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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为什么?你娘上次不是跟我娘说好的吗?”
“是啊,她说话不算话,她坏!”陆红梅转来转去都是那几句话,云舒想了想,安抚她一会儿,然后跑屋里拿出几个糖果分给她们,三人各自端根小板凳围坐在院子里。
待陆红梅情绪好些了,云舒道:“红梅啊,你们院子最近有什么事么?”
“事啊?没有啊!哦,对了,我昨天找到一窝小老鼠哦!”
“老鼠,啊!”水云香惊叫一声跳开,云舒跟着瑟缩一下,她看看陆红梅的爪子:“你…洗手没有?”
“洗了,很干净,你看你看?”路红梅将爪子伸到二人面前,果然是干净的,云香一把拍开她爪子,“别伸过来,我害怕!”
云舒吸口气,想了想道:“红梅,你娘有没有去赵大夫家?就是你成舅舅家?”
“成舅舅?有啊!我娘这几天天天去成舅舅家,去了回来就发火。今天早上也是去了成舅舅家回来就发火,还不让我上你们家来!”
“哦?为什么?”
“我娘说…说你们水家不是好人,害得我慧姨和慧姨他爹都生病了!我哭了一上午,娘都不理我,还是爹爹送我来的了!”
“生病了?”
“恩,是啊!我娘就是去照顾慧姨来着!”
“那她病得重吗?”
陆红梅直摇头,其后再问什么,她翻来覆去都是病了那几句话,其他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可能她却是什么都不知道。此事云舒一直放在心里,凡是听到跟刘家相关的消息就特别留意。
二月十五那天,水志诚抱着云舒进城去赶集,路过赵家院子时,那院子突然传出敲锣打鼓的声音,其间还伴随着嘤嘤呜呜的哭声,谁家有人去世了?
他们因赶着进城,当时没在意,回来时远远便看到刘家门前、路口、周围都挂满了白布白帆,那房子云舒去过,不正是刘家慧家吗?莫非刘家慧死了?
水志诚带着云舒刚到家,就见李氏在院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她一见水志诚便立刻迎上来:“他爹,你方才从赵家院子过时,看到白帆了么?”
“是啊,好像是三弟妹她娘家啊,谁去了?”
李氏看看周围,拉着水志诚进院后关上院门,小声道:“前几天听说家慧和家慧他爹都病得严重,这次不知是谁过去了。唉!娘和三弟他们今天都不在家,这可怎么办?”
“她娘,三弟他们夫妻不是和离了吗?你操什么心啊?”
李氏斜眼嗔他一眼,然后摇摇头叹口气。
水志诚想了想道:“家慧那么年轻,没那么容易去吧?多半是家慧她爹去了,家慧她爹生病有些年了,突然过去也有可能!”
“唉!但愿如此吧!”
一家人焦急的等待消息,直到第二天才确认确实是刘家慧他爹去世了,大家都松了口气。当天下午,汤氏一家子才慢悠悠的回来,云舒立刻跑过去问小姑,原来他们去了安乐镇,既然是去那里,那肯定就是去看姚家姑娘了。
据说汤氏对那姑娘很满意,小姑也赞不绝口,水志奇也没意见,两家人当下就换了庚帖,定好了日子,其后就是按部就班一步一步的准备嫁娶了!
而刘家那边,听闻水志奇的事,也没多大反应,办完丧事,刘家慧就跟她亲娘住到了一起,此事暂时揭过。
第一七七章 拔草施肥
****感谢“秋实680”和“草樱”童鞋的打赏!****
“舒舒、舒舒,起床了!来,爹爹给你穿衣服!小懒虫,快伸手,左边左边,哎!对对,就是这样;来,伸右手,哎,真乖……”云舒迷迷糊糊中依照指令一会儿抬胳膊一会儿抬腿的,任凭谁谁把自己一阵揉搓折腾。
穿完衣服后又是一阵折腾,然后就是有规律的一摇一晃,直到听到周围的谈笑声,云舒才慢慢醒转。她懒懒的伸手四处摸摸,软软的真舒服,忍不住用脑袋凑上去蹭蹭。突然那面软墙似乎在震动?
云舒揉揉眼睛,转转脑袋,周围一片漆黑!她吸吸鼻子,呜呜两声,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笑声:“舒舒,睡醒了吗?”
