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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螂君-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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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老子姓唐名朗,本業是盜伲甭毷侨跏埽F在正在享受我人生中第二十四個春季。
什麼?你說現在大趨勢是強受,平胸版弱受早就不吃香了?
兄弟,目光短溠健
弱受不用操心軍國大事,不用勞心勞力;弱受比強受更能體會床笫間的快樂——可憐那些強受,基本上都是被強迫當受的呀!
氣節不能當飯吃,有能力養不活自己也是白扯,強受們的故事遠遠地看看熱簦Ь秃昧恕_是趕快投身到「弱受」這一很有前途的隊伍中來吧!
從魔教教主到武林盟主,唐朗究竟還要摧殘多少良家美男,才能完成弱受的修行之路!? 



《螳螂君》(俗名《螳螂虐攻记》) 
恩,既然强攻们可以禽兽,为什么就没有禽兽的受呢。 
然后正好在看DISCOVERY,发现自然界最鬼畜的受就是螳螂。 
所以,小螳螂就出生了。嘿嘿,当然是纯恶搞,所以所谓逻辑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 

第一章 唐朗,堂堂登场!(灯光,舞美,上!) 

证言一: 龙门客栈碾伯分店老板娘祥林 

——“我真傻,真的。”她说,“我单知道按照一般剧本规律变态是长得歪瓜劣枣一脸委琐的;我不知道长得那么玉树临风人摸人样的孩子为什么不去做正派大侠邪派高手那么有前途的职业,竟然也沦落到变态的行列中了……”说着说着,她便拿起袖子抹起眼泪来,声音也呜咽了。 

那天早上,我像平常一样在店里剥毛豆。 
(犬:祥林嫂子,那个,毛豆和大漠,离得远了点儿吧……) 
不,不算远的。你要知道,现在的房地产开发商在印售楼广告时,连黄金海岸都能拿来用;现在的小孩,随便走在街上跌倒一下都能穿越几千年时空。我只在大漠剥剥毛豆,实在不算远的……唉,你看你一打岔,我就跑题了…… 
对,那天早上我在剥毛豆。 
这店开在碾伯大道的边上,经年也望不上个青山绿水,满眼都是旱裂的秃秃黄土坡子,一起风就是漫天沙尘。 
若不是鲁镇下岗女工太多再就业困难,我也不会跑到这儿来开店。好在生意也维持得下来。尤其到了五六月,那些从定远营下来的骆驼商贩,都要在我这儿打尖休息补充水粮的——毕竟再往前去,是整整七天的荒山小道,才能到达固原的青砖老城。 
我合计着,再熬个三五年就能把我家阿毛去罗刹国留学的钱攒出来了——你知道,那孩子的同学闰土和迅哥儿都已经去了,他在家闹腾得厉害。 
(犬:咳!) 
啊,我这是又走题了。 
对,那天早上我在剥毛豆。 
(犬:泪~~我知道了|||||) 
那时正是山风呼啸的冬三月,店里面自然没有一个客人。人在风里只要多站一会儿,就得被黄蒙蒙灰漠漠的遮天盖地的沙子打晕了去。其实老天刮这么大风,何必呢,何苦呢。要知道这样随便刮风,刮伤了人就不好了;就算没有刮伤人,刮坏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 
唉,我就在那天早上剥着毛豆,想着我那留在江南鲁镇的阿毛,他是最爱吃毛豆的。 
(犬:毛豆,又见毛豆……抓狂了……说重点,重点!!!), 
突然,店门被“碰”地撞开了,我吓了一跳,抬眼看时,却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卷着西风走了进来。 
那青年裹着件半新不旧的黑貂皮袄,腰上挂着一把长剑,一把长匕首,灯光昏暗不清,映得他的面貌也朦朦胧胧的,只觉得那眉眼分外清俊,带着些凉意。 
我眼中不由一热,拉着他的手引到最里面最暖和的位置。要知道我家的阿毛,现在也该和他一般大了。他却挣开了我的手:“小娘儿,老子不是来吃饭,是来打听路的。老子问你,中原是往这个方向不?” 
说实话,听他一开口,我吓了一大跳。当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秀秀美美的孩子,怎么说话这么粗俗!我不由有些担心我家的阿毛不会也变成这个样子吧。又想到这公子年纪轻轻便要在外奔波,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当即母爱泛滥,红了眼圈,柔声对他说:“公子要去中原,可是走错路了。应该出了小店,折返30里,再沿黄河官道到渡口才对。” 
“操!!”他狠狠地骂了声,“老子以为只有北京市那见鬼的西直门立交桥能让老子转向,没想到在这儿也栽了!”说着从怀里掏出锭银子,往桌子上一拍,再抬手时,那银子竟然齐齐地没入了实木的厚桌板! 
我这才意识到这公子怕是来头不清白的,吓得脸上血色都尽褪了。想这荒山野店,我们孤男寡女天雷地火,要是,要是做出些什么事情,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夫君——当然,我绝对不是期望和他发生些什么。 
正径自想着,一抬眼,发现那公子竟起身要走了,也不知自己哪里来了股勇气(事后想来,我是好不容易见到个活人,想和他多说些话,所以你绝对绝对不要误会不要想歪),竟扯住了他的袖角:“公……公子……” 
那公子也不挣脱,一扬眉:“别公子母子的乱叫,老子有名有姓,叫唐朗。” 
“那……那唐公子,请问您去中原做什么?” 
他也不答,那冷冷的眸子突然精光四射,盯得我胆战心惊。就在我紧张得已经站不住的时候,他突然露齿一笑:“中原呀,美人多呀,嘿嘿,嘿嘿嘿嘿。” 
天呀,那眉眼,那嘴角,那白森森的细牙,哪里还有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分明是只饿狼! 
等我回过神来,那唐公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远远的荒山缝里可以看见一个小小的黑点儿。望着渐行渐远的他,不知为何,我淌下了两行欣喜的泪。 
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眼泪竟是传说中的鳄鱼的眼泪。那眼泪仿佛预示着,从我给唐朗指了正确的路那天起,在中原江湖中那些比我有钱比我有权比我年轻比我漂亮的少爷小姐老爷太太教主掌门等等等等要面对多大的麻烦……老天开眼呀!(当然,我绝对没有幸灾乐祸,绝对没有。) 

