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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台上凤凰游 作者:l、(晋江12-07-26完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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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话不说拉她站到屋檐下,檐头下哗啦啦滴着雨,忽然没了那股寒意,凤凰只觉眼眶一热,于是别过头去。隐约闻见河水哗哗,风声呼啸,遥遥穿过树林摇曳而来。
  “可冷?这风好大。”他忽然开口。
  两人这时方一同进屋里去。他带了些许糕点及换洗衣物来,走到半路方下了大雨,将东西护在怀里,才还是完好的。她不好不领情,于是接过来。乌鸦道:“去换身衣裳,免得夏日里着了凉,可倒真叫人笑话。”
  她脸上一红,窘迫地站在原地不动。
  他转过身子,走出屋外去。雨一直下,打湿了他的裤脚,浑身还湿漉漉的,好在因是气候尚未闷热,并不觉得冷。那株桃树影子却在风里单薄得瑟瑟发抖,树叶沙沙作响,一片叶子打落下来,那门扉就在此刻开了,他回过头去,见她换了身浅黄衣衫,那黄白相间的袖子轻轻煽动,发丝松散,还滴着水。
  凤凰道:“进来吧。”待迎他进去,又说:“我这里也没有可供你换的衣裳,你得暂时委屈一下了。”
  他点点头,低低“嗯”了一声,并不看她。只径直走近桌前去,打开食盒来。
  他一番好意,凤凰于是取了尝了一口,又结结巴巴问道:“他……你……为何这么大雨还来?”
  他淡淡答:“意外。”
  当真是意外。
  她却仍旧心中一暖,不由解颐,那暖意从心底生出来,却不知为何口齿发冷,桂花糕吃在嘴里,味同嚼蜡,身上还湿漉漉低着水,寒意渐生,她禁不住打了个喷嚏,头晕脑胀,几乎坐不住。鹅黄的光晕下,乌鸦的面容这样恍惚,像是前世的一个梦。
  她犹豫再三,恍恍惚惚问道:“他可好?”
  他在模糊的视线里轻声道:“好与不好,倒是难说。不过身子乏力行动不便,无法练武,整日嗜睡罢了。”
  凤凰说:“那与废人有何区别?”对他来说,那样反倒比死更难受,如何忍耐下去?她心中微颤,听见乌鸦道:“他只是需要等下去,若是不等,则半点机会都没有了。我们能做的,也就是尽量拖延时间了。”
  凤凰忽然站起来:“我去找幽梦!”
  乌鸦料想她是如此反应,依旧不动声色,淡然说道:“天大地大,你倒是去哪里找?”
  他说得极是。初时凤凰也是这般想法,于是干脆一直在这里守株待兔,但如今实在坐不住,道:“难道我们要在这里坐以待毙?”
  “除了等,我们再无他法。”
  “除了等……”她口中像是下意识重复他的话,长垣真的能等吗?他们真的能等吗?若是有一人,待长垣真正去了,他们倒能伺机等候,来日方长,报仇雪恨,为时不晚。但如今,人还未亡,就要等吗?她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乌鸦只见她眸色黯然,猜不透她心中所想,定定望着他,像在求助。他一时情动,便不由去握她的手,她手掌冰凉,乌鸦吓了一跳,抬眼看她,愈发觉得她一张脸苍白不透血色,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她却来不及答话,直挺挺栽倒下去。乌鸦心中一紧,连忙扶住她纤弱的身子,方觉得她浑身滚烫,似烈火焚烧,双眼微微睁开,瞳孔却已然失色。
  他焦急难耐,连忙将她到抱到床榻上去,盖了张被子,又去拧了毛巾来,敷在她额头。窗外一直下雨,他竟一时没了主意,只是不停替她更换着毛巾。烧却苦苦不退,他急得满头大汗,紧抿双唇。屋里一直亮着油灯,晃得人心烦意乱,桌脚磕破了个不齐整的缺口,密密麻麻长着根根分明的木刺,桌面腻了层黑油,折出光来。
  静谧的夜中,偶尔凤凰的几声轻咳打破沉默,和着雨声,如此漫长。




☆、第 34 章

