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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几个国家联合起来搞的项目！我们在里面的发言权有限，即使有什么成就我们恐怕也拿不到多少好处！”聂院士说道这里有感慨了一句，“像这样的战略性项目岂有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的道理？”
“就好像当年搞大飞机，要不是运十下马，我们现在那还需要每年送那么多钱给波音公司？我看咱们迟早要在这上面吃亏！”话题越说越有些严重了。
尽管现在他们旁边没有外人，可聂院士还是觉得不能再继续讨论这些了，他招手叫过马扬，“小马。过来我俩聊聊！”
“聂院士，您叫我？”马扬有些纳闷的走过去，这是找我干嘛来了？
“小马啊！你在你们所现在负责什么工作？”聂院士和蔼的问道。
“额，目前主要负责一些助理工作。帮助项目组解决一些理论上的细节问题！”马扬含含糊糊的答道。
“理论研究中就是要经过试验检验的。”聂院士再次叹息，现在国内各家研究所的经费恐怕就只够搞理论研究的了，也就EAST还有点余钱可以做试验，“你就没想过把你的理论付诸实施？”
这个已经在操作了啊？马扬当然不能将羲和计划之前的实验说出去，“这些都要看领导的安排，如果领导觉得做理论工作更重要那我就继续做呗！”
“我是觉得以你的能力只做理论工作有些可惜了！”聂院士资历老、威望高。EAST项目又是国内现在为数不多经费尚属充足的地方，所以他并未隐瞒自己的意图，在众人面前就开始了拉拢，“干脆你到EAST项目来吧！你领导那边我去说一声就行，相信他们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
。。。。。。擦，刚才这群人抱怨了半天羲和计划从他们那里挖人，接过现在马上聂院士就开始挖羲和计划的墙角了！
第555章领先与落后
“额。”马扬满头黑线，听聂院士的意思是想把自己拉到EAST去当潜力股，可是我现在已经是羲和计划的助理了，那有必要去你那里啊！这就好像是我本来在皇家马德里打主力，你却让我去多特蒙德青年队，这绝对不可能啊！可是现在又不能告诉他真相，于是只要找了个借口，“聂老，多谢您的厚爱，可是我女朋友是当地人，我们最近刚在当地买了房子打算结婚，只好谢谢您的好意了！”
“年轻人应该以事业为重！”聂院士有些怒其不争了，“一个人创造力旺盛的时间才有几年？你呆在蜀中不是浪费么？”
“哎，没办法。”马扬现在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继续编造着谎言，“新房已经开始装修了，而且我女朋友。。。她。。。她已经怀孕了，这个时间我实在是没办法离开啊！”
聂院士的眉头不仅皱了起来，对于他这样老派的人来说，未婚先孕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不过马扬的专业素养实在是让他有些难以割舍，所以做了最后的努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那我就不强求了，不过以后等你想换个环境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们EAST项目随时欢迎你的加入！”
一旁其他研究单位的代表看着聂院士递过的名片，羡慕的眼睛都要红了，在这样的权威手下工作，还有EAST项目组这么好的研究条件，这么好的事儿怎么找不到我的头上啊！这小子怎么就不好好把握呢！他们现在简直恨不得自己替马扬答应了，当然要是聂院士看中的是自己就更好了。
“谢谢聂老，如果我想换工作的话，一定会给您打电话的！”马扬恭恭敬敬的说道，对于这样爱惜人才的老科学家他还是很尊敬的，不过也仅仅是尊敬而已，他知道自己大概是不会有跳槽去EAST的时候了。
参观交流又持续了几天，ITER的工作人员们骄傲的亮出了自己引以为豪的成果，馋的其他代表团成员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唯独马扬表面上虽然和他们一样是一副项目的表情，可是内线却没把这当一回事儿，ITER拿出来的绝大多数成果都比不上羲和计划，羲和计划在吕教授的领导在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在华国本来就相当不错的研究基础上实现了对西方的弯道超车，ITER的这些东西甚至连燧人一号都比不上，更别说现在已经在建设中的二代反应装置了。
