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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叫我陛下。”他漂亮的眉头皱起了:“我不喜欢你这样叫我。”
“那我怎么叫您?冰吗?”我冷冷地看着他:“我没有那个胆。”
蚀魂之夜
“欢儿~”他伸出修长的手臂将我拥进怀中,
他的声音低沉冰冷却沙哑,带着浓浓的渴望。
“欢儿,不要不理睬我,陪着我好吗?一直留在这里陪着我,好吗? 你知道这几天看不到你,我心里多难受,我想要忍住不去见你,可是每一天心里都像有一把火在烧一样。”
我想要推开他,却完全使不出力,我怎么会曾经觉得他纤细娇弱呢?
他抱得我那样紧,我却完全感觉不到温暖,他的怀抱是那样地冰冷,孤寂绝望的冰冷。
我想要别过头,他却抬起了我的下巴,那子夜一样的黑色眼眸中一团火焰在燃烧。
“欢儿!”他的话音还没有落,我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让我惊讶的是这次他没有躲,白皙如玉的脸上立即浮现出红色的掌印。
“这样骗我很好玩吗?!”我的胸膛在起伏着。
“欢儿,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欺骗你。”他攒住我的胳膊,反锁在身后,将我压在碧落宫巨大的石柱之上,那石柱的冰冷刺疼了我的背,他眼中的浓情同样刺伤了我的眼。
“欢儿,留下来,在这里永远陪着我。”
“永远是多远?几千年?几万年?红颜弹指老,我不相信看过那么多生死的夜帝你会看不透,你对我的宠爱又会有多久?”
“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在那血色的彼岸花海中看到你,你就吸引着我,欢儿,你知道吗? 你很美,不只是外表,在那忘情河畔,曼佗罗谷中我感到那种我遗失已久的感觉,几千年来,我已经忘记了的感觉。”
“你只是顾及自己的感受,你想我的感受吗?”
“难道我看错了吗?难道你对我一点点喜欢都没有?我以为在那忘情河畔……”
“不要说了!”我打住了他的话“没有,那是你自己一厢情愿,我从来没有一点喜欢过你,一点点都没有!”
我看见烛光中他的脸变得俞发苍白。
“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开心,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爱上我?!”
“让我的情人复活。放我过,让我重回人间!”
他黑色的眼瞳里满是悲伤。
“你爱的从来就只有那人?你做了这么多都只是为了让他复活,好让你们重新恩爱?”他捂着心口一点点逼近我:“只是为了别人,为什么?!”
我看见他绝艳的容颜变得癫狂,黑色的眸子中充满了怒意。
我的周围仿佛在一瞬间冻结,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撕裂了我红色的礼服,一片片落在地上,像血色的花瓣。
雪色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开,脸蛋被迫贴在那冰冷的地板上,他冰凉细长的手指划过我光滑裸露的脊背。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刺青?”他的声音里满是愤怒:“是谁为你刻下这烙印 ?!”
我被他压在黄泉宫冰冷的地板上,赤裸的身体在不断地发抖战栗着。
血色魅惑
“求你爱我,欢儿~”
他的声音听起来如同低泣:“只爱我一个人好吗?你知道几千年来我承受着怎样漆黑绝然的孤寂,当我拥有里我觉得自己重新拥有了生机和力量,我的爱人,我的希望,求你不好离开我,因为失去你,我的心就会重新死寂。”
他的声音撕破一样地沙哑,他黑水晶一般闪亮的眼瞳中带着浓浓的渴望。在那深深的黑色之中;似乎有一团火焰在燃烧,那样地狂烈,侵蚀着我的灵魂。
“求你将我放在心上如印记,带在你臂上如戳记,
因为爱情如死之坚强,嫉恨如阴间之残忍。所发的电光,是火焰的电光,是神的烈焰。”
我听见他在低声轻唱着,火一样的情歌。
我以为他会不顾我的意愿强行索取,可他没有,他只是紧紧抱着我,将头埋进我的颈间,紧紧地抱着我,那一头缎子一般光滑的黑发水一样地倾泻下来,落在我的胸前。
我感觉那湿润打湿了我的脖颈。
他哭了!
