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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舒的一再催促下,瑛姑犹豫着上前,把老太监叫来!老太监进了亭子,把大茶壶放地上,匍匐在地上行礼问安。
云舒急道:“免礼免礼,快弄点儿茶水给我喝,渴死我了!”
老太监趴在地上答道:“回主子,这茶壶中装的是给下人喝的下等茶,奴才怕伤了主子身子!”
“什么下等上等的!师傅说了,人生来一副臭皮囊,不分高低贵贱,最后都要化归黄土,我不介意,你还担心什么?快给我吧,就算伤了身子也是我自己的事!瑛姑,快把茶壶取来!”
老太监没话说,瑛姑为难道:“圣姑。我们…我们没带装茶器具,不如…您就等灵燕他们回来再说吧!”
“不行,我今天就想尝尝这下等茶!哎,那边不是有个院子,瑛姑,快去,借两个茶杯过来!”
“圣姑,这样…不妥吧!”
“妥啊,我说妥就妥,快去呀!”
瑛姑顶不过云舒的催促。一步三回头的走向聚寒宫另一边的院子!等她走出五十米,云舒对老太监道:“你起来吧!我不是宫中主子,不用行此大礼!”
“奴才不敢!”
“如果你真要把我当主子。那更应该听话,起来!”
老太监停顿片刻,还是缓缓起身,垂首立于一旁。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康九!”
“康九?在哪儿当差?”
“聚寒宫!”
“进宫多少年了?”
“奴才六岁进宫,今年五十六。整好五十年!”
“五十年了!这么久,不是说宫中每年都会放出一批宫女太监?你为何不出宫了?”
“奴才从小就是孤儿,无家可回,宫里就是奴才的家!”
“那…你在聚寒宫当差多少年了?”
“五年!”
“哦?才五年?那你以前在其他宫中当了四十五年的差?按理说你这年龄怎么也该当个管事或总管之类的,怎会被分到聚寒宫来?”
“奴才年老体迈,自愿来聚寒宫!”
“哦?自愿来的!听说…那聚寒宫中关着位贤妃娘娘。康九,那位娘娘最近如何?”
“安好!”
“怎么个安好法儿?”
康九毫不犹豫道:“跟进来时一样!”
云舒心中一凌,春秀进去时就现在这样子!她停顿片刻。整理下心情,打量这老太监打量,这家伙看似老实规矩,实际油滑无比,最会避重就轻。不愧是在宫中混了五十年的老家伙!
眼看着瑛姑已经拿着碗碟往这边过来,云舒咬着嘴唇眼珠一转:“康九。听说…有人在贤妃的饭菜和水中下毒,你可知道此事?”
老太监身子一颤,猛然抬头与云舒对视片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主子恕罪,老奴在聚寒宫看门多年,从未听过此事,不知…主子从何处听闻?”
云舒举起手中的小狐狸,半开玩笑道:“喏,这小家伙亲眼看见的!”
小狐狸嗖一下跳到老太监面前,吱吱吱直叫唤,把老太监吓得一个趔趄翻倒在地,脸上的惊恐之色毫无掩饰!
云舒呵呵笑道:“小家伙说,你也不算坏人,虽然知道有人下毒你没阻止,却想方设法为贤妃解毒保命!
康九,我就觉得奇怪,你与其这样一次一次去解毒,为何不在他们下毒之前就阻止了?或者为何不干脆直接给贤妃完全解毒,让她清醒过来,告诉她实情,她自己防范怎么都比你事后补救强得多吧?”
康九瑟缩着倒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指着小狐狸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云舒笑道:“你不要害怕,它不是什么妖怪邪物,只是能听懂人言、猜透人心的灵狐而已,皇上对它都赞口不绝了!小家伙调皮,这几日在宫里游玩之时恰巧到了聚寒宫,见那里不同它处,便好奇留下来看看,无意间看到你们那些古怪行为!”
云舒停下来紧盯着康九,康九不知是被小狐狸吓到了还是被云舒的话吓到了?哆哆嗦嗦根本答不上话来!云舒也没指望他回答,只是要他听进去即可!
“康九,听说那贤妃不过是个已经失宠、没了名份、可怜至极的疯癫女子,为何还有这么多人如此对她了?唉,真可怜,她好歹曾经也是皇上宠爱多年的妃子,若是知道被人如此对待,不知会作何感想!唉!”
