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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在雍都,中原各地都有渗透,单就这里的茶楼,酒楼,银号,绸缎庄,青楼,粮店,官员里也有我们的人。”
这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
“那个府令,叫楚杰的,也是吧。”
“正是。”
我开始冒汗。
“我想你帮我查下北武的三个皇子。他们各自的强势,弱点,和生活巨细我都想要知道。”
“大皇子是皇后嫡生,又是长子,所以他这些年稳坐太子之位,三皇子的实力最强,这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这个人骁勇善战,但手段毒辣。”
这个我非。常。清楚。
“太子拓拔天傲这个人眼高于顶,而且刚愎自用,他又一个美妾叫绿烟,生得非常美丽,很得他的宠爱,而且极上心,太子至今未娶亲,很多人都说是他独宠绿烟之故。”
“而三皇子龙傲的母妃宛妃独得北武皇宠爱,如今北武皇病弱,皇弟拓拔显铭出任摄政王,独揽朝政,但也有传出宛飞和皇第关系暧昧,摄政王在朝中一力推捧三皇子龙傲,所以现今的情况就如你所见是三皇子坐大。但过刚则易折,以三皇子这种个性,在朝中本就数敌不少,如果再有人轻轻一推,恐怕……”
听了那加所言,我的心里又多了几分胜算。
“那二皇子羽傲呢?”
“没有长处就是最大的长处,这个人实在挑不出什么强过人的地方,除了舞文弄墨,几乎身无所长,但他为人随和,基本上找不出他有什么弱点。”
“多谢那加大哥。”
“小主跟我客气什么。”
那支白皙修长的手抚过我的脸颊,他靠得我极近,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淡香扑入鼻中,让我有一种想要陶醉其中的感觉,脸蛋发烫,头发晕。
我打了一个机灵,这个那加,还是不要靠太近的好。
“中原有一句话叫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楚醉雨眼睛里带着醉人的笑看着我,我轻轻一颤,怎么觉得他笑得像狐狸一样。
“三日后带着这个在雍都一个叫如意居的地方,找如意居的主人,他叫楚冰翼,是自己人,到时候我们在雍都的人一起开个小会,我介绍他们给你认识。”他将一块玉塞到我手里,上面刻着‘如意’二字。
“知道了。”我正要向他告辞,又被他拉住了。
“先别走,伊斯那儿叫我把这个给你戴上。”我看见他手上拿出一个明晃晃,红火,妖艳的东西,火焰图案的耳钉,跟刚才我看他带的那个相似,却不完全一样,边缘是金色的,火焰的中心红的透着紫。
我退后了一步,这个不会是要给我带的吧。
救我呀,不要要,我一个男人戴什么耳钉,还红彤彤跟个图腾一样的火焰。
最重要的是:我怕痛!
楚醉雨果然料到我会逃,揪住我,别看他看起来楚腰纤细,他把我压在贵妃榻上的那股蛮力充分证明:人不可貌相!耳朵上的刺痛只是一瞬,也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可是那红彤彤的火焰钉在我的耳朵上拔不下来了,楚醉雨不知道用了什么邪门功力,竟然将耳钉后面的扣子溶掉成为一体,看来他的圣火功已经精纯到可以炼金不用炉子的程度。
要回去质子府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月明星稀的晚上,我一个人在雍都静默的大街上蹿,怎么都觉得像做贼的,但愿鹰已经睡了,不过他要睡的话不会没有发现我不见了。
我正想这这会光景路上应该不会再有什么行人,就见四个轿夫抬着一个青花小轿,但见那轿子色彩虽然质朴,沿上滚的却是金色绸缎,看来也是官宦显贵。
本来这和我一点干系都没有,但就在那轿中人正要掀起帘子走出来的时候,三支冷箭直奔他而来,我虽然不是什么新侠仗义之势,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发生在眼前也不是能够无动于衷,冷眼相看。出于条件反射,蹿了起来,接住了那三支箭。
那轿中人站在门前傻愣愣地吐出两个字:“仙……子……”
看他那个痴样,感叹道:又一个段誉!
