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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来找我们,我和你阿史那大哥一直在找你,你知道不知道我们两个都快疯了,知道你被拓拔将军抓走了,我们有多难过,你知道那个家伙被称为血腥狂狮,你知道他有多残忍。”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我是最近才查到你被关在拓拔龙傲的月赤山别苑,摸进那里去找你的时候听说你已经逃脱出来了。你逃脱出来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你知道我心里多煎熬?”
“可是要我如何去?”我的声音里透着浓浓地悲哀。
我并不是不想他们,可是要我一个瞎子跋涉万里,还要穿过胭脂山到塞外草原去寻他们简直是痴人说梦。
“你?!”
他将我拉开了距离,大概这个时候他才看到我暗淡无光的眼睛。
他的手臂紧紧地抓着我,我被他抓得好痛。
紧贴着他的胸膛,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难道他哭了?
哭什么,我都没有哭,塞外的好男儿流血,流汗,不流泪。
我抬起手擦干他脸上的泪,沿着他的鼻梁滑下去,细细地描绘他的轮廓,他挺直的鼻,温润的唇,带着胡子茬的下巴,他比以前瘦了。
“跟我回去吧,欢儿,让我照顾你。”他的声音好温柔,同我梦境之中的一样。
我只告诉了他我真正的名字,甚至连阿史那大哥都没有告诉,我们是结拜的好安答,不是吗?塞外的草原那样的美,和他们一起纵马奔驰在草原上,一起在呼仑山上看日出,看日落,那样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我将永远不会忘记。
可是现在不同了,我不想成为他们的负累,而且我现在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不是吗?
“蓝大哥,我很好,真的,不用为我担心,还有帮我跟阿史那大哥问好。”我停顿了一下对他说:“就说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不,这次我不会放开你的,跟我回去吧。”他坚持。
我笑了。
“我知道我们是好兄弟,但是我总不能一辈子都赖在你身边吧,我们都还要取妻,生子……”
“不要说了!”他紧抓着我的肩膀,好半天才艰难地说:“我从来都不是把你当兄弟看的。”
他搂我搂得更紧了。
“你说什么?!”我感觉自己在微微发抖,这种话怎么可以随便说。
“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兄弟看,我们是结拜了安答,不错,可是从一开始我就……”
“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推开了他。
不可以,不可以,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承认从我的私心我是喜欢他的,从在塞外草原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欢,那时候在摔交场上他是多么的英俊豪气,笑容像阳光一样的灿烂,而且在后面的相处中也是越来越喜欢他,我们一起纵马欢歌,在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的时候就带着酒葫芦爬呼仑山,爬到山顶的时候,边喝酒,边看日出,向着山下呼喊,在太阳下山的时候一起在喝里苏湖畔开阔的草地上练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好开心,开心得忘记了一起,听着他爽朗的笑声,仿佛自己也觉得心胸开阔起来,仿佛从来我就是生活在大草原上的牧民。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他靠近我,将我压在竹床上,火热的吻印在我的唇上,他的吻像想象中一样美好而热烈,像火焰一样燃烧着我。
久久之后,他将头埋进我的发中,轻轻地哼唱着草原上缠绵悱恻的情歌。
“那些在远处悠扬的马头琴
开始叩问一种叫沧桑的美丽
有多少爱焚烧着我们的声音
草原、牛羊、风、雨
我耳畔能倾听你的眷恋
能听到草原睡梦中的呓语,虫儿低低的缠绵
我——怀抱着天空和天堂
我——怀抱着激情和呐喊
雄鹰朝天空弹射雄性的光芒
骏马融进火焰的恢弘
此刻,我的血脉与天空与血肉相连
此刻,我的身躯与草原与天堂相连
冲击着世上的一切,一切
……
是那么的宁静的凝视我的夜色
而我在思念中的欲望必将挣脱为古老的舞蹈
我们一起忘掉夜,把手放在心上,让眼睛闭上
我们转过身去,让一个时代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
有风喧嚣在草原之夜,我却被你记下,深深地记下
我知道,爱与思念之间
极为单纯
……
让古老而又荡人心魂一起飞翔
我怀抱着热泪盈眶的歌舞与你翩翩
我发现,你不是盛名的舞者
却舞着最魅惑人心的芳姿
……
从未幻想过每一个重逢的美丽
夜色里,你的手放在我脸上
你说,我是草原上不知道疲倦的骏马
你说,你的皮鞭会让我幸福的疾驰在无际的梦与现实中
你说,我会拥着你,静静分享这美丽疼痛
啊!我的爱人,无论是甜蜜与苦难
原本就是你一半,我一半。”
他的歌声带着浓浓的爱意,一丝丝地进入我的心里,他一直一直在我耳边唱着,唱着,直到这歌声越来越低,越来越低,他竟然睡着了。
而我那晚一夜无眠。
远行求医
深秋,雾影湖的水清冽透骨,我退下衣衫,一步步地走进湖水当中。
水太凉了,我浑身都在打颤,有一下,没一下的清洗着身体。
我的脑子里还是那双天空一样蔚蓝的眼睛,那温润性感的唇,已经两天了,我还是有些想不清楚,思绪像是陷入混沌一样,不,也许不该这样,如果这一步踏错了,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可是我抛舍不下他炽热的情,我变得贪心了吗?
