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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云。
贾琮被排在后面桌上,只远远冲贾兰点头微笑罢了,到宴散也没找着机会说上两句话,唉,不提也罢。
对照组毕竟是对照组,贾琮春闱兵败而归,白白在号房里苦熬了九天。
实验组则高中第七名,殿试则获了进士出身,考进翰林院去了。
待到贾环于次年过了院试,喜滋滋地找人前去提亲,满面红光之时,贾琮不知道,自己的姻缘也从北地而来。
那时他都满了22岁,邢夫人已经急得恨不得亲自上门给贾环提亲,好把亲事办了,就替贾琮张罗婚事。
卷二 亲不亲,故乡人
第17章 十七 前尘往事
十七前尘往事
让我们慢慢从头说起,故事从帝后喜得皇子那里就拉开了帷幕。
狂喜的皇帝脱口说出了大赦天下的旨意,虽几日后冷静下来也感到对新生儿有点荣宠太过,只怕会折了皇儿的福,但金口玉言,也不能更改了。
看着满筐满筐抬进来的各地官员呈上的贺表,翻了几本,陈词滥调,纯属浪费时间纸张,皇帝召来了御前侍读李纪,交待他先行整理一番,找出重要的给他批阅就是了。
李纪本做的就是这个活,倒也驾轻就熟,奈何实在折子数目众多,两日后才整理完毕,分成恭贺折子一大堆,上表祥瑞一大堆。他着重挑出几本放在一边。
皇帝看到问到:“李爱卿,这几本是哪方面的?”
“回皇上,这几本虽也是上表祥瑞,但却与民生相关,故微臣放置一边。”
皇帝很是满意,这李纪不愧出身书香世家,既知礼又能干,最知他心意,他最近确实相当关心民生。
翻阅了几本,都是一掠而过,唯有一本,皇帝仔细研读了一番,递给李纪:“李爱卿来看,这东北节度使上书,说是北地种植小麦大丰收,亩产达到了三石。”
李纪其实早就已经细看过了,为此,他昨日还查了一番资料。
“回皇上,确实是大喜之事啊,小麦往日平均产量不过一石,这北地找到了好的种植方法,增产了如此多的粮食,可大大缓解如今户部的压力,实乃社稷之福。”
“哦,看样子这北地确实出了人才啊。这要是能在全国推广,那可是一桩幸事啊。”
“皇上高瞻远瞩,所虑甚远。只是请恕微臣直言,关外种植的乃是春小麦,三月份下种。而关内大多种植冬小麦,乃头年初冬下种,可能不能照搬北地经验,而需要有所调整。”李纪恭敬地双手呈上折子。
“爱卿所虑甚是。拟旨,褒奖东北节度使,着其将春小麦种植细则呈上。”
“遵旨。”
李纪躬身退了出去,皇帝轻轻在折子上划出一道印来,“驸马都尉傅正之女改良了小麦种植方法,并识制良种。哼,傅正?想搞什么名堂?”
轻轻敲击一下桌上的盘龙镇石:“调查傅正近况,看其是否与东北节度使有勾连?傅正之女情况一并搞清楚。”
房梁上传来一声轻轻地“遵旨”后就悄无声息。
傅正此人在皇帝与皇太后的观感中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如鲠在喉。
想当年,皇帝还只是一个普通的皇子,既不为长,也不为嫡,虽有雄心壮志,却只能韬光隐讳。皇太后当时还只是一个不大受宠的妃子,为助儿子一臂之力,把养在膝下的十公主下嫁给国舅之子傅正。
因皇帝一出生就被抱给当时的贵妃抚养,而皇太后当年为解思儿之苦,抚养了生母产亡的十公主,疼若亲生。十公主也聪慧孝顺,手足情深,为了兄长大业,一直强颜欢笑。直到皇帝登基后,才发现十公主受了极大的委屈。
事情揭露出来,皇帝才发现自己一直认为的文武双全的妹夫竟如此胆大妄为,而那承恩公府则出了一幕让人匪夷所思的闹剧。
在十公主怀孕之际,驸马从外带了一个女子回来。三妻四妾,本也寻常,按规矩,即便是驸马,也可纳一两名侍妾,十公主并没把那女子放在心上。
可事态的发展却并不如十公主所想,怪事一桩桩地冒了出来。
驸马待那女子如珠似宝并不奇怪,男人嘛,总爱新鲜,在宫里十公主早就司空见惯,奇怪的是承恩公夫人十公主的婆婆对那侍妾格外的好,好的都出了格,吃穿用度均按上等的给不说,还让府中下人称那侍妾为“夫人”。这十公主就要管上一管,可这本是光明正大的事却在那侍妾的泪水中变成了十公主对那侍妾的欺压,婆婆冲出来护住不说,驸马也跳得三丈高,气得十公主险此流了产。
