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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了?”
她亲密地抵着我的头说:“真如你所说有那么多漂亮的婚纱,为什么要试穿呢?我们干脆多拍几张婚纱照好了。”
这小妮子做事总是这样超出常规可又别有情趣,我心头一热,明白了她的意思,轻轻吻着她的耳根道:“行,我会找最出色的化妆师为你化出最动人的新娘妆。”
就在我和荆红花卿卿我我情浓意深之时,芮尧打来电话说晚餐已经订好了,问我们什么时间用餐。真佩服这个女孩子,好深沉的心机,好敏捷的反应。
偶尔刻意保持风度并不难,难得的是象芮尧一样始终保持风度,在任何不利情况下。难怪荆红花承认自己不如她。
第二十一章 横生变故
两人急忙起身整理衣装,在这种五星级餐厅吃饭衣着随便或是衣冠不整的话,侍应生有权将你拒之门外,所以常有些国内大款在这种场合闹笑话。
荆红花颇不乐意道:“我还准备两人跑到旺角‘钓虾王’边钓边吃烧烤大虾呢。”
我吻吻她:“我毕竟是带着任务来这儿,怎能将她撇在一边不管?晚饭后先陪你逛尖沙咀,然后,”我指指面积达二十多平方的浴室,“看到中间的圆形浴池没有,那么大的空间,嘿嘿。”
她看着我不怀好意的坏笑,立刻明白过来,笑着钻进我怀里:“不嘛,你总是出坏点子。”
三个人坐在富丽堂皇、金碧辉煌的餐厅,看着灯光下眩丽多彩的维多利亚港湾,令人油然而生出怡然自得之意。餐厅里人很多,几十张台子大多数都有人,但是整个气氛安静祥和,宾客们都遵守约定俗成的规则,低声轻语,小声谈笑,没有讨厌的手机此起彼伏声,大家都自觉地将声音调至最小,餐厅里荡漾着婉转缠绵的萨克斯吹出的轻音乐。
芮尧神色如常地和我们谈谈笑笑,好象忘了下午的事,甚至津津有味地与荆红花探讨购物的路线。不经意回头间,她好象发现新大陆似的悄声道:“你们看临窗第三排的台子,那个女孩是不是香港著名影星***?”
我们假装寻找朋友目光移到那边一看,果然如此,她就是香港演艺圈中的美女,我的许多大学同学的梦中情人。坐在她对面的是某财团老板,上个月还到大陆和父亲见过面。
“看来香港狗仔队说的没错,她果然是伴上这位大款,”荆红花目光移到窗外道,“前天报纸上还报道她对这种绯闻不屑一顾,说清者自者。我怀疑酒店外的汽车内就有狗仔队在守株待兔。”
“没用的,”我说,“这些影星躲避记者早就练出一身本领,只要当事人不承认,你说翻天也没人信。”
“香港这些歌星影星谁不想嫁入豪门?别看她们现在风光无限,一旦星途暗淡走下坡路还有几人记得?所以大多女星趁风华正茂之时鲤鱼跳龙门,以求下半生安逸舒服。”芮尧分析道。
荆红花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欲言又止。
芮尧何等玲珑立刻看出她的意思,道:“你是想说可惜大多数女影星都遇人不贤是吧?其实人是可以改造的,何况豪门中难道尽是花花公子?也未必吧。”说着漂亮的大眼睛在我脸上画了个圈。
荆红花笑了笑:“不,我想说的是另一层意思。这些女星蝴蝶般在富豪们之间闪来闪去,对她们自身并非好事,真正洁身自好的男人不会招惹她们,而主动靠上去的只是抱着捧场作戏的念头,根本不会想到婚烟,正所谓…。。。”
我知道她的下一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怕芮尧听了多心,忙打断道:“马上逛逛街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正事。”
芮尧淡淡说:“你们玩吧,我回去看看资料,防止明天恳谈会上又生出周折。”
恳谈会在位于铜锣湾的富豪香港酒店商务厅进行,山口次雄的儿子山口俊男作为首席谈判代表也出席会议。双方坐下随便客套了几句便转入正题。
山口俊男示意助手拿出打印好的协议文本分给我们,解释性地说:“因为昨天又有一些新情况,所以我们在文本上作了一些小小的改动,希望不影响我们的合作。”
小日本出尔反尔,果然开始耍花招了,不征求意见修改双方协议是商业谈判的大忌,山口俊男不是三岁小孩,自然应该明白这个其中的利害关系,唯一的解释是他有恃无恐,先前钟助理是太乐观了。侧脸看他,正表情严肃地在包里找昨天的草稿。我仔细看了几处关键地方,发现何止小改动,简直是颠覆了双方谈判的基石!我方持股比例从37%降至29%,而且删去涉及绝对控股和执掌董事会问题的条款,换而言之,这是出尔反尔将我们当猴子耍嘛。堂堂的昊臣集团派出十多个人就是为了做个有名无实的股东?我面色严峻地看看胖子,他亦涨红了脸,显然在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过了会儿,芮尧和颜悦色地说:“能否请贵方说明修改的理由和动机?”