突然身后一双有力的手臂将我环住,我跌进一个温暖的地怀抱。
“放开啦!”我有些惊慌,想要推开他却差点跌到,被他环得更紧。
“不放。”
在冷冽的湖水中,他强健的身体散发着热力,我光裸的身体紧贴在他同样赤裸的身体上,我甚至能感觉到他坚挺的热源正贴在我身后私密敏感的地方。
不~
呜~ 不行了,我的心跳如擂鼓。
他猛地一把抱起我,向湖边走去,将衣服铺在草地上,放我在上面,压了上来,他疯狂地啃咬着我的唇,细长的脖子,还有敏感的锁骨。一只手环在我的脑后,一只手慢慢地沿着我的腰滑下去……
我靠在他汗水浸透的胸膛上无力地喘息着。
“蓝大哥。”
“鹰,叫我的名字,鹰。”
“鹰……”听起来好亲昵的感觉,有些不习惯。
他突然又翻过身来,他的手抚摩过我的眼睛。
“我带你去治好它,好吗?”
他会嫌弃我吗?我的心突然一沉。
“你走吧。”我对他说,想他这样地英俊少年在这荒野里陪我一个不人不鬼的瞎子渡过一生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他拍拍我的头:“你的小脑袋瓜。”
“难道你不想复明吗?不想看到我吗?”
“不想”不过我的回答有些牵强。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是吗?
“你是在害怕对吗?据说在西陵国的蝶谷,有一个神医,听说只有他不肯医的,没有他医不好的,我们去试下好吗,如果还看不好,我们就回到这里住一辈子,好吗?”
我沉默。
“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不好吗?难道你不想跟我一起再一次在草原上纵马奔驰?”他将我楼在怀里,轻轻地拍着我的背:“等你的眼睛好了,我带着你遍游名山大川,一起浪迹天涯,快意江湖,不好吗?”
我感觉到我的心动摇了,纵马草原,浪迹天涯。这样痛快淋漓的日子我真的还可以过吗?我觉得我好想那样,自由,痛快地生活。
“好!”
我们带着干粮,共骑着一匹白马,后面还跟一只小狐狸和一匹黑马,开始了我们的求医之旅。
那匹白马是鹰的,叫雪骢,是匹不错的千里马。
以下是一只鹰,一只小狐狸,还有两匹马的故事。
(狐狸:你虐待动物,怎么可以两个人骑一匹?
鹰:小狐狸,不许叫,没有骑你就不错啦。
白马:你不讲马权~ 抗议中,
小黑:抗议无效!)
我们一直往西南走,经过了很多城镇,丛林,和溪流,反正我也看不见,只知道有一个温暖的怀抱一直容纳着我,我们遇到城镇的时候就在客栈里打尖,共处一室,有时候赶不上,他就在荒地上生起火,打野味给我。
似乎是走到了一座山下,道路越来越陡峭难走,我们把马寄养在农家,他背着我爬山,虽然看不到,可是我能感觉到那山路崎岖而且险峻,我伏在他背上,他却依然健步如飞,可是我感觉到他的汗水浸透了他背上的衣衫。
一阵阵的花香袭来,难道蝶谷到了?
果不其然;鹰将我放下来;去扣前面屋子的门。
“你家主人在吗?”
“主人上山采药去了,你们明天再来吧。”出来应门的是一个小童。
“那打搅了。”
我们在谷底的林间露宿了一夜,第二天去的时候那谷主还没有回来。
只好接着在谷里闲晃,那里又很多很多花,芬芳无比,到是个隐居的好地方。
夜里点起了篝火。鹰给我讲起了关于蝶谷医仙的很多传闻,他的名字叫顾青衣,年岁不大,医术却极为出名,很多人把他叫做怪医,他行医有一个很奇怪的规矩,如果要他治一个人,就要去求医的人用他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去换,很多人都被他这奇奇怪怪的规矩吓走了。
“什么是你最珍贵的东西?”
