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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散尽后,露出了其中的傀儡人偶。不过最里头的精致人偶手中的小盾上却布满了一丝丝裂纹,原本强盛的光晕也变得暗淡不堪。比起方才不知萎靡了多少。
杜凡微微一笑,千根玄铁针呼啸而出,一条条细丝芒划过,朝着傀儡便刺去。噗噗声不绝,原本垂危的光晕终于消散不见,随即那些傀儡便是刀枪乱舞,抵挡漫天星星寒光。
细针破罡气防御厉害无比,偷袭暗杀也是良器,不过这些傀儡并不存在灵脉重穴,数次乱舞下来,竟然仅仅射爆了五只傀儡。
傀儡此刻已经在杜凡身旁,杜凡也不闪躲,玄铁针一收,水影剑一横般冲杀进去。霎时间刀光剑影,金铁交鸣,一片混乱,残屑断肢乱飞。
火灵不是实体,不惧刀剑之伤,可小畜生却是血肉之体,杜凡一个护卫不好,竟然让一杆长枪将小畜生打飞出去,小畜生也是牙尖爪利,身子虽然在杜凡照顾下愈发肥胖,可依旧灵活无比。瞧准了一只傀儡的下肢关节处,一爪子抓上,那傀儡咯吱一声摔倒在地,爬不起来。
正当小畜生还要继续发飙时,一柄大剑朝小畜生刺去,小畜生闪躲不及,竟被大剑刺中了腹部,小畜生呜咽一声,摔倒在地。
杜凡看到这情景,脸上浮现一股煞气,小东西跟着自己哪享过什么福,除了能满足口食之欲,基本上都是随着自己风餐露宿,漂泊不定,纵然自己要将它留在樱絮身边,可这充满灵性的小东西不会应许。如今小畜生被一头傀儡刺伤,顿时怒从心生。
“哼。啊”
失去了任何招式,瞬间罡气外放,疯子般挥舞起水影剑。招招硬碰,毫无花哨。
控制傀儡的老头面皮一跳,双手翻飞的越发厉害。在他的控制下,傀儡也像是发了疯般,杀向杜凡。
瞬间,大屋内充满了哐哐碰撞声
守候在大屋外头的南宫非云估摸时间也是差不多,要是再晚点,恐怕就是两败俱伤的结果了。南宫非云从怀中掏出一枚钥匙,往大屋木门外大锁锁孔一插,随即,大门上符号隐没不见。
看到大屋情景时,南宫非云一阵肉痛,大屋内数十只傀儡全部变成了一对对碎屑,剩下一只完整的人型傀儡都没有,可怕的是,杜凡则是用黑色阔剑,架在老头脖子上。老头资质颇为低下,不过筑基后期修为,除了傀儡,其他法术不是十分通晓。如此一来,杜凡破去傀儡阵后,毫不费力拿住了老头。
他眼神原本温和中正,此时却有些阴冷。从出山都如今,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可什么事情都会硬撑下来,甚至连灭门之仇都死死压在肚中。此时因为小畜生的受伤,那股深埋于心中的戾气此刻一览无余。
“可以见城主了么?”杜凡理智的撤下架在老头脖子上的水影剑,将昏迷过去的小畜生抱在怀中,问道。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你难道不用休整一番,这个状态,恐怕”南宫非云已经将杜凡当成妹子的好友,自然不想他见南宫天行时一副臭脸。
“不用了,我能克制自己,我们走吧。”杜凡冷静道。
韬光养晦第九十八章南宫城主
南宫府内一书房中,身着衮龙金色华袍的南宫天行手中持着一卷《隐士韬略》,静静地品读着。抱着小畜生的杜凡也是静静站在一旁,并不出声打扰南宫天行阅读那本自己儿时已经全部死记硬背啃下了的书。
过来许久,南宫天行才放下了手中的已经泛黄的书,对杜凡说道:“你可知道‘放得心下入圣超凡’这句话?”
杜凡并不忙着回答,大概思索了约十个呼吸的时间,才缓缓说道:“不知。我不知道‘放得功名富贵之心下,便可脱俗;放得道德仁义之天下,才可入圣’的道理。”
南宫天行淡笑道:“又是怎个不知?”
“既然追寻天道,又为何要放弃追寻天道之心?”杜凡回答道。
南宫天行也不驳斥杜凡,问道:“朝菌只有一日生命,为何还要存在?”
