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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打牌,”莉迪亚大声说,“吉蒂和我的牌技都很差,妈妈一定不想看到我们在牌桌上输得一塌糊涂的。”
“当然不想,”班纳特太太笑眯眯的看着小女儿,“不过我历来不喜欢玩费脑子的游戏,简和丽莎下午正好和你们凑一桌牌。”
“让玛丽也参加吧,”莉迪亚又兴致勃勃的建议着。
“我不去,”玛丽几乎是本能的立刻回绝道。
“哦,对了,玛丽,”班纳特太太嚷道,“我确实没有看你打过牌,你会打牌么?”
在霍格沃茨,很少能凑足四个同时都闲得想打牌的学生,下巫师棋其实更适合他们,因为只需要找到一个对手。但上一个夏天,在腓力普姨妈家里,玛丽确实已经学会了打惠斯脱牌。
玛丽本打算在下午收拾行李的,于是她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妈妈,我不需要练习的,我有办法看到你们的牌。”
莉迪亚和吉蒂立刻尖叫起来,“哦,玛丽!”她们喊着,“我们再也不会和你打牌了。”
一直不吭声的班纳特先生突然抬起头来,看着玛丽,似乎想要说点儿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他又埋下头去对付面前的熏肉布丁了。
班纳特太太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女儿们,才很无奈的问,“玛丽,你下午有什么安排?”
“我打算收拾行李,”玛丽回答。
“那就早点儿下来吃晚饭,”班纳特太太的语气相当敷衍。
收拾行李本来就花不了太长时间,因为玛丽在霍格沃茨用的绝大多数东西,书本和坩埚什么的,自从暑假以来,就放在她的箱子里没有拿出来,她只是装了几件衣服,帽子,鞋子还有这个暑假里她手工绣的两块手帕,是送给索菲的,因为她总是抱怨用不好那个女巫们缝衣服和让绣花针自行刺绣的魔法“飞针走线”。
然后玛丽就彻底闲下来了,这个夏天里她已经在练钢琴上消磨了太多时间,于是,她还是决定把在家里的最后时间留给家里人。
她其实是打算看一看四个姐妹打牌的,但莉迪亚一看到她,就嚷着不要偷看她的牌,正巧班纳特太太正需要一个人去帮她绕羊毛线,玛丽就承担了这项工作。
“我讨厌这些羊毛线,”班纳特太太抱怨着,“它们会让人过敏。”
然后她又用神秘兮兮的语气低声问玛丽,“那些女巫们,是不是有什么做家务的魔法?”
“是的,”玛丽回答,她也想多和母亲说点儿什么,于是补充道,“古老的巫师家庭都有家养小精灵,他们会不知疲倦的做家务。”
“小什么?”班纳特太太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家养小精灵,”玛丽尽可能简单解释道,“他们长得和地精差不多,但是是由古代的巫师们创造出的,专门给巫师家族做家务的。”
班纳特太太似乎是听懂了,“这听起来很好,不过他们长得很丑陋么?”
“以巫师的标准,他们只是瘦小而已,”玛丽回答。
“赞美上帝,”班纳特太太不假思索的说,“那样我还是喜欢用女仆和男仆们。”
玛丽一门心思的想要在巫师世界永远生活下去,因而她总是尽可能多的向父母介绍巫师界的好处,但到目前为止,这种介绍并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
五点半钟,太阳还在天上挂着,而在莉迪亚的不断催促之下,班纳特家的姑娘们已经准备就绪乘上家里的马车出发了,她们到达麦里屯的时候,舞会甚至还没有开始。
当天晚上最引人注目的客人是卢卡斯爵士的一位朋友和他的妻儿,小维特尔先生大约二十三四岁,未婚,他理所当然的得到了参加舞会的姑娘们的欢迎。
即便卢卡斯家有四个待嫁女儿,卢卡斯太太还是好心好意的把班纳特家的五位小姐介绍给了小维特尔先生,这小伙子很会说话,他对卢卡斯爵士说,全英格兰南部的美丽姑娘们都集中到今晚的舞会上来了。
“我一向是这么认为的,”卢卡斯爵士哈哈大笑,“当年我进宫去觐见国王的时候,见到的美丽姑娘也没有今晚这么多。”
在玛丽看来,她的大姐简确实算得上是大美人,但卢卡斯家的四位小姐却实在乏善可陈,要不然夏洛特也不会过了二十五岁还嫁不出去了。
然而让她大吃一惊的却是小维特尔先生之后的举动,玛丽得到了她从未想象过的优待,她一直站在姐妹们身后,但在音乐声响起之后,他居然走过来,绕过简和伊丽莎白,邀请她一起去跳第一支舞。
玛丽的脸不可避免的涨红了,但她还是立刻答应下来,和一个陌生的麻瓜年轻人跳一场舞,总是比收获曼德拉草要简单的多。
小维特尔先生是个性格活泼的人,一开始跳舞,他就说个不停。先说了一些他自己在剑桥大学里的求学经历,玛丽听起来,觉得比霍格沃茨差多了,也就简单敷衍了几句。
也许是察觉到玛丽对他的话题不感兴趣,小维特尔先生突然就转而打听起玛丽自己的情况了。
“玛丽小姐,我听说你是不经常住在家里,”他问,“是在利物浦陪伴你的哪位亲属么?”
