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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型最庞大的显然便是这个家族的领袖奇奇玛,它的身高绝对超过两公尺!壮
硕的体态跟荧幕上的金刚相差无几,而且它现在看起来真的火大透了!
整个猩猩族群共有七只,除了奇奇玛,另外还有两只体型比奇奇玛略小些的
大概就是奇奇玛的妻子,再小一号的是奇奇玛的长子,然后是两只活蹦乱跳的
小猩猩和一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猩猩。
“你们待在这里千万不要动!奇奇玛认得我,它会同意我靠近诺亚。”古雷
蓝压低声音对他们说a。“不!你疯了!你看奇奇玛那个样子,它会把你撕成碎
片的!”金布咬牙说道。
“冷静点,金布,它们跟我很熟悉了,更何况我也没有别的选择。我不去,
诺亚就死定了!你也知道诺亚是去年出生的唯—一只小银背猩猩,我们不能失
去它。”古雷蓝的声音里有股不容抗辩的权威。
莫凯顿发现她拿针筒的手十分稳定,她的脸色或许有些苍白紧张,但她绝对
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金市还想开口,但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她,所以他安
静地闭上嘴,然后将上了膛的枪稳稳抵住肩窝,瞄准远方的奇奇玛。
古雷蓝闭着眼睛,深呼吸几次之后才缓缓起身——非常非常缓慢。
她将针筒插在胸前的口袋里,而她的双手平的在身前,让猩猩们看到她的手
上并没有任何具有攻击性的武器,然后她缓缓往前跨了一步。
猩猩们立刻发现了她。小猩猩们惊慌得立刻跳进母亲的怀里,而奇奇玛则威
胁地露出银光闪闪的牙齿!
“该死的!雷蓝,不要去!这太危险了!请你不要去……”金布整个身体都
在发抖,他的手猛冒冷汗,而他的额际不断滴落恐惧的汗水。
“给我。”凯顿不由分说地从金布手中取过来福枪,冷静而且自制地瞄准奇
奇马。他深吸一口气,拼命命令自己的身体不准发抖。“该开枪的时候告诉我
……”
古雷蓝的脚步稳健,她非常缓慢地一步一步往前踏。从他的角度看不到她的
表情,他也完全无法想像她现在脸上该有什么样的表情。
古雷蓝的勇气超乎他的想像,他从来没想过会遇到如此有勇气的女人!
奇奇玛又叫又跳,不停地擂着胸膛!两只母猩猩已经来到它的身边,表情十
分戒备——莫凯顿开始在心里祷告,但是他不知道应该祷告什么,只能不断念
着主的名,一次又一次。
来福枪在他的手中显得无比沉重,而他望着古雷蓝的身影一一她漆黑的发扎
成马尾巴。很荒谬的,他发现自己将心思定在她身上的时候,居然可以大幅度
减低紧张的情绪。
他终于开始恢复镇定。古雷蓝很瘦,以她的身高来说,她的体态显得相当瘦
弱,东方血统使得她与一般丰美的西方女子有着极大的不同;她的骨骼纤细,
行动中带着有如野生动物般的轻灵美感。
她已经走到小猩猩诺亚的身边,而奇奇玛与它的家人们似乎还在犹豫着要不
要上前护卫它;它们不安地在原地叫跳,母猩猩们甚至捡起小石头扔向古雷蓝。
古雷蓝的动作十分轻柔,她不停地说着某种奇怪的语言。他听不懂,但那种
持续的、带有催眠性的语言却很有效的制止了猩猩们的骚动。
她终于在诺亚身边蹲下身子,然后拿出针筒——阳光在针筒的尖端洒下光芒,
精芒闪烁!奇奇玛愤怒地尖叫一声,跳了起来,往古雷蓝的方向冲了两步。
金布咬住牙,掩住眼睛不敢看下面的发展;而莫凯顿则喘息着握紧枪柄,不
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奇奇玛!”古雷蓝抬头喊了一声,声音轻柔中带着威严。
奇奇玛愣了一下,它蒲扇般的大掌只离古雷蓝一只手臂的距离。
“奇奇玛,退回去。”
大猩猩的脸上出现十分困惑的表情,那双富有灵性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
古雷蓝。
她手上的针筒准确无误地打进小诺亚的身体里,同时凝视着硕大的雄猩猩道
:“退回去,奇奇用。”
奇奇玛没有退让的迹象,当古雷蓝的针筒从诺亚的身上抽出来时,小猩猩的
身体猛然抽搐!奇奇玛再度威胁地露出它的牙齿——这该怎么办?凯顿咬住牙
轻喊:“金布,我必须开枪了!那只猩猩会把她撕成碎片!”
