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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好好,马上去、马上就去!”吴公明转身就往院门口快走,脸没洗、衣服也没换。
“公明哥,等等,等等我啊!”小静跑出来,抓了吴公明的外套追了出去。院子里总算清净了,对面那看似仙风道骨的老头子还在毫无形象哈哈大笑,云舒抽抽嘴角,真不明白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等了好一阵,老头子的笑声总算缓了下来,云舒淡淡道:“巴先生,很好笑吗?”
老头子点头:“嗯,还好!”
“那还是等先生笑够了再说吧!”
“呵呵,不用了,已经笑够了!丫头,你别看老夫笑得欢,公明那小子怕是想哭吧!”
“啊?为什么?做上门女婿有那么可怕吗?”
“做上门女婿不可怕,关键要看上谁家的门儿!要是你的话,公明小子怕是要乐翻天,至于那小静丫头嘛,呵呵,牛嚼牡丹啊~~~”
云舒看看窗外,见水志飞还坐在院中,压低声音道:“先生,您小声点儿!”
“呵,你这丫头,自己弄两尊活菩萨来供着,莫非还要我一把年纪的老头子跟着你烧香拜佛不成?”
“哪有啊?先生别误会,他们是我老家同村的亲戚,家逢变故,暂住我家而已,也是我家的客人啦,先生就算看在云舒的薄面上,少说两句吧!”
巴先生却嗤之以鼻:“客人?你这丫头真是糊涂,当心弄不好以后把你当仇人!”
“啊?怎么可能?我这是在帮他们,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
“唉,万事都要适度,帮忙帮过头也会招惹祸端,丫头啊,听老夫一句,想办法把这两尊菩萨送走吧,否则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云舒皱眉想了会儿,其实巴先生说得还真有道理。有些人你偶尔对她好她会千恩万谢,可要是好过头了,人家反而觉得你这样是理所当然,稍微不如意就是你对不起他,故意为难他,为件芝麻绿豆的小事儿记恨你一辈子也不无可能!
现在小静父女就有这样的苗头,自己是不是该找个借口送他们回作坊院子去?或是给他们找个差事,让他们自力更生了?可这借口怎么找?怎么开口?还真个问题!
“云舒丫头,隔壁院子的事儿完了吧?”
“啊?……哦,你说我小姨家?差不多吧,只等小姨修养好了,帮她换个稳妥的地方,送她和表弟表妹过去即可!对了,巴先生,您不是一直在寻您的亲人吗?您还记得您夫人的姓氏闺名原籍么?还有你儿女的姓名生辰什么的,越详细越好!”
巴先生闻言立刻坐直身子,“丫头,你有消息了?”
“这个…呵呵,也不是啦,我问了衙门当捕快的叔叔,他说知道得详细些更好找些!巴先生,不如您把您记得的都写下来,我拿去给捕快叔叔看看,请他帮忙再去找找,说不定就有消息了呢?”
“好好,我这就去写,你等着啊!”巴先生立马站起来,走到书桌边,摊开纸一边想一边缓缓往纸上落笔,不过才写几个字,他似乎觉得不满意,将那纸揉成一团儿,扔到一旁,又提笔重新书写。
云舒怕打扰他,轻手轻脚的出了书房,准备去厨房看看,烧壶水什么的。
“云舒,过来一下!”云舒抬头,见水志飞正对自己招手,她有些惊讶,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蹲下身:“怎么了,志飞叔?”
“云舒,方才…”水志飞看看书房,犹豫半晌,一咬牙道:“方才那位老先生说小静和公明的事……”
第六一二章 所谓虚名
*******感谢“草樱”的大红香囊,祝大家新年快乐啦!***********
“云舒,方才…”水志飞看看书房,犹豫半晌,一咬牙道:“方才那位老先生说小静和公明的事……”
云舒怔愣一下,他果然听进去了!不过巴先生明显只是开个玩笑,看水志飞的表情,他多半是听进去了,而且动了心思!
