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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杰表态之后,孙勇静下心来,开始以旁观者的姿态,注视着学校里面的一切,一段时间的观察,孙勇有了不小的收获,还真的印证了一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拿教研组长的位置来说,本来不是什么官,可是,也有教师为了这个位置争夺,就更不用说校领导的职位了,男教师和女教师的表现,有着很大的不同,女教师表现出来的,是如何找到一个好老公,学校里面有一个女教师,老公是西林市教委的一个小领导,学校的领导对这位女教师非常照顾,女教师也认为是理所当然,再有就是校领导之间,孙勇以前从来没有关心过,现在注意看了,校领导还是有一些官味的,虽然不是很浓,校长进入学校的时候,总是抬着头,目不斜视,径直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其他的教师打招呼的时候,校长也只是点头微笑一下,不会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副校长就不同了,谨慎一些,遇见学校的教学骨干,还会停下来说几句话,教务主任则是见人一脸笑,力图留下好的印象。
其实,孙勇以前也是有机会的,孙勇的同学徐少杰和刘宏,有一些教师是知道的,特别是刘宏,如果孙勇能够好好利用这样的关系,放下自尊,就不会是如今这个样子,但孙勇不愿意掉面子,所以,学校的老师也知道了,孙勇的性格就是这样,不会有多大的出息,一辈子可能就是教书匠了,大家也就不关注孙勇了。
不久之后,孙勇的父母来电话了,准备给孙勇在家乡找一个媳妇,孙勇很明确的拒绝了,他知道父母的意思,和邝丽吹了之后,孙勇给父母打了电话,大城市的女孩子,要求太高了,现在,孙勇准备全力改造自己,如果说在家乡找女朋友了,调动的事情,就可以头疼死,县市之间的调动,孙勇都没有想过,何况是垮省之间的调动。孙勇详细给父母说了理由,总之,就是自己现在没有能力办调动的事情,回到家乡去,也不现实。
放暑假的时候,孙勇回到了家乡,见到了父母准备介绍给自己的那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的确不错,在县城里面工作,父母都是干部,看上去知书达理,孙勇险些动心了,可孙勇想到了自己的实际情况,可能不久之后,就要离开西林市了,离开大城市之后,前途更不好说了,所以,孙勇放弃了这样的想法,还是现实一些的好。
孙勇是带着遗憾回到西林市的,人的一生,面临着诸多的选择,当初为了留在西林市,选择了教书,现在,快8年时间了,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选择,人都说三十而立,如果自己当初回到了家乡,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孙勇不知道,或许小孩都大了。
8月底,快要开学的时候,孙勇特意到淮扬市去了一趟,反正不远,他本来考虑给徐少杰打电话,可这样显得不严肃,也不尊重,孙勇已经对行政上的级别进行了一番研究,自己现在是中教二级教师,相当于小教一级,这样的级别,在工资中间套,顶多就是行政上的副科级,虽然说工资高不少,可**的工资,和行政上的待遇是无法比较的,就看看徐少杰吃饭的派头,平时的抽烟喝酒,就不是拿死工资的人可以想象的。徐少杰现在是淮扬市副市长,行政级别是副厅级,徐少杰参加工作快8年时间,已经经历了副科、正科、副处、正处,这样的速度,据孙勇了解,算是奇迹了,孙勇想到了自己,出来工作快8年了,如果到行政单位,顶多就是一个副科级,还算是刚刚起步,和徐少杰比较起来,就是天上和地下的感觉了,想到这些,孙勇就觉得,必须要依靠徐少杰。
孙勇已经改变了看法,一味的清高是没有作用的,除非你一辈子不想出头,也不想有着什么作为,社会是残酷的,没有关系,凭着一腔的热血,一定是撞的头破血流,所以,在徐少杰的面前,孙勇不会有什么清高的表现,尽管是最好的同学,但是,改变想法的同时,就意味着需要改变处事的态度。
