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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滩奇闻异事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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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宾馆内的班员见郑鲍这瘟神又大摇大摆的走进大堂,不禁吃了一惊,唯恐自己一个伺候不周,也落得个被当场开除的下场,连忙入内请出大堂经理。那大堂经理不敢怠慢,连忙迎了上来,满脸堆笑的对着郑鲍说道:“郑探长去而复至,不知还有什么差遣?”郑鲍摆手道:“差遣可不敢当,只是我这里有一张照片,想让你们认上一认。若是照片中的人曾来这里用过房间,还请帮我指认出来。”
 第七十七回
    那大堂经理接过照片,自己先瞧了一眼,见那照片很是普通,于是说道:“这个不难,请郑探长稍等片刻。”说完,召集了手下全部班员,将郑鲍的话当众讲了一遍,再将照片递了下去。那些班员一个接一个的传看那张照片,但都摇头说没见过。直到第九人时,才皱眉道:“这个人……我好像有些印象……”郑鲍一听,立即走了过去,问道:“你说的是哪一个人?”那班员直接将周肃点了出来,道:“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这人,好像是他……但又好像不是……”那大堂经理有意想讨好郑鲍,故意高声斥责道:“你倒是给我认清楚了,是与不是便只一句话,哪里有什么‘好像是,又好像不是的’?!”
    那班员被大堂经理这么一吓,反而更不确定了,略带惧意地说道:“这……这……那大约不是吧!”那大堂经理还要发威,却被郑鲍拦了下来。只听郑鲍和颜道:“小兄弟仔细的看,不要着急。你可记得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那班员道:“就是昨晚,大约八、九点钟的时候。其实我也就是远远的瞄了一眼,并没有看到那人的样貌,只是觉得身材有些相像。”郑鲍问道:“那么……这人是独自前来,还是有人陪同?”那班员道:“好像是与一个女人一起来的,不过他正巧挡着那女人,我没瞧见那女人的模样。”郑鲍心中暗喜:“既是昨晚,又是与一个女人前来,这可已经慢慢对上了。”说道:“那你可知道那人登记时用的什么名字?”那班员摇头道:“这我就更不知道了,当时接待他的是张月,具体细节也只有张月才晓得。”
    郑鲍略提高了一些声音,对着一众人说道:“请问你们当中哪一位是叫张月的?还烦请出来一下,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众班员听了都面色有异,有几人欲言又止。那大堂经理尴尬的一笑,说道:“郑探长,这个张月……今早已被我辞退了……”郑鲍一愕,忽然醒悟,问道:“莫非那个因为刁难过我而被辞退的男班员便是张月么?”那大堂经理点头道:“郑探长说的不错……那人……那人就是张月。”郑鲍不禁连连叹息,心中暗想:“唉!真想不到那刁钻的班员刚好就是一位重要的证人,我的运气怎的就如此不济!聂同添啊聂同添,你当是为我争回了面子,却不晓得已办下了一件不大不小的错事啊!”
    那大堂经理见郑鲍颇为不愉,也小有惶恐,道:“郑探长也无需烦恼,那张月住的离此处不远。他的地址我也是晓得的,如郑探长有需要,我可以抄写给你。”郑鲍无奈道:“唉!眼下也只有如此了。”那大堂经理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不多时便拿了一张纸条出来交给郑鲍。郑鲍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了一行小字:“杜美路196号,白南里”,他将纸条收好,对着那大堂经理道:“多谢经理帮忙,我这就去找那张月,不再打扰各位的工作了。告辞,告辞!”那大堂经理见郑鲍要走,暗松了一口气,笑道:“郑探长太也客气,以后若有需要,再来不妨。”恭恭敬敬的将郑鲍送到门外。