证言二:前武当弟子钟小守 

——“唐朗不是坏人!”他一脸纯真和倔强,“虽然他抢了刘相爷的小妾劫了红天门的镖车偷了青城派的镇派剑谱偷窥了翠烟城女城主洗浴气得唐门老主母吐血……但唐朗其实是好人。他做坏事,只是因为他太寂寞了。” 
“你们都不懂唐朗。”他月白色的俊脸慢慢透出抹嫣红,眼中荧荧地闪着泪光,“不过没有关系,我懂他就行了。他不需要向你们解释什么,因为——彪·悍·的·青·春·不·需·要·解·释!” 

在背着师傅私自决定刺杀魔教教主任苍龙时,我就知道这可能是一个有去无回的任务。我通读了古今中外所有有关刺客的故事,深刻地认识了如果被擒我可能遭受的惨绝人寰的待遇。 
但想到魔教今年来的嚣张气焰,我又坚定了前去刺杀的决心。毕竟,牺牲我一个,幸福千万家!纵然任务失败了,我崇高的精神将永存人间。 
所以,当失手被擒时,我的心中是坦然的。 
又所以,当我尝遍所有酷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铺满锦绣的大床上时,我也很清楚自己将要面对什么——那是所有失手被擒的长相还过得去的四十岁以下男性刺客们注定要面对的终极酷刑。 
(某犬插花:请问,您在哪里搜罗的“古今中外所有有关刺客的故事”? 
钟小守:就在武当学院大门旁边小巷子里那个租书店里。那儿书可全了,一本巴掌大,2毛一天,我们师兄弟都在那里租。下次我带你去。 
某犬 : 无语……您……您继续……) 
果然,不多时,任苍龙穿了件松垮垮的袍子,推门进来,在床前看着我邪邪地笑,更是让他充满了男性魅力。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想要逃避他淫色的目光,以及我注定黑色的命运! 
是的,那些书上已经写好了,到了这一步,我的人生已经只剩下两条黑暗的道路。 
一条路,是我对任苍龙一奸生情,从此以后,非他不嫁。为了他,我放弃自尊,叛师卖友,与天斗争与地斗争与他的女人斗争其乐无穷,为了他,别说流血流汗就是把我的血全抽干了都换上可乐我也愿意。但他无视我的真心,轻视我践踏我虐待我伤害我,让我常常对月落泪对花吐血,越发衬托出我的情比金坚! 
一条路,是任苍龙对我一奸生情,从此以后,非我不娶。但我孤高怨恨别扭放不下架子。总之他得不到我的心便决定得到我的身体,于是对我奸了又虐,虐完再奸,又奸又虐,誓要把强奸变和奸。于是让我常常对月落泪对花吐血,他背着我对月落泪陪着我对花吐血,越发衬托出他的情比金坚! 
就这样折腾,我能不能有个善终也得看老天的意思。如果弄个全灭的结局也算实现了我舍生取义的初衷,就怕最后是我天妒红颜香销玉殒,他还滋润地活完下半生。 
我正胡思乱想着,任苍龙已压了上来。不顾我虚弱的反抗,对我上下其手眼看就要拆吃入腹。我一侧头,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正在这个我人生重要的节骨眼上,任苍龙突然停下动作,起身,略整衣袍,对着窗外沉声道:“阁下好兴致,不如进屋一叙。” 
我听他这样说,不由又惊又喜——难道,难道我竟然可以摆脱那前有古人后有来者的悲惨命运,难道竟有人能救我脱离苦海? 
窗外“嘿嘿嘿”几声阴笑,一道黑影突然跃窗而入,还没等我看清他容貌,那人就用掌风熄了灯火。接着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只听见一阵的呼喝声,拳脚相击声,衣袍撕裂声,器皿摔打声,怒骂声。不知是谁一把把我从床上扯下来…… 