孙勇找到徐少杰的时候,正是棉纺厂的清产核资工作结束的时候,对于孙勇的来访,徐少杰感觉到了惊奇,孙勇的事情,他一直在思考,孙勇是他最好的同学,出来这些年,混的实在一般,所以,徐少杰还是实实在在想着帮助孙勇的,但徐少杰也有顾虑,当教师的人,一般都有些清高,骨子里的傲气是存在的,在和人的接触中间,会不自觉表现出来,徐少杰和孙勇接触的次数不少了,虽然每次孙勇都显得有些木讷,但徐少杰明白,那是孙勇保持自我尊严的一种方式,对不熟悉的环境,就保持沉默,这样的方式,也是弱者最后的一种自我保护。不过,孙勇如果要进入行政单位工作,就必须去掉这些不好的表现,有傲气可以,但必须在内心,不能表现出来,否则,遭遇的处境会非常凄惨的。再说了,徐少杰也不想用一个过于孤芳自赏的干部,哪怕是最好的同学。
基于这样的考虑,在安排孙勇到哪个单位工作的时候,徐少杰还是有些犹豫的,徐少杰认为最好的安排,是到市政府办公室工作,虽然自己需要在中间运作,但从将来的发展来说,对孙勇是有好处的,但孙勇在市政府办公室工作,弊端也是明显存在的,市政府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都是猴精,熟悉官场规则,孙勇一个愣头青进去,很有可能跌得头破血流,虽然孙勇的年纪还不是太大,和自己一样,但几年的岁月蹉跎过去,今后的发展前景,不一定乐观,其次的选择,就是让孙勇进入市经委工作,这样的安排,运作方面容易很多,但经委不是好单位,和市政府办公室比较起来,还是有差距的,好处是徐少杰可以直接帮助孙勇,孙勇进入经委工作,首先可以担任副科长,总算是有级别了,而且,在工作中,徐少杰可以随时关注孙勇的表现,提醒孙勇需要注意什么事情,黄光明也可以从侧面提醒孙勇,应该注意哪些事情,需要如何做好工作。
徐少杰对孙勇的整体认识,还是不错的,孙勇豪爽,没有什么心眼,也许进入行政单位之后,会发生很多的改变,但人都是会变的,必须要适应社会,孙勇这样的处世为人的观念,在如今的社会上,是吃不开的。
徐少杰和孙勇交谈的时间不短,孙勇来到淮扬市之后,徐少杰抽出了时间,陪着孙勇吃饭,同时试探着孙勇的态度,徐少杰惊奇的发现,孙勇的确发生了改变,就从对待自己的态度上,变化就是很大的,以前,孙勇和自己交谈的时候,是将两人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体现出来的那种尊重,还是在学校的时候,自己担任班长的那种态度,可这次孙勇变化了,已经体现出来下级对上级的那种尊敬了。徐少杰担任领导的时间不短了,很珍视和孙勇之间的这种同学感情,现在,看见孙勇的改变,徐少杰感觉到了可悲,社会的残酷,迫使每一个人都要做出选择。
徐少杰知道孙勇的选择是正确的,如果一个人在处世为人的过程中,不知道尊卑,老是将自己看得很高,这样的人,注定是难以成功的,不管在哪个行业,尊卑都是存在的,哪怕是在家里,都存在这样的情况,孙勇用了接近8年的时间,认识到了这样的道理,也还不算是太晚。
和孙勇交谈之后,徐少杰下定了决心,让孙勇到经委工作,徐少杰直接告诉孙勇,回到省城以后,考虑清楚,调动可能很快的,要有思想准备,行政单位工作,不比当教师的时候,说话做事情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一切都要小心。
孙勇回答非常爽快,早就做好准备了,徐少杰发现孙勇回答的时候,语气透露着坚决,没有丝毫的犹豫,到了这一步,徐少杰知道,孙勇已经下定决心了。
孙勇离开淮扬市之后,徐少杰给黄光明说了这件事情,意思就是调一个人到经委工作,最好是担任副科长,而且工作上要压重担,经委还有指标,马上给市政府上交一个报告,其余的事情自己来办。
徐少杰找到了郎世福,说到了调一个人到经委工作的事情,这样的小事情,郎世福是不会在意的,马上在报告上面签字了。
完成了这一切,徐少杰给孙勇打电话,告诉孙勇,事情基本上办好了,做好准备,9月底或者是10月初到淮扬市经委工作。
第四百二十二章艰难的适应
