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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阁下是何人物?为何来我地盘无理闹事?”从宅子里头走出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他便是衮达刀,此人长得便像是山地荒野,在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的主,一脸横肉,满脸扎须,还有丑陋难看的朝天大鼻子,没有半点修士风范,不过与慕百越一比,杜凡还是觉得更愿意与这等人物还更加耐看,不过此时乃是来替人报仇的,指了指一脸怒气恨不得上去咬上几口的苟富贵。
衮达刀一愣,马上豪爽笑道:“原来是为这懦夫报仇,不过我看你长得细皮嫩肉的,要不在回你娘怀中喝上几年奶再来吧。”
“哈哈,果真是一块滚刀肉,今天是你自己找死。”杜凡眼中寒光闪过,暴喝一声,手猛地一撑,玄铁针散为一张大型渔网朝衮达刀扑去。
龙有逆鳞,杜凡也许还不是天上的龙,但也有逆鳞,此刻,衮达刀便成了杜凡必杀之人。
玄铁针化成的宝剑终究不是真正利剑,乃是偷袭利器,硬拼之下自然会吃亏,散了开去,化成了一张针网,朝衮达刀网去。
衮达刀也不是什么愣头小子,那里不知针网的厉害,一旦撞入其中,恐怕就是不死也得退层皮。如此一想,脸上肥肉一颤,将藏在袖子中的符箓抖了出来,也不掐法诀便朝针网打去。
这张符箓当然不是像火球符一样低级的符纸,一遇到针网,突然间诡异的消失了踪迹,不过此刻,针网前面多出了一层半透明的气盾,玄铁针碰到气盾后像插在了木板上一样被挡了下来,针尾一颤一颤,可就是突破不了气盾的封锁。
“中等防御符。”杜凡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随后转变为凝重。
玄铁针是他最犀利的攻击,如今杜凡见一击之下无果,便手一招,将千根细针收了回来,取出当作棍子使用的生魂幡后便站在那里,眼中冷光闪闪,静静的盯着衮达刀。
衮达刀脸上一阵发青,心想:“突然偷袭的马刀连对方汗毛都碰不上一根,而且这小子出手便是厉害之极的针形灵器,虽然气盾符挡下了针网攻击,可是这防御符祭出一段时间后会自然消失,那时候况且是那阴气森森的黑幡看起来更加邪恶。”
初涉修仙界第五十九章诈取盾符
衮达刀想了片刻,忽然出声道:“阁下何必与我拼的鱼死网破呢?不如就此罢手,我当什么也发生过如何?”
见惯了头头一言不合便拔刀的小喽啰们那里见过衮达刀服软的一面,一听这话便知道大事不妙,顿时一改嚣张模样,眉宇间也透出了一股阿谀奉承的模样。“衮大头目,你说我兴师动众的来到此地,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悻悻离开吗?”杜凡学着清风真人的语气慢悠悠说道,也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衮达刀一听有戏,顿感眉开眼笑道:“兄弟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虽然没什么本事,就是钱财美人用不光。”
杜凡一听这话,心中一番乱骂,看来衮达刀当他是刚出道的小子。见钱眼开的修士并不多,更不用说是贪图那些残花败柳了,于是自然没有什么反应,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见杜凡丝毫没有脸色变化,衮达刀脸上开始变得浮躁不安,将自己最后底牌抛了出来说道:“我虽然学艺不精,但好歹是红砂派的外事弟子,我师父可是派中唯一的金丹修士。”
听到此话,果然如同衮达刀想象中一样,杜凡脸色微变,不过又掩饰起来。