十公主忍气吐声,好生调养身体,安全地生下一个男婴。此时,那侍妾也有孕在身,假意来道喜,却自导自演地又哀求又磕头不止。得,没出月子,又是一场大闹,戏码还差不多,十公主是毒妇妒妇,那侍妾是饱受欺压的可怜人,驸马和他娘是正义超人。好在那承恩公虽算不得精明人,到底对皇家存了一分畏惧之心,喝止了那对正在十公主房里发威的正义超人。
自那以后,十公主也冷了心,公主住的院子与承恩公府其他院落隔绝开来,两边互不往来,只承恩公想见孙子时,才派人接过去。
那侍妾十月怀胎生下一女婴,不知怎的,百般看小世子不顺眼,还伺机对小世子下手。十公主派去伺候的人都是精细人,小心护着,才把小世子安全带回十公主院里。十公主还没出手教训那侍妾,好久不登门的驸马又一次上门大闹,直斥十公主“小鸡肚肠,自己心里阴暗就把别人都当坏人”,更让十公主悲愤的是他还说:“十公主养大的儿子绝对会如她一般恶毒,不配当这承恩公府的继承人。”
他既无情我便无义,十公主拿出她的手段,在承恩公府细细打探。她总觉得,这事有蹊跷。果不其然,经过半年多的监视,侍卫们终于偷听到了承恩公夫人与其心腹嬷嬷的谈话。原来,承恩公夫人于十几年前上演了一出偷龙转凤的故事,那假龙就是如今的驸马,那真凤就是那侍妾。
一切都合上了。
十公主本想立刻揭穿出来,转念一想,又强忍了下来,兄长还要借这承恩公府的势,这承恩公虽懦弱无能,但他三弟却在朝中握有重权,此时应慎重才是。如若揭穿此事,承恩公府必颜面受损,只怕会让其他皇子渔翁得利。况且,一揭穿,她这儿子就成血脉低下之人的骨肉,绝承继不了这承恩公府。哼,公主所生之子不承继爵位,难道还要让个侍妾之子上位不成,有她在一日,就绝不可能。
十公主一面叫人仿造了一支桃花簪,叫人把真簪偷换了出来,把证据握在手里,一面叫人暗中给那驸马和侍妾都下了绝育药。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啊。
皇帝登基以后,十公主终于在母亲和兄长面前把苦水倒了出来。
皇太后和皇帝震怒异常,但他们也认为十公主考虑得对,此事确实不宜大张旗鼓,毕竟太上皇还在,太上皇生母出身傅家不说,太上皇最爱的一任皇后就是他的表妹,现任承恩公的亲妹。到时,太上皇会不会出手,还是五五之数。
为了让十公主眼前清净,日子好过一些,皇帝把驸马派了外任,那驸马自然带着他心爱的女人和掌上明珠一起赴任去了。
直到太上皇过世,承恩公三弟的势力也土崩瓦解,才真正算起了总账。
只有心腹在场,十公主冷冷地把一项项证据摆出来,开始,承恩公死活不相信,承恩公夫人也百般抵赖。直到当年的帮凶承恩公夫人的姐姐和承恩公夫人的心腹嬷嬷出现,又当场比对了桃花簪和那侍妾身上的烙印,承恩公夫人才颓然认罪。
十公主没兴趣知道当年承恩公夫人换子的苦衷,她只想解解她这几年来的恨,出口恶气。
皇帝自然帮自己的妹妹,承恩公夫人和其姐相继因传染病暴毙,其嬷嬷忠心地跟去服侍,驸马为母修来世福祉,特请旨前往北地苦修,其侍妾爱女随行。承恩公年老体弱多病,又疼孙如命,特请旨越过驸马,将公主所出之子定为世子,待其百年后承继爵位。
其实皇帝和皇太后的意思是想直接让驸马和那侍妾过几月相继病逝了事,十公主却不愿意,她觉得那样太便宜他们了,他们反倒会到死都为他们的情比金坚而自豪。她倒要看看,到了那环境极恶劣的北地,他们可还有心思浓情蜜意,生死不相离呢?反正,他们死活都在她掌握之中,她现在很有心情看看好戏。
十公主还有一点小心思:驸马毕竟是世子的生身父亲,母杀父,日后世子得知,只怕会对母亲心怀芥蒂。
果不如十公主所料,刚到北地之时,那两人还相互鼓励相互支持。日子久了,就相互埋怨相互指责。再久一些,就开始了厮打谩骂,怨天尤人。再后来,十公主也没兴趣知道了,反正他们之间的关系只会继续恶化,他们所谓的爱情也不过如此?她还是把心思放在儿子身上好了。
