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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开了条逢,那侍女粉妍露出半个身子道,“殿下,皇后请您进来!” 云遐一愣,也不顾忌礼节不符便提衣跨进屋内,待见到帷幕后的若潇时,反倒镇定下来,只轻轻的说了句,“若……是我,云遐。” 那帷幕后的人轻轻的转了下头,气息不稳的低语,“云遐,走近些……听我说几句话……” 云遐又向前几步,半跪下身子与若潇平视,柔声道,“你说……” “倘若我有个万一……他又未醒,你即刻继承皇位,知道吗!诏书……我已经写好,就在书房……若是有人胆敢质疑……薛安、薛平会帮你,大殿下那边……我也关照过了,你尽可放心……”那气若游丝的声音仍透着冷静与沉着,仿佛说的不过是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云遐急着打断道,“不会的,你不会有事,四哥也不会有事的……听太医说四哥的状况已经好转许多,也许明日就会醒来,你怎么忍心留他一人……” 帷幕后的女子仿佛笑了笑,看不真切,她低喃道,“云遐,冷静些……我会坚持下去……相信我……只是……若我命该绝于此,也不能强求……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这个正在复苏的帝国……他需要一个出色的领导者……云遐……答应我……” 云遐拼命的点点头,感觉热泪已经滑过脸颊,却来不及擦拭。 不知是怎么出的殿门,不知是如何入的殿宇,等云遐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帝王的寝宫,那里一直沉睡着帝国最高的统治者,他的四哥。 走近床榻,一成不变的地方只有日渐清瘦的帝王在沉睡,云遐侧坐着,不发一言。 突然,一个声音开始在空旷的屋子里响起,低低述说,仿佛要将心中的怨气通通倒出来给这只会逃避着沉睡的帝王听听。 “四哥,你知道你睡了有多久了吗?你知道若潇又是顾着外朝又是管着内廷有多辛苦吗?你知道她已经有八个月的身孕了吗?你知道她现在出什么事了吗……”哽咽的声音停顿了许久,才接下去道,“刚刚太医问我究竟是保全母亲还是保全胎儿时,你知道我有多痛恨你不在她身边!你知道我有多想说只要保全母亲,其他都不必在乎吗?可是我不能啊!我不是你,我没有资格这么说,这个帝国需要新生,也全是因为你一直沉睡不醒!” “今日是我大婚,本想为你冲喜,却……你知道我娶的是谁吗?是那个镇南侯的小姐,呵,你没处理好的事,却得我和若潇来解决,以前我都不明白为什么若潇在侯府与你总是不冷不淡……”那声音又顿了顿才道,“四哥,你究竟有没有为若潇考虑过,她是你最出色的帮手,也是你唯一的妻子啊!” “倘若你一直这样逃避,你怎对得起一直费心费力一心为你为这个国家的若潇,你怎对得起她!怎对得起……”说话的声音低呜了下去,仿佛已经失去了力气,长时间的沉默后,那声音平稳了语气道,“四哥,你快点醒来吧,我……不会遵从若潇的意思登基,那一直是你的位子,所以,你快点醒来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我走了,若潇那边……我帮你看顾着,我相信她会挺过来的,你也别让她失望了……”那声音到这里便结束了,仿佛只是一通抱怨发泄后又收回了理智。 伴着关门的声音,没有人注意到,那被衾之下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 —————— 站在殿外一直等到月上柳梢,那屋内才有人出来,略微轻松的禀告,“殿下,皇后母女平安!皇后失血过多,尚在昏迷,公主身体羸弱,有奶娘悉心照顾。但都已无性命之忧。” 云遐终于松了口气,僵硬的动了动站得发麻的腿脚,道,“好生照顾着,这件事先别传出去,也别让她出去走动,她需要多休息休息。” “是!”乖巧的侍女粉妍立刻应道。 