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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娘在这里天天等,天天等,就是不见他回来,你说这个孩子就不想娘了吗?”
连星站在后面,眼泪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青衣妇人接着道:“这个孩子,难道不知道娘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连星实在忍耐不住,走上前,一把抱住那个青衣妇人,哽咽道:“四婶,我回来了。”
那个青衣妇人正是大魁的母亲历四婶。
历四婶听见连星的声音,吃了一惊,急忙转过身来,挣脱连星的怀抱,抓住连星的双肩,颤声道:“连星,真的是你?”
连星眼泪簌簌而下,道:“是我,四婶。”
历四婶一把将连星猛地抱住。脸上也是热泪横流。颤声道:“好孩子,四婶一直牵挂着你。”
连星心里甚是难过。在这世上,除了母亲之外,也就只有小龙女和历四婶一家对自己是如此牵肠挂肚了。过了许久,二人心情都渐渐平复。
历四婶道:“连星,你这些日子在哪里?有没有受别人欺负?日子过的还习惯吗?”
连星道:“四婶,四叔他们可好?还有大魁呢?大魁回来了吗?师祖他们呢?”
二人几乎是同时说话。谁也没有听清对方的一连串问话。忍不住对视一眼,哈哈一笑。
连星笑道:“四婶,你先说。”
历四婶爱怜的摸着他的头道:“看见你平安归来,我就比什么都高兴。”历四婶话语中的那股真真切切的关心让连星禁不住心里又是一酸。
连星刚要述说这数月来经历的一切,忽然板门一响,一名搬山派弟子走了进来,笑着对连星道:“连师兄,回来了。师祖有请连师兄去老祖堂一叙。”
连星心中奇怪,自己刚回来顷刻功夫,搬山老祖就叫自己前去问话。消息倒甚是灵通。
回头对历四婶道:“四婶,我去去就来。”
历四婶点点头。
连星转身跟着那个搬山派弟子向那老祖堂走去。
那名搬山派弟子笑嘻嘻的道:“连师兄,你这刚一回来,老祖就叫你过去问话,看来一定是查考连师兄的武功进境了。”
连星笑道:“我也不太清楚。”
二人说说笑笑间,已经来到这老祖堂门前。
那名弟子笑道:“我就不进去啦。连师兄请。”
连星走到老祖堂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门里传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进来。”
听声音正是那搬山老祖的声音。
连星轻轻推开屋门,迈步走了进去。
连星身形甫一进到老祖堂内,板门两侧突然伸出一双手臂,闪电般点了连星后背十余处大穴!
这一下变故突如其来,连星一时间动弹不得!
正文 第三章 同门相残
连星被点中穴道,动弹不得。侧头看时,只见原来点中自己的却是二师叔关玉门。
连星一惊,瞳孔慢慢收缩。
心头一阵迷惑。抬头看时,却见搬山老祖历开山负手而立,站在自己身前数丈之外。冷冷的看着自己。
连星一句师祖刚要脱口而出,看见历开山神情冷漠,看着自己就像看着陌生人一样,那一句师祖又硬生生吞如肚里。
连星心中狐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这时,只听门外脚步声响,从门外慢慢走近几个人来。
连星俱都认得。前面四个人俱都是他的师叔师伯,那个矮矮胖胖的是他的师父金寿阳。其后一个面无表情的是他的三师叔米博远。第三个脸色铁青的是他的四师叔历彪。第四个又瘦又黑的是他的六师叔方六一。
其后,另有两个搬山派的弟子推着一辆轮椅慢慢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弟子是那第三代弟子之首的叶冲。
另外一个高大魁梧的弟子却是数月未见的大魁。
大魁一瞥眼看见连星,大喜之下,便欲放开手边的轮椅向连星走去。
连星急忙用眼神制止住。
大魁也看出这老祖堂内似乎有些怪异,每个人的神情都透着一丝古怪。
连星向那轮椅望去,只见轮椅上坐着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一身灰扑扑的衣衫,脸颊也是灰扑扑的毫无血色。四肢俱都又大又长。
这灰衣男子连星也认得,这灰衣男子却是连星的七师叔铁脚七。
这铁脚七一直缠绵病榻,昏迷不醒,是以连星见铁脚七的次数也不是很多。
此时此刻,铁脚七坐在轮椅之上,两眼大睁,眼中露出一股阴鹫之色。
众人俱都默然不语。老祖堂中弥漫着一股古怪的气息。
过了片刻,关玉门缓缓道:“师父,人都到齐了。”
历开山点点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老二你就开始吧。”
连星和大魁俱都心中奇怪,不明白这搬山老祖叫关玉门开始什么。
关玉门盯着连星,看了良久,才道:“老七,你认得这个孩子是谁吗?”
