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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觉得你应该给弗兰克·霍顿写信,告诉他菲波斯已经和他妻子谈过,并且已经洗清了她的嫌疑,同时表达一下我们的态度,既然菲波斯·奈特太太正怀着孩子,请他也顾及到这一点,暂时不要打搅她。”
巴德尔没怎么犹豫,就站起身走到桌边开始写信了。
接下来一直到新的一年来临,都是风平浪静的。新年第一天的早上,巴德尔一定要拉着玛丽去海边看日出,当天上午的天气也确实好得不像英格兰的冬天似的,夫妻俩就一直在海边走走停停,逛到午后变天了才回家。
下午,巴德尔收到了一封信,写信人正是那位弗兰克·霍顿先生。
“哦,他怎么在庆贺新年的时候做这种事情,”巴德尔一边看信一边抱怨着,玛丽看他的表情,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便笑道,“我能看么?”
巴德尔一边摇头,一边把信递给她看。弗兰克·霍顿说他已经带人打开了他的伯父坟墓,那种诡异的毒药虽然夺走了不幸的罗纳德·霍顿先生的性命,却出人意料的保护了他的遗骸,因而,他们很容易的从遗骸上取得了那种毒药的样本。弗兰克·霍顿写信的目的,就是询问他们是否保存了上次毒杀事件的毒药样本,如果可能的话,也许可以进行对比。
除了他把事情选在新年这一个问题之外,玛丽和巴德尔都愿意承认,这确实是一件能给人带来希望的事情,因而巴德尔当天下午就给弗兰克·霍顿写了回信,玛丽也写信给索菲联系,第二天,他们就一起去了伦敦。弗兰克·霍顿手中的毒药样本被送到了黑斯廷斯药剂工坊,药剂专家们将分析它的成分。
黑斯廷斯药剂工坊也许确实是不列颠巫师世界中最为顶尖的,但事情的最终发展,却取决于发生在一月末的另一起偶然事件。
收到索菲派家养小精灵送来的信的时候,夫妻俩对于事情还一无所知,既然索菲急着要见他们,他们也就猜测,是与毒药有关的。
然而,等他们见到索菲,才知道,在他们认识的人中间,居然又发生了投毒事件,这一次,湖区的考内斯顿先生深受其害,他虽然没有性命危险,但视力上却遭受了永久性的损伤,已经完全失明了。
“这真糟糕,”玛丽说,“我记得考内斯顿先生的妹妹,就是西蒙斯太太吧。”
“一点儿也没错,这正是我叫你们来的原因,”索菲一边给他们展示着药剂专家们的研究成果,一边压低了声音,“这次的毒药,和上次那位霍顿先生送来的,应该就是同一种,其中只是变换了一两种成分。”
夫妻俩都大吃一惊,巴德尔立刻便派一直跟随在他们身边的索索,迅速去把弗兰克·霍顿领到伦敦来。
唯一的争执发生在管辖权问题上,弗兰克·霍顿认为他们应该向黑公爵报案,因为西蒙斯家也住在伦敦教区,但索菲却觉得这依旧属于考内斯顿家的案件范畴之内,他们本就已经向湖区的凯斯维克男爵报过案了。
这当然不是大问题,黑斯廷斯药剂工坊很快就出具了一式两份的证明文件,一份由弗兰克·霍顿拿去禀报黑公爵,另一份,则由索菲负责交给考内斯顿家。
玛丽又专门问了索菲一次,毒死特里先生的那种毒药,看起来和这两种是完全不同的,在那种毒药方面,工坊也没有任何研究进展。
这不是巴德尔期望的证据,因而他就只是写信给菲波斯,把事情的最新进展告诉他,又劝说他现在是非常时期,与其在外面忙自己的事情,不如多在家里陪陪妻子。
“玛丽,我向你承认,我现在确实也不想接受这样的线索了,”巴德尔对玛丽叹息道,“这是个大案件,即便家养小精灵的证词不足为据,西蒙斯家也肯定被列为最主要的嫌疑人了,一份吐真剂灌下去,我们什么都清楚了。”