看到这变化,衮达刀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与我休戚相关的本命灵器自然不能送给兄弟,不过我这张符箓名为乞龟盾符,倒是比较厉害,能挡下金丹初期修士含怒三击,要是兄弟交我这个朋友,这张符箓便算作是见面礼了。”
一听这话,杜凡马上眼睛一亮,乞龟在《异兽摘录》中也有记载,是一种十分温和的灵兽,不过鲜有人打这些灵龟主意,因为龟壳坚硬不说,就是乞龟身上天生的气盾,一般的金丹修士也难以破开,更不用说切开乞龟的龟壳以得到那颗比蜃珠不知珍贵多少的龟珠。
而且能挡下金丹初期修士的三次攻击,杜凡心中一阵骚动,自己不过是筑基修士,要是有一天碰到了慕华城中来追捕自己的修士,有了这张乞龟盾符便增上了一道保命符。
望着苟富贵敢怒不敢言的神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朝衮达刀微微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就此罢手,与衮大头目交个不打不相识的朋友。”说着,拍了一下芥子袋,将生魂幡收了回去,同时半眯着的眼睛怎么也也掩饰不住挂在嘴角的笑意。
衮达刀见杜凡如此快的答应,自然一阵欣喜,不过忽然想起其师父常说的一句话:修仙界没有任何可信之徒。马上收回了要施法诀撤去气盾的手,一脸狐疑的看着杜凡。
杜凡也不是愚笨之人,那里看不出衮达刀眼中的戒备之意,笑意马上消失不见,青袍袖子一挥说道:“你不信我,我也无话可说,还是等着气盾消散了我自己动手取便是了。”
衮达刀脸上横肉一阵抽搐,忽然牙口一咬,捏了个收字诀,那扭曲了空气,使得视线模糊不清的那层气盾一阵像水一般荡漾,然后缓缓凝集在了一起,化成了原先符箓的样子。
衮达刀手指一弹,那片黄符纸轻飘飘的飞了过来,杜凡手一招,将黄符捏在手中。
摊开手中的符箓,杜凡才看清这符箓的的模样,乞龟盾符上的符咒印记十分复杂,而且在中央位置嵌有一颗米粒般大小的珠子,珠子里头一阵光怪陆离的光气流动,显得活泼非常,杜凡把玩的手中符箓,可头顶的玄铁针并没有收回芥子袋。
“兄弟可瞧仔细了,那小珠子虽然不大,但确确实实是乞龟的龟珠,只是那头乞龟还没成年罢了。”衮达刀裂开嘴,露出一口大黄牙解释道。
杜凡脸上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手一翻将乞龟盾符收回芥子袋。
衮达刀张了张嘴还想说话,可是忽然间,杜凡脸上浮现一抹阴险的笑容,头顶形成漩涡状的玄铁针一股脑朝他刺去。他青筋悍起,张口大骂:“卑鄙无耻的小畜生。”马刀灵器一横,疯狂舞动起来,气势大开大阖。
然而针形灵器讲的就是阴险两字,即便马刀舞得滴水不漏,细针却比起雨水还细上许多。
“噗噗嗤嗤”衮达刀感觉身上被扎了好多针,细针入体,除了一个微小的伤口,外表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伤害。原本疯狂挥舞着马刀灵器的衮大头目突然间骤停了下来,脸色一片苍白,眼睛瞪得圆圆的,死死的盯着翻脸无情的杜凡。
苟富贵和他的小弟以及衮达刀的小弟都好奇的盯着二人,这二人的大斗已经不是他们所能理解的,在他们看来,二人你攻我守,打得十分精彩,可是突然间,衮大头目莫名其妙的被重创了,连脸色都惨白起来。
别人不知道,可是杜凡十分清楚,细针已经钻进了衮达刀体内,七绞八绞,将衮达刀修炼了数十年的灵脉绞成寸断寸烂。
杜凡将肩膀上的小畜生扯了下来,抱在怀中,玄铁针也收回了芥子袋,缓缓走到衮达刀身边,将那把明晃晃的大马刀扯了过来塞进芥子袋后才开口道:“我虽然不是悲天悯人的圣人,但也知道注重信誉,如今我食言而肥,也没有绕过你。原因有二,其一,死在你手的无辜平民不知凡几,你罪不可赦。其二,你说错了话,你罪不可恕。你——该杀!”
