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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侠乞”呵呵一笑道:“匡堡主,冲着你今天这番作为,咱们以往的过节,从此揭过,来!来!来!老化子为你引见!引见!”
老叫化一一介绍一遍,当介绍到白衣少年时,匡超微微一愕!
长孙骥知他发生误会,忙将前情述了一遍。
原来这白衣少年本姓李,闺名小环,乃是八卦教主唯一的掌上明珠,因不耻乃父所为,方始逃出!
匡秀华擦乾眼泪,向秦素娥、武卿云、李小环叫道:“娥姊,卿姊,环姊,我们后面去玩去!”
四个女娃娃凑在一起,一阵嘻嘻哈哈,走了出去。
“鬼牙掌”姜虚已来覆命!
“铁笔生死判”匡超又道:“姜贤弟,麻烦你传达下去,请本堡在堡各堂主,前来拜谒两位前辈,以后行道途中,也可受得照顾!”
姜虚应下去,耳际闻得一阵哈哈大笑之声!
却是小和尚慧性,与阵宽仁、白云飞三人巡察方回,匆匆而来!
小和尚一进门便嘻嘻笑道:“长孙兄弟,你可是十里桃红,飞来艳福,俱然梅开三度,我小和尚正担心你三更半夜如何应付!“
陈宽仁笑道:“数月不见,贤弟可生得更英俊了,却闪些整煞愚兄!”
白云飞也抢着过来见礼。
他们三人光顾谈话,却不知向两位武林隐者见礼。
匡超赶紧为他们介绍一下!
小和尚把舌头一伸,上前见过。
“仙枴姥姥”道:“令师兄可好!”
慧性合十道:“託姥姥的福,粗体康健!”
“仙枴姥姥”微微一笑。
姜虚已传齐八家堂主,为姥姥及孔二先生介绍,大厅上摆齐了数桌酒宴。
“仙枴姥姥”与孔二先生高居上首。
同席“神偷”何六、乞侠何三“追风剑客”武建德“痲疯道长” 。匡超末座相陪!
另小和尚慧性、陈宽仁、白云飞、长孙骥、与乞帮少帮主王六子一桌。
匡家堡八家堂主一桌。
匡秀华陪着武卿云、梁月华母女、及“无影女”秦素娥、李小环,另坐一席。
席间谈起“老侠乞”与匡超结怨经过。
“老侠乞”哈哈一笑道:“我们是酒怨!”
“痲疯道长”一怔道:“老化子,你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
“铁笔生死判”匡超笑道:“可不是酒么?当年武林三老之一的”灵鸷生“七十古稀,江湖知名之士,纷纷前往拜寿,那时我与老化子同坐一席。”
“仙枴姥姥”微笑道:“当时我们夫妇亦曾在场,却不曾听说有人打架!”
老化子一笑道:“我们哪是打架,当时匡堡主不服我身背酒葫芦,一定要较量!较量!老化子没别的本事,却有吃的本事,两人一往一返,酒到杯乾,只待宴终人散,仍是没有结果,才定下以后之约!”
孔二先生笑道:“如果仅是这个过节,不妨今儿再闹个结果出来!”
“老侠乞”笑道:“方才我已讲过,不再谈此,不过匡堡主难得重整匡家堡,为武林伸张正义,我老化子虽不硬拚,也得喝个烂醉如泥!”
“铁笔生死判”匡超大笑道:“这是诸位看得起匡某人,就凭这点,我匡超终生感激!”
此时长孙骥突然斟了一杯酒,站起来道:“白兄大喜之期,愚弟远游未归,未能致贺,如今借花献佛,奉敬一杯!”
白云飞一饮而尽!
他又向匡秀华敬了一杯!
匡秀华心中一阵说不出的感觉,终於强自饮下。
小和尚拍手大笑道:“你这杯酒可上当啦!”
长孙骥一怔道:“为甚么?”
小和尚慧性笑道:“你敬他们一酒,他们岂不要回敬你三杯么?”
白云飞笑着站起来道:“正是!正是!我抢先敬三大杯!”
拿过三只空杯,提起酒壶,一口气斟满!
长孙骥无可推託,将三杯一一饮完。
接着小和尚、陈宽仁、匡秀华、王六子,每人敬了三杯。
长孙骥连饮了数十杯,微觉有点过量!
隔桌“老侠乞”何三与“神偷”何六也举杯走了过来,紧跟着“痲疯道长”与匡家堡八位堂主,也过来敬酒!