“但是……”他显得忧愁满面,“一想到此事也许会给菲波斯的生活带来毁灭性的影响,我就不寒而栗,你说得对,要是他妻子现在已经把孩子生下来了,事情将要简单的多。”
【93章在首发网站就是没有的,不是漏发~】
94、 。。。
整个事情发展到现在;显然很难再以某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第二天一大早;奈特庄园就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访客;之前夫妻俩曾经拜访过的那位亨利沃伦先生,一进庄园就自报家门说,他现在为黑公爵阁下工作了。
“是有关案情的事情么?”巴德尔的脸色沉了下来。
“是的,准确的说,是有关你的那位嫂子,”亨利·沃伦先生说起来依旧是轻松的,“我记得你一向不太喜欢她,现在就可以早做准备了。昨天夜里他们给西蒙斯夫妇灌下了吐真剂;考内斯顿家和霍顿家的事情都是他们干的;而且,西蒙斯太太还供认说,她把毒药提供给你的嫂子了,据说她曾经打算给你们下毒,但很显然,她失败了。”
这难道不就是他们一直以来等待的线索么?但玛丽和巴德尔却都傻眼了,愣了一会儿,玛丽才低声说,“菲波斯·奈特太太怀有身孕了。”
“啊!那你们得快一点儿了!”亨利·沃伦一下子跳了起来,“幸亏我发善心来告诉你们,审讯的结果今天早上会报给黑公爵,公爵很有可能上午就派人去抓捕她,像她那种情况,就只能取保了。”
“巴德尔,你哥哥不可能作为他妻子的保人,”他又急匆匆的补充道,“她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亲戚的话,就只有你出面了。”
送走了亨利·沃伦,夫妻俩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就直接赶往菲波斯在伦敦的家,然而,菲波斯并不在家,家养小精灵来给他们开门的时候,还是满脸惊奇。
黛安娜·奈特甚至还没有起床,巴德尔便直接命令斯帕西迅速去把菲波斯找回来,他们等了一会儿,才见到了这栋房子的女主人。从她的婚礼之后,玛丽还没有见过她,现在看来,她明显的臃肿起来,气色也不太好,而看到来客之后,她几乎就有些站立不住了。
玛丽就只能走过去,扶住她,巴德尔却只是客客气气的说,“嫂子,你先回房去休息吧,等我哥哥回来也不迟。”
“是什么事?”黛安娜·奈特问道。
巴德尔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对妻子说,“玛丽,麻烦你陪着我们的嫂子。”
玛丽明白他的意思,对于潜在的罪犯,必要的看管合情合理,她松开自己扶着对方的双手,微笑着问道,“嫂子,你不介意我参观一下你的卧室吧?”
“不!”黛安娜·奈特喊了一声,然后强硬的说,“我就坐在这里。”
她慢慢坐到了一把扶手椅上,姿势颇为笨拙,巴德尔看着玛丽耸了耸肩,然后叫家养小精灵,“吉吉呢?快点儿送早饭来,我们也没有吃呢。”
大家都不说话,好在早餐吃到一半,菲波斯就赶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冲进房间,就问道。
“菲波斯,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觉得由你来告诉嫂子会更好一点儿,”巴德尔说,“但她不同意。”
菲波斯迟疑了一下,又看了看妻子,才低声说,“你就在这里说吧。”
巴德尔这才放下手里的刀叉,“西蒙斯夫妇给湖区的考内斯顿家下毒,这件事你知道么?”
