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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主义提示:穿越男主、穿越女主,前面红楼岁月完全没有JQ,女主是红楼剧情后才粗现的。男主女穿男,于是此文是精神上的GL,实际上的BG,但完全毛有BL,情节很紧凑,后期有点流水账,不要跳章看,可以快进看。男女主恋爱情节基本没有,红楼剧情结束后主要是婚后相处啥的。
卷一 红楼岁月
第1章 一 出生前的暗战
一出生前的暗战
四月,百花齐放,姹紫嫣红。
王善保家的一路匆忙,急急的走进三层仪门,顾不上瞟一眼院里开得正好的紫藤花,径直往正房而去。门边的小丫鬟见了,忙打起帘子。
临窗炕上横设一张炕桌,桌上摆着一套薄胎五彩茶具。邢夫人正半倚着美人靠闭目养神,一个丫鬟正伺候着敲腿,炕下靠墙正站着一排盛妆丽服的姬妾丫鬟,房内鸦雀无声。
王善保家的虽有点急事有禀,但也不是鲁莽之人,她本是邢夫人的陪房,自然知道邢夫人向来有点左性,所以也不愿惊扰了她的休息,以免给自己惹来麻烦。况且,这事邢夫人听了,包管高兴,兴许还能从手里漏点东西出来。
静候了半晌,邢夫人懒洋洋地坐起来,王善保家的忙从小丫鬟接过茶来奉上。
邢夫人轻轻地划拔了下茶叶,问道:“有事?”
“是,太太,奴婢刚从那边回来,得知了一点消息,特来禀告太太。”
“说吧。”
“那边赵姨娘上午刚刚生下一个哥儿。”
“哦,”邢夫人坐正了身子,眼睛一下亮了起来,“这可真是一件喜事。自珠儿去年冬天不幸去了,二老爷膝下仅剩下宝玉一根独苗,大奶奶虽怀有身孕,可也还不知是男是女。这赵姨娘为二老爷添了个哥儿,真是可喜可贺啊。”
“是啊,想必二太太心里也很高兴吧。”王善保家的特意加了这么一句。
邢夫人露出笑容:“不错,二太太向来宽厚,想必也很如意啊。”
邢夫人挥手让侍立在一旁的姬妾丫鬟们都出去,才对王善保家的说:“你去库房,取两匹锻子给赵姨娘送去,就说给哥儿添点衣裳,然后,你再提醒一下赵姨娘,三姑娘现在养在老太太身边,她也得为自己打算打算。”
王善保家的自然知道邢夫人话中的意思,连忙点头:“太太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跟赵姨娘说的。”
邢夫人很满意,取下手上的一个金戒指:“我记得你外孙女比二姑娘大一岁,对吧?这个给她留着以后戴着玩吧,等她稍大些,让她到二姑娘身边服侍吧。”
王善保家的喜出望外,忙给邢夫人磕了个头,“多谢太太。我一定会好好教她的,绝不给太太丢脸。”
王善保家的退了出去,候在外面的姬妾们又都站了进来,邢夫人继续闭目养神,心里则冷哼道:王氏,你仗着自己出身比我高,又生养了两子一女,向来不把我放在眼里。幸得老天有眼,把你大儿子收了,小儿子连二老爷都说长大了“酒色之徒”也,现在,给你添堵的来了,我看你还那么嚣张不?
邢夫人想得没错,王夫人这时心里正堵得慌。
到赵姨娘房里看过新生的哥儿,王夫人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回到了荣禧堂东廊的三间小正房里。
周瑞家的接过茶,又挥手让丫鬟们退得远远的,才走进了正房内。
王夫人正脸色铁青地坐下西边炕上,周瑞家轻轻地把茶放在炕桌上,“太太,先喝口茶吧。”
王夫人忍了又忍,挥手就要把茶碗扫到地上去。
周瑞家的轻轻按住茶碗,“太太,你打奴婢两下好了,这院里可到处都是人。”
王夫人一把抓住周瑞家的手,撰得紧紧的,厉声问道:“我到底哪里不好,老爷要这么对我?”
周瑞家的被抓得生疼,不敢挣脱,只是急急说道:“太太,您还有宝哥儿啊,宝哥儿生得王雪可爱,冰雪聪明,又得上天庇佑,日后必会有一番造化的。”
“对,宝玉,我还有宝玉。”王夫人松开手,喃喃地念叨着。
周瑞家的心里暗叹口气。她本是王夫人在家当姑娘时的贴身丫鬟,陪嫁入贾府,后嫁与王夫人的陪房周瑞。屈指一算,她跟在王夫人身边已有近三十年,哪曾见过王夫人这么失魂落魄?
