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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inner先生的决定很明智,Mulder,”Lenny安抚似地说,“找找其他的办法吧。肯定还有别的办法把凶手查出来。”
“我想不出来。”我耸耸肩膀。
“会有办法的。”Skinner一字一顿地说。
“Lenny,再次感谢你来帮忙。”他伸出手,Lenny平静地握了一下。他对待Skinner的态度显示着无声的尊重,完全没有昨晚那种谄媚与阿谀。这时我注意到Lenny手腕上的淤青,那是我昨晚的杰作,我当时对Lenny没来由的大发雷霆,对Skinner也是。
Lenny离开了房间,我知道我不能让事情就这样过去,找个借口跟了出去。
“Lenny!”我叫住他 … 他已经走的老远了。他转过身来,有些戒备地站在那儿,忧心忡忡地看着我。
“我不想再惹麻烦,Mulder。”他紧张地说。
“我是来道歉的,为昨晚的事。那个鬼地方让我害怕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你能理解吧?”我伸出手,他没理。
“好啦,Mulder,你是在自掘坟墓。我不想再掺合了。”他说道。
“你是什么意思?”
“别再查下去了,Mulder,”他平静地说。“如果你再继续的话,你会发现你不想知道的事 … 是关于你自己的。”
“你看错我了,Lenny。”我摇摇头。
“不,Mulder。你看错自己了,”他耸耸肩,终于握住我一直伸着的手。“祝你好运,哥们。你会需要这个的。”他苦笑了一下,转身走了。我不知道他以为我会怎么做。我并不想违抗Skinner的命令,所以我觉得他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我迷惑地看着他下楼。还没有时间想明白,只见Kendall猛冲出来,后面紧跟着Roberts,他们都撞到了我。
“出什么事啦?”我转过身,正好Skinner也跟出来,快步走着。我小跑着跟着他下楼。
“又一起谋杀。发现了一具浮尸。”他沉着脸说。
借口
原作:XANTHE
翻译:ASAP
(6)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看到这次连环凶案里的尸体,相信我,那决不是什么好看的东西。那家伙在水里泡的时间应该不是太久 … 没有肿胀褪色得很厉害,但他的内脏已经搅得一团糟了。他身上布满了淤伤,皮肤上也跟其他受害者一样被刻上了符号。他的性器被割掉了,这太让我恶心了。我当然也目击过其他令人厌恶的场面,但我想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这样残酷的阉割会不动容。我要求Skinner安排Scully来做法医鉴定,因为说实话,我认识的人中没有任何人在尸检方面比她更专业,他同意了,无疑他跟我的看法一样。当然这样也方便我在尸检时留在停尸间,随时捕捉她鉴定结果的任何细节。
“死因是什么?”我在旁边踱着,看着那泡得发白的尸体,他的棕色眼睛睁得大大的空洞地僵视着,不知他死前最后看到的情景是什么。
“失血过多。”她抬眼看着我。
“失血过多?”我低头看着尸体。除了那个显著的割口和不见踪影的生殖器,他身上没有其他明显的伤口了。
“他是活着的时候被阉割的。”她坦率地对我说,“他死于失血过多。死前可能挣扎了很长时间。这个倒霉的家伙受了不少罪。”
“妈的。”
我一直以为阉割是死后才做的,就像某些杀人狂进行的特殊仪式。然而,Skully的发现证明所有的身体伤害 … 殴打的淤肿,刀刻的符号,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这个男人活着的时候进行的。这太让我恶心了 … 这完全是蓄意而为的恶行,有意给一个即将死去的人制造最大的痛苦和伤害。凶手完全可以给他头上来一颗子弹,或是干脆扼死他,结束他的煎熬。而以这种方式让他等待死亡绝对是十足的冷血和残忍。我本来还觉得我所进行的调查是一个笑话,现在一切都改变了。我一定要把凶手绳之以法,让他受到严惩。
我回到自己的公寓,只想赶快冲个热水澡,洗掉停尸房的气味和侵人的寒意。但我一进门就发现屋里有个不速之客。Aaron Saunders正坐在我的椅子上,用我的杯子喝着咖啡,手上拿着我的一本书正读着。
“很有意思。”看到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屋,他举起书说道。
“你怎么进来的?”
