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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都没眨一下,没了,不去撞墙,还能干什么。
下一家手里也是一个三,和一条花牌十一,七张牌的赢面,但张灿看到牌堆上的面的那张牌却是一张花牌十三,无论他卖多少,都是死路一条,不过那家伙也是稳沉,只是丢了一百块。其他几家输了三家,赢了一家,三个输家,每个人都输了一两百,赢家却很是小心,小小的赢了两百块。
海哥也是输家,就最后五十块也给搭了进去,杨浩昏头昏脑的,输了一百,轮到张灿的时候,张灿摊开牌,是一个五和一个十,赢面不大不小,只有四张牌,而且,前面已经出现了好几张五以上,十以下的牌面了,但张灿还是毫不在意地说道:“我就小小的赌一把,买两千。”
第五百八十二章 撞墙
张灿说完,数了二十张百元大钞,放到桌上,这才去拿第三张牌,除了昏头涨脑的杨浩,其他的人全都张大了嘴巴,虽是两千块钱不算多,但张灿那种从容,那种淡然,却是不多见的。
张灿也不理会其他的人怎么看,将第三张牌翻开,所有的人更是大声叫喊了起来,张灿的第三张牌,牌面是一个九,正好是在五以上,十以下,刚刚好赢。
海哥叹慕之余,拿起后面的牌看了看,发现整个后面的牌里除了那一张九以外,其余的不是比十大,就是比五小,也就是所张灿这一把,赌到一个十六张牌里的最后一个绝张,在惊叹张灿的大胆之余,海哥又不禁惊叹,张灿的运气好到极点,开牌就赢了两千块。
这一盘,轮到张灿说完话,便是他下家,他的下家却没这么好的运气,一个七一个九,几乎没有赢面,直接就给扔了牌,干脆开始玩第二盘。
张灿“呵呵”一笑,依旧是拿了两张大钞作底钱,还是让海哥找了退包,又开始第二盘,这一盘,桌子上面还有三千来块,仍然是个不小的数目,前面的人一个买走五百块,其他的人一共输出来六百元。
轮到海哥说话的时候,海哥有些激动,他手里的牌面是一个算成一的黑桃尖,和一个算成十三的方块花牌,这手牌,在这种玩法里,可是最好的一手牌了,而且根据海哥的记牌计算,前面已经出来三个花牌十三,加上自己手中的这条十三,最大的牌已经全部出现了,最小的两张算成是一的梅花和红心尖也出现了,除了所剩的那一张方片尖,剩下所有的牌,都是一和十三中间的数,这样的牌面还不赢,当真也没天理了。
海哥虽是激动不已,但还没被那种喜悦冲昏头脑,毕竟,没天理的事,自己也不是第一会遇到,就在上次回程的时候,也是这些人聚赌,自己也是这手牌,结果自己是输得一塌糊涂,剩的牌里面,偏偏就抓出了一个十三,那个时候桌子上的现金就不少于一万块,偏偏自己拿着那样的牌也给输了一万多块,要不然,这一次自己也不会输得这样狼狈,明明这样的牌面,自己却没钱在手里了,所以海哥小心翼翼的对张灿说道:“兄弟,这把牌,你看……”
张灿淡然只是笑着说:“海哥,你自己看着办,你愿意咋办就咋办,我们都是在赌的人,我不方便给你拿主意。”
旁边的人见海哥那么好的牌面,几乎是占百分之九十九的赢面了,要是海哥在这个时候,开口说全包了,自己的那些钱就进了海哥的腰包,要是海哥不赢走,自己就还有机会再买回来,这是他们所不愿意的,所以,一个个不断的催促海哥,做决定,到底是买还是不买,要买多少,希望用这样的催促吼叫声,来打断海哥的判断力和思维。
海哥想了片刻,坚决地说道:“我就买三千块,张老弟,要输了,你得帮我,格老子,我这一把也是赌了。”
张灿笑着说道:“钱倒是没事,只是海哥你自己要想好。”说着,数了三十张钞票,递到海哥面前,那堆牌上,该海哥拿的那一张牌,偏偏就是那最后的一张方片尖,这在张灿的眼里,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但张灿一来是装着不知道,不能说,二来,他就是想要海哥,以及这条船上的每一个人都向自己借债。
