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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浩在山洞中等了有五分钟,陈法医被黑龙,武魁两个人给吊下来了,背上背着他的手术箱,唐文浩忙接住了他,并帮他把箱子解下来。
老人家到了洞底后,对上面的阮玲说了几句越语,阮玲忙对唐文浩说道,“宝贝,陈法医的意思是解剖尸体很残忍,你最好是上去,免得看了今后想起这次经历会做噩梦,要不你还是上来吧!”
“姐,没事的,我不怕,只是想着阮盈的遗体被刀子划开,心很疼,有些不忍心,可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唐文浩说道。
“行吧,宝贝,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但姐会一直守在上面等着你们的,以免没有人给你们俩翻译,你们也无法交流。”阮玲说道。
而黑龙兄妹和武魁则立刻出了山洞,他们也不方便在里面。
单说这陈法医,只见他做好准备工作后,让唐文浩将阮盈身上的衣物全部去除,让她彻底地躺在地上,唐文浩其实已经将她的衣服都解开了,只是没有脱下来而已,但像她在这冰冷的山洞里已经躺了几天,要脱下来并不容易,老先生见唐文浩费老半天劲没有脱下来,赶紧过来帮忙。
可是,当他的眼睛落在了阮盈头部耳背后面一颗黑痣上的时候,再一瞥她的五官长相,又重新盯着那颗痣,愣住了,唐文浩见他盯着阮盈耳背的黑痣发呆,忙问道,“陈法医,你怎么啦?”
陈法医听不懂唐文浩的话,但他知道唐文浩在说什么,忙仰头对阮玲说道,“阮老板,这位姑娘是哪里人呀?”
“陈法医,怎么啦?你有什么新发现吗?”阮玲忙问道。
“阮老板,这事说起来有些话长,你就告诉我,她是哪里人,好吗?”陈法医迫切地问道。
“我也不是太清楚,这事还要问我老公,宝贝,阮盈家是哪里的呀?你知道吗?看来这陈法医跟阮盈还有些渊源呢?要不然他不会这么问,他发现什么吗?”洞太深了,阮玲在上面看不清楚他们下面的情况。
“姐,老先生盯着阮盈耳背的那颗黑痣发呆,说不定他真的认识阮盈,要不然他不会这么问你的。”唐文浩猜测道。
“完全有可能的,可是姐并不知道她家是哪里的,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问过吗?姐只知道她也是谅山本地人,但具体哪里的人,并不清楚。”阮玲说道。
“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她跟阮琴姐是一个村的,好像靠近我们中国,是中越边境上的一个小山村,准确地位置不清楚,只能找到她们单位,让她们单位提供准确地址。”唐文浩说道。
阮玲就把唐文浩的这番话解释给了陈法医听,没想到,陈法医听后,竟然老泪纵横,然后快速地将阮盈的遗体翻过来,他查看她背后的时候,又发现了一颗痣,这下,老先生在洞内放声大哭,唐文浩和阮玲都懵了,不知道这老先生到底为何而哭,难道阮盈是他什么人吗?可是,他姓陈,而阮盈姓阮,按道理不该有什么联系的,要不然他们就是亲戚?
哭罢几分钟,陈法医对阮玲说道,“阮老板,你知道吗?这是我的女儿,是我的亲生女儿,她的五官像极了我曾经的一个女人,而她身上的这两颗标志性的痣,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的,,尽管我们几十年没有见面了,但我依然能准确地判断出,这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
“啊?陈法医,你有绝对的把握吗?”阮玲惊问道。
“嗯,我自己的女儿我当然认识,当年我被迫离开她们母女的时候,她已经两岁了,我对她身体的几个重点标志性的痣记得很清楚,最重要的是,她的五官跟她妈妈年轻时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太像了,我绝对不会看错的,没想到我们父女会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见面!”陈法医悲伤地说道。
“姐,阮盈是不是真的跟陈老先生有亲戚关系呀?”唐文浩问道。
“嗯,宝贝,他是你岳父,阮盈是他的亲生女儿,只是,她们失散多年了,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下见面,老天爷对这老人家太狠了。”阮玲心痛地说道。
“啊?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这也算是天意啊!只是,老天爷确实太残忍了,让一个做了一辈子法医的老人最后要给自己的亲生女儿解剖,唉,姐,要不,我们放弃吧!太残忍了。”唐文浩感叹道,泪水也止不住地往下流,他不但是在心疼阮盈,更是心疼这个可怜的老人。
“好吧,确实太残忍了,反正看这个样子,应该不是什么传染病,否则,我们山洞里的这些姐妹早就传染上了,还是让阮盈妹子早点入土为安吧!我来跟老人家谈一下。”阮玲说道。
然后,她简单地将她和唐文浩的意见告诉了陈法医,老先生听了以后,连连摇头,他动情地说道,“阮老板,不,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给你和阮将军一个交代,也要给我女儿一个交代,我这个做父亲的,要知道我的女儿到底是怎么死的,她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会死了呢?”