  那雨时大时小,乌鸦坐在窗边,思虑再三还是站起身来。衣裳还湿黏地裹在身上,又重新进入雨中。
  凤凰神思一直清醒,只是身子乏力难当,动弹不得,见乌鸦冒雨而去,张了张嘴,半句话都喊不出来。夜色逐渐沉黯,她眼皮沉重,却不知为何难以入睡,挨到天明仍不见他回来,撑着肘子便欲起身,却不支倒下,眼光迷离,竟就此沉沉睡去。
  是被一股浓郁的药味惊醒。说是惊,眼皮却是缓缓张开。他站在桌前,小心翼翼逼出一碗幽黑苦人的药汁子,垫了枕头在她腰背下,将药碗递到跟前来。
  那药汁极为腥臭,她一副欲呕的姿态,将他的手推开了。
  “别使性子,快把药喝了。”
  凤凰扶着胸口不敢拿眼去看他,他待她如此,她再不明白,可就真是蠢钝了。可一旦知道了心意,就连装傻充愣都仿佛不自在,干脆将头别开埋在颈子里,一丝乌黑的秀发垂在耳鬓,揪着衣襟,宛如揪在心口。
  却拗乌鸦不过,被他一只手钳住下巴,扳过头,狠狠灌进汤药去。她呛得七荤八素,却好歹喝进去,胸口犯恶,吐不出来,只得一直抚着,一时不记得应有的羞怯,狠狠瞪他一眼,真不懂怜香惜玉。
  他确实是不懂怜香惜玉,万事全凭自个儿的感觉来,他心里想什么,她从来不知。她想什么,却好像都给他窥尽了,于是不敢在他跟前作怪,从认识开始,他就像最初架上脖子的那柄剑,她是恨他的,然而又是怕他的。
  如今这个又恨又怕的人却义无反顾在身边照顾,她受宠若惊,一时竟变得畏畏缩缩起来。
  每日的饭菜也是他做,虽然她只食粥,但他却不能日日陪她喝着清粥,见那桌上的饭菜色相俱佳,乌鸦一个人坐在桌边大快朵颐,她不禁觉得委屈,将那碗清粥往凳上一扔:“我不吃了。”
  他停下筷子眄她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吃。
  凤凰气不打一处来,其实她此时口中寡淡,并没有什么食欲,但就是有见不得他人好的心思作祟,忍不住就要挑刺:“你煮的粥太难吃了,我不要吃。”
  他说:“白粥而已,你还想怎样?要我添朵花进去?”
  她本就是故意找茬,一时被噎住,嗫嚅片刻,固执道:“其实是它长得太丑,我吃不下。”
  他神色骤然冷清,不知是不是她说错了话,心中忽然就曲了一下,歪到别处去了。她也看出来,识相住了嘴,嗫嚅不语。良久他才问:“那你想吃什么?”
  她一个劲地摇头:“没,没什么。”
  乌鸦于是一直没有再说话,默默扒着碗中饭菜,吃过了,便收拾碗筷去到厨房。再回屋里,凤凰这时已经睡着了。她这些日子来睡得极多,白天黑夜,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像是许久没有休息足够,趁病一下子全部要回来。
  其实凤凰已好了大半,她自个儿心里也颇明白,但似是在逃避,不愿面对,于是一直佯作困倦。但总是要睁眼的。她白日里睡得多了,夜里便入睡不得,眼皮干涩,一轮月影悬挂窗外,月光清淡撒入,屋内清辉一片。
  外间乌鸦均匀的呼吸传入耳中,听出是睡得沉了。
  不知为何,她忽而心悸起来。鬼使神差,偷偷溜下了床。也不敢点灯,只掀起一丝帘角。乌鸦撑着肘子坐在厅里,睡容安静。凤凰忽然觉得对他不住,意识到这样的思绪,又连忙扼住,扼住。
  她又不曾做错。
  又蹑手蹑脚回房,将包袱收拾了一通。
  山间的夜是宁静的,这间破败的木屋,像是到了尽头般,残痕缺角的家具,一切都是古旧的。像哀眠在时光里。他还在睡,她却走了。
  心慌意乱,不敢走平常下山的路。又生怕他会一下子醒来,施了轻功,一路行得飞快。她说不出在避着什么,看不清下山的路。
  山脚下,远远便闻得刀剑呼喝,凤凰来不及细看,只见一身影径直撞到身前,她下意识回身,掌中使劲,将那血淋淋的身体打飞,撞上树干,跌落在地,鲜血四溢。
  凤凰厉声喝道:“你是谁?敢擅闯与镜门?作死么?”却忘了自己已自作主张,永离与镜门,说完方一怔。
  那人满面血糊,口齿不清,眼神中分明是认出她来,拼命张嘴,却说不出话。
  只闻得前方打斗声愈发激烈,她朝那人定睛一看,愈发觉得轮廓清晰熟络,不由身子一震,小心翼翼探身过去,手碰上剑柄,浑身紧绷。
  他喉咙里含糊吐出:“千代……”
  多久没人这样唤她?