“当然是你啦。”他将我拉在怀里,接着说:“不过我一定不会将你交给他。”
“你呀。”我挠他的头:“我就一个没用的瞎子,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傻,当我是个宝似的。”
第三天的时候那是什么捞子医仙总算回来了。
“他的眼睛中了赤蝎粉的毒,是什么人这么狠毒,用这种毒毒瞎一个人眼睛我还是第一次见。”
“北武国三皇子拓拔龙傲。”
“到像那个人的手段。”
顾青衣喝了口茶缓缓地说。我讨厌他这种不把别人生死当会事的轻慢态度。
“怎么样?神医,能治吗?”鹰的声音听起来比我还紧张。
“我有七分的把握。”顾青衣缓了缓问道“你考虑好了吗?”
“我珍贵的东西就是你眼前的人,我不会把他交给你的。你看得出来我们什么关系,不是吗?”
我的一口茶水差点呛出来,他怎么这么白呀。
“我说的不是他,而是……”
鹰似乎在考虑,半晌没有出声,我的心里有些难过,是什么东西,那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让他如此难以抉择,我发现自己除了蓝斩鹰这个名字竟然一点都不了解,甚至连他是什么人,从哪里来都不知道,而阿史那也只说是他一个表亲。
“好。我答应你。”半柱香的时候他答道。
“哦?!”这个惊讶的竟然是顾青衣
“这么重的东西我还是收不起的,我只是想看看你为这个人做到什么程度而已。”
蝶谷仙侣
我看到一丝微弱的白光,光越来越强,渐渐是模糊的影子,然后是一张放大的俊颜。
终于看到了。竟然有一种在世为人的感觉。
眼前的脸依然是梦里的样子,湛蓝的眼睛,挺直的鼻,丰润的唇。仍然是刀削般的脸庞,却比原来瘦了些,下巴上还有青色的胡子茬。
他知道我的眼睛能看到了,高兴得用胡子茬蹭我的脸。
我一直以为顾青衣是个苍白的中年人,其实他看起来很年轻,清秀的脸,修长的身形,一身翠绿的衣服,广袖长衣,有种出世之仙的感觉。
鹰说我的眼睛刚刚好;想要在谷中静养一段时间;顾青衣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他自己又去山上采药了数日未归;谷中除了那小童;就只剩下我们俩;到是逍遥快活。
蝶谷是个非常美丽的地方,浓绿得就如同画中的一样,早晨和晚上的时候雾气都很重。在小筑外面的谷地上盛开着美丽的花朵,色彩斑斓,有一种碗口大的金色花朵,还有白色螺旋状的曼佗罗,还有一种小小的紫色花朵。这些据说都是稀世的药草,在这里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蝴蝶在花间旋舞,真是人间仙境。
坐在一处斜坡之上,从这里可以看到下面美丽的碟谷,我靠在鹰的肩膀上吹萧。好多的蝴蝶环绕着我们飞舞,好美。
“半冷半暖秋天 熨贴在你身边
静静看着流光飞舞 那风中一片片红叶
惹心中一片绵绵
半醉半醒之间 再认笑眼千千
就让我像云中飘雪 用冰清轻轻吻人脸
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
留人间多少爱 迎浮生千重变
跟有情人 做快乐事 别问是劫是缘
像柳丝像春风 伴着你过春天
就让你埋首烟波里 放出心中一切狂热
抱一身春雨绵绵”
秋日的风吹散我的发;银色的发丝在风中乱舞;他在我的身后为我掬起那一捧银发;悉心地梳理;他细长的手指插进我的发中;一种触电的感觉让我战栗;他将我拢在怀中。
缘分真是一种不可思义的东西,如果没有遇到他我将会是在哪里,做着什么?如果不是去了塞外,我说不定正在北武国做质子。
“你不觉得我这种奇怪的样子可能是妖怪,狐狸精什么的吗?”
“怎么会呢,不要听信他们的胡言胡语,我的欢儿是最漂亮的,比那些什么狐狸惊的漂亮多了。”
“你呀。傻”我揉乱他的头发,偎依在他怀中对他说:“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要去哪里?”
“浪迹天涯,快意江湖呀。”
“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