“可是,让你老人家亲自给自己的女儿解剖遗体,太残忍了,陈先生,你的心理能承受得了吗?”阮玲难过地问道。
“没事,阮老板,谢谢你的好意,我行的,我一辈子做军医,法医,什么没有见过?什么情况没有遇到过?现在在我眼里,她只是我的一个工作伙伴,而不是我的女儿。”说着,陈法医再次失声痛哭了起来。
正所谓说的容易,做起来很难。
第1161章:早日入土为安
陈法医不愧是老法医,心理素质非常好,情绪稍作调整后,他开始给自己的亲生女儿做解剖了,当他手上锋利的手术刀切向阮盈的遗体时,唐文浩都不忍看,心疼得撕心裂肺,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就听刀的声音咔咔作响,因为肉体早已僵硬,所以,每刀下去的时候,声音都很真切,而这一声声刀切肉的声音无不响一根针扎向洞中两个男人的心脏。
唐文浩最终没有眼睁睁地看着陈法医切开他女人的身体,而是闭着眼睛,将头扭到了另一侧,他实在不忍心看。
让唐文浩没有想到的是,反倒是上方站着的阮玲却一直美眸落在陈法医的身上,认真地看着他为自己的女儿解剖,做鉴定。
“宝贝,你要是不忍心,就上来吧!”阮玲担忧地说道。
“不,我陪着老人家吧!万一他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也好搭把手,免得到时候再下来,姐,我确实不忍心看,就光听这刀切下去的声音,我的心就疼的厉害。”唐文浩仰头说道。
“宝贝,那你就不要听,用手指堵住你的耳朵吧!”阮玲说道。
阮玲和唐文浩聊着,而陈法医则专心工作,这个时候,他确实已经将自己的角色转变过来了,认真地根据专业知识对阮盈的遗体做着鉴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陈法医一会儿解剖女儿的遗体,一会儿将带过来的箱子里面的药物倒入瓶中,他从阮盈的体内抽取了不少东西放进瓶中做化验,每次都摇摇头,一直到把里面的药物都使用完了,依然没有找到令他自己信服的答案。
最后,他将目光落在了女儿心脏部位,他犹豫了有几分钟,最终还是拿起了手术刀,想要往下切,刀悬在了空中,突然,他扔掉了手中的刀,放声大哭了起来,把唐文浩也搞懵了,转过身来,一看阮盈的遗体,唐文浩也跟着放声大哭了起来。
阮玲在上面也是一个劲地掉眼泪,可是,她们都知道,即便是伤心,也无法改变残酷的现状,唐文浩不知道该怎么安排老人家,因为两人无法用语言交流,但他还是选择了人类都能领会到的情感交流方式,拥抱。
他紧紧地拥抱住了这个可怜的老人。
老人哭罢多时,才慢慢地平息了心情,但一看自己女儿的遗体,就忍不住老泪纵横,心疼的想去死,唐文浩见他好像无法继续完成法医鉴定了,就对上面的阮玲喊道,“姐,要不让老人家算了吧!他的情绪很难恢复了,别说他是亲生父亲,我也看不下去了。”
“好,宝贝,我来跟他说吧!”说着,阮玲将唐文浩的意思翻译给了陈法医听,没想到,他听后,依然倔强地摇摇头,表示还要做最后的努力。
唐文浩和阮玲见他执意要继续工作,也不好劝他,毕竟,对于一个父亲来说,他必须要让自己,让自己的女儿在天有灵,知道她自己是什么原因离开这个世界的,否则,他一定无法释怀,无法原谅他自己。
于是,老人家花了几分钟休息和平息心情,第三次拿起了手术刀,这次,他战胜了自己,颤巍巍地划开了自己女儿的胸口,这一次,唐文浩没有选择扭过头去,而是真切地目睹了老人家捧出自己女儿心脏的整个过程。
唐文浩随着他的手术刀切向阮盈的胸口,他就好像陈法医在切他的胸口一样地疼痛,他始终用自己的左手护着自己的胸口,因为他真的感觉到了心疼。
两个男人,一个执刀者,一个看客,整个过程都在没有停止泪水往下流,阮盈生前肯定不会想到,她死后会有这样的一番人世间最惨烈的景象出现在她身边。
两个爱她的男人,亲身经历着她的遗体被割开的过程,这是何等残酷的事情!
