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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师爷?那可是咱云雾县的名人,是个铁面无私的好官儿,你还认识他?”
“舅舅,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我上次还跟您提过的,二毛的授业恩师就是成师爷啊!”
“啊?!哦!呵呵,忘了忘了!那就好办,云舒啊,什么时候需要帮忙了,随时找你舅舅,别客气啊!”
云舒高兴,顺着他的意思点头,果然还是这种直来直去的汉子最好打交道,实诚!你近他一尺、他近你一丈!如此说话做事都轻松,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要让方舅舅来帮自己看生意。对了,以后那果子运出去的活儿就拜托给方舅舅了!
二人申时末出发,快马加鞭,总算在戌时末赶到云雾县城。此时城门已关,他们又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回自己家。他们到达自家山脚下的小杜村村口时,发现上山的唯一一条大道被大石块儿和木栅栏阻断,马儿得得得在栅栏前走来走去。
“谁?报上名来!”村口那边传来一声呵斥,云舒和舅舅下马,对那边喊道:“我是水云舒,山顶庄园水家的姑娘水云舒啊,你们是谁?”
里面静默一会儿,几分钟后,一串火把亮起,快速接近,很快便到了栅栏背后。云舒看清楚了,领头的正是村长,后面跟着的是拿着锄头铲子斧头柴刀的村民,自家的帮工还有老窑叔和孙小虎都在这儿了!
双方互相对望片刻,云舒大声喊道:“村长、老窑叔,我是云舒啊,我回来了!”
第四六三章 谁在使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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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虎举着火把上前,凑过来仔细看看,兴奋道:“云舒小姐!哎呀,真是您啊!您回来了?太好了!老村长,咱们东家小姐回来了!快,快把石头搬开,小姐,您等会儿啊,我们把石头搬开放您进来!”
村长也看清了云舒,指挥小伙子们过来帮忙。他们先把木栅栏搬开,小心的挪开上面的荆棘丛,然后将石头堆儿搬个缺口,到差不多供一人通行的样子,云舒喊道:“行了,小虎哥,够了,我们能过来了!”
云舒扶着舅舅,小心翼翼的踩着石堆过去,舅舅上马,马儿终身一跃就过了重重阻拦。他们一过,小伙子们立刻围上去,将原先的东西搬回原位!
云舒来到村长面前,村长松口气道:“小丫头啊,你总算回来了,再不回来,咱们这地方就保不住了!”
“村长,这些天多谢您了!您的恩情我们一家都记着,以后一定十倍报答!”
村长挥挥手:“算了算了,乡里乡亲的,不说这些!你们家要毁了,咱们一村子人都没好日子过!来,咱们进村儿再说吧!”
大家把栅栏封好,灭了火把,留几个年轻人在村口守着,云舒和舅舅牵着马匹跟着村长进村,同行的还有老窑、孙小虎和杜川等。
他们一路过去,两边的人家都正门大开,门口摆着睡觉的床板、门板,触手可及的地方还放着锄头铲子等工具。大家见云舒行来,都兴奋得站起来,纷纷招呼道:“云舒小姐,您可算回去了!”
云舒心下感动万分。一路热情的跟大家打招呼。等到了村长院子,村长娘子端来几大碗凉茶。现在已是六月,天气已经热了,跑了一整天的路,满身灰土加汗渍,能喝上两碗凉茶也是一大快事!
大家抱着茶碗咕咚咕咚喝个底儿朝天,村长娘子又主动给倒满,方舅舅继续喝,云舒放下茶碗,抹抹嘴角。还没说话,孙小虎道:“云舒小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不是说只去一个月吗?现在都快两个月了!”
云舒摇头:“这个以后再说。先说窑厂这边的情况,具体怎么回事?”
孙小虎气愤道:“哼,那洪家人仗着自己财大势大,又听说主人不在家,故意来找茬儿!那群人第一次来就带一大群人。几句不和就把杜川哥推翻了,然后直往窑厂里冲,见什么砸什么!有的还往山上冲,要不是于大叔他们发现得早,在山口设了机关,山上的院子怕是早就被哄抢一空了!这群人比土匪还不如!”
云舒大惊:“什么?他们冲进了窑厂。还冲上山去了?”