杜凡想起当年自己还在林子中采食只有一日寿命的菌类,只记得鲜美无比。有机会一定得给小畜生做上一份新鲜菌汤,杜凡如是想。“不为何,道即如此。”
南宫天行时好像知道杜凡心中所想所念,说道:“道即如此,那道心也是如此,硬求超脱,便入了死胡同,我先祖当年羽化飞升,并无留下只字片语,不过朝亲人笑笑便进入了仙界。先祖之意便是‘放得心下’。可惜后人无一明晓,还是在红尘间滚爬。”
杜凡弯腰拱手道:“谢过城主,杜凡虽然愚钝,但此话定会记住。不过请允许杜凡说明来意。”
见南宫天行摆了摆手,杜凡继续说道:“家父名讳杜寒风。”
听到这个名字,南宫天行脸上神色一变,活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声问道:“你是寒风兄弟的儿子?”
“回城主,杜凡便是,请一观这‘天授’印。”说着,杜凡便从脖间取下那枚黑色杜家印章。
南宫天行接过印章,仔细打量了很久,才幽幽吐了一口气说道:“贤侄果然是寒风兄弟的儿子,伯父自然知道这枚印章,还知道原本上头刻着的乃是“天邪”二字。不过关于这印章其他方面,我也是不知。”
南宫天行一改口,杜凡便觉一股亲切之感,因为小畜生受伤这事而产生的怨气也消散不少,语气也变得更加恭敬:“杜凡见过伯父,家父家母在两年前便销声匿迹,小侄觉得伯父知晓我父母的下落才不远千里赶到孟城来的。”
南宫天行一听这话,脸上一阵苦笑模样:“寒风兄弟从未跟我提起过来历身份,贤侄难道还觉得伯父知晓你双亲下落?”
“这”杜凡心中刚刚热乎起来,一下子又是冷了下来。
南宫天行温和的目光久久注视着“杜凡贤侄”,杜凡自然不敢与其对视,微微低下头,看着怀中沉睡的小畜生。
“贤侄,”南宫天行终于开口道,语气有些无奈,“当年你父亲即寒风兄弟曾留与我一信笺。”说着,南宫天行缓缓便从书架上取下一个锦盒,打开后正是杜寒风亲笔书信。铁笔银钩间洋溢着杜寒风抹不去的书生儒气。
打开信笺,看着熟悉的笔迹,仿佛看到那位温和中正的男子语重心长,婆婆索索对面前的南宫天行说道:“天行,数年后寒风会有一场大劫,如若从此音讯全无,那寒风便是凶多吉少,不过小儿还未成材,寒风也是照顾不到他,以后要是有一名少年持着“天授”印章来寻你,那便是我儿,至于其名字,寒风怕天行刻意去寻找我儿,便不告知天行了。如若那少年还未筑基,便安排他去世俗生活,不要让他跨入修仙界,要是他已达筑基期,那寒风就拜托天行兄,替我儿解决一个棘手问题,至于其他,便让他自己一步步走下去吧!”
“父亲”捏着那封信笺,杜凡脸上惆怅一片,没想到自己父亲早在如此之久前便帮自己筹划好了,可自己却还不知。正应了那句老话,父爱重如和桑山,雄奇宽厚却道默默然无言。
“贤侄,伯父对穆华城的一些事也有所了解,不过确实不知那逃离“小贼”便是贤侄,伯父即便有心为你除贼,可是也无能为力,虽说伯父为孟城城主,可并不能一手遮天,城中长老,护法皆是南宫世家的人,一旦伯父受人把柄,恐怕连这城主之位也是不保,其次,孟城与慕华城皆是大门大牌,一旦烽火连天,这太封修仙界就永无宁日了。其三,修仙界并非贤侄所想的如此简单,伯父放在真正的修仙界中,也不过一名小卒而已,修仙界还有许多你所不知的势力门派。”
杜凡默然的听完这些话,沉默半响,最后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还望伯父能助我一件事。”
南宫天行见杜凡如此深明大义,也是感慨不已,唏嘘道:“贤侄但讲无妨,只要伯父能为你解决,定然不会推辞。”
杜凡看了看怀中小畜生,语气勤恳的说道:“还望伯父赠杜凡一枚疗伤灵药,这小东西在闯傀儡阵时被傀儡刺伤,怕这跟了我却总是多灾多难的小东西撑不过这次重伤。”
南宫天行一阵哑然,要是换成他人,不是法宝就是修行灵药,唯独这贤侄却是要一枚疗伤丹药,而且还是为了这头看似毫无用处的小东西讨的,看来的确不同于寻常修士。
思考间,便缓缓从袖中乾坤中掏出一小瓶,瓶子上头没有瓶口瓶塞,好像是被硬生生捏在了一起。“吧嗒”一声将上头封住的瓶口捏碎,一颗霞光宝气,氤氲缭绕的五色丹药出现在南宫天行手中,看着这颗丹药,南宫天行叹道:“此药伯父原准备喂于自己的灵兽所练,耗费我整整一年时间才收集起各种材料物品,不过多年来却不曾遇到心中喜爱的灵兽,现在将这丹药喂给这小东西也是物尽其用了。”
听南宫天行如此讲,杜凡才收起了阴鹜的面色,欣喜道:“谢伯父赐药。”可见这头小畜生在杜凡心中价值几何。
南宫天行也不多说废话,手指朝小畜生一点,杜凡怀中的小畜生便长大了嘴巴,露出锋利得板牙。五色丹药便被塞进了小畜生的嘴中,咕咚一声,沉睡中的小畜生喉结一动,便将灵丹吞入于腹中。
感觉小畜生的身子一阵颤动,而且手臂上传来的感觉愈来愈热,杜凡才放下心来,对南宫天行说道:“伯父这灵丹果然厉害,那么快就有效果了。”
南宫天行笑道:“这枚丹药虽然不是传说中可以肉白骨的仙丹,可对灵兽一流倒是有些奇效。若非对人无益,伯父早就服下这枚丹药了。”
“难道丹药有人畜之分?”