陈法医颤巍巍地捧着阮盈的心脏,仔细地观察着,突然,他发现问题了,他看到了阮盈的心脏是有缺陷的。
他示意唐文浩用手电筒照清楚一点,仔细地,悉心地辨认着,分析着,最终他下了结论,阮盈死于心脏病,并不是什么传染病,更不是什么病毒,他对她的五脏六腑都做过化验了,完全没有中毒或者病毒侵害过的迹象。
阮玲一听陈法医的结论,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说明死亡谷本身是没有问题的,说明,她们可以继续在这里放心地安居下来。
“陈老先生,要不阮盈妹子就地火化吧?否则,抬上来,上面的温度太高了,很快就会腐烂的,让阮盈妹子早日入土为安吧?你看呢?”阮玲在上面问道。
陈法医点点头,说道,“好的,那就这么办吧!”
“嗯,老先生,那你跟文浩上来吧!我马上安排人弄点油柴火和松油过来,火化后,让文浩把她的骨灰带上来,今天我们就把她安葬了吧?”阮玲说道。
“好吧!也只能这么办了。”说着,陈法医先收拾了一下阮盈的一些内脏,让这些内脏重新回位,然后将自己身上的白色衣服和手套都摘了下来,盖在了阮盈的遗体上,最后,看着自己的女儿,再度热泪盈眶。
唐文浩怕老人家身体吃不消,毕竟已经干了几个小时,情绪又不好,下面气温也很低,担心他会出事,就催促着他上去,本想把手术箱也给他弄上去,但他摇摇头,将箱子也放在了阮盈的遗体上。
他对上面的阮玲说道,“阮姑娘,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动手术刀了,从此以后,我再不会给任何死者动刀子了,我将正式退休了,要这些手术箱有什么用呢?都随我女儿一起去吧!”说着,抓住了绳子,唐文浩担心他有危险,还特意将他绑住了。
几分钟后,陈法医被黑龙和武魁拉上了山洞,唐文浩待他上去后抓住绳子,也不用黑龙和武魁拉,蹭蹭地自己就蹿上去了,把陈法医给看呆了,他没有想到自己这女婿功夫这么好。
长话短说,黑凤安排人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将阮盈的遗体火化了,唐文浩再亲自下去将阮盈的骨灰收拾到了一个盒子里拿了上来,陈法医手捧着这个盒子哭得全身颤抖,阮玲一直极力安慰他。
“陈老先生,你别太难过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庆幸的是,阮盈妹子已经有孩子了,老先生,你已经做了外公了。”阮玲希望这样说能让陈法医心情稍微好些。
果然,老先生一听阮玲说阮盈已经有女儿了,立马问道,“真的吗?阮姑娘,你说我女儿已经生孩子了,孩子在哪里呀?我要见她。”
“老先生,其实,孩子你刚进我们住的山洞的时候已经见过了,只是,那时候我们也不知道你就是阮盈妹子的亲生父亲,所以没有告诉你,要不这样,等我们把阮盈妹子安葬以后,我让你见见孩子。”阮玲说道。
“好吧!”陈法医叹道。
阮盈的墓地选择了阿菊和荷花的衣冠冢旁边,唐文浩亲自拿着铁锹给她挖了一个大坑,将她的骨灰盒放置在了坑内,陈法医手捧着黄土,目光呆滞地往里面撒,唐文浩也跟他一样,用手将阮盈埋葬在了这片青山绿水旁。
让大家伙心酸的是,这位初来时还精神矍铄的陈法医,自从认出了阮盈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并亲自解剖了她的遗体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唐文浩像对待自己的父亲一样,始终搀扶着他回到阮玲的山洞,阮玲早已通过步话机通知了阿雪等美女将阮盈的女儿抱到了山洞前等着她外公的到来。
当陈法医看到阮盈的女儿时,更加难以抑制内心的悲伤,老泪纵横,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滴落在孩子的稚嫩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