金布无所适从地呆立在那里,完全没有反应。
“退回去,奇奇玛。”古雷蓝依旧重复她的言语。她将针筒收进上衣口袋里,
抬头很认真地直视着奇奇玛的眼睛。
“奇奇玛乖,退回去。”
古雷蓝的手隐藏在身后,朝着他们的方向摇,那意思自然是不准他开枪——
这种情况还不能开枪,难道要等到大猩猩跳到她身上吗?
僵持了两分钟,躺在地上的小诺亚突然动了动,然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奇奇马突然冲向地上的诺亚,莫凯顿毫不犹豫开枪——好地一声巨响,整座
森林为之撼动!
* 寒寒 * * 寒寒 * * 寒寒 *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愚
蠢的男人!”她愤怒地对他咆哮道。
“愚蠢?!如果不是为了救你的小命,我会变成世界上最愚蠢的男人吗?”
他也不甘示弱地回吼。
“你根本不懂得生命的珍贵!幸好金布及时阻止你,也幸好奇奇玛他们被枪
声吓坏了,要不然的话,我们都会死在那个地方!”
刚刚那一幕的确惊险!如果不是金布及时冲过来拨开枪口,那么现在的情况
会是什么样子,谁也不敢确定。
莫凯顿承认自己在这方面的确经验不足,但是她还想要求什么?他可是一个
纽约警察,不是专门在森林里捉猩猩的动物管理员!如果不是担心她的安危,
他又何必开枪?
“呃……雷蓝,莫先生只是担心你。是我不好,我实在太紧张了。”金布努
力想调停,他黑色的脸因为愧疚而显得有些苍白。
“这不关你的事!这个家伙根本不应该拿枪,他只是一个陌生人!”古雷蓝
依然人大地说道。
她的面孔那么纤细,身材那么瘦小,但从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怒气却那么巨
大,架式如此惊人!
莫凯顿开始觉得有趣了!
他看着古雷蓝那张因为阳光曝晒而呈现古铜色的蜜色面孔,再看看她裹在卡
其工作服下的娇小身材——看多了纽约婀娜多姿的现代美女,再看看古雷蓝,
他发现自己居然深受吸引。
古雷蓝的手绝对称不上细致,她有一双粗糙有力的双手,而那手现在亚环抱
在胸前,以一种绝对的挑战性姿态。听她现在说话的语气多么理直气壮,多么
权威!
但刚刚在森林里,她的声音却那般轻柔,天籁似的低沉温软。
“你看什么?!”古雷蓝火大地吼他。
“我看你啊!”他忍不住微笑。“我看你到底有多少张脸、多少种模样?”
这话让一旁观战的老麦等人不由得睁大了双眼,老麦甚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
了出来。这哪像警察对犯人的问话?这简直是情人间的昵哝情语了!
古雷蓝也给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给愣住了。她的脸僵硬了三秒钟,然后爆
出惊人的火气吼道:“金布!你带这些人来作什么?!这里不是动物园!”
金布卡在两人中间显得十分无辜,他原本相当有威信的长相现在看起来好委
屈。
金布苦着脸开口:“雷蓝,这三位先生是从纽约来的,你运到纽约去的木雕
里藏有毒品,他们是来问你话的。”
古雷蓝立刻紧紧蹙起眉。“我送到纽约去的木雕里藏有毒品?”