“那并不难。”他耸耸肩。
“你说的也对。”我已经记不清我的公寓这些年来到底被人闯入几次了。
“你有很多心理学方面的书,Fox。”他把书放在一边。
“我正在读研究生,”我对他说,一边琢磨着现在再撒谎是不是还有意义,他不会已经发现真相了吧。我想他应该没有。他看我的时候仍然把我当作什么人脚下的玩物。我肯定如果他已经发现我是个FBI特工,那他的态度会大不一样。
“那你是个学生了?”他的目光很锐利。
“是。”
“那么 … 算得上是美貌与智慧并重了。你是怎么付得起学费的?”他环视了公寓一眼。
“我有……资助人。”我笑了笑。
“啊,欣然解囊的保护人Skinner先生。”他仍然注视着我,沉思了一会儿。
“你到底要干什么,Saunders?”我直率地问道。
“今天早些时候我跟你的主人谈过了。”
“嗯,那又怎么样?”我耸耸肩,拿起咖啡杯走进厨房,把没喝完的东西倒掉。
“你对你主人将要怎么处置你不感兴趣?”他不动声色,巧妙地反问了一句。
“我不在乎。他喜欢怎么做都可以,一切都由他来决定。”我耸耸肩膀。
“很好。不过,我还是觉得要控制你没那么容易。别对我有误解 … 我喜欢有个性的sub。你对你主人如此尊重,充分说明他在控制你这方面确实有独到之处。”
“是的,他当然是与众不同的。”我笑了笑,把Saunders刚才看的书放回书架上原来的位置。
“那你知道他拒绝了你加入我们的机会吗?”我僵住了,思索着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啊,你还不知道。”他低声说道,误解了我的反应。
“不。”
“可怜的气哼哼的男孩。你被排除在外了。”Saunders嘲笑着。
我决定跟他周旋下去。“那好,我对你昨天晚上的建议很有兴趣。”我靠近沙发,尽量表现出抗拒不了诱惑的样子。
“我肯定你会的。而你的主人,他太保守了。他是个很特别的人,我们对他进行了调查。”
“是吗?”我们安排的假身份非常巧妙,他应该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详查,但即便如此,我仍然不肯定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是的。一个富有的商人,喜欢美酒和古董。几乎是个沉闷的人。”
“哦,他才不是什么沉闷的人,他是独一无二的。”
“所以我们才希望他加入我们。不过 … 尽管我承认他是我们的首选,我们对你也同样感兴趣。我们更希望你们作为一个组合来加入,但遗憾的是我们同时失掉了你们两个。”
“那你现在有什么建议?”
他对我勾勾手指。“你干嘛不过来听我说?”
我迟疑了一秒钟还是服从了,跪在他脚边他所指的地方。他低头注视我良久,手指划过我的额头,顺着我的鼻子滑下,抚弄着我的嘴唇。在我自己的公寓里做出这种服从的丑态实在非常奇怪,我所熟悉的生活环境就近在咫尺。但我要弄明白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所以尽管这种轻轻的抚摸让我兴奋起来了,我还不至于太尴尬。
“你热起来了,小淫棍。”他调笑着,把手指伸进我的嘴里。我很想狠狠咬断它,但还是克制住自己,舔吸着他的手指,用眼神挑逗他。他开心地笑了起来,但他的态度一瞬间改变了,他一个耳光把我扇倒在地,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后扯,使我的脖子高高仰起。“Skinner先生并不是唯一能让你满足的人,Fox,”他低低地耳语着,手指在我的喉咙上轻轻爬骚。我挣扎着呼吸。“加入我们。我们会让你快乐。这是你唯一能作的选择。你会以前所未有的方式被拥有。无法反抗,无法拒绝。我们会狠狠地惩罚你,也会好好地奖励你。不要担心 … 你唯一面临的危险来自你自己的渴望。我们会好好照料的,每天都有惊喜。听着怎么样?”
“非常……好。”我费力地嘎声说道。尽管我脑子里叫嚣的是“恶心的杂种,变态!”