“是我的表姑,”玛丽客客气气的笑了一下。
“愿上帝保佑,”他又问,“那么,你的表姑是一个人居住么?”
“是的,”玛丽虽然不喜欢这种刨根问底,但还是回答道,“我的表姑夫很早就去世了。”
“可是,你家有五个姐妹啊,”小维特尔先生摇着头,“可是我听说,玛丽小姐,就只有你多年来一直在陪伴你的表姑。”
这真是讨厌,因为玛丽不得不继续撒谎,她勉强笑着,“因为我的表姑只同意由我去陪伴她。”
“怎么会有这种要求,”小维特尔先生露出一丝义愤填膺的表情。
玛丽真的不知道再如何回答了,停顿了一下,她才敷衍着说,“大约是因为她对我比较满意吧,其实我也很乐意这么做。”
“哦……”小维特尔先生似乎才恍然大悟了,“玛丽小姐,容我斗胆猜一猜,令表姑是打算指定你为她的遗产继承人么?”
玛丽却也恍然大悟了,她觉得自己猜到了这位先生的真实用意,也许他就是把她当成了五姐妹中间最有价值的那一个,因而才选她做第一个舞伴。
从巫师的角度来说,女巫确实是比麻瓜有价值,特别是玛丽这种受过霍格沃茨教育的女巫。不过,这并不代表玛丽会接受小维特尔先生的任何观点。
“我从未听说过这件事,”她立刻冷冰冰的做出了回答,“而且,我的表姑很穷,没什么拿的出手的遗产。”
“也许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小维特尔先生犹豫了一下,才做出了回答,相对来说,他认为自己还是比较含蓄的,于是又补充道,“总而言之,玛丽小姐,你真是个善良的姑娘。”
“多谢你的称赞,维特尔先生,”玛丽很认真的道了谢。
这一支舞跳完,玛丽就飞快的离开了舞池,至于小维特尔先生,他邀请简做他的第二个舞伴,并且一场不漏的跳完了所有的舞。
后来又有几个附近的年轻人来邀请玛丽跳舞,这样的邀请对于玛丽来说,确实是难以拒绝的,于是最后算下来,她一共跳了四场舞。
这个结果大约已经让班纳特太太满意了,在回家的马车上,她唠唠叨叨的评说了维特尔一家人,又说了说卢卡斯家的小姐们,最后表扬莉迪亚跳完了每一场舞,就是没有提到玛丽。
第3章 003 温德米尔家的马车夫
当天晚上睡觉前,玛丽把自己卧室的窗户开了条缝,第二天一早,聪明的小猫头鹰伊利斯,果然就钻了进来,把她啄醒了。
便条前一晚已经写好了,就放在她的枕头边,寄到伊利斯的脚上之后,她咕咕叫了两声,就迅速飞走了。
太阳才刚刚升起,这个时候,仆人都还没起床,但玛丽已经清醒了,她跳下床,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箱子,想了想,又把一双旧的粗毛袜子挑出来扔回柜子里。
这一天纯粹是在考验玛丽的耐心,她先是耐着性子等到班纳特先生起床吃过早饭,才去找他。
她一进门,班纳特先生就问,“你和温德米尔一家都联系好了?”
“我已经写信去了,”玛丽赶忙回答。
“一定要等他们家来接你么?”班纳特先生追问道。
“我不知道温德米尔家的具体位置,”玛丽解释道,“上次也是乘坐他们家的马车,而且,很多巫师都会选择隐藏自己的家。”
“你自己小心一点儿,”班纳特先生皱起了眉打量了女儿一下,才又问,“这么说,玛丽,你现在有自保的能力么?”