莫凯顿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那些毒品决不是古雷蓝送出去的——虽然他没
有证据,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不过他是个警察,他必须克尽自己的职责,所
以他还是开口问道:“没错,古小姐,我们希望你能为我们解答这个问题——
那三百公斤的海洛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第4 章
远远的,从不知名的地方传来悠扬的歌声,声音在风中断断续续,带着一股
难以言喻的神秘辽阔与深切哀愁。
夕阳西下,小屋后方是一片广阔的草原。微风轻轻吹拂着短短的小草,金红
色的夕阳将草原染得有如火一般橙红;远处有长颈鹿太空漫步似的身影,小动
物们缓缓在草原上移动奔走,眼前的一切看起来就像电视上的探索频道。
古雷蓝站在草原不远处,纤细的身躯被夕阳拉出长长的阴影,她的侧面沐浴
在夕阳之中,远远的看不清眉目,但那景象却在他心中投下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从来对大自然没有太多的兴趣。从小生长在都市里,唯一与自然的接触是
小时候与父亲到河畔钓鱼。那时大自然没有给他任何感动,但现在看着眼前不
可思议的奇景,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渺小,对天地的敬畏之情第一次进人他的心
中。
这冲击让他久久不能言语,只是定定在站在窗前,无语地看着景色变化,万
花筒一般地在他心中投下无限赞叹。
老麦跟他一样,躺在小班为他准备的床上,他已经注视那片草原整整一个小
时没有移动,他的表情渐渐改变,甚至有些哀愁起来。
莫凯顿听到老麦的叹息,他回头,看着老麦那张突然苍老的面孔。
“你知道……我也是从这个地方来的,我的祖父母带着我的父亲到美国只不
过是五十年前的事情……小时候我的父亲教过我图布亚库人的土语,那时候我
没兴趣学,还为了这件事与我父亲闹得非常不愉快,一直到他死我们都还没有
和解。我现在很后悔自己没能好好学习……你听到歌声吗?它似乎正呼唤着我
血液里的某种记忆……”
凯顿愣愣地注视着老麦。
“你觉得很奇怪?”
“不……不是奇怪,只是……觉得不安。”
“不安……”
老麦点点头,似乎了解他的想法。但他怎可能了解?事实上连他自己也搞不
清楚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到底是什么。但老麦却点头,他的眼神定在草原上—
—第一次他觉得老麦看起来好孤独,深刻的寂寞写在他的脸上。
他有种奇异的预感,但却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也就在这时候,他发现古雷
蓝出现在草原的远方,另外还有两条鬼鬼祟祟的身影也同时出现,他们似乎抬
了什么很沉重的物体,而古雷蓝正低下身子——莫凯顿心中震了一下,他毫不
犹豫地打开后门走了出去。
那两条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草原之中,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莫凯顿心中更加狐
疑:他们为何鬼祟?
“小班!”古雷蓝的叫唤声远远传来。
莫凯顿往古雷蓝的方向走去,很快便看清楚在古雷蓝身后躺着的物体。他立
刻停住,头发夸张地竖起来——这位小姐什么时候才能处在比较安全的地方?
古雷蓝身后躺着一匹硕大的花豹——虽然躺着,不过绝对还活着的花豹!
* 寒寒 * * 寒寒 * * 寒寒 * “它病得很重。”
小班同情地看着花豹,原本威风凛凛的豹子如今却无助地躺在简陋的手术台
上。
花豹身体下方露出一大截已经腐化而且正散发着恶臭的物体。古雷篮小心翼
翼地检视花豹各方面的状况。她的神情专注,好像躺在手术抬上的不只是一只
豹子,而是个人——整间小屋子里充满了腐肉的臭味,他真不明白他们怎能仿
若未闻?他觉得自己快昏倒了……
“这是胎衣,它才刚刚生产没多久,而胎衣却没有顺利脱落。”古雷蓝宣布
了豹子的病征。“小班,现在该怎么办?”
小班想了想回答:“开刀把胎衣拿出来。”
“很好,这个手术由你来作可以吗?”
小班的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真的?我真的可以替它动手术?”
古雷蓝露出一朵笑容。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笑——这个地方带给他太多第一
次,只有这个算得上是惊喜——如果他可以不用待在这间房子里,闻这个臭味
的话。
“莫先生,既然你在这里,你愿不愿意帮忙压住豹子?我们得先替它麻醉。”
雷蓝问他。
他勉强点头。
古雷蓝奇异地看了他一眼。“你没事吧?”
“嗯……没事……”
“那你可不可以把手压在它的身上防止它乱动?”
“唔”
他眼前的景象开始摇晃,他发现自己无法集中注意力,虽然他的手已经伸出
去了,但是他却无法对准焦点——他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