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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短短的几行字,最后面写的是银行卡的密码,六个八。
刘小琴发着呆,刘妈妈也不知道信上写了些什么,见女儿表情不对,赶紧问道:“小琴,小张都说了些什么?你没事吧?”
刘小琴把银行卡递了给她妈妈,嘴里苦涩的道:“妈,他说不能接受我跟他结婚的事,但又留了五十万块钱给我……”
“什么?”刘妈妈一呆,随即跳了起来,一把抢过那张银行卡,拿过去看了又看,可卡上面是看不出来有没有钱的,想了想,又拖起刘小琴就出门,出了巷子,街对面就是一家工行店面。
刘妈妈拖着女儿到了银行外面的柜员机处,手直打着颤,但还是抖抖索索的把银行卡插进了柜员机的卡槽里面。
显示屏上显示输入密码时,刘妈妈赶紧对女儿说道:“密码,赶紧输密码!”
刘小琴脑子里还在发着呆,几乎是没有感觉的就输入了六个八进去,然后确认,屏幕再显示后,余额显示前面一个五,后面很多个零。
刘妈妈颤着手指挨个数了起来:“元,十,百,千,万,十万……天啦,小琴,真……真是五十万……”
刘小琴也发着愣,搞不清楚张灿到底为什么给她五十万,信上话虽说是借给她的,但依着她的能力,就算不吃不喝,一年最多也只能存三万吧,五十万,要近二十年才能还得完,而且还要不花费!
以前那些人,个个跟色中恶狼一般,恨不得把自己给吞了,但又舍不得掏五十万出来,这个张灿自己见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他与其他人有些不同,现在更是有这种念头了!
刘小琴可以肯定,以前她遇见过对她有企图的所有人,都绝不会给她五十万后再拒绝她,而对她没有任何要求,这不可想像!
母女两在柜员机口都发起怔来,呆了一阵,刘妈妈索性取了一万块钱出来,然后拉了女儿回家,准备到医院去结一下医药费用。
张灿提着十万块钱坐了车回去,在车上一直在想着,很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对父母和哥嫂妹妹说这件事,给五十万块钱的事,肯定是不能说的,但关键的是,自己在信里已经明确拒绝了刘小琴的婚事,家里人也都知道,后天就要看人户,月中就要挑日子结婚,这人都不会来了,那又要怎么办?
在镇上转了车,然后到村口下车后,张灿终于有了决定,掏出手机来给朱森林打了个电话,让他明天一早赶紧过来办金丝楠木的事,迟则生变,四根金丝楠木赚的钱,虽然大部份给了自己,但朱森林至少也能赚一百万,与他以往店里的利润相比,这一百万也不是小数目了。
朱森林呵呵笑着答应了,他当然不会有意见,虽说分给了张灿大头,但张灿又带给了他多少财富了?
之前余集的画赚得最少,但也有二三十万,接着在郊外的那次生意中,张灿又捡得象牙微雕,王前花一千万买过去,自己又分得了五百万,而现在张灿回个老家,居然还能给他带来生意,平白就能又赚上一百来万,想想以前吧,老苏一年才给他赚上一百来万,而张灿这才十天都不到的光景,居然就给他赚了六七百万的纯利润,这人比人,当真是不能比的,比了就气死人!
回到家里,张灿见老妈,妹妹,嫂子三个人忙活着准备着吃的,堂屋里已经摆了三根四米多长的黑木柱,正是河边那四根金丝楠木。
张灿赶紧往出门往河边跑去,只是还没到河边,在半路上便见到父亲,大哥张继业以及村里十七八个壮男一起,正嘿哟嘿哟的抬着金丝楠木往回走,村长在前边吆喝指挥,很大声很卖力。
张国年看到儿子跑过来,当即叫停下来,然后说道:“大家歇歇气,歇歇气!”接着才问张灿:“儿子,钱取回来了吗?”