“我已经学过一些防御术,”玛丽尽可能使自己的表情轻松一些,“所以,爸爸,请您放心。”
班纳特先生终于拿起了他放在桌角的那个钱包,掏出几张钞票,递给玛丽,“收好了,不够的话,你就直接写信给我好了。”
他随之露出一个笑容,“我不介意收到一封猫头鹰送来的信。”
“哦,爸爸,”玛丽便随着她的父亲继续把这个不怎么可笑的小玩笑开下去,“我还没有跟您说过呢,霍格沃茨有一些公共的猫头鹰,学生们可以随便使用它们。”
“好极了,”班纳特先生回答,“等你定下了什么时候出发,再来告诉我。”
玛丽回到自己房间,快到中午的时候,索菲的便条就又来了。
这次换了一只高大威武的猫头鹰,想必是伊利斯难以承担两次长途奔波,索菲让玛丽不必回信了,温德米尔家的马车,会争取在日落之前赶到浪博恩。
玛丽立刻去向父母亲汇报了这件事,班纳特先生只是点了头,看起来他似乎懒于表示自己的意见,但班纳特太太迟疑了半天,才问女儿,“要在我们家里接待他们么?”
“当然不用,”玛丽不假思索的回答,“因为不会有客人,温德米尔家的马车是由神奇生物拉的,它们自己认得路。”
“神奇生物?”班纳特太太胆战心惊的重复着。
“妈妈,你就放心好了,”玛丽决定用最简洁的方式来安慰自己的母亲,“学校开设了神奇生物课,我知道怎样与这些动物相处。”
“它们……是些什么东西?”班纳特太太的声音依旧颤抖着。
“看起来就像普通的马一样,”玛丽回答道,“温德米尔家并不是巫师界的大贵族家庭,他们家驾车的混血伊瑟龙飞马,只是一种低级的神奇生物。”
班纳特太太似乎依旧没有放下心来,她看了丈夫一眼,班纳特先生依旧无动于衷,她才又犹豫了一下,慢慢说道,“随便你吧,玛丽,我不管了。”
玛丽这才用轻松愉快的语气向母亲道别,然后分别去和她的姐妹们说上了几句话。
简和伊丽莎白都在琴房里,听说玛丽又要离开家,班纳特小姐立刻告诉妹妹,她独自离家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而伊丽莎白看了玛丽一眼,又看了看简,才迟疑着问道,“玛丽,你明年毕业之后,不会回家了吧?”
“丽莎!”简看起来很像阻止伊丽莎白,玛丽知道她的这两位姐姐非常亲密,那么,在伊丽莎白向她说出自己的疑问之前,她肯定已经和简讨论过这件事了。
“是的,”玛丽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她在家里说过不少巫师界的事情,像伊丽莎白这样的有心人,应该会注意到的。
“玛丽!”这样一来,班纳特小姐同时对两个妹妹都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你不回家的话,还能去哪里?”
“她会去工作,”伊丽莎白平静的回答道,“然后找一个巫师结婚。”
“玛丽……”简只是盯着她,“你真的要嫁给一个巫师么?”
伊丽莎白确实猜中了玛丽的计划,她想了想,觉得如果透露一点儿给姐姐们,她们也许会帮助她说服父母。
于是她笑了笑,“我已经习惯了使用魔法,所以很不愿意再长期生活在一个没有魔法的世界了。”
但玛丽的预想还是有偏差的,伊丽莎白沉吟了一下,才很认真的说,“我们能够理解你的想法,不过,玛丽,我还是希望你能想一想,如果你找了一个男巫丈夫,我们将如何向我们未来的丈夫介绍他们的这位连襟呢?”
玛丽知道,对于她的姐妹们,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丈夫几乎就是她们的人生目的,因而,她很难说自己不会为她们考虑。
沉默代表她确实认真的在思考,简也没再说话,这说明她也是担心这个问题的。
好在玛丽很快给出了解决方法,“我会尽量找个说得过去的丈夫的,”她也用同样认真的口吻回答姐姐,“如果我找不到,那么我会想办法制造一些假象,让我们认识的所有人都认为我不幸病故了。”
“不……别这样……玛丽,”简喃喃的摇着头,但伊丽莎白却只是看着妹妹,“玛丽,你真的能那么做么?”
“很多普通人家出生的巫师,”玛丽从不在家里使用麻瓜这个词,“他们都用差不多的方法脱离普通人的世界的,我们的图书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