玛丽一直看着黛安娜·奈特,她却还是平静的,“我不知道。”
“西蒙斯夫妇已经被黑公爵绳之以法了,”巴德尔又说,“昨晚审讯他们用了吐真剂,他们什么都招供了。”
菲波斯第一反应就是去看他的妻子,他似乎觉得她应该为此而高兴,但玛丽已经发现,黛安娜·奈特似乎是在强作镇定,因为她的身体已经在轻轻摇晃着。
“行了,”玛丽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沉默下去了,“巴德尔,我们要说的就是这些吧?菲波斯·奈特太太可以回房去休息了。”
“不,你们说吧,”黛安娜·奈特的声音已经低了下来,她重复着,“你们说吧,让菲波斯和我都听一听。”
“黛安娜,你先回房去吧,”菲波斯终于开口了。
她却还是没有一点儿要站起身的意思,相反的,她垂下了头,开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圆隆的肚子。
玛丽看了看巴德尔,迅速的做了一个让他们出去的手势,他看见了,便站起身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菲波斯只是犹豫了一下,就也跟了出去。
玛丽看着门重新被关上,她再看黛安娜·奈特的时候,却发现她正盯着她。
在她的大脑做出必要的反应之前,玛丽做了一个完全出于本能的动作,她抽出了魔杖,指着她。
“你想干什么?”黛安娜·奈特终于大惊失色。
“没什么,”玛丽轻描淡写的说,“只是防止你不要做什么而已。”
“你们不可能有足够的证据来指控我,”她又说。
“我们现在不想指控你,”玛丽叹了一口气,“我们只是来把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告诉你丈夫,因为他是巴德尔的哥哥,而且,也许黑公爵会派人来逮捕你,我们觉得只有巴德尔才能做你的保人。”
黛安娜·奈特沉默了许久,才突然嚷了一声,“玛丽·班纳特,我讨厌你!”
“就是因为你的存在,才把一切弄得乱糟糟的,”她继续恶狠狠的说。
孕妇是不应该这样大动肝火的,玛丽知道这一点,于是,她甚至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看着黛安娜·奈特又开始不间断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似乎没过多久,门突然就又打开了,菲波斯·奈特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黛安娜,你得把事情说清楚!”
他甚至没拿魔杖,玛丽便也把自己的魔杖收起来,却听到菲波斯在大声喊家养小精灵,“吉吉,去弄一剂吐真剂来!”
“菲波斯,你妻子怀着身孕,”玛丽只得也大声喊了一句,“她不能喝任何药剂!”
大概是听见了她的声音,巴德尔也进来了。
“够了!”菲波斯依旧在喊叫,“我的妻子也许杀了人,她也许还想杀我弟弟!我总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菲波斯,我们不需要弄清楚,”巴德尔平静的说,“现在孩子最重要。”
玛丽听到一些响动,转身一看,黛安娜·奈特已经撑着身体,向房门走了过去。她迟缓的走上楼梯,玛丽也就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她应该知道她跟着,却依旧毫不客气的把卧室门摔上了,玛丽犹豫了一下,就只好上前敲门。
没有人答应,玛丽等了一会儿,菲波斯和巴德尔倒是一前一后的赶上来了。
玛丽退到一边,巫师家的房门,一般都很难用“阿霍拉洞开”打开,于是,菲波斯飞起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黛安娜?”他大声嚷着走了进去,巴德尔和玛丽跟着进去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菲波斯已经从旁边的小套间里出来了,他的脸色极其难看。玛丽也呆住了,她求救般的看着巴德尔,“我看到她进这间房间的。”
三个人都呆住了,但却也没过多久,他们同时听到了从楼下传来的喧哗。
菲波斯依旧第一个冲出房门,玛丽跟在巴德尔身后,他们跑到大门口,就听见一个陌生的男声在嚷着,“这种档次的隐身衣,逃不过我的魔杖!”
“哦,梅林的胡子,”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她是个孕妇。”
玛丽出去的时候,就看到黛安娜·奈特颇为狼狈的靠在墙边,她的一侧身体不见了,但隆起的肚子却还突兀的挺立着,看起来还有几分恐怖,那显然就是隐身衣的效果了。
“先生们,”其中一个人掏出一卷羊皮纸,打开,让他们看上面光辉闪烁的黑公爵的大印,“我们奉黑公爵阁下的命令,来逮捕黛安娜·霍顿·奈特。”
“我犯了什么罪?”她突然问。
那人看了看手中的羊皮纸,“涉嫌谋杀和谋杀未遂。”
“我没干过那些事,”她的神情漠然。
“先生们,”这时菲波斯才开口,“我是菲波斯·奈特,她的丈夫。”
“丈夫不能成为保人,”另外一人说,“奈特先生,你太太应该取保,我们也不想逮捕孕妇。”
“我是切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