开始几年,皇帝皇太后也跟着看看好戏,久了,大家也乏了,这样的好戏宫中更多更精彩更刺激,朝堂上也是人生如戏波澜壮阔。
半月后,北地的情报已经放在了皇帝的案头上。
傅正,依旧颓废,每日买醉,寻花问柳,于醉生梦死之间追寻过去的荣华富贵,高贵体面。皇家仅给他留了驸马都尉的虚衔,却不给他任何待遇,无论是职位还是金钱,通通都没有。开始,别人还把他当颗菜,久了,自然也就不再卖他的账了。
那侍妾,真正的贵族血脉,沦为暗娼,倚门卖笑,卖笑得来的钱还要小心收好,要不然就会被她曾经的爱人抢走。
那两人,都忘了世上还有一个女儿,那是他们共同的血脉,曾经的爱情结晶,他们曾经把她捧在手心里,叫着:“我们的小花蕊。”
傅蕊,八岁起就自己挣口粮,扮成男孩,在地里跟大人们一起刨食。慢慢地,她展现出了惊人的才能,经她稍稍点拨,小麦产量硬是高出一大截,渐渐地,有人开始信服她,她开始用一小块地方试验改良她的种植方法,试种成功,又加以改进推广,终于引起了东北节度使的注意。
东北节度使本就是皇帝的心腹,他经过反复验证,证实了傅蕊的方法切实可行,才向上呈报。
傅蕊,今年15岁,在田间长大,性格泼辣无比,12岁时就曾把一个想占她便宜的大男人砸得头破血流,还手段残忍地连踹那男人的下…身,当时那男人的凄惨叫声让在场所有的男人都自动夹紧双腿。那男人过几日后想报复于她,不料却被傅蕊反过来算计了,这次傅蕊干净利落地阉了那个男人,那男人后来剧痛而死。在北地,没人会把人命当回事,谁拳头硬谁就能活下来,傅蕊硬的是心肠,让所有人胆颤的心狠手辣。
傅蕊如今在东北节度使名下的田庄专心搞研究,据报,她现在正在研究玉米,已经小有进展。
皇帝对人才很是看重,尤其是这种对国有大用的人,他总是喜欢的。
其实严格算起来,傅蕊与皇帝还有点血脉之亲,毕竟皇帝的祖母与傅蕊的祖父是嫡亲兄妹。
当然,十公主更亲。
就算想用傅蕊,还是先问过十公主的意见吧。
十公主一向识大体,她看出皇帝哥哥想用傅蕊的才干,二话不说地就让皇帝以国事为重,她是万事都听皇帝哥哥的。
带着一大堆赏赐出宫的十公主冷笑地招来心腹:“去,到北地告诉那两个人,皇上赦免了他们,但是,他们只有一个人能回京,这就是皇上赦免的条件。”
十公主轻轻拨弄着左手的戒指,她要对付的向来不是一个小女孩,而是那两个贱…人。皇帝哥哥要的也只是那个小女孩,至于那两人,才不会在意他们的死活。
次年二月,当贾琮正在号房里挥笔如流星之时,十五岁的傅蕊进京了。
至于她的父母,一个中了一刀,一个吞了毒药,终于实现了死也要死在一起的誓言,正躺在她身边的两副棺材里。他们心心念念想了多年的回京之路,居然是这样实现的。
第18章 十八 穿越的目的?继续种田!
十八穿越的目的?继续种田!
傅蕊一直觉得,自己没有父母缘,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前世,自己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靠自己勤工俭学,终于上了农业大学,后来因为优异的成绩进了农业研究所当了一名小小的研究员。
选择农业大学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因为只有师范大学和农业大学才是公费,其他的自费大学她没有钱。至于不当老师,那是因为:一个崇尚暴力的人能去教书育人吗?
有人说过,从孤儿院出来的人,多少会有一点孤僻自卑,只是有些人表现出来,有些人用其他方式隐藏起来,比如她,就是后者。
在很小的时候,傅蕊就知道眼泪是世上最无用的东西。比如说:有人抢走了你的玩具,即便阿姨帮你抢回来,骂了那个抢玩具的调皮蛋,但是阿姨走后,他还是会再次抢走你的玩具。这时,你要么再哭,再开始一轮循环,要么,上前给他一拳,就算打不过也让他知道你不好惹,从而不敢动你的东西。傅蕊选择了后者。
傅蕊不好惹,这是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