
皮埃尔说。
克里斯蒂娜一直一动不动地站在白井尸体旁。
“难以置信。怎么会是这样……”
龟井咕哝着。
十津川也听说过,在巴黎经常有日本游客遭到小偷和拦路抢劫者的袭击。
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白井会被杀。
克里斯蒂娜正对皮埃尔说着什么。或许是说自己和白井之间的关系?他们正看着,皮埃尔走到十津川身旁。
“她的话是真的?说他正想乘车去干什么?”
“我想是真的吧。”
“为什么需要车呢?”
他这么问,十津川也回答不出来。他沉思着。
“我想他要么是想去远处,要么是想跟踪谁而需要车吧。”
“跟踪?打算跟踪谁呢?”
“不知道。”
十津川坦率地说。
“与TGV上发生的杀人事件有什么关连吧。”
“大概是这样吧。具体的还说不出什么。即便是跟踪,可一点儿证据也没有哇。”
“对不起。十津川先生对TGV杀人事件,能想象出杀手是谁吗?”
皮埃尔问。
“不,不清楚。”
“白井先主怎么样?”
“我想和我一样。”
“那就是说,为了跟踪才需要车,这种推理还是站不住脚呀。”
皮埃尔说。
十津川也没证据。首先,既然推论不出他要跟踪谁,也就无法反驳皮埃尔的话。
白井的尸体被车拉走之后,十津川和龟井留在了现场。
皮埃尔邀他们一起走,他们说还有些事要考虑,就谢绝了。
十津川和龟井二人长时间凝视着朝雾迷蒙的塞纳河河面。
白井的突然死亡,他们无论如何无法接受。直到看见地湿透了的尸体,才知道是实实存在的现实。
“稍微走走吧。”
十津川说。于是,两人走在石彻的步道上。
今天,天气阴沉,空气湿冷。
“从这里到他住的饭店有多远了?”
龟井边走边问。
“走走看,怎么样?”
“好!就这么办。”
龟井表示同意。
二人沿塞纳河向那家饭店走去。
大约用了30分钟到了饭店前。
“昨天夜里,白井是走到那里被杀的,对吗?”
龟井说。
“只是,是随便信步走去的,还是去和谁见面呢?”
“说是抢劫犯杀了白井,我觉得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么,白井是跟踪谁,又是被谁杀的呢?”
“啊,这是最可能的事。可对方是谁,却毫无线索。”
十津川面现绝望的神色。
要是在日本,可以驱策下属,多方侦查,就会弄清白井昨晚的行动的。可这是巴黎,怎么也没法办到。
两个人为了理出些头绪,就又在塞纳河畔慢慢走了起来。
“咱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设想,白井跟踪某个人,到了现场,被对手刺杀了。”
十津川说。
“也就是说,不知道对手是谁。白井在晚上9时半打电话给克里斯蒂娜,让她准备车。可就在这时,发现了跟踪对象。”
龟井说。
正走着,看见桥头有卖炒栗子的,就买了两袋,因为他们没吃早饭就跑出来了。
他们俩边吃边走。
“白井都没来得及跟我们打个招呼,就不顾一切地跟踪那个人,除了这人和TGV杀人事件有关系外,难以想象会有别的可能啊!”
十津川说。
“是啊。他是意外地发现了杀人案件的嫌疑人,于是跟踪而去。这种可能性不能完全排除,可是也不会太大、如果真是这样,怎么会求助于克里斯蒂娜呢。”
龟井说。
“就算他去跟踪与TGV事件有关的可疑人物,可是,为什么不和我们取得联系呢?为什么擅自单独行动呢?”
“是不是没有自信呀?”
龟井说。
“自信?”
“是的。昨晚,白井发现了和事件有关的人。那个人一定有什么地方值得怀疑。然而,白井还没有足够的自信来断定自己的怀疑。如果跟咱们俩说了,又怕我们笑话他。由于这种不必要的顾虑,就心想,还是先跟踪,有了结果再报告吧。”
“的确如此。”
“他还觉得跟踪会需要车,就给克里斯蒂娜打了电话。不负责任地说,白井还是想和她一块儿行动的。都是年轻人,志趣相投嘛。”
龟井说。
“是这么回事。可是在尚未准备好的时候,对方却行动了。白井也就一个人尾随而去了。”
“接着,被对方杀害了!”
“说起TGV事件的相关人员,那范围可够广的,有大越夫妇、秘书三浦、两名年轻的日本人、事发当时坐在3号车厢的其他旅客,还包括2号和1号车厢的乘客。”
十津川说。
“这些人里面没有至今仍被扣留在巴黎警察局的吧?他们都没呈现出硝烟反应就都被放了吧。对于2号车厢和1号车厢的乘客,皮埃尔警官一开始就认为不可能作案。”
“难道,他们全体都有可能?”
十津川轻叹了一口气。
“把范围限在日本人中怎么样?”
龟井问。
“是啊。”
十津川含糊其辞地点点头。
旭日初升,气温略有升高。两人把吃空了的栗子壳儿包在袋内扔到垃圾箱里。
坐在长条椅子上,凝望着波光粼粼的塞纳河面,十津川点着了一支烟。
在法国,和在别的许多国家一样,禁烟标志随处可见。从格勒诺布尔乘坐的TGV的8节车厢中,就有5节是禁烟车。
同时,有不少巴黎的孩了在街上边走边满不在乎地吸着烟,尤其令人惊诧的是那些年轻的巴黎姑娘或妇女嘴叼香烟、潇洒飘逸地走在街头的情景。这些现象对烟瘾颇大的十津川来说,倒是如鱼得水了。
“如果白井是被他所跟踪的TGV事件的相关者所杀害的话,那么,那个人要么是枪杀松野幸小姐的凶手,要么就是和凶手有某种密切的关系。””
十津川说。
“白井是从前面被刺杀的。他一定是没有防备。因此,也许他并没有料到那个人就是TGV事件的凶手,只是出于奇怪或好奇心理,才去跟踪上的。”
“那么说,对方还是日本人呀!”
“所有的人很快就要回日本了。似乎巴黎警察局费尽周折也没找到杀人凶手的确凿证据。”
“是啊。皮埃尔警官也感到棘手了。”
十津川说。
13
两起凶杀案都没有线索,一个星期就这样过去了。
无论是十津川,还是巴黎警察局的皮埃尔警官,他们都认为两起事件密切相关,一件不攻破,另一件也无法解决。
大越夫妇的归国日期是10月27日。
巴黎警察局认为,这对夫妻,尤其是大越,是这次事件的重要证人。本想请他再在巴黎逗留一段时间,协助破案。无奈,他是大越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又是日法友好协会的会长,没法拒绝他回国的要求。
大越夫妇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