“我也这么想。”他松开我的头发,让我坐起来,疼爱地抚摸着我。
“跟我走吧,Fox。现在就跟我走。”
“现在?”无数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飞速闪过,我得拖延时间。
“现在。或者永远不。”他对我愉快地一笑。“如果我给你时间,你就会给你的主人打电话,他会说服你放弃。这是单项选择。现在就跟我走,要么你就永远再也见不到我。”
我心里掂量着。我相信他。如果我拒绝,他会象下水道中的老鼠一样遛得无影无踪。我明白Skinner所说的我们不该去,我也记得Lenny的忠告,他好像非常肯定我会无视Skinner的命令。我知道陷进去是愚蠢的,我也清楚这里面的危险性,我最终可能会遍体鳞伤。这些我全都明白,但我还是点了头。现在我想到的不是我不该去的理由,而是那个被杀的可怜的家伙,因为被残忍地阉割而流血而死。我肯定Saunders跟此案有牵连 … 这毫无疑问。我虽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他就是凶手,但答案就藏在‘蜜特拉斯兄弟同盟’ … 我确信无疑。就在我站起身来,跟着他走出我的公寓的时候,我清楚地知道我有大麻烦了,即使Saunders或他的同伙们不会杀了我,Skinner也绝对会的。
我如行尸走肉般跟着Saunder走到他的车跟前。他有专职司机,这毫不奇怪,这辆豪华轿车的窗玻璃都涂成了深色。他彬彬有礼的打开车门,我钻进这豪华的空间,很清楚自己的目的地是一个远比氪俱乐部要凶险得多的地方。他昨晚所说的话又回响在我耳边:‘没有讨价还价,没有安全词。’我对我的决定有些后悔了。
“别担心。”他察觉到我的紧张,对我微微一笑,亲切地探身向前摸摸我的膝盖。“我们很疼爱我们的sub,Fox。你会被照顾得很好的。这将是你梦寐以求的。”
更像是我的噩梦吧?我暗想,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觉得自己还不如死掉算了。
借口
原作:XANTHE
翻译:ASAP
(7)
车开了有一两个钟头。因为车窗不透光,我完全看不到我被带到了什么地方。Saunders简单跟我聊了两句话,就把我晾在一边,拿出公事包埋头到一些公务文件中去了。我无聊得就像一个坐在爸爸大轿车里的孩子,看着忙碌的爸爸专心工作。Saunders大概五十岁上下,我注意到他衬衫下的体格非常健壮 … 跟Skinner不相上下。想到这里,我觉得有点不安,于是松开领带,解开衬衫的领扣。
“你穿得太正式了。等我们到了地方,会让你换上更舒适的衣服的。”Saunders微微一笑。如果这是为了安慰我,那它起到了反效果。我后面半个小时里一直在琢磨是否‘更舒适’意味着裸体,或是皮条之类的绑缚,或是其他同样羞辱的东西。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如此愚蠢,有几次我简直想尖叫着要他停车,但似乎已经为时太晚。
车子终于停下来,车门开了。我眨眨眼,本以为会看到日光,但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岩洞之中。
“欢迎光临蝙蝠洞,”我自言自语着,感到心神不宁。“我说。”我转向Saunders。“我想我改主意了。”
“胡说。”他对我微微一笑。“好了,Fox。现在已经不能回头了。”他一手按上我的肩膀,推着我走向一条黑暗的,散发着霉味的走廊。“况且,要是在你主人来之前你就走掉了,那他不是扑了个空吗?”
“什么?”我挣开他的钳制,转身盯着他,他得意地大笑起来。
“我给他留了张字条,要他在你的公寓里等着。他一给我来电话,我就会派车去接他过来。有什么好吃惊的呢?”他轻轻合上我张大的嘴。“这不就是你们玩惯了的游戏吗?你喜欢逃跑,而他喜欢追猎。你跑掉,他找到你然后惩罚你 … 正像你昨晚告诉我的。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感兴趣的是你吧?尽管你很漂亮也很有趣,但像你这样的sub有的是。不,Skinner先生才是我们要钓的鱼,而你不过是一个完美的鱼饵罢了。谢谢你,Fox。”他又一次大笑起来,我的心一沉。
我这次真的蠢到家了。无论我有多么危险,那都无法与追踪而来的Skinner有可能面临的危险相提并论。他也许不会来 … 他不会那么傻,他一定能意识到这是一个圈套……但即使我这样安慰自己,我知道他会跟来的。他就是这种人。我想到了波托马克河里捞起来的那些尸体,接着我想到Skinner遍身伤痕地死去,被丢到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