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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
黛安娜·奈特是在2月20日的早上对家养小精灵说她已经开始阵痛了;一个小时之后,玛丽从圣芒戈请的助产士赶到奈特庄园;巴德尔派去寻找菲波斯的家养小精灵在午饭后把他带了回来;到天黑之前,助产士已经断定产妇遭遇到了难产。
除了助产士,黛安娜·奈特不让任何人留在她的房间里,玛丽就只能在走廊上摆了一把椅子,时间过得格外慢,才刚过了七点钟,那位助产士就叫吉吉来请她过去。
玛丽悄悄走进房间,产妇正在大声□;暂时顾不上她;助产士走过来压低了声音,“奈特太太,我必须要向圣芒戈请求支援,所以现在请你考虑一下,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否要采用剖腹产?我可以让新来的助产士把手术的器械和药剂都带来。”
“你们剖腹产的成功率是?”玛丽以前看过这个数据,很低,因而她更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过去五年,我们在不列颠做过十六次剖腹产,有五个产妇至今还活着,”助产士指了指床的方向,“那位奈特太太一直很消沉,我觉得她的求生意识很低,所以,必须要提醒你,她活下来的可能性也许更低。”
玛丽点了点头,向她道谢,又请她稍候,就迅速去了巴德尔的书房,兄弟俩都等在那里。
“可以先请她们准备吧?”听完玛丽的叙述,菲波斯立刻说。
“玛丽,难道不是等产妇死了以后再剖腹么?”巴德尔似乎想得更细致一些,“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吧?”
“可以在产妇还活着的时候,一般是濒死的情况下剖腹的,”玛丽多少还有一点儿这方面的专业知识,“这就是为什么还有产妇活下来的原因,至于在什么时候剖腹,一般是由家属决定的,如果产妇当时还有意识,也可以由她自己决定。”
巴德尔点了点头,“玛丽,你对助产士说,最好能让嫂子她自己决定。”
“那她会带着孩子一起死去的!”菲波斯嚷了一句。
“你去看一看她吧,”玛丽突然盯住了菲波斯,“她现在还是你的妻子,你是她的丈夫,应该劝劝她,如果她能够多一些对孩子的期盼,或者能够多一些求生的欲望,没准儿还能自己生下孩子。”
菲波斯愣住了,他显然是在犹豫,过了片刻,巴德尔站起身来,“菲波斯,我们一起过去吧,我和玛丽在门口等你。”
他伸手去拽他哥哥,菲波斯这才站了起来,走起路却还有些摇摇晃晃的,兄弟俩就走在前面,玛丽跟着他们。
“巴德尔,”她听到菲波斯在问,“你难道不希望她死掉么?那个孩子也可以不要的。”
“菲波斯,别胡思乱想了,”巴德尔嚷道,“那是你的孩子,和他母亲无关。”
“巴德尔,如果她就这么死了,”菲波斯又说,“那岂不就永远都不知道是谁蓄谋要杀死你了,也没办法知道那个刺杀你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菲波斯,你想想孩子,”巴德尔紧跟着说,“我知道了是谁想要杀我就行了。”
“那你受的伤就白受了?”菲波斯走了几步,又突然问。
“反正我已经好了,”巴德尔急忙说。
“哦,这么说,让她活着也挺好……”菲波斯又嘟囔着,“可以去威森加摩接受审判。”
这时候,他们已经到了产妇的房间门口,菲波斯看到了玛丽放在那里的那把椅子,走过去就倒在椅子上了。“巴德尔,给我弄点儿酒来,”他几乎是气喘吁吁的,“我受不了了。”
巴德尔还在扶着他哥哥,他看了看玛丽,苦笑了一下,玛丽就点了点头,去倒了一杯酒端过来。
菲波斯接过酒一饮而尽,然后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挣脱巴德尔的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玛丽赶忙跟进去,把菲波斯介绍给助产士。趁这对悲剧夫妻说话的时间,她就请助产士先通知圣芒戈,并且开始准备剖腹产。
忙完了这一切,她走出去,看见巴德尔正一脸疲惫的坐在之前的那把椅子上。“玛丽,”他伸出胳膊圈住她的腰,轻声说,“今天你实在是太辛苦了,等会儿问问助产士,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去休息一会儿,反正我必须要陪着菲波斯。”
玛丽确实挺累的,便按照巴德尔的吩咐去休息了,她几乎是一躺倒床上,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才又被巴德尔叫醒了。
“玛丽,现在只能你去了,”他愈发的憔悴不堪了,“助产士准备开始剖腹产了,她们说,必须要有产妇的亲属在场作为见证,免得产妇死了事情说不清。”
玛丽赶忙起身,“巴德尔,是你哥哥做的决定么?”
“是他妻子自己决定的,”巴德尔叹了一口气,“她还一息尚存。”
“她是用这种选择来请求宽恕么?”玛丽也跟着叹气,“能做出这个决定,也算是有勇气了。”
巴德尔点了点头,“我让菲波斯对她说了,我们原谅她曾经对我们做的一切,也永远不会对外说出她究竟干过些什么。”
玛丽赶过去的时候,麻醉药剂和生血剂都已经准备好了,产妇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玛丽从未想过那样美丽的黛安娜·霍顿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她看起来就像一具尸体,但那高高隆起的肚子,却似乎还在轻微的动着。
手术几乎立刻就开始了,玛丽看着助产士们切开黛安娜·奈特的肚子,连续切了两刀,大量的鲜血涌了出来,空气中一下子弥漫出浓重的血腥味,助产士们开始用手去扒开那个切口……玛丽突然觉得头晕目眩,她的眼前一片迷茫,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往下坠,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玛丽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巴德尔的脸,他虽然依旧憔悴,却似乎面有喜色,就那样盯着她看,还极力想要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
“巴德尔,我睡了多久?”玛丽一边问,一边就想要坐起来。
“哦,不,别乱动,”他突然就伸手按住她,“玛丽亲爱的,你就睡着吧。”
他的神情古怪,玛丽突然觉得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看着他,“巴德尔,我是不是……怀孕了?”