海哥见张灿这么大方,二话没说就拿了几千块给自己,心里那个感激,说也说不出来,海哥当即把那三千块,推到桌子中央,然后郑重的把第三张牌,拿起,自己先偷偷的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等他看清牌面上的花色点数,海哥禁不住摇着头,嘴里发出一阵,“嗷哦”的叫声,这没天理的事,又给自己遇到了一回。
海哥的这长长的一叫,盖过了所有人的叫声,甚至让张灿以为又回到了那森林里,听到野狼对着月亮的长声嘶嚎。
其他的人见海哥这么好的一把牌,居然买了一个方片尖,一个个当真是又惊又喜,又是替海哥惋惜,海哥更是哭丧着脸,就差没使劲的抽自己几个耳光。
杨浩这时被这么多人又是烟熏,又是狂吵,实在又忍不住想吐,不由得把牌往前一推,说道:“张大哥,我,我,忍不住了,你来。”说着,起身跑了出去。
按抽彩头的规矩,如果有哪家不想要,或者是觉得赢面不大的那手牌,也可以和别人商量,以送、或是卖的方式,和别人私下达成协议,只要对方觉得这手牌有一定的价值,就可以接手,算着两份,对方依然可以决定这手牌,是丢弃还是继续买牌。
杨浩这么说了,那就是等于把这手牌送给张灿了,但杨浩把牌拿在手里这么久,看也没看过这是两张什么牌,这时张灿打开杨浩的这两张牌一看,居然是一张三和一张十二,赢面不小,八张牌面的几率。
张呵呵一笑,说道:“这牌我也是赢定了,就买一千吧。”说着,数了一千块钱,放到桌子上,然后就去拿第三张牌,后面还有三个人还没发话,见桌子上的钱已经是六千多了,一个个不停的偷偷看着手里的牌,这样赌实在太刺激了,这并不在于钱多少,而是这个时节的气氛,这些人本来就是一群打工的,上船也只是为了要养家糊口,平日里赌的也只是一些小钱,凑凑热闹。
倘若只是像电视里面那些赌神,一出手几千万、几个亿,但那场面却是杀气腾腾,叫人大气都不敢出得一下,赢家固然威风凛凛,但输家却非死即伤,反而就没了这些赢了可以趾高气扬,输了也未必会伤筋动骨的乐趣,像这种地方的赌博,输了固然是心痛不已可以大声叫骂,赢了那就更是可以大呼小叫,欢呼雀跃,这就叫大有大的好处,小有小的乐趣。
众人见张灿说这话,一个个又是一阵欢乎,看样子,这个新来的张灿,不但好赌,还是一个大赌鬼,而且钱又多,这样的人才,正是这船上的这帮人最喜欢的。
张灿慢慢的把那第三张牌翻开,所有的人都禁不住“啊”了一声,张灿看着牌面,自然也是一副,心痛啊,一千块啊,咋就这么没了啊,失望之极的表情,那第三张牌的牌面,一个大大的梅花二。
杨浩的这手牌输了,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张灿摇摇头,打开自己的这副牌,所有的人更是兴奋,张灿这手牌的牌面,是一对二,黑桃和方块,正是撞墙,而且,他这撞墙连赌头都没有了,因为刚刚他就抓了一个梅花二,如要大着胆子买三十倍,就剩那张红心二了,一时之间聚赌的人里,偷笑的,惋惜的,高兴的,怒骂的,喜怒哀乐愁,众像具备。
张灿学着老赌鬼的模样,将袖子往胳膊上一捋,将自己剩下的钱往前面一推,“格老子,赌要赌得英雄,输要输得光棍,这一把,我就赌撞墙,桌子上有多少钱,我就赌多少倍,大不了,老婆问我为啥没钱,我就说好几个月没找到事干。”
这时桌子上的钱统共也不过七八千块,就算是张灿输,也不过是再赔两千,张灿把手底的钱全部推上前去,那自是孤注一掷,看的所有的人一阵叫好,这家伙当真英雄、光棍。
张灿等众人静下来了,喘着粗气说道:“海哥,就借大哥你的一双贵手,替我开那第三张牌,如何,要是赢了,算你一份,输了算我的”
海哥一迟疑,抹了一把头上的大汗,说道:“这,我这霉手,可,可……”
张灿鼓励道:“不怕,要是输了,我这不是刚赢了两千吗,就算是取之于兄弟们,再还之于兄弟们。”
所有的人又是一阵哄笑,海哥再次抹了一把脸,点点头,伸手就去拿那第三张牌,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关注着这激动人心的一刻,海哥的手不禁有些颤抖,几乎是闭着眼睛,把那第三张牌翻开。