山口俊男点点头:“实不相瞒,昨天有一家比贵集团实力更雄厚、对我们更感兴趣的集团加入收购谈判,他们提出的条件很丰厚很实惠,所以贵方只能委屈一下做第二大股东,不过如果你们能有比这份合同更好的条件,我想我可以再认真考虑。”说完让助手重新发一套合同文本给我们。
我懒得看,不要说这是小日本精心设计的圈套,利用我们谈判成功后懈怠心理猝然一击,逼我们接受更高的价格。
我方两位法律专家紧张地研究新发的合同文本,过了会儿旁边助手写给我一张纸条:从这份合同的严密程度分析是出自专业人士之手,不是假的。
小钟扔下手中的合同冷冷道:“昨天才定好的事情今天就变卦,贵方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就算你不尊重我们双方的谈判专家,也要考虑协议的严肃性,不是听凭你们单方面说改就改。”
山口俊男从眼镜后射出寒冷的目光:“你们中国人有句老话,良禽择木而栖,作为公司最大的股东,当然要把前辈辛苦创起的产业交给实力最强,最有诚意的集团!”
芮尧回击道:“你们日本人也有句民谚,富士山的雪不受季节的改变,如果我们没有诚意,不会派出这么多专家和贵方谈判,所以我们倒很怀疑贵方的诚意。”
双方唇枪舌剑交锋了几句,我环视一下众人说:“这样下去不会有结果的,我们需要时间考虑,明天上午十点再谈吧。”
一出门,随行人员象是约好了似的齐齐掏出手机与相关人员联系,钟胖子满头大汗道歉道:“少爷,这件事我欠考虑了,我负全部责任。”
我说:“现在别说这些话,首先要确定所谓实力更雄厚的集团是真是假,刚才专家们分析过,第二份合同条款明确,措词严谨,应该是一份经过长期洽谈后产生的协议。”
他有些气急败坏,嘟囔道:“他妈的见鬼了,其它参与了六家被我们收买了四家,按说不会出现意外……”
我哑然失笑:这个钟胖子急得连不光采的手段都说出来了。
旁边的芮尧插道:“你们有否调查过第二大股东和第三大股东,昨晚我看过资料,两个股东如果自愿出让股份的话,一下子可占总股份的21。5%,这是一个什么概念?所以山口俊男守住29%的底线,让另外一家有成为最大股东的可能。”
他摇摇头:“你知道那两个股东的身份吗?他们都是香港很有名望的贵族,绝对不可能转让出股份。”
“生意场上没有绝对的事,昨天谈妥的事今天还有反复呢。”芮尧一语中的,虽然尖锐却说到点子上。
我想想有道理,旁观者清,钟助理他们陷入此事太深反而看不清楚,也许芮尧说得对,于是道:“你安排两个人随芮助理深入调查,不能放过一丝可能性。”
“要不要向董事长汇报一下发生的新情况?”芮尧问。
“不必,告诉他也是干着急,鞭长莫及,我们自己处理吧。”我断然道。父亲说得对,我是该独立担起公司重担的时候了,不能遇到一点困难就向老爸求援,我要锻炼自己独自处理突发事件的能力。
一行人下了电梯来到外面,我和他们道别独自回酒店,有我在旁边会给他们增加压力,这时不是埋怨谁追究谁责任的时候。商界的事就是这样,只要双方没有在合同上签字就会存在变数,永远不可能让你称心如意心想事成。
不过如果可以选择生意伙伴,我宁可与欧洲商人合作,他们精明而不狡诈,严谨而不苛刻,只要确立合作关系就会心无旁骛地履行诺言,有时甚至善意地提醒我们一些问题。和美国人打交道很难,他们总是居高临下并充满歧视,就算规模很小的企业都有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而日本人总是忘不了挑出合同中的漏洞在关键时候提出索赔,改革开放初几年,恐怕中国企业家的利润都在索赔官司中流失了,但反过来也触使我们更加重视条款的严密性和法律依据。吃一堑长一智,中国企业家们就是这样一步步走向世界,就象我们今天要做的这样,也能收购日本人的企业了。