韬光养晦第九十九章破玉简之禁制
“这倒不是有严格界限,只是伯父炼制的这枚丹药是特意为灵兽准备,炼制时加入了一些只有灵兽才能食用的材料,所以这丹药得分人畜。”南宫天行逗弄了几下杜凡怀中的小畜生,看它实在没有反应,才将手背了过去。
“贤侄是如何与非嫣相遇的?”
杜凡道:“我曾经闯入过天池幻境,随后两仪宗派非嫣前来捉我。随后一见如故!”
南宫天行神秘一笑,心道:“你们本就相识,哪来一见如故之语。”口上却说:“贤侄知道为何非嫣为何自称姓穆吗?”
杜凡摇头说不知,道尽此中恩爱情仇,恐怕又得是一番儿女情长之语。
果然如杜凡所料,南宫天行道来,简洁明了,几句话便将事情来龙去脉讲的一清二楚:“我往昔年少,结识世俗世家深闺内那小家碧玉,情丝深种,后来费尽心思与非嫣母亲拜了天地,直到生下非嫣后,才告诉她我本是修士一流,她为了与我长相厮守,也要修行道术,可非嫣母亲并无灵脉,于是我便费尽心机,寻来了两位元婴修士,施展了逆天改命之法。”
听到这,心中一惊,逆天改命之法,光听这名字就是非同一般的功法,元婴修士能施展吗?好奇问道:“施法失败了?”
南宫天行摇头苦笑:“谈不上失败,也没有成功。”他温和淡定的脸上闪现了一股忧郁沧桑之色。
“伯父,穆伯母”杜凡见南宫天行脸上一片痛苦之色,迟疑道。
“她,她是产生了灵脉,一身修为也是达到筑基后期。”南宫天行仿佛后悔不已,跌坐在书桌前椅子上,自责道,“可她,却变成了行尸走肉。”
“行尸走肉?”杜凡叹道,“穆伯母的三魂七魄可进入轮回了?”
南宫天行不再回答杜凡的话语,也许发现在侄子辈面前如此状态不合时宜,调整了一番,叹了口气说道:“要是入了轮回,伯父也就不会如此自责了,所以非嫣不认我,我也不怪她!只希望让她平安快乐的渡过修行岁月。”
“”
“贤侄,接下去你有没什么打算?不如留在孟城吧,虽然伯父不能徇私,但给你提供一个住处却是有的。而且这里灵气充足,材料供应也会比你一介散修来的方便。”
思索片刻,杜凡婉言拒绝了南宫天行的挽留,说自己乃是通缉修士,会给孟城带来困扰,再说自己是有师门之人,虽然留下门人不多,但好歹也得寻齐众人,还有找到陆混子,毕竟邋遢老头也是一厉害角色,要杀掉慕百越以及那些围剿师门的修士恐怕还得要寻到他。
如此推脱,南宫天行也不强留,毕竟有人愿意过上闲云野鹤的生活,而且杜寒风可是嘱咐让其自己在这条修行之途上走下去。
“那贤侄倒是可以在伯父这住上几日。”南宫天行开口道,可能是发现了杜寒风的影子,南宫天行越看杜凡越是喜欢。
“恩,多谢伯父,我也正想好好休整上一些时日,不过伯父还是把我当做城内一名普通筑基修士吧,可以免去许多麻烦。对了,杜凡还有一件事请教伯父,方才杜凡所毁去的那些傀儡可是孟城的秘法所制?”
“无妨,其实只要修士修为达到一定境界,那些小型傀儡十分容易炼制,不过要是一些厉害傀儡倒是需要施展秘术,不过贤侄闯过的傀儡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