长孙骥退进维谷,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猛然心生一计,将酒逼向左臂,一口气将数十杯饮完。
匡秀华猛然站起来笑道:“我们每人应该敬武妹妹一杯!”
武卿云被羞得将头埋在怀里,死不肯喝!
小和尚大笑道:“贫僧虽然六根清静,脱出凡尘,但与长孙骥可是称兄道弟,你一行礼后,便是我们的大嫂了,不喝怎行?”
梁月华笑道:“卿儿,你就喝了吧?”
武卿云只是不理!
长孙骥运用佛门无上心法,早已将酒迫入左臂。
一声朗笑道:“既是各位盛情难却,长孙骥一并代接了。”
旋手间已接过匡秀华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匡秀华微微一愕,心中又起了一阵异样感觉!
陈宽仁笑道:“既然长孙兄弟有兴,我们每人不妨再敬代理人一杯!”
他们是存心要试试长孙骥的酒量!
长孙骥酒到杯乾,一连又喝了三十余杯,总计大约有百杯左右!
老化子哈哈一笑道:“长孙骥老弟不独功力卓绝,酒量也不在老化子之下,我可找到对手啦?“
正说间!
突然门口人影连晃,已走进两人。
长孙骥赶紧立起身形迎出,来人却是天星帮帮主阎凤娇与女儿阎小凤!
“铁笔生死判”匡超一怔之间,忽然露出喜容站起来道:“五妹!你已接到信了?”
阎凤娇冷冷一哼道:“我可没有接到你甚么信,方才在七里外的王家集,听说你更改堡号,特来看看,是不是你已回心转意了!”
“铁笔生死判”匡超笑道:“愚兄自当日一别,此心耿耿,早已追悔,唯恐五妹恨意难消,故未敢奉请,日前姜贤弟归来,知五妹有言,如能将堡名重改,自可破镜重圆,愚兄……。”
阎凤娇冷冷一哼道:“不用说了,如不是你更改堡名,休想我进匡家堡一步!”
“鬼牙掌”姜虚站起来道:“当年之事,不必再谈,夫人既已回来,部属等为堡主与夫人贺!”
接着八家堂主,一起举杯!
阎凤娇面色转笑道:“谢谢各位堂主,今日高朋满座,莫非发生了甚么事,可否为我介绍!介绍!”
“鬼牙掌”姜虚笑道:“夫人正应该知道的?”
接着便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阎凤娇领着阎小凤见过孔二先生“仙枴姥姥”及在场各人。
阎小凤早已看到长孙骥,娇躯一扭,已飞到他身边说:“骥哥哥!”
一伸手抓住他的臂膀。
小和尚异常敏感,高诵一声:“阿弥陀佛,这是第几位?”
长孙骥两指一伸!
阎小凤娇笑道:“嗯!我不……骥哥哥你坏!”
阎凤娇笑骂道:“凤丫头规矩一点!”
“老侠乞”观声察色,已知道阎凤娇是匡堡主的妻子,不知从前因何分开,现在又重修旧好。
不要说老乞儿,却是在场众人,亦都心中有数。
大家庆祝他夫妇破镜重圆,又闹了一阵,每人都开怀畅饮,祇有李小环心中闷闷不乐。
她自背叛“八卦门”便流落江湖!
在老河口无意间遇到长孙骥,芳情一缕,早已系向对方。
哪知人家竟有三房太太,自己却是愿意给人家做第四房,人家若是愿意,尚有三个如夫人肯答应吗?
她再放眼一看,别人皆吃得兴高采烈,自己却是孤零零的无人答理。
不由一阵淒然,但在这热闹的场合中,谁也不曾注意她的表情。
长孙骥这一阵猛酒,怕不饮了百数十杯,完全给他用无上心法,逼向左手臂,此际突然立起,朗声道:“难得今日各位有兴,在下表演个戏法助一助兴!”
讲完左手一捏剑诀,从食、中两指顶端,飞出一条匹练,直贯庭心的一块青石之上。
霎时间酒香四溢,酒练落在青石上迸出万点飞珠,蔚为奇观!
长孙骥就在酒练一完之际,左手随跟着缓缓向前一推,庭中那块数尺高的青石,竟变成一堆碎粉,随风散去!
童堂主猛喝了声:“护法好功力!”
匡超夫妇面现得意之色。
“仙枴姥姥”吃惊的道:“少侠这手酒锋推石,功力已达上乘境界,恐怕以当今武林三老之功力,也难跟你一分轩轾了!”