回到香格里拉荆红花的房间,桌上留了张便笺:我在网球场。
最近她开始喜欢打网球,虽然球技不怎么样,双臂摆动姿式不到位,击球落点太单一,而且从来没有主动上网的意识,只会死守在后场跑来跑去。不过说也怪,只要她出现在网球场,高手们都争先恐后地陪她打,还给予热情细致的指导。当然我多次郑重指出,网球裙不宜太短,有伤风化。她争辩说不是裙子短,是她的腿长。
也有道理,她的腿的确很修长,真的。
第二十二章 正反之赌
我和荆红花坐在金银岛品尝鲜嫩的意大利牛扒时,钟助理打来电话,说结合芮尧的调查和其它渠道的信息可以确定飞鸿的第二、三股东有意向出让所持股份,因为他们与山口俊男所说的实力雄厚的集团老板交情非浅,愿意在这场商业收购中成人之美。
“喔,芮尧的判断是对的,果然出现这种情况。是什么集团有如此的影响和实力?我倒要见识一下。”
他犹豫了一下:“我们的老朋友天诚集团,听说禹锡阳的大儿子禹伟杰来香港好几天了。飞鸿与我们谈判的时候,一直与天诚秘密接触,山口俊男希望两大集团同时入主飞鸿彼此形成牵制。”
我一愣,对着电话半天说不出话来。
对面的花儿发觉我的异常,诧异地放下刀叉道:“谈判有问题?”
“没事,没事。”我掩饰道,无论两个集团怎样拚得不可开交,我不想将荆红花牵扯进来,这是原则。
她分明看得出我有心事,指指盘中食物说:“那你吃完它,没有心思的人胃口才好。”
岔开话题聊了会儿,我问:“以前听你说过,你的两个哥哥尽管小时候常常欺负你,可后来对你还不错,什么事都维护着漂亮的小妹妹对不对?”
花儿抿嘴笑道:“可能他们也意识到上一代的恩怨没必要延续到我们身上吧,作为子女我们都是无辜的,何况我与他们没有利益冲突,我早就明确说过不要禹家的家产。”
“你的大哥很能干很开朗,上次两个集团各让一次就是我和他的默契,当时我就想,毕竟是一家人,不见面交谈就彼此心中有数。”
“呸,美死你。他在我面前提过,说没有必要为了私人恩怨在生意上斗得头破血流。爸爸对他比较满意,过几年准备让他接班了。”
“你老爸真是清闲啊,不象我家老头子整天恨铁不成钢,总认为我与他的要求相差甚远。”
花儿吃吃笑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些日子爸爸就是愁我们三个的婚事,老大呢,只谈恋爱不结婚,女朋友换得让人反应不过来,见了面都不敢乱叫名字,老二呢,二十三岁就奉子结婚,一年不到说感情不合离了婚,今年认识新朋友又嚷着要结婚,这回爸爸不让了,以时间尚短未过考察期为由予以驳回,我呢,更好,认识了你这个不共戴天之仇的冤家,爸爸是要被我们气死了。”
电话又响了,这回是某中资机构驻港办事处主任打来的,这些待遇优厚、舒适安逸的公司、办事处内聚集了众多高官子弟,凭借得天独厚的关系和人脉做着买空卖空生意。这位主任就是一位上将的儿子,上个月才和我吃过饭。他告诉我这次收购禹家没有想和白家对着干,而是应山口家族邀请过来的,属于单线商业谈判,禹伟杰根本不知道有其它公司介入收购。
这就好,在如今我尽力缓和两家关系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