云舒抬头一看,正是自家老爹那满是胡茬子的下巴。
“爹爹!”云舒懒洋洋的唤一声。
“呵呵,懒丫头,昨晚叫你早点儿睡,你非要去闹你娘,看小弟弟伸胳膊腿!这下好了吧?半天睡不醒!”水志诚嘀嘀咕咕一阵数落。
云舒不满的嘟起嘴:“爹爹,肚子饿!”
“肚子饿啊,好好,爹爹给你留着煮鸡蛋,还热乎着了,来,拿着!”水志诚一手抱着她,一手从袖子里摸出个鸡蛋递给云舒。
云舒从老爹怀里冒出脑袋来,哦,对了,今天又是赶集的日子了,难怪平时总是让她睡到自然醒的老爹会把她从床上拔出来!
水志诚抱着云舒跟着行人一路热闹的往县城去,刚进城门,便闻一阵呼唤声。父女二人转头一看,见春秀正提着个包袱向这边跑过来。
春秀走到近前,给二人行一礼后道:“姑爷,姑奶奶的身子还好吧?听说村里马上就要农忙了,姑奶奶的身子也快五个月了。这次我一定要去帮忙,您可别再推三阻四的了!这次再回去少爷肯定会把我赶出来的!……”
水志诚还没来得及开口,春秀就一阵噼里啪啦的说,将他们可能推诿的理由全给堵了回去!水志诚傻笑两声:“春秀啊,大清早的,你背着包袱,不是现在就要去吧?”
“是啊,我特地早点儿出来,专程在这儿等您了,免得您下午又说天黑不方便什么的!现在路上人多。不会有事儿的,我自己能找着路。姑爷,我等你们就是想问问家里需要什么东西不?要我先带回去不?”
“东西啊?不需要什么!”
“那好。姑爷,那我就先去了,您去忙您的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姑奶奶的!”春秀跟云舒父女挥挥手,便背着包袱向城门口走去。
“哎。春秀,春秀啊!”水志诚连喊几声,春秀都没回头,只是举起手背对着云舒父女挥了挥。
“唉!这孩子!春秀啊,路上小心些!”水志诚喊完,春秀的身影已经没入人群之中。
水志诚抱着云舒一边走一边嘀咕:“春秀真是个好孩子。可惜了,怎么就是个丫鬟了?”
云舒咯咯一笑:“爹爹,春秀姐姐不是丫鬟。只是暂时寄居在小姨家而已!”
“傻丫头,你还小,不明白,以后长大了就知道了!春秀一无父母二无亲人三无财产,又在你小姨家吃住这么些年。除了差张卖身契外,跟丫头有什么区别?要是你小姨是个狠心的。要将春秀收为丫鬟,官府也不会说个不字!”
云舒闻言大惊,对啊,忘了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就算没有卖身契又怎样?这样寄人篱下跟丫鬟又有什么区别?她心里一紧,皱眉望向城门口的方向,春秀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没有父母亲人了?以后要是被随便配了人可咋办啊?
安老头儿那里,自从听说云舒收了两个小徒弟,每次一来就问云舒那两个小徒弟怎样了?学得好不好?认识几个字了?末了一脸得意洋洋的模样:“我这老头儿就是有眼光,看吧,收个三岁的娃娃做弟子,才学没几天就敢当别人夫子了!”
云舒嘟嘴道:“师傅,要不我让那两个娃娃来跟你学啊?你直接教她们不是更好?还可以收点儿束脩了!”
“算了吧,你那点儿束脩,我怕还没动手,你就哭丧着脸:‘师傅,您知道、我们家好穷的,家里连张书桌都没有…’”安老头儿扁着嘴嗲声嗲气的学云舒撒娇,那模样实在滑稽,乐得云舒哈哈大笑!
傍晚父女二人回去,一进院子便觉里面焕然一新!李氏坐在院中躺椅上笑眯眯的看着转来转去忙个不停的春秀,抬头见二人回来:“你们回来了!”说着就要站起来。
“哎呀,姑奶奶,您要起来先跟我说一声啊,我好扶您啊,您这么一用力伤着身子怎么办?……”春秀嘀嘀咕咕的扶起李氏。
李氏微笑着摇摇头,走向云舒父女。
家里有了春秀照顾果然不一样,春秀手脚麻利,院子打理的井井有条、干干净净,以前从未喂过鸡养过鹅干过农活儿的她,现在干什么都干净利落。李氏成天只能坐着,偶尔做做针线走动走动,做的时间太长都会被春秀嘀嘀咕咕念叨半天。
云舒见状总算松了口气,李氏的肚子已经显怀了,再转来转去的干活儿她还真有些担心,现在总算可以放心了,云舒打心眼里感谢春秀,对她的好感更是直线上升。
水志诚见家里安定下来,对春秀也感激不尽,有了空闲的他跟李氏商量,后山的麦苗长大了,就要抽穗了,得常去看看;今年不种豆子,甘薯却是要种的,否则自家今年除了麦子外就没其他收成了。
二人商议好,水志诚便开始去后山看麦地,有段时间没来,地里的青草长得郁郁葱葱,几乎要盖过麦苗去,于是这些天水志诚的任务就是拔草。
云舒每天一写完字待太阳出来,就带着小黄往后山跑。前几天才满是枯草秃树的后山。才几天没来,就变得一片嫩黄嫩黄。那草地远看密密实实全是嫩草,走进一看,却只有稀稀拉拉的几颗嫩芽儿而言,果然这景色就是种‘可远观不可亵玩也’的东西!