张灿点点头,张国年赶紧招手道:“那行,你给大伯吧,已经说好,大伯承头召集村里的劳动力自个儿修路,发工资。”
张灿心里乐了一下,老爸别看老实,但老实人办事才更令人信服,村长也是张国年一辈儿的本家,张灿得叫大伯,张国年要他把十万块钱给村长,那是明白要让他赚点油水,十万块钱不算多,但村长肯定能白捞数千或者过万,这么穷的村,能白赚这笔钱,那简直就跟天上掉下来一样,张国年一说,村长就高兴得不得了,当即招呼村里的壮年劳力来由张国年使唤。
张国年的借口就是,反正是要他们出钱用水泥柱来换掉那木头的护栏,这四根木头就抬回家去,烧火煮饭也好,白扔了还是不划算。
村长和村里的其他人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底细,再说又是张灿出十万块来帮村里修村路,这对大家好的事,由他一个人出钱,这个行动,确实让村里所有人感动,毕竟换了他们任何一家,即使发了财,赚了大钱,只怕这样的事也是做不出来的!
张灿当即把提着的袋子递给村长,笑道:“大伯,这是十万块钱,我刚从县城取回来的。”
看了看歇着的十七八个汉子,又赶紧多掏了两百块钱递给村长:“大伯,你回去放钱吧,顺便帮我买些饮料来,大家伙都累了,喝点饮料解解渴。”
村长接了钱,但嘴里还是说着:“这……呵呵,要不了两百块这么多吧?”
张灿无所谓的道:“买多点,用不完的给大伯的小孙子买点糖吃吧!”
店是村长儿媳自个儿开的,小孙子要吃糖自然是不用花钱,但张灿这么一说,村长笑呵呵的也没有拒绝,脸上堆着笑脸一溜烟去了。
抬金丝楠木的人中有张灿回来时看到的张国兴和张国成这两个堂叔,张国兴大声说着:“国年哥,这烂木头怎么这么重啊?跟石头一样,这一根起码就有千多斤以上吧?我们一共有十七个人在抬啊,还这么吃力,这是什么烂木头啊?”
第二十八章 一寸木一寸金
张继业赶紧解释着:“这烂木头,这么多年在河里浸着,这么重,就全是水吧!”
“就是水,水渣烂木材,否则哪会这么重啊!”
……
众人都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不过注意力都不在这黑漆漆的金丝楠木上面,几句话过后,谈论的就是张灿捐出的这十万块钱,该把村里的路修成什么样子,需要多少人,要多长时间等等问题。
张灿觉得好笑,不一会儿,村长提了一大袋子饮料又急急的奔了过来,这一大袋子里,橙汁啊,可乐啊,甚至还有罐装啤酒,至少有二三十件,一人都是双份,看来张灿给的两百块钱,村长也只漏下了三四十块而已,绝大多数还是买了东西。
十几个人嘻嘻哈哈的各自挑了饮料啤酒喝了起来,谈笑间,对张灿就显得很尊重了,人都是这样的,没钱没能力的时候,没几个人尊重你,所谓的尊重,其实就是身份财富基础而已,就是面子!
饮料喝完,又嘻闹了一阵,然后在村长的吆喝下,又开始抬起来,这一次,张灿是在旁边看着的,十七个人抬着这根料,众人还显得不轻松,这也能看得出这根金丝楠木的重量有多沉了。
抬回去后,又放到了堂屋中,与那三根放在了一起,张继业装样子似的到厨房里拿了一柄斧子出来,不过也就是装装样子,这一根金丝楠木就要值一百万,就是连块皮都不敢碰破,说不定那块皮就值几百千来块!
村长收了十万块钱,自然在张灿家里呆不住,得赶紧回去一边把人召集起来,一边还要计算怎么才能赚到更多的嘘头。
村长一走,十几个人也都跟着去了,张灿自己没有什么说法交待,但他们却是要防着村长,十万块钱,可得要公开明白的做账,不能让他私吞。
看着一大帮人跟着村长一窝蜂而去,张灿就觉得自己当着众人的面给村长十万块现金做得很正确,笑了笑,张继业赶紧把大门紧紧的拴了起来,开了电灯。
张国年还是有些担心,怕张灿看走了眼,这四根木头除了重量很重,有些不正常之外,其它方面可是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黑漆漆的烂木头样子,这能值一百万一根?
“老二,现在自个儿家里了,你好生看看,得确定一下,再怎么说也是花了十万块钱啊!”
张灿自然是不用再检验了,笑笑道:“哥,你用斧头在边上削点皮下来吧!”
张继业得了张灿的命令,胆子大了些,也不怕损失点钱,提着斧头在一头的顶端削了一下,木头太扎实,这一斧头仅仅只砍了一条印子而已。
这时候在场的就全是自己家里人,一个外人都没有,张灿也就不藏起来说了,笑笑道:“哥,你用力点,别怕砍坏,削点皮坏不了,这金丝楠木坚如金铁,千年不腐万年不朽的,不用力是削不动它的!”