然后,一切的声音就都灭了,只剩下,只剩下暧昧的呼吸声,还有肉体摩擦的声音! 
我突然明白了,心中大恸,忍不住痛哭失声!是的,书里也有过类似的记录。没想到我猜到了故事的开头,却没有猜到它的结尾。 
原来……原来会身陷虎穴被任苍龙OOXX的不是我,而是为了救我而失手被擒的恩公! 
“任苍龙,你这个混蛋,你放了他!放了他!”我一边哭喊,一边试图挣脱绑在手上的绳索。我要救我的恩公,我怎能让他任由任苍龙轻薄。 
就在我还在努力之时,忽然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娘的!烦死了!好容易把他摁倒,让人消停地行不行呀!” 
我尚未反应过来,后颈突然一痛,眼前一黑。在我昏迷前分明听见有人长出了口气:“世界……清净了!” 

再醒来时,人已在野外,身上的伤口也被好好地处理过了。抬眼发现身旁坐着个笑嘻嘻的青年。他的五官本来长得十分冷峻,这一笑,却带上了七八份匪气。 
但不知怎的,我直觉他就是救我的恩公,忙起身向他行礼:“多谢阁下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说着说着,眼圈已经微红。 
“哎呀,他哭了也就算了,你怎么也哭了?”他挠挠头,一脸不屑。 
“‘他’哭了?谁……恩公?” 
“唉,算了……别恩公来恩公去的,老子叫唐朗。行了,你既然醒了,我也要走了。”他蹦起身,一个懒腰。 
“等一下。”我急忙叫住他,“恩……唐公子,昨晚,那个,任苍龙他对你……” 
他回过身,夕阳在他脸上镀上层茸茸的金光:“我就受不了你们这些中原人唧唧歪歪的性格。屁大点事情,非得扯上尊严呀道义呀一堆狗屁。来来来,老子教你对付任苍龙的绝技。” 
“公……公子请说。” 
“嘿嘿。”他又匪匪地一笑,然后一字一顿地说:“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只要你比他变态,你就赢了!” 
“啊?”我一愣神,他已几个起落,变成了金色地平线上的一个小点儿。他的声音带着笑意,随风飘来:“小子,后会有期!” 
我目送他远去的身影,望着那火烧云的天空。 
春天来了,一群大雁正向北飞,一会儿排成B字型,一会儿排成T字型。 
瞬间,我,悟了。 

证言三:魔教现任大夫张回春 

——“那天真的太诡异了。”他擦着冷汗说,“当我进去时竟然没有尸体没有鲜血没有摔坏的器皿,主人就躺在床上休息,除了脸色不太好,也没有任何伤处。最可怕的是,主人打算收拾的那个少年,竟然也凭空失踪了……” 

这年头,不好混呀! 
听说前两天江湖上有人弄了个高危职业排行榜,我们这些“小攻家的医生们”竟然排在第二位,就只在煤矿工人的后面。 
说起来我们也真冤。明明是当主子的自己把人折磨得奄奄一息,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们被责令“如果救不活就陪他殉葬”?真情也不是这么个表达法吧。 
所以我现在都学精了,一听说主子要睡某某某,立刻准备好银针绷带金创药大补丸千年人参万年灵芝蹲在主人寝室门口,就等着主人一声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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