“是啊,就是一群土匪!”孙小虎气呼呼道。云舒看向杜川,发现他脸上现在还有几处淤青。胳膊上也缠着白布!
“杜川,你没事吧?伤得严重吗?”
“无妨,这点儿伤不算什么!”
云舒仔细看了看,只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才放了心。她沉吟片刻。“杜川,青砖这事儿是你在负责。你把事情经过仔细说来!”
杜川点头,垂眼想了会儿:“自小姐走后的第二天,我就带人去小姐给我的地址找洪仁旺。我把小姐交代的事说了,又拿契纸给他看了,洪仁旺把一个叫洪图的年轻人介绍给我,说那别院的所有事宜均由他负责,让我以后有事都找他!
然后洪图带我们去洪家别院的位置看了看,给我们大致介绍了一下别院的情况,叫我们三日后开始送砖。走之前洪图问了我一个事,就是那送砖的车和人由他们找还是我们送?工钱由谁出?怎么付等等?
我当时觉得奇怪,记得小姐走之前一再交代,让我们亲自将青砖送到目的地,请负责盖院子的人检查了验收了,给咱们写个条子签个字或按个手印什么的,既然咱们自己送货上门,自然不存在请人、工钱和付钱的问题。
于是我按小姐的原话说了,那洪图表情有点儿奇怪,看了我半晌,没说什么,倒是勾肩搭背的搀着我下山。回来的路上他又开玩笑问我有娘子没?我说我还没成亲,他说没成亲好,哪像他,娘子倒是娶回家了,可成日跟他闹着没钱花,要买首饰、要买布匹、要送礼什么的!我当时没接话,附和几句就回家了。
然后我们按约定的日子准时送砖,数量上每次都要多加个三五百匹,以免中间有坏的或形状不良的。洪图每次都会仔细验货,还会让自己人仔细清点数量,一再确认后才给我写条子签字。
我当时想这人是个做事认真的,心下还有些佩服。我知道咱们的青砖成色肯定都是最上乘的,有问题的咱们早就处理过了,根本不会送去,所以也就安心了!
如此一连送了大半个月,十多万匹青砖都没问题。上个月月底突然天降暴雨,地上泥泞,那运砖的车根本走不动,但那天又是送砖的日子,我怕耽搁人家的进度,就顶着大雨跑别院那边去看了,发现那边一个人没有、工程也停了下来才松口气。
为防万一,我一下山又进城去找洪图,跟他说了下雨不好送砖之事,又约定等雨停两日后路干了把下雨时欠下的一并送去。
洪图满口答应,一点儿都没刁难,还拉我去他家吃饭。我看天色不早,坚持要回家,洪图却说我不给他面子,有些生气,没办法只能跟他走了。到了地方我才发现他去的居然…居然是南门附近的青…青楼!我自然不肯进去,挣脱了自个儿跑回家来!
后来,那雨一下就是七八天,白天停一会儿路还没干,晚上又是瓢泼大雨,害得咱们窑厂一连十日都没开工,那青砖也没法儿送了!
中间我隔两日就跑去别院看进度。一连十天,那别院都没人,院子进度完全停下来了一般。因上次抹了洪图的面子,不知见面怎么说,所以那些天我去了别院就直接回家,没再去找洪图。
等十日后雨完全停了,过两天路也全干了,我赶紧带人把剩下的青砖加班加点儿的运去,从早上天刚亮一直运到傍晚天黑。因下雨停工了十日,现做的赶不及。因此上次答应下雨欠下的补不上,差了三万匹。
我想着自己答应了却没做到,不给人家一个解释也不对。便找洪图说说。没想到洪图当下就变了脸,指着我一顿大骂,说他们跟咱们订那么多青砖,价格又高,要是别人家来做。肯定巴巴的天天给供货,不像我们这样拖拖拉拉。
我跟他解释青砖不同于红砖,烧制不易,工艺不同,需要的时间也长,可他完全不听。就是一味指责我们耽误了他的进度,要我们赔款!
当时小姐你们都不在家,我找不到人商量又做不了主。觉得确实是咱们理亏,只能天天硬着头皮去求他,又催老窑叔和小虎加快进度。
一连去了四五次,洪图总算松口了,不过却是他身边一个伙计来见的我。拐弯抹角说洪图娘子缺买首饰的银子,如果我们能让他娘子高兴了。这事儿就此揭过!