这时,云遐才想起,自己还有一场婚姻要完成,那满朋宾客都被凉在王府,实在失礼。最后回望了眼灯火昏黄的殿宇,云遐上马回府。 —————— 半月后 雨丝缠绵飞舞,夜色下只有朦胧缥缈的灯台寂静的守候一方天地,宁静的氛围里,撑着一柄油布伞的女子正慢而有力的走着,仿佛那目的地是多么的坚定而不可动摇。 她身旁再无一人,没有侍从也没有掌灯引路人,她只是孤身一人,披着件玄色长袍,手拿油布伞那样走着。 她沿着平整的大理石砌成的道路走着,一边回忆着昨日听闻的消息。 那是她偶然听见的,在她还不被允许下床时,悄悄的隔着窗户听见的。那是两个侍女在低声交谈,轻轻的述说着宫里的奇闻。 她没有注意别的,只是听到她们说起帝王的寝宫时,留了心神。她们知道的不多,也许只是传闻,但是,哪怕一点点希望,她也祈盼能确定……她没有耐心等待太医的太极说法,顾左右而言它的技巧,他们无人可敌。 然而越是临近寝宫,她的心中越是不安。 又是半个月了,她走了鬼门关一圈,恍恍惚惚,好似神志不清。然而,她却又清醒无比,她只是难得的顺着别人的意思,接受他们的照顾,承认自己的脆弱。只是,这并不表示,她不会自作主张的独自行动,她不会避开众人悄悄的确定自己的祈盼。 雨丝轻飞,那一柄油纸伞遮挡的还不足半身。衣袍沾着湿意微微下垂,轻贴身子,更显她的萧条。 踏进殿宇院落,忽略侍从的行礼和表露的惊讶,她只想确定答案。 突然,仿佛回应了她的心愿,那紧闭的殿门慢慢开了半扇,一抹在屋内的灯火照耀下极为熟悉的色彩跃入眼帘,那人只是单手扶门,身子侧靠在门柱上,却让她比看到世界最美丽的风景还要感激上苍。 时间仿佛停在了这一刻,她仅仅是微抬起头,与那记忆中无法忘却的迷人眼眸对视,无需说话,也无需动作,只是远远的彼此对视着,就能读懂对方的心意。他清减了,站在那里的他消瘦的让人心疼,苍白的脸上还有一丝病态的红,然而这都不能让她忽视他能清醒的站在那儿的事实,即使他站着也是虚弱的需要支撑物。 只需要淡淡一笑,她想着,也这样做了,就像危机的岁月已经成为过去般,她只需要注视对面的身影,心便定了下来。 未来有他携手走完,还有何须自扰,足矣。 。。
【完】
作者有话要说:后记:从存文开坑开始,到今天,文终于结束了。呼,松了口气,笑~最初写这个文不过是源自一个课题的构思。目的不过是写个关于心理学方面的小说,顺便查查资料什么的,谁知道本末倒置了,呵(小沐太不务正业了),最初计划写到第一部完时是不会有第二部的,所以等第二部接下去时,其实和心理学已经没多大联系了,无非是为了将第一部没有交代的都交代了,顺便让他们两只继续走下去。而其实第二部一直到现在完结(番外除外),有很多东西也不见得都交代清楚了。还有很多东西没讲,也有很多都只是寥寥几笔带过,因为想精炼点,不那么拖泥带水的长篇巨论,所以意犹未尽的就当是我给了个噱头让乃们自己YY吧(偷懒的小沐窃笑)~如果有人看过我第一本处女作可能会感觉到,差距有点大。那时候的文有点压抑,自己写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哪怕现在想要修改,也是无从下笔,只能推翻重写(所以想要等我修改完,那是有一定时间的)。而现在这本《驭人之术》,写字的心情至少还是畅快的,笑~关于若潇的塑造,名字是借鉴了一个朋友的,当然,她不姓若,不过这名字第一次听到就觉得很有味道,所以念念不忘啊!至于她的性格,有部分是有原型的(是谁就不说了,笑),还有部分是期望吧,无法做到,所以祈盼她能做到。