云舒一阵长吁短叹后,对小狐狸招招手道:“雪团儿过来,看你把这位公公吓得!”
瑛姑恰好走进亭子,看看地上的康九,惊讶道:“公公,你这是做什么?”
第五二一章 确认
瑛姑恰好走进亭子,看看地上的康九,惊讶道:“公公,你这是做什么?”
云舒抿嘴一笑:“没什么,我的雪团儿能听懂人言,跟公公开了个玩笑,就把公公吓成这样了!瑛姑,麻烦你把公公扶起来,送他回去吧!”
瑛姑犹豫片刻,将白瓷茶杯送到云舒面前:“圣姑,这个……”
“哦,帮我倒杯茶润润口舌即可,这茶壶带走吧!”
瑛姑如言给云舒斟满一杯茶,扶起地上的康九,又一手拎了起大茶壶,带着康九缓缓出了亭子,向聚寒宫方向去。
云舒看着他们走远,小声道:“小狐狸,康九是不是见过你?”
小狐狸不好意思的挠挠耳朵:“嘿嘿,他第一次给你傻姐姐喂药时,我以为他使坏,故意跳出去吓过他一次,没想到让他记住了!这老太监记性挺好的嘛!”
云舒皱眉:“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先前不说?”
“啊?这个很重要吗?我不觉得啊!”小狐狸蹦到椅子上,自己掀开茶杯嗅了嗅,嫌弃的退开:“真难闻,一点儿不好喝!”
云舒也端起茶杯闻了闻,一股腥臭味儿!仔细看,水面上还飘着一层油腥,好像这茶是用刷锅水泡出来似的!云舒往外一扬,将茶水泼出去,嘀咕道:“这东西还不如喝白开水来得舒服!”
“啧啧,不喝茶的人也知道好坏?你那傻姐姐天天都喝这东西!”
“啊?你说这是给春秀喝的?”
小狐狸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傻子才会喝这种东西,你姐姐不就是傻子么?”
云舒瞪它一眼:“那方才的茶水中可有下毒?”
“没有啦,是后面小太监偷偷摸摸去下的拉!”
云舒皱眉看向聚寒宫方向,想了想道:“小狐狸,你现在就去守着,把春秀中午吃过的饭菜每样弄点儿回来,还要想办法把小太监的毒药也弄点儿过来!然后你就盯着老太监。看清楚他都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
记住:不管他有什么动作,你只需看着、记着就是,不许轻举妄动,知道吗?”
“哼,说得那么容易,你自己又不去?”小狐狸虽嘀咕着抱怨,却并不含糊,大尾巴一甩。整个身子便展开成一张纸般,轻飘飘的向聚寒宫方向飞去!
云舒等待片刻,瑛姑回来时。灵燕和灵雀差不多也到了,让云舒意外的是,与灵燕二人同来的还有范明!
范明大步走进亭子,直接坐石桌旁,灵燕和灵雀似乎有些怕他。怯生生的将食盒中的点心茶壶取出来放石桌上。范明挥手道:“你们都退下,我有话跟你们圣姑说!”
云舒有些惊讶的看他,见范明脸色如常,就是那种面无表情的死人脸,她不自觉的看一眼聚寒宫方向,起身走到范明对面坐下。微笑道:“范将军,你为何不去东山护卫?”
范明瞪她一眼,自顾自的拿起茶壶斟两杯。一杯推到云舒面前,一杯自饮!
“你是故意来这里的吧?”范明突然道。
云舒愣了一下:“啊?你说什么?”
“别在我面前装,你不是已经去过聚寒宫多次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范明突来的问话让云舒有些措手不及,她顿了半晌,拿起茶杯押上一口。笑眯眯道:“范将军,进宫前托您帮忙找的姐姐。不知可有消息!”
“哼!还装!你自己已经找到了,还要我找?”范明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云舒抽抽眼角,这家伙早就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
二人沉默良久后,范明重复:“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云舒望着聚寒宫方向长叹一声:“还能有什么打算,只能先想办法把她治好!”
“那不是病!”