这个人不单脑袋不灵光,恐怕眼睛也有点问题,我这么风流潇洒,英俊儒雅的翩翩公子站在他面前他都能看走眼。
我正要开溜,他想要拉住我:“仙子救了我,不到府上坐会,让小生报答仙子救命之恩。”
那个汗呀,如果在加上一句以身相许,就更精彩了。
“今夜太晚,我们有缘再相会。”
经典对白。
留下那呆子傻站在那里。
我溜会质子府,才进院子里,就见鹰一个人负手立在院子里。被抓到了。
“这么晚还不睡呀。”我有些结结巴巴。
“你也知道晚?”他的声音暗哑而沉闷,闹得我的心七上八下的。
“别生气,我只是随便走走。”我有些讨好地从身后搂住他的腰。
“随便走走?你的身上香味这么浓,只是随便走走?”
我撩起衣服闻,香味虽然不算浓,那种异香确实少见,我心里暗骂楚醉雨那个红狐狸,一个大男人,没事弄这么香干什么。
鹰最近跟我在冷战,说什么他都不肯理我,晚上躺在一起也背对着我,感觉冷冰冰的,真怀念他以前那么疼我,宠我的时候,现在有事都不能同他商量,他也真是,一个大男人,干嘛这么小气,这么爱吃醋,我身上有香味,也不代表跟别人在一起,就是两个人在一起,也不代表那个……怎么越想自己都觉得对不起他似的。
还有慕容那个大嘴巴,第二天一早,东方未明和白非非就看着我笑得那么暧昧。
“听说白玉美人钦点你做他的入幕之宾。”
入幕之宾,呕死了。
说得真跟我嫖了妓似的。
我的清白呀,鹰这次可真要不理我了。
我把从楚醉雨那里得来的消息跟他们说了下,只是省去了关于圣火教的部分。
我们三个一起趴在桌前沉思。
“如果说太子殿下最宠爱的爱妾被他不可一世的三弟睡了那会怎样?”东方未明半晌说到。
我觉得是个好主意,虽然阴了点。
“只是据传拓跋龙傲武功绝高,就是我们当中伸手最好的蓝大哥也未必有十成把握。”
“我倒是想会会他。”
提起他的时候我觉得觉得沉闷,那是我心底最阴暗的伤。
没有如果
第二日晚上,北武瑶华宫来人说有宴会。
我这个西陵国质子也在受邀参加之列。
我把自己本来就耀眼的银白头发扯下来拼命想盖住耳朵上那红彤彤的火焰。
我被安排在最角落不起眼的地方,打算继续装疯卖傻。
不过我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在对我微笑。
那个‘段誉’端着酒杯向我走过来。
“恩人。”
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一双琥珀色的凤眼眯成了细缝。
“恩人不是说有缘来自会相见吗?看来我们果然好有缘份。羽傲先敬恩人一杯”
原来他就是鼎鼎大名的拓跋羽傲,
本来我还打算找个机会结交,看来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这次才仔细打量他。
但见今天他穿了一件灰黑色的长衣,滚着银边。
趁着本来就白的脸更加白皙,不过在北武白面书生可不是什么褒义词。
细长瘦削的脸上一双丹凤眼,修眉如剑,挺鼻,丰唇。
他的身上带着一股墨香味,举止斯文优雅。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北武的皇子,定然以为是来自江南水乡的仕子。
“原来是二皇子殿下,久仰,久仰。”我的脸上也堆上了笑容。
我充爽快,一仰头,干了那杯酒。
就听见耳边另一个声音响起。
“早就听说西陵质子样貌精致,果然是这般。”
话是轻佻,可那语气摆明是给我难堪,我抬头去看,见那人生的高大壮硕,浓眉修目。
“皇兄。”拓跋羽傲谦恭地跟他打招呼。
目标人物出现。
一名侍女前来又过来倒酒,我色迷迷的望向她,伸手牵住她的衣袖,稍一用力,将她拉入了怀中。
那侍女一声惊呼,我把头颅埋在她腰肤之间,手指借着她身体的掩护,极为隐蔽的伸入自己的喉头。“哇!”地一声,我将刚才所食的酒菜全部吐在了她的身上。
众人看到我狼狈的模样,轰然大笑了起来,那名侍女哭哭啼啼的从我身上挣脱开来,掩面向门外逃去。
我端起酒杯摇摇晃晃的起身向拓拔天傲走去:“太子盛情……感激……不……不尽……无以回报……只有用此酒……来……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突然一只冰冷有力的手将我的手抓住;原本热闹喧嚣的场面却突然寂静了下去,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醉了,我带你回去。”
我抬起头望进那双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深蓝眼睛当中。
我们又见面了,拓拔龙傲!