孙勇虽然下定了决心,但是,对行政单位的情况并不熟悉,不过历了诸多打击和波折的孙勇,已经知道做事情保密的重要,从淮扬市回来以后,孙勇不透『露』一丝的消息,哪怕是对自己的父母,也没有说出来这样的事情,他默默上课,等待着徐少杰的消息,孙勇是完全相信徐少杰的,只要徐少杰这样说了,就一定会做到的。这期间,孙勇自己出钱,在餐馆里面起吃饭,体验那种喝酒的感觉,在其中找到气氛,孙勇发现自己很失败,从餐馆老板的眼神和服务员的态度上,孙勇就能够感觉到,自己根本还没有入门,以前和徐少杰一起来吃饭的时候,餐馆的老板和服务员都能够看出来,徐少杰的身份不简单,对待徐少杰的态度也是不同的。所以说,点点滴滴的刺激,促使着孙勇要改变自己。
通知到学校的时候,孙勇根本就没有想到。孙勇不熟悉这些规则,对于工作调动的事情,完全不知道程序,参加工作就在学校,闲暇的时候,孙勇也问过一些情况,得知调整工作的难度是很大的,不是想象的那样简单,很多时候,自己跑来跑去的,好多年也办不好,学校的老师,也是想着到更好的学校去,往往说出来几年了,也没有见到动静。
西林市人事局和淮扬市人事局的干部到15中的时候,孙勇还在上课,学校的老师非常吃惊,想不到孙勇居然调整单位了,而且是改行不当教师了,在老师的眼里,孙勇就是一个有着很强自我意识的老师,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印象,孙勇到15中这么多年了,没有成家,也没有见到有固定的女朋友,大家都不看好孙勇,在孙勇面前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想不到孙勇不声不响办好了调动。当然,孙勇到淮扬市去工作,有些老师还是不屑一顾的,省城的条件多好啊,为什么要到淮扬市去,这分明就是从高处往低处走啊。
孙勇走的非常突然,以至于学校都没有准备,学校的校长和副校长感觉到了孙勇的变化,孙勇变得谦逊很多,说话也非常注意了,他们想到了孙勇的同学徐少杰,徐少杰想在是淮扬市副市长,孙勇一定是找同学办好的这件事情,校长比普通老师有远见,知道孙勇下定了决心,今后一定会努力拼搏,也一定会有前途的,所以,在来不及为孙勇召开欢送会的同时,给孙勇发放了500元钱,作为孙勇在15中教书这么多年的纪念。
孙勇没有显得过于激动,这次调整单位,对于孙勇来说,不过是新的征途的开始,今后的道路,前途未卜,究竟是什么样的,没有一点头绪,但孙勇有信心,他想到了徐少杰,既然徐少杰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办好了自己调动的事情,那么,也一定能够关照自己,今后就看自己的表现了。
孙勇拿着报到证,在淮扬市人事局办理好了一切的关系,接着,孙勇没有按照报到证上面说的时间,办理完一切的手续之后,直接到淮扬市经委报到上班了。
到淮扬市经委上班的第一天,孙勇拿出了1500元钱,在商店里面购买了好烟好酒,提着到徐少杰的家里去了,孙勇是直接到淮扬市的,他现在是普通干部,一切的事情,都需要自己来办,孙勇知道徐少杰住在什么地方,所以,在晚上8点钟的时候,敲响了徐少杰的家门。唐婉柔打开门,看见了孙勇之后,连忙要孙勇进屋里坐,给孙勇泡茶。这个时候,徐少杰还没有回家,唐婉柔给徐少杰打电话,告诉徐少杰,孙勇到家里来了,要徐少杰马上回家。孙勇这个时候才知道,徐少杰的工作是很忙的。
徐少杰和孙勇交谈的时间不长,态度方面,也没有以前那样随便了,徐少杰很直接的提出了工作上的要求,告诉孙勇,虽然刚刚到经委报到,但没有多少的休息时间,要马上进入角『色』,要马上挑起重担,今后,自己会适当的关照孙勇,但不会特殊化,该完成的工作,要不折不扣的完成,现在,市经委的工作任务很重,淮扬市的工业企业,大都要开始改制工作了,说完这些话之后,徐少杰拿出了一叠材料,要孙勇认真看,准备着参加企业改制的工作。对孙勇提来的东西,徐少杰没有多说,但是,徐少杰要唐婉柔装了几条香烟,要孙勇带回去,告诉孙勇,今后在经委工作了,要注意自身的形象,不要表现的过于寒酸,很多时间,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也是要维持形象的。
孙勇告别出来,手里提着香烟,来到了租住的房屋里面,孙勇参加工作这么多年,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