云舒不知该如何回答,犹豫片刻:“那个…志飞叔,巴先生是我夫子的故友,吴公子好像是先生的弟子吧,我认识他们的时间也不长,对他们的家世背景也不了解,您看……”
“没关系没关系,公明是个好孩子,他性格温厚、待人诚恳又勤快能干,不管他家是何背景,即便是朝廷钦犯,我也认了!云舒,不如…你帮我问问巴先生,看公明那边…”
云舒尴尬的笑笑,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没定亲没成亲的,却要给人家牵线搭桥,说出去人家不说闲话才怪!她想了想道:“志飞叔,我去好像…不太合适吧,不如您先问问吴公子的意思?或者找个媒婆先去探探底也好啊!”
水志飞闻言当真一本正经的思考起来,半晌后他点头道:“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好,就这样,等待会儿公明回来,我亲自去问!”
云舒干笑着附和几句,便找个借口溜走,去厨房转了几圈,又不知道该做什么,直到巴先生站在书房门口唤她,她才匆匆出去。巴先生递给她一个信封,郑重其事道:
“云舒丫头,老夫把家人的姓名祖籍亲友全都列了出来,剩下的就看你的了!唉!但愿能早日找到他们。想当初老夫离家之时老三还未出生,老婆子非要老夫给老三取个名字再走,老夫就留了‘功成’二字,也不知那老三是男是女?是否还在世上?”
云舒把信封里的纸张抽出来看了一遍,点头道:“放心吧,巴先生,云舒一定尽力,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您!”
云舒收好信封,别过巴先生和水志飞,匆匆出了院门。到巷口处时。正好碰到挑着柴禾回来的吴公明和小静,云舒本想跟他们打招呼,可明明早就看到自己的小静却故意拿着手帕挡住吴公明的视线。亲昵的给他擦拭汗水,完全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云舒觉得有些尴尬,干脆退到巷子墙边,等他们亲亲我我的过去了再说。可惜双方擦身而过时,身材高大的吴公明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云舒。他立刻停下来,笑呵呵的招呼道:“云舒小姐,你要回去了?”
云舒微笑着轻轻点头:“是啊,吴公子,为何你自己挑柴回来了?卖柴的人不是都负责送到家的吗?”
“呵呵,没关系没关系。那位大哥家中有事,我自己来还快些,也省得人家多跑一趟!云舒小姐。要不你等我一会儿,我把柴禾放了就来送你?”
“不用了,这县城我从小玩到大,上哪儿都有熟人,没事的!”
“不好不好。你独身一人上街,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你等我啊。我马上就来!”吴公明不由分说的挑着柴禾往巷底一阵小跑,云舒站在原地看着他匆匆的背影,心下稍稍感动。小静走过来,语气不善道:“你还真要等他来送你啊?”
云舒回头,见方才还笑得灿烂可爱的小静现在却是一脸敌意,真不明白这敌意从何而来,云舒皱眉道:“小静,我比你大,好歹算你姐姐,你怎能这样跟我说话!”
“你才不是我姐姐,我爹只有我一个女儿,我没有姐姐!”
云舒摇头叹息:“小静,你不叫我姐姐没关系,不过咱俩也不用弄得半句话不到就面红耳赤的吧?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大可以说出来,咱们好好商量,你这样没头没脑,让我觉得莫名其妙知道吗?”
小静闻言脸上一红,张嘴欲顶撞,看到云舒严厉的眼神,她顿了顿还是吞了回去,冷哼一声撇开头去!
云舒继续道:“小静,记得上次我说想给巴先生找个茶水丫头,你主动要求留下来。虽然我觉得你不会干这活儿,但心想巴先生见多识广、文武礼仪样样精通,你跟着他定能学到不少东西,所以才应下,可你来了大半个月,连开水都不会烧,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小静红着脸吼道:“我就知道你迟早会嫌弃我和我爹的,没想到这么快!哼,当初还说什么会照顾我们后半辈子,果然都是假话,你不过是想在乡亲们面前得个美名而已!骗子,你和你爹都是大骗子!”
云舒愣了一下,转而拉下脸来,厉声道:“小静,自你家出事以来,我和我爹毫无保留的全力帮忙,你可以不接受我们的好意,也可以说我浪得虚名,但我爹是长辈,说什么你都不该说他的坏话!”
小静想要反驳,见吴公明已经从巷底的院子出来,急匆匆的往这里跑。小静赶紧调整下表情,挂起可爱灿烂的笑脸小跑着迎上去:“公明哥哥!”
他们在巷子中间遇上,小静一把抱住吴公明的胳膊:“公明哥哥,云舒姐姐方才说我学了半个月,连开水都不会烧,我是不是很笨啊?”