“哦,玛丽,你居然知道?”巴德尔大声嚷了起来,“那你怎么还能这样让自己如此辛苦,梅林在上,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么?”
“我……我也只是猜测,”玛丽支支吾吾的解释着,“巴德尔,我本来是打算……等到忙过这段时间以后再去检查的……”
“哦,好吧,”他露出了笑容,俯□来吻了吻她,“圣芒戈的那两位助产士正好帮你检查过了,所以你现在就只有乖乖躺着,不要管其他任何事情。”
“她们说什么?”玛丽关切的问,她其实并没有任何特殊的感觉,因而自己迟迟不敢确认。
“没什么内容,就只是要求你卧床休息,”巴德尔回答道,“我已经帮你预约了助产士的各项服务,又补充了一笔预付款。她们下周还会来替你检查的。”
他一边说,一边就开始脱外衣,玛丽被吓了一跳,“巴德尔,你要干什么?”
她惊呼出声的时候,他就已经麻利的钻进了被子里,“玛丽,别大惊小怪的,”巴德尔说,“我几天没睡好觉了,就想抱着你好好睡一会儿。”
他很使劲儿的搓了搓手,然后轻轻放在玛丽的小腹之上,在她耳边笑道,“顺便来关心一下我们的孩子。”
玛丽就也笑了,“巴德尔,照你说的,我只敢平躺,都不敢随便动了。”
“那就闭上眼睛睡觉好了,”他咕哝着,想必真是累了,居然很快就睡着了。
又过了一天,玛丽才知道了菲波斯·奈特太太的最终结局,圣芒戈的助产士们计算着时间,她们取出一个健康的男婴,并且把产妇的肚子重新缝合,就耐心等着麻醉药剂的效果结束,然而,她并没有醒来,助产士们发现她停止了呼吸的时候,她的身体其实已经完全冰冷下来了。
奈特家的兄弟俩准备了简单的葬礼,唯一的麻烦是墓地的选择,菲波斯联系了格里芬乡舍所在村子的公墓,巴德尔也同意了。
“巴德尔,不能把她葬到家族的墓地里么?”玛丽就问丈夫。
“没这个必要吧,”他回答道,“而且,玛丽,你也不用去参加葬礼了。”
但玛丽还在坚持,“巴德尔,我觉得有必要,你哥哥难道就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的儿子会问他要妈妈的,这孩子会问我们,他的妈妈为什么没有葬在家族墓地里。”
巴德尔愣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才点了点头,“玛丽,你说的对,我们毕竟已经对她承诺过,我也确实是这么打算的,除了向黑公爵和特伦特伯爵做必要的汇报之外,对外都说她是死于难产。”
“确实是这样,巴德尔,”玛丽叹息一声,“你没看到她被剖开肚子的情形吧,我一直在想,那和你曾经受过的伤其实很像,都流了那么多血,我想,她保住了这个孩子,也可以算作赎罪了吧。”
“我可以想象,”巴德尔低声说,“所以,玛丽,菲波斯让我们照顾他的儿子,我已经答应下来了。葬礼之后他就要重新回深山老林里去找那些神奇生物了。”
“我们得把这个孩子教养好,最好别再像他的父母亲那样,”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玛丽的表情,又补充道,“我是觉得,如果真逼迫菲波斯带走了他,万一教得像他那个样子,将来说不定还会给我们添麻烦……”
“那个孩子长得真漂亮,”玛丽由衷的说,“所以,巴德尔,我想得和你一样,就让他和我们的孩子们一起长大吧。”
于是收养的事情也定了下来,这孩子的父亲索性把给孩子起名字的事情也交给了他弟弟,“只要别再用什么神的名字就行了,”这是他唯一的意见。
这可愁坏了巴德尔,他在书房里查阅典籍,卧室里也到处都被他放上了书,他一会儿看看这本,一会儿看看那本,以期有什么灵光乍现,最后,他告诉玛丽,自己决定用北斗七星来给孩子们命名。
“加上这个孩子,和你肚子里的,”他得意洋洋的说,“我们再生出五个来,正好可以把北斗七星占满。”
“哦,巴德尔,”玛丽无奈极了,“你如何保证我们一定能生出六个孩子?不多也不少?”
“我那有限的占卜知识告诉我的,”巴德尔明显是大言不惭,看妻子不说话了,他又揉了揉鼻子,“要不,玛丽,我们再写信去问问艾美奶奶?”
于是,这小家伙就叫做达普·奈特了,八个月之后,玛丽十分顺利的生下了梅瑞珂,而在之后的十年里,菲柯达、美古拉斯、艾莉奥、麦撒和阿尔克莱德一个接一个的降临到这个世界上,巴德尔和玛丽夫妇的这六个孩子里,正好三男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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