初涉修仙界第六十章贼眼瞄上红砂派
讲完此话,杜凡青袍衣袖一甩,便扬长而去,众人看来颇有仙风道骨,出尘脱俗的气质。至于衮达刀下场如何,杜凡不用想也知道,不过没听到衮大头目临死前哀号道:“老头子你诚不欺我。”至于老头子是谁,苟富贵想不到,也不会想,依旧是一刀斩下,不过这一刀斩下后,注定会让杜凡身上溅上不少腥血。
杜凡得到了乞龟盾符,心情大好,乞龟盾符也许算不上极为厉害的符箓,但正好适合他用于保命。而且有了这盾符,杜凡愁眉苦脸一直担忧的一件事也有了下落。
追杀那两头蜃怪后,终于得到了两颗蜃珠,可蜃珠虽然稀少,却没有什么神奇功效,所以杜凡准备跟乞龟龟珠一样用于炼制名为幻影符的中等偏下的符箓,反正得到书中自然详细介绍了如何炼制,符咒印记是什么,材料又是什么。
可惜这些都有,杜凡也是连一张火球符都炼制不出来,符纸,符笔,基本的炼制符箓的手法这些统统不知,怎么炼制得出那些镶着宝珠的厉害符箓。
而衮达刀说他是红砂派的外事弟子,而且出手便是如此厉害的符箓,门派中自然有不少制符典籍和法器,况且衮达刀无意中透露了红砂派只有一名金丹修士,亲手灭杀过刘飞地这等金丹修士的杜凡自然不会听到金丹修士便诚惶诚恐不敢有所动作。
此时,杜凡已经心中打算好前往那红砂派好好偷上一番,然后朝北赶去,找父母信笺中提到的孟城城主,一是希望能借他人之力来血灭派之仇,二是得到父母的确切消息。
打算好了的杜凡也不急动手,一人一兽在本地凡夫俗子诧异的目光中走出了集镇,来到了一处较为偏僻,除了一些猎手樵夫外没有其他人的荒山中,将怀中小畜生放在地上,小畜生恩恩几声便朝一处地方奔去。
杜凡苦笑道:“小畜生找了个什么破地方,竟然连我自己都找不到洞口在那里。”说完便急急忙忙跟了上去,以免在这升蛇山脉的支脉中迷失了方向。
时间一晃便是数个月过去。
简陋洞府中,杜凡坐在一个粗制的石凳上,手中托着《符箓》,全神贯注的背记着上面浩如烟海的信息。在洞口的小畜生也是一副全神戒备的样子,丝毫没有了在杜凡肩膀上懒散的模样。
久久沉浸在书中的杜凡将书放在面前石桌上,吐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可惜了,竟然只是一本残书。”
原来这书不全,应该只有全书的上半本,如今参详的久了。杜凡才知晓,此书不过仅仅是上半本,不过上头最厉害的符箓已经能与元婴老怪拼上一场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残缺的页数上记载的符箓太逆天了所以才被人毁去。
“时间也差不多,灭杀衮达刀的事情应该也缓和不少了。”杜凡掰着指头一算,过去整整四个月,没有人寻他报仇,或者说根本寻不到他。
杜凡朝小畜生一拍肩膀,小畜生嗖的爬上了杜凡肩头,便一起赶向红砂派。
红砂派是主修符箓一脉的小门派,所以与世俗的联系较为紧密,不然也不会出现像衮达刀一样的外事弟子,杜凡丝毫没费多少心思就打听到了红砂派的具体位置,不过并未贸然行动,既然要做一次贼,自然得有贼的一些样子,此刻杜凡便是在踩点。
带着小畜生在外围四处转悠,不多久就将红砂派外部的环境摸的七七八八,红砂派并未如同许多大门派一样坐落于崇山峻岭,而将山门建在了一处人计较少,较为清幽的河边上,四周都是翠竹,平时并不会有凡夫俗子刻意去打扰这处神秘之地,即使有胆肥的刁民想去闹事,有衮达刀这般响马贼头头震着,也不敢随便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衮达刀虽然已死,但余威仍在,此时红砂派坐落的此地除了翠竹林中鸟语偶偶外,并无闲人,当然除了铁了心思做小贼的杜凡之外。
天色微微发黑,正当杜凡准备明日再来时,紧闭的山门吱呀一声开了,出来两名道童打扮的少年。
“师兄,此次出去,又得好久才能回来静心修行。”个子长得较高的道童向其师兄抱怨道。
那名入门较早的师兄虽然个头不大,但却比他师弟稳重的多,听到师弟的抱怨,安慰道:“这次出去收购灵药是给门中的灵兽进补的,要是求购得到一个上等的草药,师父他老人家一高兴,说不定就能再传你一件灵器。”
个头较高的师弟听闻,撇了撇嘴,不屑说道:“才勉强达到灵器的劣质法器我也不稀罕,那里比得上师兄的灵器,要是在用心炼上两年,就说不定能达到中等灵器的水平了。”
师兄也不多说话,微微一笑,他师弟不知道,为了得到这件灵器,他可是和筑基中期的一名修士死磕了好久,差点就回不到派里,最后舍命一击才灭杀掉那名修士,得到了这件勉强算得上是中等的灵器。
二人说着便朝远方走去,丝毫没注意趴伏在翠竹林中,运转鱼息诀后身上寒气浓重的杜凡,以及那头贼眼睁得老大的似貂小畜生。二人一走远,杜凡紧紧的跟随了上去。
师兄弟两人并没有飞行灵器,只是慢慢的步行着,杜凡在后头静静的等待时机,等大概离红砂派所在的翠竹之地有三里地左右时,杜凡动手了。
生魂幡一抛,顿时鬼气森然,加上已经日落西山,气息说不出了恐怖。
“谁”师兄不愧早些入门,一察觉不对,马上手往袖子里一掏,出现一件青铜小镜子,背面纹路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灵兽图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