至于之前被乃们嫌弃又心疼的清逸,其实我还是挺喜欢他的,只是过于周全的考虑事物有时候反倒两面不是人,他也是无法做到放弃理智遵从心意,所以被乃们PI了又心疼,哎~不管这文还有多少不足,多少欠缺,多少意犹未尽,它总之是好好的完结了(在小沐看来,那两只好了就是好了),至于其他诸多人物啊,诸多事情啊,我就写写番外做补偿吧(乃们知道我番外的水准吧,不看也不会太大损失,汗)好了,最后说一句,谢谢一直追文的大家,谢谢每一个评论,这都给了我很大的支持和鼓励,《驭人之术》也少不了乃们的足迹~最后最后,有些无奈的说一句,麻烦私自将小沐的文搬去其他地方的亲们撤文好吗,这文是要倒V的,乃们都搬去了,小沐只能喝西北风了~虽然很感觉亲们对文的支持,不过小沐与晋江有签约,实在对不住了~呵呵,废话到此结束,古言的新坑透露一下,是关于一个神秘家族的族长(女扮男装)和一个腹黑的年轻王爷的故事,女主一样是个彪悍的女人,不过这次的男主也很强,所以是“强强”喔(呵,怎么感觉说得像耽美了,笑~),有兴趣的等待至一月份小沐会开新坑,到时在这文里也会有通知~请大家继续支持~番外不定时奉上,小番外都在正文后面了,一篇长番外(关于大皇子的)我会开新坑,到时也会在这里通知,若是因为V了看不到,我就放文案上吧~
第二部的番外(小篇幅滴)
ˇ琼林宴ˇ ——晋江原创网'作品库'
十二月的阳光需要在寒风中感知他的温暖,屋外空地上的玄衣人闭着眼静静的站着,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那凛冽的风在他身前似柔缓了力道,只是微微摆动他的衣袍,增添几许飘逸,而那阳光的味道也被玄色吸引,朦胧了一层光晕。 放轻了的脚步声渐渐靠近,那悦耳的女声带着打扰的歉意和恭敬的遵从,轻轻打断这人的闭目沉思,“公子,宴会已准备妥当,七殿下请您过去!” “知道了。”说话的人声音沙哑淡然,他慢慢睁眼,看着远处偏西而向的太阳,嘴角勾出一丝无奈的笑容,“粉妍,替我将氅衣拿来。” “是!”粉妍行了一礼,退了三步折身返向屋内。 这里只是一处偏殿,一处暂留文定侯办公、留住宫廷的场所,没有专职的侍从,没有闲杂小厮,明面上只有粉妍一人。而粉妍其实既算半个宫中侍女,又是半个侯府幕后管家。 披上白狐氅衣,掩去那逐渐有了变化的身姿,若潇拢了拢前襟,敛去神色抬步离开。 —————— 琼林宴设在大殿,一张张矮桌依次排序,张厚德作为新科状元,自然坐在了右列第一排的位置。 宴会还未开始,三三两两的都是小声交谈的声音,张厚德看似在旁听别人的交谈,实则神思不知飘向何处。 作为新晋进士,最初当然不会被直接任命官职,一般放在翰林院之类的地方或许半年或许数年才会有出任官职的机会,不过,凡事皆有例外,又有谁知道,今天会不会是个例外的日子呢? 还记得月前第一次到这里拜谢旁听时,那玄衣蟒服的潇洒身影,谈笑间,真正让人哑口无言的无奈和钦佩。虽然听闻今日的琼林宴是七王爷主持,不过以近日官场的动向来说,那位也一定会出席。 最初听说陛下患病隐入后宫,朝政全部由七王爷代理时,除去愕然也有一丝惋惜。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那位若侯最受陛下信赖,换了人掌权,难保恩宠不会消失。可也正如自己是这么坚信他的能力,这位若侯,虽不是最高的掌权者,却能让七王爷都礼让三分,以他所言为思、为准则,这又岂是旁人妒忌猜测能打垮的。 虽然琼林宴比惯例推迟了半月有余,不过想到能见到那位,张厚德还是雀跃不已。不过这些,自然不会表露在脸上。 “文定侯尚书左仆射若潇到——”一声唱罢,满堂寂静,那以一长至脚踝的白狐氅衣翩然而来的身影,那衣摆走动时隐约晃出的玄色,恰似他给人的十足印象,看不真切中带着神秘。 众人皆是一礼,或是恭敬,或是不得不,但无人敢在这时做出任何逾越的举动。 不过是月余,这朝堂的感觉便有了些不同。 “若侯!”低低的一声询问似的轻唤,站在前排的张厚德悄悄抬起眼,看到那七王爷正用询问、或许还有些关切的眼光看着那站在中心位置的男子。 “殿下,请您主持开宴吧!”那沙哑如琴音的声音稳稳说道,让人无法不遵从他的意思。 七王爷微点了点头,站在了殿宇最前方的正中,而若潇不着痕迹的退后三步,隐在一旁。 张厚德忘了那七王爷究竟说了什么,只记得,当他说完,众人都捧酒而饮后,一则诏令便让宴会的气氛热闹起来。 那诏令说了什么?张厚德依然记不清了,他只记得,自己被封了礼部侍郎,即刻上任。 或许旁人嫉妒,羡慕,认同,这些张厚德都忘了,只是无意识的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