这一次,所有的人在沉静半晌之后,才发出一阵欢呼,海哥帮张灿翻开的那张牌,牌面上清清楚楚的印着这副牌里绝无仅有的红心二。
这可是今晚第一个撞墙撞出了彩头,所有的人无不是嚎叫着,几个买过牌的人无不羡慕,嫉妒,还没开始买牌的人,更是红着眼,按规矩,前面的人把桌子上的钱,全部买完了,后面的人就算是再好的牌面,都只能作废,不得有异议,既是有规矩在先,张灿后面的人只好红着眼睛,不得已,怏怏的把手中的牌丢进牌堆里。
海哥激动不已,弓起腰,张开双手在桌子上一拢,桌子上的钱全部都拢到自己面前,这才帮张灿一张张的清理起钞票来。
除开张灿自己的本钱,海哥一共清理出七千三百块现金,张灿把自己拿出来的两万块本钱收好,又从赢来的钱里面拿出一部分,大约有三千左右,放到海哥面前,说道:“海哥,这次借你贵手,这是你的这一份……”
第五百八十三章 占了便宜
张灿说道:“你们先玩,我兄弟出去了,不大放心,我得去看看,大家先玩着,我看一下就回来。”说着就抽身出去了。
杨浩独自一人出来,跑到船头站了几分钟,冷冽的海风吹了一阵,胸中的烦恶去除不少,这时张灿来到杨浩的身后,问道:“怎样,浩子,别老站在外面,别晕船还没好,又给吹感冒了,还是到里面去歇着吧”
杨浩“嗯”了一声,只道张灿是不放心自己,心里有些感激,又不想误了张灿的大计,便依言跟张灿回去。
一进屋,海哥便笑盈盈的,又是让座,又是关切的问杨浩好些没,那样子比真正的大哥对待自己的兄弟还要好,还要热乎。
杨浩客气几句,便坐了下来,不过他再也不参与赌博,只是在一旁看着张灿,其他的人见杨浩确实是晕船,倒也不介意。
这时,原来坐张灿下手的那个家伙,突然提议,这抽彩头,不好玩,换个新的玩法,其他的人异口同声的赞成,既然这样,张灿也不客气,要换,就换个更好玩的,更快的。
海哥挥舞着手里的一大把钞票,“玩什么不是玩,玩其他的,有什么好玩,我们不一直就玩这个么,玩其他的,玩什么?”
其余的人却不管海哥一个人的反对,其中一个人取出几粒骰子:“就玩骰子,赌单双,又快又刺激。”
张灿微微一笑,那家伙拿的几粒骰子中,都是做了手脚,灌了铅的,以为别人不知道,但又那里瞒得过张灿这双眼睛,既然如此,张灿当真不客气,得要教训教训他们了。
所有的人商定,不论什么情况,不分大小,也不分什么豹子不豹子,只论单双,愿买愿卖,这样就既简单又快捷,这种玩法就是大部分人所说的赌宝,这种赌宝,不但可以用骰子,还可以用其他的什么东西代替。
在内地的农村,就有现取几粒玉米粒,用黑笔或是火炭,将玉米粒凹的一面涂黑,算正面,平的一面算反面的做法,但那种做法,后来被人发现,其中弊端极大,比如,有的人取来玉米粒,便用烧红的烙铁,去烙那凹面,烙出来的玉米粒,落到盘子里的声响便有了“皮、脆”之分,诸如种种,杨浩不大知道,恰恰张灿到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张灿的下家提出来的,当然就由他来做庄,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找来碟子盅子,庄家也不客气,拿起四粒骰子,摇了起来。
庄家摇好第一宝,众人便纷纷押宝,相信单的,就把手里的钱放到庄家面前,相信双的,就压倒庄家的对面,因为是第一盘,押宝的人虽多,但赌注却都不是很大,加在一起,只有四五十块钱的输赢,这第一宝,庄家也不分什么买卖,直接就开盅。
开出来的四粒骰子,两粒两点,一粒四点,一粒五点,一共一十三点,是个单,庄家赔了五十块。
海哥拿的一百元,压在双上,自然是输了,所以他大是气恼,又抽出两百块,还没等庄家摇宝,就丢在双上,庄家将第二宝摇毕,揭开盅子来看,一粒两点,一粒三点,两粒四点,依然是十三点,小单。
这两把宝,张灿只在一旁看着,一分钱也没下,倒不是他不敢,而是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