云舒看他一眼,心中惊讶,莫非范明也知道春秀是中毒,莫非以前的假设真有可能?可是…春秀现在那样子……她满心狐疑的打量范明,范明又自顾自的斟上一杯,淡淡道:“不用看我,有心人都知道!”
“有心人?”云舒眼珠一转,“不知…范将军算哪类有心人了?”
范明抬眼看她,二人对视半晌,范明突然咧嘴一笑:“你以为了?”
云舒干笑两声,心想:我以为的说了你也不承认!罢了,只要他是有心人就好,兴许关键时刻能帮上大忙也不一定?
“范将军,你……”
“什么?”
“如果我给你一种毒药,你可否有办法找出这毒药的解药?”
“毒药……”范明意味深长的看云舒一眼,笑道:“我一介武夫,又不是大夫,怎会找什么解药?”
“将军就没有熟识的善于解毒的大夫么?”
“善于解毒的…倒是认识一个……”
“真的?范将军可否……”
“不行!你听我说完,我认识他,他却未必认识我,而且这老东西脾气古怪,一向只爱文人不爱武将,即便我找着他也无用!”
“哦?此人姓甚名谁?现在何处?”
“呵呵,我只知道他叫徐三通,现在何处就无从知晓了!”
“徐三通?他是大夫,不开医馆吗?”
“呵,这种自认为医术独步天下之人,怎会甘心束缚于一处?”
“医术独步天下!范将军说的这个徐三通莫非是个江湖游医?”
范明诚然一笑,云舒皱眉道:“范将军,你跟我开玩笑吗?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好不容易等……我说我时间有限,等师傅回来,就要出宫回家了,到时候若还找不到解毒之法,别说救姐姐出去,连帮她恢复正常都不行,那这一趟不是白走了么?”
范明漫不经心道:“那是你的事!”
“那你……”
“我的任务就是保护圣姑安全,其他不在职责范围内!时辰不早了,你可要回去?”
云舒瞪他一眼,赌气的一撇头:“不回去!”
“好,那你继续游玩吧,遇到事情大喊一声,附近有一队军士待命!”范明站起来,大摇大摆走出亭子!云舒一直瞪着他后背,恨不得在他背上烧出个洞来,可人家丝毫没反应,几转之后很快便从视线范围内消失!
云舒看似坐着声闷气,其实心里万分疑惑,她想不明白范明为何如此态度?感觉有些倒清不楚的,有时觉得他跟此事绝对有关,有时又觉得他根本就是个冷眼旁观者!
说让他帮忙吧,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他不愿意帮忙吧,他却偏偏又提供了一丁点儿线索!徐三通?医术独步天下?可能吗?江湖之人吹牛博名的很多,别是个江湖老骗子吧?
唉,与其去找那个不着边际的徐三通,还不如找安夫子了!说起夫子,他都离开快四年了,也不知他现在怎样了?要是安夫子在这儿该多好啊!对,有机会一定要打听打听安夫子的下落,把他接回咱们家庄园去安享晚年……
云舒在亭中呆坐,脑中一阵胡思乱想,直到太阳西斜瑛姑提醒,才恋恋不舍的回去。
小狐狸一天一夜未回,眼看已经过去一天了,什么都想做却什么都没做成的云舒万分焦急,顶着伤痛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直到傍晚准备吃饭,云舒刚拿起筷子,忽听窗外一声轻微响动,云舒立刻放下筷子道:“瑛姑,我想单独静一会儿,你们先下去,没我吩咐不要进来!”
瑛姑虽有迟疑,还是忍住没问,低头下去,那房门一关,小狐狸就嗖一下从窗外窜起来,扑到床上对着枕头一阵撕扯,弄得里面的羽毛飞得到处都是!
云舒惊道:“小狐狸,你发什么疯!”
“气死了、气死了!云舒,你帮不帮我?”
“帮你?做什么?你怎么了?”
“帮我教训那个姓范的!该死,他方才又用箭头射我,看看、看看,我漂亮的尾巴被他射掉好大一团儿毛!好大一团儿,看见没有?你知道这些毛要长齐了得等多久吗?一年!整整一年啊!气死了、气死了,不行,云舒,你一定要帮我教训他!一定!”
“等等,小狐狸,你先别发狂,静一静,静下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云舒好一阵安抚,小狐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