我心下犹豫,问洪图娘子要多少银子买首饰?那伙计伸手就是五个指头,我以为是五两银子,人家却说要五十两!我吓了一跳,这么大的数额,我不敢私自应下,只能说等东家回来了再说!
那时离小姐去省城已满一个月,原本以为小姐很快就能回来,可咱们天天盼也不见人。那伙计催了几次,我们这里一是拿不出那么多银子,二是不敢私自做主,只能扛着!
十天前那伙计又来找我,说既然东家一时回不来,那差的青砖又补不上,不如咱们送他五万匹红砖做赔偿,那红砖用来修花坛、下人房什么的也合适。
这个条件不算苛刻,我当时就应下了,忙活两天送了五万匹红砖去。原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解决了,可五天前,咱们窑厂突然来了一大群拿着家伙的汉子,吵吵着要见东家。我和老窑叔出来,见那领头之人竟是洪图!
我赶紧去问缘由,洪图张口就骂,说他们东家花一文钱一匹的高价买来的青砖却被我们用一文十匹的劣质红砖顶了包。昨日他们东家来查验进度,看到那红砖就发了火儿,一怒之下放话要扣所有工匠一半的工钱,工匠们不乐意,说我们收了钱不办事,害得他们遭殃,我们没诚信不配做生意,要砸了我们窑厂!
不管我怎么解释,那些人就是不满意,最后趁着咱们没注意,打了人就往窑厂里冲,有些还往山上冲!唉!要不是工人们奋起反抗,咱们这窑厂怕是早就被砸光了!
小姐,我…我对不起您,我……”
杜川眼泪热泪、起身就要跪下,云舒赶紧拉住他:“杜川,别这样,这事儿不怪你,你起来,咱们商量好应对办法才是!”
旁边的舅舅一把把他拎起来:“小子,男儿流血不流泪,多大点儿事儿,哭什么哭?”杜川有些脸红,捏起袖子抹抹脸坐回凳子。
云舒道:“老窑叔,咱们窑厂被损得严重吗?还能开工吧?”
“还好,就是工具折了些,几个伙计受了点儿伤,几个窑子还是好的,修整修整就能开工!”
“那…山上院子怎样?”
小虎道:“小姐放心,我每天都上山看几趟,山上有于大叔和庄大叔他们看着,围墙周围都设了陷阱,那些人想来也进不来!”
“哦?他们真想冲进园子?”
“这个…听于大叔说靠近水家村那面的围墙前几天有些动静,他们去看时发现陷阱被损了些,还有些血迹,就是不见人影,不过经常见灰太狼带几只狼狗在那附近转悠!”
“灰太狼!”云舒抽抽嘴角,看来小狼哥哥又帮自己大忙了呢,回去一定得好好谢它!
“灰太狼是什么东西?”一直没发话的村长问。
“灰太狼啊,村长,跟您说您肯定不信,那家伙个头好大,比山里的狼还威风。不过小姐却说它是狗……”一提这个,孙小虎就满脸兴奋并略带崇拜的滔滔不绝!
云舒咳嗽两声,“小虎,等解决了洪家人再说!老窑叔、村长,那些人每日都来闹事吗?他们不用干活儿吗?”
村长想了想:“这个…他们确实每日都来,从早闹到晚,天一黑就散,晚上偶尔来几个,却不闹事儿,而是偷偷摸摸想上山。我看那些多半是些贼人,想趁乱捞好处的!”
老窑叔淡淡道:“第一次来的大多是工匠,后来的都是流氓地痞!”
大家一愣。静默片刻,小虎恍然大悟道:“哎呀,难怪我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儿,那些家伙一身痞气,手上没一点儿茧子。根本不像干活儿的人!”
杜川也恍然大悟道:“是啊,我怎么没注意!”
云舒皱眉:“杜川,后来闹事的人还是洪图领头吗?”
“啊?这个…就第一次见过洪图,后面…再没见过……”
“然后你们就每天对付这群痞子,窑厂没再开工?也没再给别院送砖了?”
杜川呆住,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半晌后,他哆嗦着嘴唇道:“小姐。我…都是我的错,我……”
“算了,与你无关,是人家故意给咱们下的套儿,即便我们没去省城。这些人照样要来闹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