    那杜美路正位于霞飞路的二、三段之间,郑鲍步行了十多分钟便到了两道相交的路口,随后向右转去,又走了大约六、七分钟便找到了白南里。郑鲍心道:“那张月今早刚丢了工作,这股怨气多半都要堆在我的头上,此时去找他只怕要冒些风险。等会言语可要万分谨慎,遇到辱骂时,能忍便忍。”他刚要进入里内,却见一部黄包车也停了白南里外,一个身材瘦小的女人从车上走下,又用了许多力气将车上的一个大箱子搬了下来,但还未出几步,便失去了平衡,眼见便要摔在地上,郑鲍连忙上前将她扶住。那女人站稳了身子,连声道:“多谢这位先生了。”郑鲍好心地问道:“你可是住在这白南里么?我也正要去白南里内找人,这箱子分量不轻,若是不嫌弃的话,不如我帮你抬进去吧?”那女人不好意思的说道:“这……这怎好麻烦先生的?”郑鲍摆手道:“别客气,这箱子重的很,本就不是你能搬的。”说着将那箱子抬起,与那女人一同走进里内。
 第七十八回
    那女人在第四个门前停了下来,道:“这就是我家,先生把箱子放在门口便好了。”郑鲍依言放下箱子。那女人刚刚拿出钥匙,却不想房门竟然自己开了。郑鲍只见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不由暗叫一声:“真是冤家路窄!”原来这男人正是张月。
    那女人见了张月,似乎有些奇怪,问道:“你今天不是要上班的么?怎么我去了娘家一躺,你就回来了?”那张月也看见了郑鲍,面孔一板,冷冷地说道:“我怎么回来了?哼!你就问问你身边这个胖子吧!”那女人一脸惊愕,看看张月,又看看郑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郑鲍咳嗽一声,道:“今早的事情……嗯……本来只是一场误会……”张月打断了郑鲍,怒道:“误会?!你英租借探长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说我喜欢做走狗,你自己可不也是在英租界做走狗么?你弄到我工作都没了,这也算是误会?!”他这话说的响了,不由惹得周围邻居抬头向这里张望。
    郑鲍这人很是爱国,年轻时为生活所迫,无奈在英租界的巡捕房当个差事,平素也不喜欢用探长的身份去欺压别人。但今天却因为聂同添一番盛气凌人的言行,让自己也被别人误以为是飞扬跋扈之辈,本已有些耿耿于怀,此时又被张月一激,更是怒气上涌,满面涨红。而事实上,这张月自从今早被郑鲍一喝之后,对他就已有些害怕,眼下碍于自己的妻子便在一旁,无论如何都不能丢这个脸面,这才硬着头皮放出几句狠话,但见郑鲍忽然面含怒色,不禁又有些发软,气势也渐有颓败。反而张月的妻子在一旁惊道:“什么?你被宾馆辞退了?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郑鲍将自己的怒气强压了下去,平声道:“这事皆由我而起,是我的不对。今早我在宾馆与你的先生吵了一架,被他的经理听到。结果那经理却不分青红皂白,就此将你的先生开除了出来。”张月的妻子听了,又气又急,对着郑鲍骂道:“刚才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却想不到你原来竟是这样坏!我们穷苦人家在外面找一份工作容易么?每天拼死拼活的干,还不就是为了能有一口饭吃!你在巡捕房当探长,当然是不愁这些的,可我们却愁的很!现在我男人的工作没了,我们这个月的饭钱、房钱到哪里去找?!我们没饭吃没地方住了,你便高兴了是不是?!”
    张月见郑鲍非但替自己说话,还忍受了这样一番辱骂,不禁大感意外,其实他心里也清楚的很,若是将今早的实情说了出来,不仅要遭妻子的唾骂,而且还会被整条里弄的人瞧不起,毕竟自己做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于是将妻子拉到一边,道:“好了好了,别说了,你回屋去吧。”张月的妻子话语中已带了几分哭腔,道:“别说了?别说了你就能找到工作么?别说了钱就会自己来么?”胸中凄苦难当,硬是拖起了那沉重的箱子,呜咽着进了门去。张月望着妻子的背影,也是长叹一声,对着郑鲍说道:“郑探长,我们……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吧。”郑鲍点了点头,与张月一同来到白南里外。
    方才张月妻子的一番言语也让郑鲍听得于心不忍,主动开口道:“今早在宾馆时我也太过激动了,这才引出了那许多事情,还累得你丢了工作。这确实是我的不是,我给你道歉了。”张月连忙道:“郑探长这说的什么话!我看的出郑探长是个仁厚之人,使坏的只是那姓聂的,若不是他在那里阴阳怪气的,经理也不会辞退了我。”郑鲍道:“不过……这终究还是因我而起……”张月苦笑道:“郑探长再这么说下去,我更是无地自容了。现在想来,我今早也实在不像话。中国人不帮中国人,反而在那里处处刁难,这还算是人做的事情么?”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其实真说起来,谁不想挺起腰杆堂堂正正的做人?无奈现在大势如此,有时不得不低头。但这头低的久了,竟然将自己是谁都忘了!唉……”