铁脚七看着连星,也是良久良久,缓缓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这连星在这梯云谷中长大,一直到一十九年。可是这一十九年之中这铁脚七一直昏迷不醒,所以他自然不认得这个眉目清秀的少年。
关玉门盯着连星,一字字道:“他就是你从直隶抱回来的那个少年!”
铁脚七啊的一声大叫,脸上肌肉扭曲,食指伸了出来,指着连星,颤声道:“你是,你是吴吴真——”
关玉门沉声道:“不错,他就是吴真的儿子,吴连星!”
正文 第四章 欲加之罪
铁脚七脸色苍白,一瞬间又变得通红,大喝一声,竟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指着连星,颤声道:“我杀了你。”
铁脚七似欲从轮椅之中走下来,但勉强动了一下,又颓然倒下。脸上神情激动异常。
关玉门盯着连星,缓缓道:“你七师叔在病榻之上昏迷不醒一十九年,这都是拜你父亲所赐。你说这笔帐该如何偿还?”
连星心里霍然明白。原来自己被点中穴道,乃是因为这七师叔已经苏醒的缘故。这七师叔必定从前和自己父亲结下了极深的梁子。因而缠绵病榻一十九年。苏醒之后,一一想起。
关玉门喝道:“连星,你还有何话说?”
连星默然无语。虽然那个吴真和自己血肉相连,可自己对之不独没有父子亲情,心中还有一点点的厌恶之情。
自己的这条命几次险险丧生在他的手中。连星心中始终耿耿。
方六一森然道:“父债子还,天公地道。今日就杀了这小子替七师弟一血昔年之辱。”
这六师叔一直在外面,鲜少回来。跟连星感情甚浅。但连星听了也是心中一寒。
历彪一直站在一边,脸色铁青,这时听方六一如此说话,忍不住勃然大怒,喝道:’放你妈的狗臭屁。“
方六一,闻言转过身来,瞪着历彪道:”四哥,你骂谁?“
历彪大喝道:”骂的就是你,方老六。什么叫父债子还?连星这孩子在这梯云谷是我们大家一起看着长大的,他有那一点不好?你倒说来看看。“
方六一时语塞。
历彪道:”连星从小就没有看见过他的父亲,让他为自己没有见过的父亲承担错误,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众人一时间都是相顾无言。
金寿阳是连星的授业恩师,这时也点点头,道:”我也觉得此举甚妥。大家不妨再商量商量。“
历彪道:”更何况,我一直当他自己亲生儿子一样,谁要是跟连星为难,那就是跟历老四作对。说不得,历老四只有誓死周旋。“说吧,目光炯炯盯着众人。
这历彪是搬山老祖历开山的嫡亲侄子,一直深受历开山的器重,历开山还有意将这搬山派的衣钵传与历彪。是以这历彪倘若执意卫护连星,众人还拿他奈何不得。
连星心中感动,在这关键时刻,还是只有厉四叔尽心尽力维护自己,自己便纵是粉身碎骨,也是难以回报这历家对自己的恩义了。
搬山派众人一齐目注历开山,听他如何示下。
正文 第五章 兄弟情深
历开山看着众人,缓缓道:”既然大家意见不一,那就暂时把连星押到那后山禁地地牢之中,严加看管。一俟大家有了结果,再行处置。“
历彪气鼓鼓的刚要说话,历开山狠狠瞪了他一眼。
历彪便不再言语,毕竟最后还要历开山一言而决,此时大可不必翻脸。
金寿阳点点头道:”叶冲你和大魁吧连星带下去吧。为师还要和你师祖以及众位师叔商量一下。“
叶冲躬身道:”谨遵师祖之命。“说吧,转身和大魁一人一边押着连星走了出去。
甫一走出这老祖堂的门口,大魁便有些按耐不住。只是强自忍住。穿过竹林,一直走到那后山山窟禁地门口,眼看四下无人,这才一把抱住连星,嘻嘻笑道:”连星,我和我爹我娘想死你啦。“