  她收了剑,扶起那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自己都未曾察觉变得奴颜婢色,像是回到从前。
  凤凰以袖拭去他脸上血渍,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
  “老爷。”
  此人便是顾忆安的父亲,凤凰以往的主人家,顾琛。如今再见,恍若隔世,却不由自主回到从前的位置,顾琛伸出一双血淋淋的手,攥紧她的衣襟,骇然怒目,张开嘴,却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咬牙,将他拖进林中躲避,撕了衣袖为他包扎。
  良久,前方刀剑声终于渐渐收敛,到最后寂无声息,一群人追到面前的山路中,停在与镜门的地界范围之外,不敢再上山,方才撤退。
  她回头一望,只见顾琛已昏死过去,他较之过往愈显苍老,鬓角白发横生,呼吸低微。她呆呆坐在他身旁,五味掺杂的一颗心,抱膝不敢言语。黎明终于从山谷夹道间透出光来,朝霞晕红,凄凄凌凌的山木,如雨后春笋重现光明般,枝桠间透出霞光。
  她一夜未眠,守在顾琛身边。
  见他悠悠醒转,连忙凑上跟前,默默扶起他。
  他含糊咳嗽几声,声线低迷:“千代,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低下头去:“这几年,我一直在这儿。”
  “小姐呢?”
  “她……”凤凰三思而答,“我不知。”
  他注视她良久,幽幽道:“你成了与镜门的人,胆子倒变大不少?”
  她问:“那些是什么人?”
  “仇家。”他言简意赅,显然对她有所防备,不肯透漏实情
  “那,您先好好养伤。切忌,别再往山上去了。”稍顿,凤凰道:“我去打些水来,您这儿等我一会儿。”却被他一把抓住衣角,虽声色憔悴,却狠厉道:“你想扔下我走?”
  她似是被唬住:“我……我不敢。”
  顾琛鼻间轻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又说:“老实点,带我上山!”
  她连忙摇头:“万万不可。”
  顾琛双目一瞪,又急急咳嗽起来,鲜血顺着咳嗽喷了满手,他满目狰狞,提起凤凰衣襟:“带我上山。”
  凤凰不由问:“您想做什么?”
  他咬牙切齿:“你们灭了我顾家满门,还问我想做什么?”
  凤凰不由颤栗:“满门?”
  顾家是何许人也?毒害忠良,天地不容,却不成想这样轻易就被灭满门,她咬咬唇:“自作孽,不可活,老爷您心中应该清楚,这是报应。”
  “胡说!”顾琛猛然跳脚,卯足气力一掌朝她掴去,然伤重体弱,这一掌并不算重。凤凰强忍下来,道:“顾老爷,我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了。”起身便要离去。
  他连忙又要攥她衣角,她一掌直去,却停在他身前久久未动,不敢伤他分毫。顾琛哈哈大笑,血染白齿,无限狰狞:“我好不容易从你们的人手下金蝉脱壳而逃,一路来到这里,就是想为一家人报仇,你敢不带我去?”
  他提及此,不由忿然,才刚至山脚,便有一群不知出处之人追杀而至,数名护卫战死,他身受重伤,险些丧命,一生未曾这般屈辱。
  凤凰道:“老爷,您还是回去罢,天下要来这里报仇的人多的是,可仇哪有这样好报?况且,我们也是受人之托,方终其事,您不找原主,找到这里来又有何用?”
  “原主?”他复而大笑:“他早死了!敢动我顾琛的家人,他死都死无全尸!你们与镜门,大不了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你带不带我去?”说着,袖中忽然抽出一把匕首,出其不意,架上凤凰颈中。
  凤凰大骇,冷汗直冒,连忙道:“小姐还在这世上,老爷您要抛下她吗?”
  见他神色一松,又道:“我知道她在哪儿,其实她很挂念老爷,只是怕您不原谅她,一直未敢去见您,难道您都不想念她吗?”
  顾琛神色一痛:“安儿……”
  凤凰添油加醋,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只见那玉佩通体漆黑,如夜如墨,雕刻一只鸳鸯,乍眼望去,活灵活现。顾琛只瞧一眼,顿时犹如雷击,半晌说不出话来。久久方喃喃:“这,这为何在你这儿?”
  凤凰欲将它递于他,他却避若毒蕈,一下跃开,只瞪着她:“你哪里得来的?”
  她道:“是卓千瑜给我的。”
  他神色仓惶泛白,加之伤重体乏,一双手紧紧握住匕首,青筋突现,傲骨竟折,竟在凤凰跟前如此失态。却无法醒转,似只沉在梦里,恨不得久溺其中。
  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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