云舒见老爹一个人弯着腰在地里忙活,自己帮不上忙,陪他说说话解解闷或者出点儿声响让他跟着乐呵乐呵也好啊!
拔草那活儿看似简单,实际未必如此。云舒去试过几次,拔掉不少麦苗不说,把那垄地的泥土踩得死硬死硬。结果还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老爹心疼的抱起她一阵揉。自那次后,老爹就再也不让云舒进麦地碰麦苗了。后来李氏笑称:
“舒舒啊,你那不是拔草,是在碾麦地!你那么一路过去啊,那麦地里肯定能让你碾出条小路来。”云舒又懊恼又羞愧,红着脸直往李氏怀里钻。却被春秀一把拎出来教训加数落一番!
老爹拔草那几天,云舒偶尔会去果树林看看。让她欣喜的是,果树苗顶端开始有新绿新绿的嫩芽出来,而且一天比一天发的多。亲眼看着树苗们抽发长叶并看着它们一天天长大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云舒心想:恩,不枉我经常给你浇水施肥!
施肥?对了。这果树林自己经常来浇水是真的,施肥却极少,那点儿草木灰怎么够?不行。得让老爹帮着挑几担肥料来才行。她想了想,自家今天没有喂猪,茅坑里还有些牲畜粪,可那是要留着给种甘薯时用的,怕是均不出多少来。这么多小树苗肯定不够!
那怎么办?还有什么农肥么?云舒想来想去,对于制造农肥那事儿。自己肯定不行,先不说那东西又脏又恶心,关键是自己不知道怎么弄啊!只能从自己家里有的东西上打主意!
以前听说过那些坏掉的豆子什么的可以做农肥,可这里的农人吃都吃不饱,谁会舍得把自己辛苦种出来可以填肚子的粮食拿去做肥料?这个否决!
牲畜粪便,家里没猪,倒有一大堆鸡。云舒家的鸡圈是水志诚用四根木桩打底,然后用竹子编成的稀稀拉拉围栏形状的竹条垫底,下面的地上铺层厚厚的草木灰,粪便多了、灰湿了硬了就再铺一层。如此鸡拉出的粪便就直接掉进草木灰里,这样母鸡们住的干爽饲主又能搜集粪便做肥料。
云舒家的鹅圈跟鸡圈类似,不过离地只有一尺高。大鹅们太笨重,在陆地上时一般不飞,它们的家也不能安高了,就那一尺高还得搭块木板给它们造路了!
云舒想了想,看来只能用那混着鸡粪鹅粪的草木灰了,打定主意的云舒立刻跑去找水志诚,不由分说的将他拉到果树林边,水志诚一头雾水:“舒舒,你让我来看什么?”
“看树!爹爹,你看这些树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水志诚瞅来瞅去,手扶下巴皱眉道:“恩,好像比以前长大了点儿?树苗刚拿回来就你这么高,现在比我还高了!”
云舒看看,果然如此,长得真快!“爹爹,你看,树枝上发芽了哦,还长出好多新叶子哦!”
“恩,是啊!舒舒啊,爹爹告诉你啊,现在已经开春了,开春后万物都要生长。”老爹蹲下身子,一边比手势一边耐心给她解释,“就像舒舒以前只有这么长,现在长到这么长了一样,小树们一开春也要发芽长叶儿,然后慢慢长大,明白了吗,舒舒!”
云舒心里直翻白眼,我当然明白,她不满的嘟起嘴:“爹爹,我是长高,不是长长!”
“啊?呵呵,对啊对啊,舒舒是长高!一样一样,哈哈哈!”
“爹爹啊,我看娘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