况且ITER的建设周期长达十年，等十年之后羲和计划能够发展成什么样子连马扬也无法想象，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微微弯起嘴角。要是ITER落成刚好赶上羲和计划对外正式亮相就好玩了！世界各大科技强国联合研发的最高科技岂不是刚刚诞生就发现自己已经远远的落后了？
如果让吕丘建见到现在这一幕，他的脑海里恐怕会浮现出华国前后两代副枢密使参观米国军队的照片了，哪位被誉为华国航母之父的副枢密使就想聂老他们一样，身子前倾用羡慕的眼光看着米军的高科技装备，心中感慨，竟然还可以这样？我们需要多久才能赶上啊！而后面那位副枢密使参观米国军队的时候，则是挺着胸膛，眼睛斜斜的看着米国人拿出来的家伙，切，这都是什么啊！还不如我们装备的内什么和什么！
一个星期之后。参观交流终于结束了，一行人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卡达拉舍，前往马赛准备乘坐飞机返回华国。
和来的时候热闹的景象不同，回去的时候一路上众人明显安静了许多，一个个忧心忡忡的样子；身为华国核聚变研究的工作人员，他们深切的体验到了自己的研究和ITER的差距，这对华国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而且这种情况目前似乎并未引起华国政府的重视，不仅没有给各个研究所追加预算，还频繁地从他们那里抽调走技术骨干！再这样下去，华国多年积累的可控核聚变研究可就要毁于一旦了啊！
聂院士已经打定主意。等回国之后一定要向上面反应才行！华国决不能把可控核聚变的研究寄托在ITER上面！我们必须有自己独立的研究！
与他们相比，马扬的心情同样复杂，一方面看到ITER落后于羲和计划他感到十分欣慰，这说明自己所在的团队已经成为全球最领先的可控核聚变眼就团队。尽管没去参观过米国的国家点火装置，但是在他想来哪里也不太可能远远超过ITER。
但是另一方面他又有些遗憾，这几天的参观中，他并没有发现多少可控羲和计划借鉴的东西，此行的任务等于只是完成了一半啊！对ITER的了解是足够了，可是从他们这里吸取优点对羲和计划的后继研究提供参考的任务却没多大收获。相对于前者。后面这一条才是他更加关注的。
于是飞机上众人的心理走向了两个极端，聂院士等人在心中发出感慨，哎，ITER简直太强大、太先进了，我们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追赶上他们啊！
马扬也同样在心中叹息，哎，ITER实在是太弱、太落后了，对于羲和计划几乎起不到什么参考作用啊！我这次基本上算是白白浪费了时间啊！
回到京城，谢绝了聂院士前往EAST参观的邀请，马扬顾不上休息，直接购买了返回长安的机票，在回长安的飞机上，他拿出本子细细的总结着这次参观的得失，琢磨着该如何向吕丘建汇报。
等回到基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马扬又对自己的汇报做了最后的修改，这才爬上床开始倒时差。
第二天一早，他来到了吕丘建的办公室，准备汇报工作，“吕教授，我从卡达拉舍回来了！”
“辛苦了！稍等下我把李炎他们也叫来，大家一起听听！”吕丘建拿起了桌上的内线电话，不一会儿这间办公室就挤满了人，他们怀着好奇的心情准备聆听马扬的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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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6章问答
“都到齐了，马扬你可以开始讲了！”吕丘建扫了一眼，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将发言权交给了马扬。