连星眼圈一红,眼泪差一点涌了出来。
叶冲在一边皱皱眉道:”大魁,咱们还是进到那地牢之中说话。“
大魁点点头,两人扶着连星走了进去。走到那地牢跟前,叶冲和大魁一边一个,托住连星的臂膀,一跃而下,跳进了地牢之中。
叶冲轻轻呼出一口气。
大魁笑道:”叶师哥,看把你紧张的。我告诉你,我爹一定会说服师祖的,连星一定会没事的。“
叶冲点点头。道:”连师弟一直深得师祖宠爱,我想这一次也一定能够逢凶化吉。“
连星叹了口气,道:”但愿如叶师哥所言。“
叶冲笑道:”你们哥两数月不见,一定有许多体己话要说,我先出去了,回头叫人给你们送饭来。“
大魁笑道:”还是叶师哥体谅师弟。多谢啦。“
叶冲呵呵一笑,纵身跃出地牢,转身去了。
大魁望着连星,眼圈一红,道:”你这些日子去哪里逍遥快活啦,是不是把兄弟都给忘啦。“
连星笑道:”哪有你这些婆婆妈妈的。我这些日子又倒了一个大斗。那有时间逍遥快活。“
大魁大喜道:”快说说,是那里的一个大斗?“
连星嘻嘻笑道:”秦始皇陵。听见没?“
大魁双眼大睁,啊的一声,道:”秦始皇陵?你奶奶的,怎么不叫上我?“伸出手去,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捶在连星胸口之上。
连星笑道:”我上哪里找你?“
大魁摸摸脑袋,嘿嘿一笑,道:”这倒也是。“顿了一顿,似乎想起一事,道:”你中的九转定魂针的毒解了吗?“
连星点点头,道:”已经解了。“连星所中的九转定魂针的毒早就在去陕西临潼的路上为铁破碑化解,那三枚九转定魂针也在回来的路上取了出来。
这卸岭派虽和搬山派都是倒斗中人,但卸甲寨主铁破碑和搬山老祖历开山却是并不和睦,所以那铁破碑也已叮嘱连星,这一切尽量不说与搬山派门人知晓。
就在这时,耳听得脚步声响,似乎有人向这里走来。
正文 第六章 恩深义重
大魁张嘴,刚要开口说话,连星右手伸了过来,一把捂住。低声道:”别说话。“
大魁奇道:”你不是被点中穴道了吗?怎么手臂还能动弹?“
连星微微一笑,低声道:”有时间再告诉你。“在那老祖堂中,关玉门点中连星穴道的时候,连星就已经运用铁破碑传授的天移地转移穴大法将穴道移开了数寸。
大魁心中甚感奇怪,不明白为何连星竟然能够被点中穴道之后依然行若无事!
二人听得那脚步声慢慢向这地牢而来。
大魁和连星听那脚步声竟然似乎颇为熟悉。
连星心里一动,脱口而出:”历四婶。“
那个脚步声迅速向这里走了过来。牛油烛照耀之下,只见历四婶提着一个篮子,匆匆赶来。
历四婶来到那地牢跟前,左右看了看,然后,飞身跃了下来。
大魁叫道:”娘。你怎么现在才来?“
历四婶愤愤道:”还不是那个死老头子。“
大魁奇道:”那个死老头子?“
历四婶瞪了他一眼,道:”还有那个死老
头子?就是你师祖呗。上次你师祖和你那几个师叔师伯密谋陷害连星,我就没有理他们。想不到这次蹬鼻子上脸,竟然将连星抓了起来,真是可恶。我刚才已经去老祖堂将他们大骂了一通。连星,他们说的不是真的吧?“
连星低下头,低声道:”是真的,四婶。“
历四婶诧异道:”难道那吴真真的是你的生身父亲?“
连星低下头。甚是难过。
大魁低声道:”娘,你就别说了,那个吴真差点害了连星的性命。“
历四婶奇道:”这又从何说起?“
大魁从那龙岗回来之后,见娘亲因为思念自己和连星,差点积郁成疾,也就只简简单单的说了一些自己和连星的经历。至于连星和吴真父子之间的情仇纠缠就一掠而过。这时听娘亲问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