长孙骥惶恐道:“姥姥过奖了!”
“无影女”秦素娥,面色一开,徒又黛眉深锁,显然也有无穷心思!
耳际有人一阵大笑道:“好功力!好功力,姥姥之言,不为过份!”
语声未了,门外已闪进一人。
却是那“大同一怪”湛无尘。
孔二先生笑道:“你这老怪物,多年不见,在何处冒了出来?”
湛无尘笑道:“当年华山之巅,我们还没打得够么,是否,再印证印证!”
“老侠乞”站起来叫道:“罢了!罢了!我老化子一生怕打架,坐下吃酒是正经。”
讲完为各人介绍一下,湛无尘名满武林,论地位仅次於武林三老。
此际门外闪进一人禀道:“堡主,那苗疆“百花门”与崆峒派、点苍派,皆与“八卦门”联手,准备血洗武林!”
匡超微微一惊,一挥手说:“再探!”
那探子去了。
“仙枴姥姥”一声道:“如今武林,算是多事之秋,看来我们也闲不着了!”
孔二先生笑道:“闲久了骨节会生锈,活动、活动也好,只怕那些魔崽子经不起打!”
“神偷”正色道:“如果光以“八卦门”与崆峒、点苍两派而言,我们足可应付,只是今日大势不同了?”
“痲疯道长”吃惊的道:“难道老偷有甚么发现么?”
“神偷”何六半晌不语,从怀中掏出两个金钱。
“老侠乞”猛然大悟道:“你是说那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两个怪人,他们武功并不比你老偷儿高多少?”
“神偷”正色道:“老化子你错了,你知道这两块金牌的来历么?”
孔二先生喝了口酒,接过金牌翻看一阵,见正面祇划了圆圈,反面交叉划着五道深槽,他眉头一皱问道:“是何来历?”
“神偷”缓缓吐出三字!
“拆骨会!”
此语一出,在坐的人齐是一惊!
第四十二章 分兵西下
“神偷”又缓缓的道:“以他所带的金牌看来,祇是“拆骨会”的四、五等脚色,以人家四、五等脚色的武功而言,竟凌驾我们之上,其可想而知!”
“大同一怪”湛无尘道:““拆骨会”虽然恶名满佈,但正主儿始终未在江湖中露过面,不知他们弄的甚么玄虚“八卦门”又势在必去,眼前祇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仙枴姥姥道:“湛老爷子说得是,难不成我们这老一辈子人做事,反而畏首畏尾起来了!”
“铁笔生死判”匡超立起身形道:“承各位看得起,匡超来世结草含环,也得报各位今日之德!”
“老侠乞”正色道:“匡堡主你错了,如今那“八卦门”不仅是你匡家堡之敌,而是正道武林共同之敌,何以言谢?”
匡超连声言谢,遂与“仙枴姥姥”孔二先生、湛无尘三人一同商量,决定第二天一早起程!
这一席酒,直吃到初更方罢。
“铁笔生死判”匡超随给各人按下住处。
长孙骥是睡在临近花园的一所厢房。
他想起兄仇未报,如今连仇人的下落尚未探出,再加上燕玲的身世,一时间柔肠百结,耳际闻有人轻叫道:“长孙老弟!”
长孙骥一翻身至窗外,见一人贴窗而立,竟是“千毒人魔”徐引。
长孙骥道:“徐老哥,我们动身之时,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你?”
徐引轻声道:“人太多了,大家都在明处,遇事矇矓不觉,有一个在暗处,遇事就好办得多!”
“徐老哥顾虑得是!”
“我此来目的,就是告诉你一声,明日大夥儿起程,我仍暗暗随后,你可别跟任何人提起!”
长孙骥听他这么一说,情知对方一直未离开自己左右,不由一阵感动。
徐引轻轻一笑,飞身而去!
长孙骥一阵感慨,正欲回房,忽听到一阵哭泣之声!
他微微一愕,深更半夜,是谁还不睡觉,却作此无谓之哭泣,不由循声走去。
他穿过一道花丛,亭角之旁,正有一人斜斜的倚着,竟是个身态轻盈的少女。
那女孩身着白色罗衣,素色香带,随风飘逸,神姿飞扬,宛如月宫仙姬!
长孙骥心想:“这少女是谁?难道是匡堡主的亲眷,怎未听说有这么个少女?”
他疑心大起,缓缓向前走去,接近少女身边,低声问道:“姑娘因何事伤心,可否见告?在下或可为姑娘一解愁怀?”
白衣少女身形微微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