“吕教授，李工，诸位同事，我在这里先给大家汇报下这次前往ITER参观的收获！”马扬走到白板前，拿起油性水笔开始勾画起ITER的整体结构，“ITER采用的是这样一种设计方式，核心部位是高温氘氚等离子体环，它的具体数据是。。。。。。外围是耗资12亿美元的环向超导磁体。。。。。。他们所采取的聚变方式是。。。。。。”
“这个聚变的方式依旧采取得是传统方式，遵循的是王老当初提出的理论！”李炎摸着下巴评价道，“他们的设备的确要比我国其他研究单位的要先进不少，可是和我们的比起来还有一定差距。”
“嗯，单单就等离子体的处理来说，我们的方法效率更高，一次性输送的等离子体更多，产生的残渣也更少！”李龙出声附和，语气中透出一股骄傲，在这方面虽然主要采用的是吕丘建的理论，但同样有他的不少成果。
“那些机械臂的运动方式和我们有不少差别，虽然整体性能上比不上我们的，但有几个细节还是值得我们借鉴的！”自动化机械臂研究部门的负责人于蓝翔插话道，“小马啊！关于这方面还有没有更详细的资料？”
“ITER的修建还没有完成，不过我看过了他们的设计图，虽然缺乏细节，不过我想我们也能从中分析出一些东西来！”马扬在笔记本上翻了翻，找出他根据记忆画的图纸递了过去，“您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场？”
“我看看！”于蓝翔接过马扬的笔记本皱着眉头端详了一番，“我说小马啊，你这绘图技术可是够弱的啊！得亏你遇到的是我，要是别人恐怕连你画的是什么都看不明白！”
“那是，要不是您我也不敢把这东西拿出来啊！您可是能用自动机械臂炒菜的大神啊！”马扬笑嘻嘻的恭维了于蓝翔一句。这位当初在国际自动机械臂交流大会上可是在全球同行面前秀了一把用机械臂炒麻婆豆腐，让霓虹、米国等自动机械强国的代表大跌眼镜，留下了大面积的心理阴影，所以即使一张草图他也能琢磨出许多门道来！
“我明白了。”于蓝翔果然名不虚传。匆匆看了几眼就摸清楚了ITER机械臂的门道，他指着机械臂的某处关节说道，“虽然你没有画出内部结构，但是根据外壳我猜测他们大概在这里加了一个轴，可以让机械臂多做出十三种动作来！这设计有点意思。我回去琢磨琢磨看怎么才能改进下用到我们的设备上面！”
“一会儿我给您复印几张大图，再看看我还能想起其他细节不！”见能够为其他部门提供帮助，马扬颇感欣慰，接过笔记本又接着往下讲，“然后是激光发射器，ITER采用的激光发射器的外观是这样的。。。。。。”
“他们激光发射器的发射口是什么颜色的？口径是多少？你有没有见过他们发射？”在卡达拉舍时被多次提起过的周工程师问出一连串的问题。
“应该是宝石红，口径大概在。。。。。。发射的话没有见过，不过我在哪里看到了他们以前做测试的照片，照片上。。。。。。”马扬闭上眼睛一边回忆一边回答周工程师的问题。
“有点意思，根据我的猜测。他们使用的应该是这种晶体！”周工程师在白板上写下这种晶体的代号，“我当时也考虑过使用这种晶体作为我们激光发射器的组成部分，可是后来考虑到其他的问题，选用了另外一种方案；不过从小马刚才所说的他们的试验情况看来，这种警晶体的效果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嗯，回去后我在多试验几次，看看能不能进一步改进我们的激光发射器！小马，你提供的这个信息很有用！”
“。。。。。。根据ITER的罗纳德比戈先生所透露的信息，他们的超导线圈采用材料是。。。。。。这种材料的优点。。。。。。”
“你有没有见过这种超导线圈的截面？它的截面呈现出什么样的物理特征？相关数据你有没有？”
“它的界面呈现银灰色，在阳光下反射出多种色彩。。。。。。根据比戈先生的介绍。。。。。。”马扬讲述起见不断有人发问。马扬不断进行回答，这种超强的脑力活动一会儿就让他感觉到疲惫了！这里面有些问题是他早已经想到并且在本子上做了详细记录的，有些则是他没有考虑到，只能凭借回忆来进行回答。可是他知道人的记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变弱，所以他硬是坚持了下来；等讲完自己所了解到的全部信息后，他已经是满头大汗，站都站不稳了。
“小韦，快带小马去检查下身体！”吕丘建连忙招呼韦韵月过来将马扬送到医护室，“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先好好休息两天，等样好身体恢复了再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