王夫人本是金陵世勋王家的嫡长女,自幼深受宠爱,嫁予贾府二老爷贾政为妻,夫妻相敬如宾。王夫人头胎就生了一个儿子,取名贾珠,生得冰雪聪明,十四岁就进学,深得贾政喜爱;第二胎于大年初一生下一女,取名元春,现正在宫中做女官;相隔十几年后,又产下一子,此子稀奇,落草时嘴里便衔着一块五彩晶莹的玉来,上面还有许多字迹,就取名叫作宝玉,贾府老太太爱若珍宝。到这儿,王夫人的生活一世顺遂,没什么大波折。长子十八岁时娶了国子监祭酒李守中之女为妻,不料婚后一年,贾珠即染疾过世,只余下李氏腹中胎儿,还不知是男是女。王夫人疼爱近二十年的长子聚逝,是她人生的一个沉重无比的打击。再加上,二老爷临老入花丛,趁着王夫人怀着宝玉,宠上了一个长相艳丽的赵姨娘。这赵姨娘可不比已年老色衰的周姨娘那般老实懦弱,她本是贾家家生子,举止虽粗俗不堪,内里却精明无比,王夫人的万般手段到她那里都不起什么效应,在王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已生下了一个一岁有余的姐儿,现又产下一个哥儿,岂不让王夫人更伤心?
过了一阵,王夫人平静了下来,周瑞家的又开口劝道:“太太,说句大胆的话,这新得的哥儿,长不长得大还另说?就算长大了,还不是太太想养成什么样就养成什么样?”
王夫人也不是想不到,只是一时激愤,伤了心神,此时一听正是道理。“不错,我要与老爷说,把那哥儿抱到我房里来养。”
“正好显显太太的贤良。”周瑞家的又加了一句。“那姓赵的怎么也蹦不出太太的手掌心。”
王夫人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暗自开始沉吟,要怎么好好调教那个奴才秧子。
算盘是打得响,可惜不能如意。
几天后,王夫人阴沉着脸对周瑞家的说:“去查一查,这几天有谁进过赵姨娘房里?”
“太太,可有不妥?”
“昨晚,老爷对我说,那小哥儿今后就养在赵姨娘房里了。这姓赵的小蹄子平日里咋咋乎乎,断不是能想到这层的主?定是有人给她出了策递了话。”
没半晌,周瑞家的就来回话:“太太,查清楚了,这几日,周姨娘还有大房的几个姨娘来看过赵姨娘,还有几个婆子也来看了一眼。奇怪的是,大太太居然让王善保家的送了两匹布给赵姨娘,这大太太,平日里可是一个子儿都不往外漏啊。”
“错不了啦,定是大太太使人传了话,才会有今天这一出。”王夫人冷笑道:“她也就这点招数。”
周瑞家的点头说道:“这赵姨娘八成是猪油蒙了心吧,这哥儿养在太太房里,身份都不同些。一个奴才,哪能养哥儿呀?”
“唉,算了,我本打算贤良一回,结果反违了他人的心意。让她自己养吧,看她养成什么样?日后,你可得交待大伙也关照一下。”王夫人阴测测地说。
周瑞家的自然会意,“太太放心,我会交待下去,让赵姨娘好好养哥儿的。”
过了一会,周瑞家的迟疑地问道:“大太太那边?”
王夫人轻轻拨弄手腕上的佛珠,“莫慌,大老爷那边不是有个丫头也要生了吗?等着看吧,轮到咱们看戏了。”
一个月后,刚刚吃过粽子没几天,贾府大老爷贾赦所居的正房房门半夜被敲响了,值夜的丫鬟秋叶不高兴地嘟嘟囔囔地边打着哈欠边去开门。
门开了,原来是侧院的红姑娘房里伺候的小丫头坠子。坠子刚刚留头,没经过什么事,此时正吓得脸色发白,抖着声音说道:“麻烦姐姐通报一声,红姑娘要生了。”
秋叶毕竟年轻,听着这话也吓了一跳,急忙轻轻走进内室,站在床边轻轻唤道:“太太,太太,醒醒。”
贾赦很少在正房留宿,邢夫人迷迷糊糊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回太太的话,侧院的红姑娘要生了。”
“唔。”邢夫人听得不是很真切,翻了个身,又要迷糊过去。
“太太,红姑娘要生了。”
“吵什么吵,要生就让她生呗。”邢夫人极不耐烦,突然,她猛地坐起来:“你刚才说谁要生了?”