    两人各退一步,顿时冰释前嫌,郑鲍又劝慰了张月几句,随后将那照片拿了出来,问道:“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另有一件事情拜托。刚才我又去了一次宾馆,他们说你昨晚曾接待过照片上的一人,可否麻烦你帮我认一认?”张月接过照片,才看了一眼,就立即指着周肃道:“是这个人,他昨晚来过宾馆。”郑鲍问道:“你可看仔细了?确定是他没错?”张月很肯定地说道:“就是他,没有错的。我记得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个女人,那女人穿了身旗袍,面上戴了黑纱,不让人看出她的脸。他们要了一个大房间,房钱还是那女人给的。”
    郑鲍听了,心中暗道:“想不到还真的被冯警员料中,周肃与黑纱女人真的去过那凯撒克宾馆,看来事情有眉目了!”问道:“你可还记得这人开房间时用的是什么名字么?”张月道:“他用的名字是‘王晟’。因为那个‘晟’字我不会读,他写完后我还笑问该怎么念,所以记得特别清楚。”郑鲍道:“你可仔细看过那女人?”张月道:“我当时见那女人黑纱遮面,就晓得又是一对野合的鸳鸯。一般有这样的房客来时,我们都不好多瞧什么的。而且去凯撒克那种高级宾馆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若是瞧破了有权有势的人的底细,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第七十九回
    郑鲍听了,略感失望,但能找道周肃在外偷情的证据,也算是不小的进步,道:“你说的这些消息很是重要,对我查案大有帮助。”伸手入袋,掏出些钱来,继续说道:“我害得你赋闲在家,没了收入,这点小钱虽然不多,但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张月连忙将郑鲍的钱推开,道:“这钱我若是拿了,可成了什么了?郑探长无需担心,宾馆已将这个月的工资结了给我,至少吃喝不愁。另外我多少还会些小手艺,之后打算在外面摆个摊子,维持生计还是可以的。”郑鲍见张月执意不要,也没有办法,只得将钱收好,与张月互相道别后,离开了白南里。
    郑鲍边走边寻思:“眼下除了周肃之外,似乎再无人能道出那黑纱女人的身份。既然都已查访到了这一步……那又何妨冒些险将周肃捉起来,仔细审问一番?如果他真的是因为在外寻欢而狠心杀妻,那肯定破绽百出。也不说别的了,单说出事之时周肃还在外地出差,这其中就难保没有点问题。极有可能他出差是假,杀人是真。打着出差的幌子,暗中做下了丧心病狂的事情,再大模大样的回来,轻轻松松的就洗脱了自己的嫌疑。”他想到这里,不禁点了点头,觉得自己这推断很有些道理,“但是……若是周肃咬死了都不说出黑纱女人的身份,倒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该如何撬开他的嘴巴呢?”正思索间,忽然觉得那受伤的肩膀又在疼痛起来,这才记起吴先生叫他最近不要用力,本想忍上一忍,但那伤处却越发的不适,好在此处离吴先生的按摩馆也不遥远,无奈只得再去一次。
    郑鲍到了吴先生处后,道明了原因。那吴先生听后,只笑说:“郑探长也太不小心了!”拿出药酒涂在他的伤处,重又开始按摩。吴先生的手指重重的按在郑鲍的肩头,郑鲍只痛的呲牙咧嘴,但脑中在却还在考虑该如何去捉拿周肃,捉到后该如何审问,又将那照片拿在手上来回端详。正出神间,忽然听吴先生说道:“咦?郑探长照片上的女人也来过我这里。”郑鲍一怔,指着照片上的黄妙玲,问道:“吴先生说的是这女子么?”吴先生点头道:“没错,就是她!我虽然年纪大了,可记性还不错。她是昨天晚上来的,还有一个男人陪着。”郑鲍笑着将照片递给吴先生,指着大班亨特,道:“你说的那个男人,可是这个洋鬼子吧?”吴先生拿过照片看了看,却摇头道:“不是这个洋鬼子,而是这个中国人。”说着,在照片上一点。郑鲍不禁大是惊讶,道:“吴老先生,你能确定昨晚与那女子同来的就是此人么?!”吴先生道:“当然能肯定了,老头子我眼力又不差!”
    郑鲍此时心中是七分惊喜、三分诧异,原来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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