张继业“哦”了一声,提着斧头“嘿”的一下,用了力气砍下去,“扑”一声响,这一下削了巴掌大一块薄皮下来!
一家人的眼光视线都落在了那削掉的地方,削了一片皮的那点地方,一条条金黄色的纹路,像黄金段子一般,呈流线型的纹理,就冲这个样子,张国年张继业父子两就没有怀疑了,想想金丝楠木的名字,金丝,倒真是合了那名字!
张灿笑嘻嘻的道:“爸,哥,你们现在放心了吧?呵呵,这绝对是金丝楠木,我不会认错,这个东西啊,在古代,官员还把进供金丝楠木当成头等大事,做得好的还可以当成晋升的标准来考核,普通老百姓如果能进供一根金丝楠木就可以立即赐官,不过当时的金丝楠木极其难以找到,又只有四川湖北等深林中才生产,当时的蜀道,可不比现在修了这么多的公路铁路,古时早有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说法,到深山中采楠木往往会死很多人,有一根楠木十条命的说法,那些大富为了想做官,花高价都无处买,千金都难买金丝楠木!”
张灿的侃侃而述,把家人都说得痴了,张华挽着张灿的胳膊摇了摇道:“二哥,我就觉得你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可不像我以前的二哥了,懂得那么多,以前我可是一点儿也没发觉呢!”
“傻丫头,我不是你二哥还能是哪个?”
张灿嘿嘿笑着又说道:“金丝楠木之所以珍贵,有几个特点,一是耐腐,埋在地下,哪怕水浸腐蚀,也是几千年都不坏,千年不腐万年不朽的说法就是这么来的,所以古来帝王的棺材多用金丝楠木来做,那些王侯将相都无权用金丝楠木来做棺木,可见这金丝楠木的珍贵,二是防虫,金丝楠木有种特别的楠木香气,不过金丝楠木还不是最贵重的香楠,有一种名叫‘奇楠’的楠木,又称为‘沉香木’的,比这金丝楠木还要贵重,论价钱已经是用一克一克来计算了,像家里这么大的一棵沉香木的话,一根就值几千万过亿了,不过沉香木能长到这么大的,那也是千古一绝了,是碰不到的,金丝楠木的香气,什么腐木菌啊,白蚁啊都不能侵蚀,三是保温,冬暖夏凉,不伤身体,四是金丝楠木的质材极好,不变型,纹理顺,无论温差多大,热还是冷,风吹日晒,都不容易翘裂变型,一般的木头做的门窗,太阳光一晒,就容易变形了!”
张国年听得直是点头,“是啊,我小时候也听大人们说起过,金丝楠木极为珍贵,不过从来没见过,河边这四根木头我可是从小到老都看着的,压根儿就没想到是这么值钱的宝物啊!”
张灿笑笑道:“这财富嘛,不必强求,该来的一定会来,不该得到的也强求不来,随缘就好!”
“那是,如果不是老二在外头学了认识这金丝楠木的技术,我们这儿,又能有谁知道这是宝物了?所以说啊,还是学识值钱啊,没有那个能力,便是金山银山摆在你面前,你也得不到啊!”
张继业叹息着说着,从张灿回来说起这金丝楠木的事以后,他都觉得是在做梦一般,事实如此啊,自己没有金刚钻,又怎么揽得到瓷器活?
一家人都在沉醉中,过了一阵,张华倒是抬头问道:“二哥,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奇楠’的木头,又叫什么‘沉香木’的,比这金丝楠木都还贵,你见过没有?”
张灿一怔,随即伸手在妹妹头上轻敲一下,笑骂道:“你这丫头,知道什么,那沉香木是以克计算的,寸木寸金啊,比黄金都还要贵重得多的宝物,可不是我想就能见得到的!”
“行了行了,不说那些没用的!”张国年赶紧催着儿子,“这金丝楠木,你能肯定确定吧?能确定的话,咱们还得商量一下,该怎么运出去啊!”
张灿当即指着那破口处:“爸,我肯定不会认错,这金丝楠木虽然珍贵之极,但认确实是极好辨认的,破开断层面,面层上会像黄金丝带一般,这是金丝楠木独有的特征,别的木材可没有,所以不会认错!”
停了停,张灿又沉吟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