我没有想到这样冷酷强悍的他竟然趴在我的怀里像一个孩子那样哭了。
他的怀抱是那样冰冷,他的身体是冷的,呼吸是冷的,连泪水也是冷的,但这一刻我感觉到他已经苏醒了火热的灵魂。
我可以抗拒强势的他,却无法拒绝这样脆弱的他,也许那血色的夕阳下他那抹孤绝得让人落泪的身影早已经融入了我心深处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也许是他冰冷的泪,也许是他深深地悲伤和孤独,这次我没有推开他,伸出手臂将他冰冷的身体抱在怀里,紧紧地。
……
黑色,无边的黑色。
那是一个深渊,在那个噩梦中,我怎么也无法从那黑色的深渊中爬出来。
也许我是腐朽了,沉沦了,堕落了,黄泉宫的歌舞是霏弥艳丽,那些妖艳的舞姬穿着薄纱轻轻起舞,曼妙万千。
我斜靠在冰的怀里,一杯一杯饮下那些甘醇的美酒,冰穿着他那黑色的长袍,眼神却是温柔的,从那天起,我只穿红色的长衣,血一样的红色,曼殊沙华一样的血红,魅惑的颜色。
“欢,你醉了。”
他冰冷的手指拢起我雪色的长发,在他黑水晶一样的眼瞳溢满着温柔,这样绝丽的他,如果在人间一定可以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我没有。”
我轻轻地吹气在他的脸上。
“我还要喝酒。”我笑得好无赖的样子。
冰白皙的手举起酒杯仰头将水晶杯中血红色的酒液一饮而尽,俯下身来轻吻着我,将口里的酒液全部渡进我的嘴里。
慢慢地这一吻变得炽热如火,也许是那夜色太温柔,也许是美酒太甘醇,我觉得自己轻飘飘,如同漂浮在空中,眼中全是冰浓情的眼,绝艳的脸。
黑缎一般的发披散下来,和我雪色的发融合在一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殿里的舞姬已经全部散了,只剩下我们缠绵在那血色的锦塌上,血色的衣杉滑落。
那黑色,丝绒一样的黑色,就像那深深的沉醉,如同迷药,只想沉沦,就让我沉沦在那深深的黑色魅惑之中。我明明很快活,却一点感觉不到快乐,为什么?!
彼岸之路
那时忘情河畔的曼佗罗花开得正繁盛,白色的曼佗罗花一直铺到天际。
正是初春的时候,在望川之上的彼岸花也血红地开着。
我正站在那花海之中,看见流冰远远地过来,那抹黑色的影子我已经熟悉入骨,那是夜的味道,已经融入我的灵魂。
在这幽深的地府中已经过了一个秋,一个冬,世间的荣枯却全然不知。
“欢。”他轻轻将我拥进怀里捧着我的脸,深深地看着我:“你又消瘦了。”
他常常对我这样说,也常常这样轻叹。
我知道自己俞见清减,原本以为这黑色已经融入我的骨髓,原来我还是越来越消沉,也许这样的我在地府中真的渐渐变成一抹幽魂,也许这样就永远在着黑暗中陪伴着他。
“你从来没有快乐过,对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俯身摘下了一朵正开得娇艳的曼佗罗。
花开着那样娇艳,但采摘下来的鲜花又能维持几时。
红颜弹指老,人何尝不是这样。
我看见他黑色的眼睛深深地望着我,半天没有说话。
许久,许久,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
“我放你重回人间。”
我像是被电击了一样,仰起头,不可思意地看着他,他黑色的眼睛那样悲伤,带着不舍,又带着心疼。
“你不快乐,我也不会快乐的,所以我要放你重回人间。”
在那一刻我在他眼中看到那样真实的情,原来他是这样爱着我,宁愿自己承受孤寂,也要让我快乐,当爱到深处的时候只是想让自己爱着的人快乐。
在那白色的花海之中,我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润,
一阵阵轻柔的乐音飘飘渺渺从远处传来,低声吟唱着不可忘却的情,也许是那黄泉路上执着前世之爱的幽魂哀怨的叹息。
我闻到一阵阵郁郁的花香,那令人迷醉的曼佗罗。
那迷药的香味已经侵蚀了我的灵魂,让我的心无可自拔地染上那黑色的忧郁。
“明天我会送你出那黄泉忘川。”
我听见冰在我的耳边轻叹:“今天晚上你是我的,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欢儿。”
“欢儿,我的欢儿,你知道你有多美?”