小静低头摆出一副委屈得要哭的模样,吴公明看看她,又着急的看看云舒方向,草草安慰一下:“不会不会,你只要跟打杂的婶子学会生火添柴就行了,正好婶子就快来了,你快回去吧,啊!”
吴公明说完推开小静的手就往云舒这边来,小静又追上去紧紧抱住他胳膊:“公明哥哥、公明哥哥,你别走,听我说,云舒姐姐说她要去她干娘家,就在隔壁,你跟过去不合适,还是别去了吧?”
吴公明顿了顿,询问的看向云舒,云舒笑笑,微微点头:“是的,吴公子,我现在就去干娘家,你还是回去吧,小静就交给你了!告辞!”云舒行个礼转身便出了巷子,吴公明叫着云舒的名字追了几步,却被小静绊住,始终没能出得巷子。
云舒几乎是横冲直撞的在大街上快步行进,其间还差点儿撞到人,直到转过两条街她才停下来缓口气。
真是奇了怪了,莫非最近撞上了倒霉鬼?不是这里出事就是那里出事,自己忙前忙后、又出钱又出力,结果却处处不顺心。方才小静的话还绕在心头,没想到自己做了这么多人家不领情,反而来个你贪图虚名的结论,早知道就……
唉,算了!即便早知如此,照老爹的脾气,照样会把那两尊菩萨请回家来!现在还是回去跟老爹商量商量,看怎么把他们送回作坊院子,或给他们父女找个营生才是正经。
云舒叹口气,缓缓往小姨家方向走去,半路突然想起巴先生给的信封,又转向县衙方向。当她到县衙门口时,意外的碰到正从县衙出来的杜十,陈军正跟他边走边说话。
云舒迎上去:“杜叔,您怎么来了?陈叔叔,您忙不?”
杜十道:“小姐,您来了!方才陈捕头派人通知我,说前晚盗贼抢劫小姐姨奶奶家的案子破了,让我来县衙录个口供好结案,顺便把受伤伙计们的赔偿领回去!”
“哦?受伤的伙计还有赔偿?陈叔叔,是张家给的吗?”
“是啊!张家大管家今早特地送来的!虽然不多,也算是个心意!”
云舒点头,如此看来,这件事情上张家还算仁义,以后应该不会为此事纠缠小姨或自己家了。不过张家那几位互相争夺家产的公子就难说了!嗯,暂时能平静几天也好!
“云舒,你找我有事?”陈军道。
“是啊,陈叔叔,还记得一个月前请您帮忙寻户姓巴的人家吗?”
“哦!这事儿啊,我让兄弟们把衙里的户口文书翻了几遍,唉,近二十年的人口何其之多,不过还真没见过姓巴的!云舒啊,这事儿我看我是帮不上忙了!”
“陈叔叔别急着推啊!我这里有了新线索,您看!”云舒把信封递给陈军,陈军狐疑的看看她,接了信封,抽出信纸才看一眼,脸上就有了惊讶之色。
“怎么,陈叔叔,有认识的人?”
陈军皱起眉头,盯着纸张看了半晌,嘀咕道:“没那么巧吧?”
“陈叔叔,怎么个巧法儿?您认识上面的人?陈叔叔?”
云舒连唤几声,陈军反应过来,伸手拉了个路过的衙役道:“你去,把成子给我叫来!”
衙役领命离开,陈军摇头道:“要真是他们几兄弟的话,呵呵,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片刻后,那个叫成子的衙役匆匆过来,一本正经的对陈军拱手行礼:“陈捕头!”
陈军笑呵呵的拍拍他肩膀:“成子,跟你说了,叫我军哥就是,不用捕头捕头的叫,太生分了!”
“陈捕头,这里是县衙,咱们穿了官服,就得按官府的规律来办,称呼也不例外!”
陈军打个哈哈,对云舒和杜十道:“瞧瞧,这小子就是个榆木疙瘩!”
云舒笑笑,审视的将这年轻衙役打量几遍,还别说,这家伙的眉眼跟巴先生还真有七分相似,只是那脾性可就相差甚远啰!也不知他排行老几?
“陈捕头,找属下有何吩咐!”
“好事!来,给你看样东西!”陈军把那信纸递给他。