那夜的月色浓如酒,入春的天气仍然觉得衣衫凉薄,三月的扬花纷飞似雪,从半开的窗户飞进几点,落在紫檀木的香案上盈盈如泪。
望春露的芙蓉院里,我和拓跋龙傲面对面地坐着,半晌,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这一刻他离我那么近,近得一抬手我袖里的利刃就可以划破他的喉咙。
“欢,如果命运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像那样伤害你。”
他的眼,深蓝的瞳,带着那样燃烧的火焰凝视着我。
我冷笑,他以为自己是大话西游里的至尊宝?
说什么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都是骗人的矫揉造作,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对他,只有恨!
“没有如果,在说如果的时候就是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欢~”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
“我曾经太目空一切,不可一世,我说你用妖术给我下了蛊,是我太傲慢了,不敢承认,我……喜欢你。”
“如果我现在还是一个瞎子,你还会喜欢我吗?”
“我后悔了那么久,你知道吗?你离开以后我一直在后悔。”
“先喝了这杯酒。”我推开他举起酒杯对他说。
“你怕我在酒里下毒吗?”我喝了那杯酒,将又到了一杯给他。
他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拥我在怀里,像从前一样吻我的耳垂。
在我的笑容还没有凝固的时候,他软软地倒了下去。
尤似落花
清晨,太子府,锁烟花楼中一声女子的惨叫。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我却没有料到的是那刚烈的红颜坠楼而亡。
落花尤似坠楼人。
在那杨花飞雪,柳絮含烟的淡淡早春三月,这样一个妙龄女子就这样香消玉殒,我甚至只记得那月夜里她熟睡时露出的那一身洁白如玉,光如锦缎的肌肤,她的美也只能留在传说中。
“自古艰难唯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
写这诗的定是男子,而且心思定然狠毒,为什么女子偏偏要守贞至死,他在质问息夫人为什么不死的时候,他自己怎么不去死?
传说中曾经的那个美人不堪受辱,自坠楼以全贞洁。
我知道的却是拓跋龙傲根本没有碰到她,只是太子见到那美人与自己的弟弟与爱婢裸身同衾,杀了那爱婢,他想杀自己的弟弟,却技不如人,反送了性命。
一切似乎都那么顺利,但我的心里却只有失落,太子死了,拓跋龙傲也因为夺兄之妻,又杀兄受到了颇多质疑,这不正好是我想要的吗?
“好手段!古有一桃杀三士,欢,你也丝毫不逊色呀。”
我看见鹰站在那淡淡如笼烟的柳絮之下,他本来就挺拔的身姿打得笔挺高直,但是僵硬。
“鹰!”我仰头看他,却见他的脸上只有冷淡。
“从你跟拓跋龙傲在芙蓉院同饮的时候我都看到了。”
“鹰,你听我跟你说!”
“我本来只是疑心你身上的异香从何而来,却看到了你如此高超。”
他的话语里只剩下了讽刺。
“我走了。”
“回来!”我想把一切都解释给他听,可却不知从何开口。
“也许你从来都不需要我。”他的声音渐行渐远。
我从那天就再没有见过鹰,他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蓝老大,你回来,你说过要一直照顾我的,你这样算什么?!”我大声地吼,无济于事。
“鹰,回来吧,我想你。”我都快哭了。
“鹰,我真的好难过,没有你。”
我的胸口像破了一个大洞,空荡荡的。
我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无精打采地喝着闷酒。
“看把个娃折磨成个啥样列。”白非非来安慰我:“想他就去找他呗。”
我找不到他,真的找不到,我已经托璇玑楼的楚悠派人去帮我在整个中原到处寻找,一直没有消息,也找人去塞外问过阿史那,得来的消息竟然是他这个表弟除了他自己出现,没有人能找到他,而对于雪痕宫,江湖中除了一些捕风捉雨的传说,根本没有人知道,前一代的宫主早已经过世,这一代的人除了他就只剩我,他竟然是这样神秘的人物,也许我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他。
我常常夜半无人的时候辗转反侧;明白了什么叫做孤枕难眠;如果他从来就不曾在我生命中出现;也许我会一直习惯这样一个人;但他走了;胜下的只有无尽失落。
我在心里默默地描画着他的眉,他的眼,他丰润的唇,还有他笑起来嘴角微微翘起的样子。最让我怀思入骨的是他对我的宠腻,在他的怀中,我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幸福的小孩,失去了他的怀抱,感觉好冷!
“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平静的心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