“是侧院的红姑娘。”
侧院里住的全是服侍贾赦的莺莺燕燕,不说二十也有十几好远,邢夫人也懒得管,当然,她也管不了。
“要生了?”邢夫人沉吟了一阵子。“去,打发个人去把稳婆请过来。再叫个人去把王善保家的叫进来。”
“是,太太。”
邢夫人又躺了下来,不就是个丫头生孩子,有什么着紧的,还是睡觉要紧。
秋叶见邢夫人不很在意,她也不急不慌先打发了来报信的小丫头,再叫醒了一个丫头,打发她到后街找个粗使婆子去请稳婆,顺便去一下王善保家。
第二日清晨,王善保家的才带着稳婆进府了,首先打发稳婆到侧院去,再到正房来回话。
邢夫人也刚起床,正在梳洗。
王善保家的忙上前接过手帕,轻手轻脚地给邢夫人擦脸,又静立一旁静待着邢夫人梳妆。
邢夫人打扮好了,自己在镜中端详了一下,才转头问王善保家的:“那边生了吗?”
“回太太的话,还没了,稳婆也刚到,又是头胎,且得一阵子了。”
“唔,先去给老太太请安吧。”
王善保家的扶着邢夫人出了仪门,坐上翠幄青紬车,直坐到垂花门前下。
邢夫人扶着王善保家的的手,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台矶之上,站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一见他们来了,行礼说道:“给大太太请安。”打起帘笼,回道:“大太太来了。”
邢夫人走进门内,贾母正坐在炕上与坐在下首的王夫人说话。邢夫人向前道了个万福:“给老太太请安。”
贾母抬起头,淡淡说了一句:“你来了。”便转身继续与王夫人说起宝玉昨儿个的事。
邢夫人悻悻站在一边,不知有哪里做错了。
说了半晌,贾母才像想起似地说了一句:“大太太也坐吧。”邢夫人才挨着王夫人坐了下来。
王夫人向邢夫人点了点头,又转头与贾母说:“老太太,摆早饭吧。”
贾母摆了摆手:“先等等,宝玉还睡着了。我等他一起吃。”又对王夫人说:“你先回去吧,我与大太太说几句话罢。”
“是。”王夫人起身行礼告退,转身时似笑非笑地瞟了邢夫人一眼。
贾母见室内再无旁人,方对邢夫人道:“你院里的丫头要生了,你可请了稳婆。”
“回老太太,请了稳婆。”
“可是昨儿半夜发动,稳婆今早才到,可有此事?”贾母问道。
“唔,都是下人们办事不力,我回去就责罚于她们。”
贾母叹了口气:“老大家的,那丫头虽卑贱,那肚子里可是赦儿的骨血,你可不能失了大家主母的风范。”
邢夫人脸红耳赤地垂手站着。
贾母叹道:“你且回去吧,也不用你在这里候着了。好好想想我的话。”
邢夫人退了出去。
贾母摇头叹气,小门小户到底见识浅。
羞恼不已的邢夫人一路强忍着,直到回到自己的正房里,才把气洒了出来。首先把秋叶叫了进来,训斥了一顿,差点叫人把她领回家去。那秋叶吓得不住的磕头求饶,邢夫人方才松口叫她到院子里跪上两个时辰,降成三等丫头。王善保家的与秋叶她娘关系不错,便开口求了两句情,结果反倒把火招到自己身上,自己也被数落了一通,赔了半天的不是才脱了身。
王善保家的见邢夫人的火气慢慢消了下来,方又凑了过来,小心问道:“太太,可是那红姑娘……”话未说完,就被邢夫人猛猛瞪了一眼。
邢夫人咬牙暗恨了半天,起身道:“走,去侧院看看。”
王善保家的忙扶着邢夫人来到不远的侧院。
刚一进门,就听得里面吵吵嚷嚷,邢夫人清咳了一声,七嘴八舌的声音都停了下来,只闻得一个小偏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惨叫声,只见得几个小丫鬟正忙着送开水进去,外面院子里三三两两站着姬妾丫鬟们,正低声交头接耳着。
邢夫人正心中有气,也不理会那些围上来请安的姬妾丫鬟们,只示意王善保家的进去看看情形。
王善保家的片刻之后就出来回话,只说是母体虚弱,只怕是危险。
邢夫人略站了一会,交待众人细心照料,就回房去了。
回到房中,邢夫人坐着想了半晌,咬牙取出一只参来,让王善保家的拿去切几片让那红姑娘含着。
看着王善保家的捧着盒子出去了,邢夫人好一阵心疼。
想当初结亲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