我看不到自己的美,我只看到他白皙微红的脸庞玫瑰一样的娇媚,那嫣红的唇是温润,那眉眼绝色倾国,最让我痴迷的却是他水一样流淌下来黑缎一样的长发和那子夜一样的黑瞳,那黑色的眼眸莹亮,闪烁着流光,浓情满溢。
他拥着我到在那美丽的花海中,他的眼是柔情,他的吻是炽热,在那夕阳中,一切都被蒙上华丽的玫瑰色,我第一次看见他在霞光中的白皙身体是那样美丽,绝美的比例,纤细修长,那白皙莹润的肌肤是最完美的艺术品,那嫩滑的质感比丝绸还要滑腻。
他将我紧拥着,如同世界上最珍奇的宝贝,他的吻轻柔如同蝶翼,落便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我在他的身下轻颤着,那水缎一样的黑发在我身上滑动着,我渴望着他爱我更多更多,当他坚挺的火热冲我身体的一刻,我仿佛被那股烈焰带上了天堂,那激越极致的愉悦,在身体里绽放攀升,如同漂浮在云端。
我紧紧抓住他,指甲陷进他脊背的肌肤里,在他身下轻吟出声,渴望着他更猛烈的穿刺与律动,他每一次的挺进都在我身体里绽放着愉悦的花朵。那一刻的情缠消魂蚀骨,那样极致的愉悦如同羽化升仙。
快乐与痛苦的差别原来只在一线之间。做爱可以那样痛苦,也可以这样快乐,当不爱的时候那种痛苦如同身陷地狱,爱的时候,如同攀上天堂。而那关键的钥匙就是心中的爱,只有相爱的两个人痛快缠绵才会找到那种极致如同升仙一般的快乐。
我们看见那彼岸的花开得繁盛,遥遥望着那虚幻的美,却触手难及,在那里有一条路可以通向那彼岸,这条路就叫爱。
* * *
“他的灵魂已经在这一世重生,他本来就是九天的凤凰,命格尊贵,我只能为他在这一世有天格命的人做为他重生的载体,我看到那里高高凌驾于人世红尘的高峰之上,那个地方叫作天域,你找到了天域,就找到了他。”
“天域,凤翔”
我轻喃着这两个名字,我真的可以重新再见到凤翔,这简直像做梦一样。
这个时候我却看见冰的脸色暗淡了下来:
“不要在我的面前这样想他,我会嫉妒。”他轻轻拥紧我,水缎一样的黑发落在我的身上。
“你会回到人间,但要记住每年最后的一个月不论你在哪里,在做什么,你的灵魂都会离开身体,回到我的身边。当每年的第一个月,春天来临的时候,你的身体又回从假死的状态复活,你的灵魂会重新回到人间。”
“还有哦,”他的手勾住我的脖子,像个孩子一样撒娇:“当我很想你的时候,你的灵魂也会被缠魂锁牵回黄泉宫,回到我的怀抱哦。”
我顿时瞪着他说不出话了,真是任性!
这个样子,说死就死,那我不就随时可能眼睛一闭,倒下去,亏他想得出来。
但是看见他那写满渴望的黑水晶一样的眼眸,我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奈何桥,路途遥,一步三里任逍遥;
三途河,千年舍,人面不识徒奈何。
当我离开黄泉的时候;冰站在奈何桥边远远地送我离去。
那时奈何桥畔;忘川之上的彼岸花开得无比绚烂;远远望去;如血铺成的地毯;他穿着那一身夜色一样的黑色长袍;站在那血色的花海中;他深黑色的身影和那幽黑深寂的冥府融成一片。
我不断地回头望他;一步三回头;而他站在那忘川之上;一直那样远远地望着我;直到我回头在望他的时候已经远得成了一个黑点。
那血色之中的孤寂的身影却再也没有从我的脑海中消失过。
* * *
* *
*
淫魔之最
出了忘川,过了尸谷,寒林,再一次来到了塞外,虽然已经是初春,胭脂山还在下雪,大草原上的突厥部正在庆贺,想起了几年前曾经在草原上参加的盛会,就如同一场旧梦一样。
我远远地看见阿史那大哥和族人们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豪放不减当年,却没有走去与他们相谈。
我的心中是焦急的,如同一团烈火在燃烧,却又有些“近乡情更怯。”
想赶快找的凤翔,赶快看到二哥,却不知道一年以后的他是否还是那个眼中只有我的二哥。
最后我还是没有用‘瞬间转移大法’,在草原上买了一匹马,一把普通的长剑,单骑上路。
过了胭脂山是叶州城,叶州城正在突厥,西陵和北武三国的交界之处,入关的必经之道,三教九流的人物混杂。
一路行到叶州城已经是人困马乏,我看见一家雅丽,却又热闹的酒楼,抬头看见那红色的大匾之上书写着‘杏花楼’三个大字,字是金色的,却也行云流水一般地潇洒,不想这边城之出也有这样雅致的地方。
看天色也晚了,就将马交与了那杏花楼的小二,打算在这里打尖住一晚,明日再继续赶路。
行李本来就不多,我放在楼上的客房里,走下去大堂里吃饭,却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